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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伤感的话题了。”
“我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这里有没有装着我。”苏茶拿手指戳了戳顾杭的心口。
顾杭下意识想说“是”，话到嘴边觉得没那么简单。
“嗯？说啊。”
“我的心里面装了你。”
“哼，狡猾。”
“一想到这个竟然是不知道哪来的阿猫阿狗的心，就觉得怪怪的。”
“只不过是临时拿来用一下，早晚会换回我自己的。”
“换心的时候会不会很血腥。”
“肯定会有一点，不会太夸张。”
“算了，还是不要让我看见了，会难受的。”
顾杭摸摸苏茶的头顶没说话。
“抓紧了，要出去了。”
“如果没抓紧会怎么样？”
“会出不来吧，因为我用自己的心脏作为能量，这个空间的主人只有我一个。”
“那为什么不把它随身带着，非要放在这里呢？”
“有一部分是因为这边本是雪山，气温低的话需要的能量能减少。有一部分是因为这个空间原本就是这边的，如果带走的话可能会崩坏吧，也没准。最后就是我的私心了，我是没办法把妹妹待在身边的，原本，也是封印可记忆和能力，打算浑浑噩噩的知道封印崩坏的。”
“我不知道以及该做什么，小玖让我好好活着，我也不能去死啊。”顾杭淡淡地说。
他一直都在活着和死亡之间徘徊，也从来没对其他人提过这些事情。
今天他能讲出来，就是因为他有了答案和方向，虽然还会有迷茫，不过已经决定要好好活下去了。
如果有轮回的说法，他会去尝试着寻找苏茶的轮回转世，如果没有的话，那就算了，死了就好了。
也许自己坚持活下来就是为了遇见苏茶，一个任性小脾气，却让人觉得温暖，让人感觉自己被需要，这也是对人来说很重要的一点，尤其是对于失去目标的人来说。
苏茶，真的很好很好，能遇见她再好不过了。
“呸呸呸，不许这么说，要好好活着，死什么呀死的，活着多好了。”
苏茶是打算和顾杭永生下去的，可不允许他中途离场。
“没说现在，现在想好好看着苏茶长大呢。”
“看我长大做什么？睡我？我可跟你说，我哥哥现在和我们在一起呢？你可别想着过界。”
“那哥哥不在一起的时候就可以了？”
“甭想，等你求婚了再说。”
“知道了，我会等着的。”
“哼，咯咯咯，一本正经讨论色色话题有没有很不正经。”
“当然没有，这可是正经话题。”
“也是，重要的很。我们还是抓紧回去吧，我还是想吃热乎的饭菜。”
“嗯。”
397章
俩人从空间里出来，顾杭头也没回地带着苏茶离开。
苏茶还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只是一片雪色。
不知道下次再见是什么时候。
“想吃猪蹄。”
“嗯？”顾杭没听清。
“我想吃猪蹄，烤猪蹄。”
“有卖的吗？”
“不知道，没有的话我们就捉一头小猪，自己做。”
“会很麻烦的？”
“你嫌麻烦？”苏茶的语调立马升上去。
“不是，我怕你等不及。”
“那没关系，我会一边吃零食一边等着的。”
“嗯。”
苏家，苏茶离开的当天。
此时大家聚在一个房间里谈论事情，也就是诺华裕和何艺的房间，只是何艺不在，她还在围着胖达。
“今天苏景大哥问我能不能做到悄无声息地杀人。”姜塘跟其他人说。
晚饭时苏景没提这件事，姜塘想了想还是跟大家提了一下。
“我可以哦。”雲燚说。
“你不是救人吗？”
“医毒不分家，只是我不能同时救人和杀人，也不能救自己，杀人也是仅限于暗杀，真是拼起来不行的。”雲燚解释。
“一会我去问问他还有没有这方面得需求。他说诺华裕的事已经处理好了，不知道付出了什么代价。”
“这个问了也没用，我们也没办法偿还。”
“等苏茶让她去问吧，有什么处罚再说吧。”诺华裕沮丧的说。
“姐姐还要多久才回来啊。”苏越说。其他人说的事他都听不明白，也不是不明白，就是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却不知想表达什么意思。
好苦恼。
和苏茶这个体内已经有一个成熟的灵魂不一样，和其他族未成年的也不一样，他们在母星经过了几十年，甚至近百年，而苏越在母星只有几年，就来到地球，一年不到就成年化形，实际上算来也不过是和四五岁的孩子。
“在苏茶回来之前大家都不要出门了，尤其是你。”最后一句姜塘对诺华裕说道。
“不出去，我就长在这里了。”诺华裕说着变成兽形。
“要不这个样子出去也可以吧，没人能认出我来的。”诺华裕做最后的挣扎。
“不可以。”
“好吧，我放弃了。苏茶什么时候能回来啊？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啊，好怀念之前的生活。”
姜塘：之前的生活？什么都不干除了吃就是睡？成天就像旅游一样？自己果然和他们不一样，自己更喜欢这种踏实的感觉，如果可以真想在这里定居，找一份工作，能有个老婆更好了。
姜塘发呆幻想着未来的生活，被叫了好几声都没听见。
“姜塘！”诺华裕一爪子拍在姜塘肩膀上才算叫醒了他。
“啊？怎么？”
“你可以回你房间了。”诺华裕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诶？”
然后他就被赶出去了。
房间里的其他人并没有出来。
“那我也回去了。”修十一说完就要出去，诺华裕一步卖出去把门挡上。
“他走可以，你们不行。”
“为什么？”修十一、雲燚异口同声。
“是啊，为什么？”苏越慢半拍地问。
“因为我们是一个星球的人啊，总和地球人搞在一起算什么？还被苏茶委以重任，简直是我们的耻辱。”
“无论你怎么说我们都不会和你出去的。”修十一抱胸说道。
“诶？真的吗？确定吗？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就把你的小心思告诉苏茶。”
修十一撇嘴，对她说的不屑得很。
“就知道拿这点事威胁人，你最初不还是想灭口？”修十一回击。
这么长时间来自己是怎么表现的也不怕诺华裕在苏茶面前给自己穿小鞋，反正自己也不会伤害苏茶，如果她能去苏茶面前乱说，正好还可以帮自己挑明心思。
“我……那不是没成功吗？”
“哼，不管成没成功，被秋伊大人知道你可是死罪呢，迦音族的，明明不是八大族，却出现在地球，谁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抱着什么样的想法。”
“修十一！你再说一遍。”
“说什么？说你想抱王的大腿，让迦音族跻身八大族，还是成为第九族？亦或者让自己成为族长？否则怎么会突然放弃刺杀王呢？”
“修十一，够了。”雲燚拉一下修十一的衣服。
不管怎样，他的语气太挑衅了，雲燚担心再这样下去诺华裕会自爆，现在她已经是一脸的愤怒了。
“那我就不说了，反正你好自为之。”修十一说完就从诺华裕的身边走过去。
诺华裕脑海里回荡着两种声音，姜塘的“不要惹事”，修十一的“好自为之”。两个声音交错着，让她抓狂。
她右爪扣在左爪上，左爪握成拳头，靠指甲扎进肉里来提醒自己冷静。
去它的冷静吧，最多母星她不回去了！
见诺华裕要出手，修十一嗖得一下钻进自己的空间里。
这里用来逃命最好不过了，呵呵，来打他啊，打得到算我输。
其他人本来看见诺华裕忍不住了还想着上前拉架的，就修十一那小体格，能让诺华裕一爪子拍进地板里，扣都扣不出来。
结果诺华裕爪子刚抬起来，修十一就不见了。
真是个鬼灵精。
“鱼姐要伤害姐姐吗？”苏越问。
“没有的事，别听修十一胡说。”
“诺华裕，你敢摸着你的良心说是我胡说吗？你敢吗？”修十一从空间里出来，说完一句就又钻了回去。
“缩头乌龟！”诺华裕扑了个空，大声咒骂着。
“鱼姐，请回答我的问题。”
“越越啊，都是过去的事了，过去了还管它做什么？对不对？苏茶都不在意了你们还在这纠结什么？”
“不是，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会影响我对鱼姐的信任度。”苏越一本正经地说。
他不允许存在威胁姐姐安慰的不稳定因素存在。
“那就拭目以待吧，我对苏茶是誓死效忠。”诺华裕也不等着修十一这个只会逞一时口舌之快的小人出来，夺门而出。
半晌她又重新进来。
“这是我的房间，你们都出去！”
“当初是你让我们留下，现在又让我们出去。”雲燚撇嘴，一边往出走一边小声吐槽着。
房间只剩下诺华裕一个人了，大概，修十一肯定趁乱离开了。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诺华裕第一次有了思乡的感觉。
在这里，没有一个人是自己的朋友呢。可是在母星就有吗？普天之下，有自己的容身之处吗？
诺华裕化作人形，本来是坐在床上，后来变成了缩在床上，靠着墙，腿曲起来，胳膊环住腿，头靠在胳膊上，哽咽起来。
越想越难过，越想越委屈，也从哽咽变成了嚎啕大哭。
姜塘从苏景房间出来，回到自己房间时隐约听到声音，他没想到是哭声，循声而去却发现是诺华裕的房间。
姜塘看向客厅的沙发，何艺正抱着胖达看电视呢。
那么房间里只能是诺华裕了吧。
姜塘敲门。
“谁？”诺华裕警觉地问。
398章
姜塘从苏景房间出来，回到自己房间时隐约听到声音，他没想到是哭声，循声而去却发现是诺华裕的房间。
姜塘看向客厅的沙发，何艺正抱着胖达看电视呢。
那么房间里只能是诺华裕了吧。
姜塘敲门。
“谁？”诺华裕警觉地问。
“是我。”
“你来干什么？”
“我听见你房间有声音，怎么了吗？”
“没事，你走吧。”诺华裕即使用那种很强势、很嫌弃的声音说话，也难掩因为哭太久产生的鼻音。
姜塘没再说话，也没离开，他站了两秒，然后伸手拧了拧门把手。
门没锁。
于是他就开门进去了。
“你进来干什么？出去！”诺华裕一边喊着一边朝姜塘脸上扔枕头，一边拽被子往身上挡。
虽然母星对暴露身体这方面没有太多抵触，不过跟在苏茶身边耳濡目染这么久，又深受苏茶洗脑，羞耻心还是多少被刷新成了地球人的模样。
姜塘听见诺华裕说话的声音抬头，进而看见了一片春光，愣了。
他是被诺华裕枕头砸到脸才回神，回过神的他第一件事就是转身出门，同手同脚地往外走，手在摸到门把手时停下了。
嗯，虽然场面一度很尴尬，但他还不能出去，出去就进不来了，他还不知道诺华裕怎么了呢。
姜塘留下来了，用莫名其妙的借口说服自己。
诺华裕本来以为姜塘出去了，自己钻进被子里后一抬头发现姜塘还站在那。
“不是让你出去了吗？”诺华裕问。
“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