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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赶紧收拾了吧,这几位小哥,还请把行李放下,我们自己担回去就好。”
那两个脚夫却不肯放,只是道主人吩咐了,定要来这边认认门。这话奇怪,老刘等人齐齐看向张谆,张谆这才从乍见兰花绿丫的喜悦中醒悟过来,忙道:“这是前几日在路上遇到的,说起来都是一个地方的,他们主人盛情,定要几个人送我回来,其实这么一担行李,我也挑的来的。”
原来如此,兰花绿丫释然,张谆已经对这两人道谢道:“我家就在这里,还请小哥们回去,多多致意贵主人。”说完张谆从怀里拿出两块碎银子:“权当一茶。”
张谆执意如此,这两人也无法再多说,接过银子谢过赏,也就离去。
张谆还要矮身去挑担子,老刘早已把担子接过来:“你这一路都辛苦了,这么些些路,我帮你挑了罢。”说着老刘挑起担子就走,张谆的眼眨一眨就对绿丫道:“刘大哥真是个好人,还在城门处等我。”
此时兰花才想起,绿丫已经笑着道:“以后,可不能称刘大哥,要称姐夫。”姐夫?张谆的眉一挑,往兰花面上一瞧,见兰花面上飞霞,张谆忙对兰花拱手:“这是大喜事,你们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说了的话,我就从外面买两匹衣料回来,兰花姐出门,总也要备上一份嫁妆。”
兰花已经推绿丫一把:“你先把谆哥儿带回去,烧水给他洗澡,我这边收拾完了就来。”说完就往摊子那里跑,张谆还在奇怪,绿丫已经握住嘴笑起来:“谆哥哥,兰花姐是在害羞。”害羞,张谆眼里多了笑意,抬头去看绿丫,一年多没见,绿丫个子高了不少,脸也有些圆了,虽然刻意让脸色苍白,但五官越发秀美。
绿丫见张谆眼眨都不眨地看着自己,不由啐他一口:“你瞧我做什么,原先没见过吗?”这还是在大街上,张谆忙轻咳一声:“不是,只是觉得从没见过你这样美丽的姑娘。”
绿丫一张脸登时红起来,这才一年多没见,谆哥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可是他的话,为什么会让自己心里甜丝丝的?绿丫白张谆一眼:“出去一年多就学坏了,不理你了。”
说着绿丫推开门,径自进了厨房去给张谆烧洗澡水。看着离开一年多的这座小小院子,张谆勾唇一笑推开门,在外时候,魂牵梦绕的竟是这个地方,只要一推开门就可以听见兰花的声音,瞧见绿丫忙碌的身影,在这里,就会变的心情宁静。
“张小哥。”老刘已把担子放在堂屋里,见张谆进来急忙上前打招呼,刚要说自己和兰花已经定亲,可想起张谆怎么说原先也是兰花的主家,出口的话就变成:“张小哥,这话不该我说,可是兰花的身价银子多少,我回家凑凑,给你送过来。”
张谆先是啼笑皆非,接着就变了脸色:“刘大哥,你当我是穷途末路要卖人吗?”老刘那黝黑的脸顿时添上几分红色:“不是这样的,张小哥,我只是,只是……”
见老刘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张谆已经笑了:“刘大哥,你是个老实忠厚人,兰花姐嫁了你,我很放心。这么些年,兰花姐待我的恩德比天还高,我怎能还只记得当初张家买了她,而忘了这些呢?从叔叔过世只有兰花姐留下的那一刻,我张谆就发过誓,兰花姐永远是我姐姐,不是什么下人。”
兰花正好走到堂屋边,听了这话,那泪忍不住滚珠般落下,谆哥儿,真的是个好人,爷,你在九泉之下也能安心,谆哥儿没有长歪没有变坏,而且,很有本事。
张谆正好抬头看见,起身迎接兰花,兰花已经伸手去擦眼角的泪:“我这些年眼窝越发浅了,怎么又哭了?”老刘虽然老实却不是不晓得心疼人的,见状也起身笑着说:“以后,我们在一起,日子一定会过的好。”
兰花想点头,可那泪还是止不住,绿丫已把洗澡水烧好,过来叫张谆去洗澡,见了眼前这一幕,也有些眼发热。张谆安慰几句兰花,回头瞧见绿丫就对她道:“绿丫过来,我们一起给姐姐姐夫行礼。”
绿丫把眼泪憋回去,甜甜应了,张谆已经把绿丫的手拉过来,当两人掌心相触,绿丫只觉得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看着张谆把俊朗眉目,绿丫除了笑,竟再没有别的念头。
见张谆牵了绿丫过来给自己行礼,本已坐下的兰花腾地跳起来:“谆哥儿,这当不得,不管怎么说,有些事是变不了的。”张谆伸手把兰花按在椅子上:“兰花姐,怎当不得?若没有你,我不知流落何乡,甚至落于下稍,让爹娘叔叔在泉下蒙羞。兰花姐,这个个世上,除了爹娘叔叔,只有你最当得我的礼。”
说着张谆已经双膝跪下,绿丫也跪在他身边,两人端正行礼下去。老刘也觉得眼睛热了,伸手去擦泪,可那泪也不晓得为什么,怎么都擦不干净。等张谆绿丫两人行礼完了,老刘已经双手把张谆扶起来:“舅舅,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这个人不大会说话,一年在衙门里赚的银子也不多,不过有我一口吃的,就有兰花一口,有兰花一口,就有你们的。”
兰花拉着绿丫的手只晓得在那哭,听老刘这样说话就啐他一口:“你快些坐下吧,不然……”
“不然那洗澡水就冷了,谆哥哥,我方才都闻见你身上有汗味了。”绿丫在一边插话,兰花把泪又咽回去:“谆哥儿你也是,出了趟远门,总要洗刷下再说话,哪能这样匆忙?”
张谆用手摸摸脑袋笑了:“我怕等洗刷完再说话,兰花姐就不肯了。兰花姐,从今日起,你就真是我的姐姐了,一辈子都不变。”一辈子不变,兰花觉得眼里又有泪,老刘已经笑嘻嘻地说:“说起来,你们灶后那个洗澡的地方是找哪个匠人做的,我也在家做一个,以后兰花你冬日好洗澡。”
屈家原本的厨房灶后,特地留出一块地方安了澡盆水槽,冬日洗澡方便,而且厨房里火不熄的话,也暖和。不过当日在屈家时,能享受在灶后洗澡的,不过就张婶子一人罢了。搬到这里后,兰花也学着这么做了个,免得冬日洗澡麻烦,此时听老刘这样说,兰花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背过身不去理他。
张谆已拿了换洗衣衫到厨房中洗澡,瞧见老刘这样,忍不住也笑了,老刘见张谆笑了,用手摸摸后脑勺:“我去打瓶酒,再切些熟肉回来,等舅舅洗澡出来,好好喝一盅。”
说完老刘想跑,兰花已经叫住他:“回来,肉也别买熟的,买生的回来,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娶了媳妇就是好,老刘应了又匆匆往外跑,兰花瞧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又笑了。
等老刘回来时,不但买了酒,割了肉,还提了一条足有三斤重的鱼,说在回来路上撞见,这样冷的天也难得瞧见这么大的鱼,既然今儿欢喜就咬牙买下。兰花嘴里说着他浪费,手里却已接过鱼开始收拾起来。
等绿丫把张谆的衣衫洗出来,张谆和老刘把一壶茶喝光,兰花的一桌菜也热腾腾出锅了,炸了花生米给他们下酒,小炒肉是下饭的。汤是用鱼头和鱼骨再加上白菜熬出来的,奶白色的汤闻着能让人从喉咙里伸出手来。
鱼肉分成两半,一半用面粉合了做了鱼丸,放在那里没动,另一半稀奇,是把鱼肉用极快的手法切成丝,热油下锅,飞快一炒后捞起来,和豆腐丝做了一道凉拌小菜。
老刘瞧见这道凉拌小菜时,眼睛都差点瞪出来了,尝了一口就连声赞好:“兰花,你这手艺,寻常的酒楼大师傅都比不上。”兰花也有些得意:“这算什么,要有螃蟹,我还能把蟹肉和蟹黄都取出来,掺了肉末香菇马蹄,一半做汤,另一半再塞回螃蟹里面去蒸熟,让人一点尝不出来有什么不同。”
老刘已经连下两筷子:“嗯,好吃,兰花,你有这手艺,怎么不投个酒楼?”这话让张谆还有绿丫都沉默了,兰花的手顿在那就道:“我要投了酒楼,怎么还会遇到你。”
那瞬间的沉默让老刘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尴尬地笑了笑就顺着兰花的话往下说。绿丫看见张谆的额头蹙的很紧,伸手去握住他的手,张谆了然,反握住她的手,其实和谆哥哥这样双手交握,好像也不是那样不可接受,绿丫心里在想,接着就啐自己,怎么这么不害臊,当着众人的面这样想。
虽有个短暂插曲,但这餐饭吃的还是十分欢喜,等老刘离开张家时,已经脚步踉跄,张谆把老刘送回家折返时才对兰花道:“路上遇到万寡妇,那个寡妇,实在是……”
兰花手里正在绣一件嫁衣,听了这话就道:“上回她刺吴家嫂嫂来着,吴家嫂嫂回去,和吴大哥生了好大一场气,吴大哥好几日出门,把眼都是青紫的。”绿丫在旁噗嗤一声笑出来,门已经被敲响,兰花停下针线问谁,外面却不答应,绿丫上前拉开门,瞧见来人忍不住眨下眼:“毛嫂嫂,快请进来坐。”
虽说毛嫂原来是做那样生意的,可现在比街上任何一个人穿着都严谨,衣衫领子高的,连一丝脖颈都不露出来,瞧见绿丫声音有些刻板地说:“我瞧见万家那个,往刘家去了,她是个不怀好意的人,想趁着刘大哥喝醉,做些什么也不一定,就来和你们说一声。”
说完毛嫂也不等绿丫说话,就转身离去,张谆已经来到门口,绿丫忙对张谆说了,兰花也听见,走出屋子道:“这个万寡妇,说她可怜呢,偏又这样可恨。谆哥儿,我和你去吧。”张谆应了就和兰花往刘家那个方向去。
绿丫关好门,就在那摇头,万寡妇可真好笑,即便真趁老刘喝醉沾了她,可老刘也不会娶她,难道她这样闹,不过是为了出气?好好过日子不行?
兰花和张谆走到老刘家时,门是虚掩着的,推开门就闻见一股呛鼻的脂粉味,兰花用帕子掩住口鼻,和张谆走到屋前,已经听见万寡妇的声音:“刘大哥,我是兰花,你瞧,我今儿打扮的好不好看?”中间还掺杂着老刘含含糊糊的声音。
听了这话,兰花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张谆已经笑出声来,屋内的万寡妇正在那拿着老刘的手让他来摸自己,听到外面传来笑声,心顿时一跳,低头看见老刘醉的迷迷糊糊,索性牙一咬,来的正好,忙把自己的衣衫一脱,露了大半个白腻腻的胸就把老刘的头往自己胸前一抱,等着外头的人进来。
谁知万寡妇左等右等,等不到外面的人进来,就在万寡妇以为那声笑是自己听错时,老刘的酒劲倒慢慢过去,感到自己的头脸靠在什么软而又香的地方,不由伸手摸了一把,突然心头一跳,自己家里怎么会有女人,兰花可还没过门呢。这下老刘睁眼,看见自己面前半裸着的万寡妇,登时吓的酒都醒了,连滚带爬地滚下床,看着万寡妇道:“你,你,你怎么会在我家?”
万寡妇此时要做戏,声音十分娇媚地道:“刘大哥,你忘了?是你叫我来的,还拉着我的手说喜欢我,刘大哥,奴家想嫁你。”万寡妇这话让老刘魂飞魄散,吓的双手就去扯开门,万寡妇见老刘想跑,也从床上下来就扑过去抱住他:“刘大哥,奴家喜欢你,你快些来疼疼奴。”
老刘只恨那门难打开,万寡妇见老刘什么都不说只是去开门,声音更娇了:“刘大哥,你这样开门出去,一叫人,岂不坐实了我和你已经成事?”这么一说,老刘又不敢去开门了,万寡妇又去抱住老刘:“刘大哥,我的本事,可比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