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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警告你,在我对你还存有一丝兄弟情义以前,请你放开她!”
“你认为我们还可以做兄弟吗?”
“只要你放开她,为何不可。”
“放开她可以,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放手。”
“什么事?”只要有一线希望,他都愿意为媚娘去做。
蓝彻紫看了看雪儿,“和雪儿成亲。”
这话一出,不仅冷莫言,就连雪儿本人都惊措不已。但随着冷莫言的“不可能”,非常坚定地语气后,雪儿整颗心犹如打散的魂魄,万念俱灰。
就在这一瞬间,天空忽然变暗,闪电又亮起,昏暗的石林中忽然蝙蝠般飞出一条黑暗。
闪电过后,霹雳击下。
从撕裂的乌云中漏出的闪电余光里,刚好可以看见一道醒目的刀光随着─声霹雳春雷凌空下击,挟带着天地之威,斩向冷莫言的头顶。
这是必胜必杀的一刀。
这一刀彷佛已经与一声震动天地的春雷溶为了一体。
不幸的是,冷莫言没有闪过这一刀,肩膀挨刀,血沁半身。闪电又一闪,空中滚滚飞来一物体,蓝彻紫看清楚是一忍者,幸好蓝彻紫这次没有滑倒,只不过看起来像是滑倒了的样子而已,这种样子并不是容易装得出来的。
就好像某些武功中某些诱敌的招式一样,这一滑中也蕴藏着一种无懈可击的守势,一种可进可退的先机。
所以这一刀斩定了。
一阵浓烟,天地又恢复一片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中,蓝彻紫看不见这个人了。就算他能够像最高级的忍者一样能在黑暗中看到很多别人看不见的事,可是他也已看不见蓝彻紫。
因为蓝彻紫闪过了这一刀之后,就忽然奇迹般失去了踪迹。而后一尊飞石春雷般撞向那黑衣忍者,忍者自然是用双刀抵挡大石,却不料忽然发觉腰间被一把利剑刺入了自己的肚子。鲜血箭一般喷出。
雾散楼空,“冷云居”回复原状的平静后,冷莫言和蓝彻紫却发现一件不能接受的事实,媚娘失踪了?
★★★
长安市上,今天有一场盛会,是辅国公李府和翼国公秦府的家将们角逐冠军的日子。
由于朝中连连大丧,先是上皇高祖薨于宫中,接着一年后,又是皇后长孙氏薨;今天下诏,禁止娱乐三年,所以把长安市上一切的游乐活动都停止了,这在好嬉好游的长安居人而言,是件很难过的事。
国家礼制不能违,但闻居终日,无所事事,却也难堪,尤其是那些国公子弟们,平时热闹惯了,一旦受了拘束,就更为无聊,闷得发慌之下,就想出这个变相的发泄方法。唐室的天下是打出来的,代隋而起,平定了三十六路反王,一绕江山,全是靠着武臣。
虽然太宗贞观皇帝在天下安定后,崇尚文治,重用文臣以治国,但武臣们依然是朝延中的重枢要臣,昔日有战功的,大都晋封为国公,身居要职,他们的子弟,也就成为长安市上新兴的贵族。
游乐既在禁止之例,大家都转往武事上动脑筋,于是就有了竞技这个花样,起初只是让家将们比比拳,相扑为胜,赌些小采头,后来范围扩大,渐及兵刃,赌注也越来越大,各自争聘高手来助阵,一则为了争胜,二则也是为了争个面子。至于输点钱,他们倒不放在心上。
他们的父兄们因为本身就是武将出身,对子弟人等肯专心武技,勤习武功,自是十分赞成,虽然也知道涉及赌博的事,但总比斗鸡走狗的无聊活动强,甚至于连皇帝也对此颇为赞同,更加长了他们的兴致。
今年是第三年,竞技越办越大,参加的府弟也越来越多,次第角逐淘汰,只剩下最强的两家决赛,这也是竞技的
所以大家都来凑热闹,不仅是每家府第的眷属都出来观礼,听说连太宗皇帝都可能微服私临观赏,这就更刺激人心了。
太宗贞观皇帝五十余岁了,早岁驰聘疆场,建下了绝代伟功,深以为傲,现在虽已不抡刀枪了,但是对技击战斗,仍然是十分有兴趣的。
知道皇帝可能会来,大家更起劲了,因为大家都知道皇帝有个毛病寡人有疾见不得漂亮的女人,只要他看中了一个女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要弄上手。
这使有几分姿色的富家千金们,都刻意地打扮自己。冲着一旦若能在这个老风流的心中留下印象,那就是一世的富贵了。
第六十二章:真假媚娘(一)
这是什么地方?
她不知道。
为什么在这里?
她也不知道?她只记得自己颈间被什么重击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你叫什么名字?”一个女子问。
“武媚娘。”
“又是一个姓武的。”另一个女子叹道,好似一切都在预料中。
“呜呜呜——”
媚娘脸蛋上那对沈静的美眸,往左边瞟去,一群姑娘在哭。
“呜呜——呜呜——”
眼珠子再往右边瞟过去,也是一群姑娘在哭。
她所处的地方,是一间家徒四壁的土屋,这屋子里有很多姑娘,她们都哭成一团,脸上尽是害怕的泪水。
“你们在哭什么?”她好奇问。
“因为怕呀!”
“为什么怕?”
“我们是被抓来的呀,你不知道吗?”
她摇头。“当我醒来,就在这里了。”
“那么你也跟我们一样,是被这些坏人抓来的。”
“是吗?”这句话,她是在问自己,因为她不是太明白,也不太信。
“我是武月儿,我本来是出门帮我母亲买东西的,谁知中途却落入了这批匪徒之手,你呢?”
媚娘摇摇头。“我记得不是很清楚。”
“可怜,你是吓得忘记了。”
不,她并不是吓得忘记,而是真的对怎么来这里毫无头绪,与这些姑娘相较,自己反倒是最冷静的一个。
“你是哪里人?”
“利州。”
“好奇怪?”
“嗯?什么奇怪?”
“我们这些人全都是利州的,而且全都是姓武。”
媚娘先是惊讶,然后想起蓝彻紫和冷莫言,开始担心起来。想到这里,她突然感到自己的头一阵剧痛。
“唔……”
“你怎么了?”月儿关心地问。
她忍着剧烈的疼痛,一会儿后,那痛感消失,便摇摇头。“我没事。”
“来,喝些水吧,或许会让你感到好一点。”
她接过月儿递来的水袋,喝了几口,果然感到好一些,然后问月儿。“把我们抓来的是什么人?”
月儿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的眼眶泛红,显然也哭过,和其它姑娘一样面露恐惧,为自己的未来感到害怕和绝望。
月儿好奇地打量她,奇怪地问:“你好像一点都不怕。”
“为什么要怕?”
“因为抓我们的是坏人呀,他们个个凶神恶煞,手上拿着刀,威胁我们要是敢逃走,就要杀了我们,大家都好怕;而且每次他们来,就会带走一位姑娘,而那姑娘便再也没回来过,不知道下场如何,所以大家就更怕了,怕有一天轮到自己也被带走。”
她看着这位叫武月儿的姑娘,还有其它姑娘,心下觉得奇怪,为什么自己一点都不害怕?除了她,这屋子里所有姑娘个个神色惊恐,为自己悲惨的命运伤心地哭着,也许她们遇到的是人口贩子,专门盗走年轻貌美的姑娘,然后依照个人的身价卖到各处去,姿色较平凡的,卖人为奴为妾,姿色姣好的,则高价卖到青楼妓院去。
门倏地被打开,引得大伙儿惊呼尖叫,也同时打断了她的心思,抬起的灵秀美眸,瞧着门外走进来的大汉。
眼前的汉子穿着一双皮短靴,他的身形像熊一般粗壮,手臂是女子的两倍粗,生得一张黝黑丑陋的脸,下巴长满了落腮胡须,目露淫光,咧开了狼一般的奸笑。
男人的出现,让女人们的惧怕提高到顶点,而他看起来似乎很满意众人对他的畏惧。
那一双猥琐的眼在屋内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月儿身上,大步朝月儿走来,伸出狼爪。
“你!跟我走!”
“不!”月儿尖叫,苍白的脸色布满恐惧和绝望。
弱女子怎抵挡得了粗汉的蛮力,有如老鹰抓鸟,大掌毫不怜香惜玉的抓住月儿的手臂,轻易的将她扯过来。
“走!”
月儿哭叫,其它姑娘也哭成一团,但只能瑟缩在角落,惊恐的看着男人将月儿抓走。
挣扎的月儿,力量敌不过男人,用力朝男人的手咬下去。
“噢!”男人大叫一声,因为吃痛而松开了手,月儿趁此机会逃开。
男人愤而大骂。“该死的女人,竟敢咬我!看我怎么教训你。”说着便走向她,狠狠把她抓过来,扬起手就要打她。
娇弱的月儿哪禁得起这男人的力量,那一巴掌打下来,说不定会将她打得齿落唇肿,脸色发青的她早已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可那巴掌并没有打在月儿脸上,而是被另外一只纤纤玉手给拦在空中。
男人呆住,瞪着那看似柔软纤细的手,却结结实实的挡住他粗壮的手臂,而这只手的主人,正是眼前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
“别欺负女人。”
媚娘冷冷警告,无惧的美眸,直视对方眼中。
对方上下打量她,显然被她不知死活的举止给触怒了,忘了去深思她为何有胆去阻挡他的力量。
“敢反抗我,找死!”
原本要打向月儿的手,改往她脸上无情的挥去。
掌风扫来,被她轻轻避过,只打到空气。跟了冷莫言这么久,武功虽没学到,但躲避两招还算凑合着用。
男人一愣,不相信,一掌再挥去,还是被她轻易避过。
连续两掌都打不到她,粗汉可火大了,丢开月儿,庞大的身躯转向她,露出狰狞的表情,恶声恶气的一拳挥过去,就不信还打不到她。
她这次没有躲,不但轻易挡开这一拳,同时迅雷不及掩耳的朝对方抬高一脚,绊住他的脚,居然将对方绊得往前跌飞撞在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
咦?
在场众女无不为这一幕感到吃惊,媚娘自己也很意外。
她盯着自己的手,再看看那个倒地不起的男人,居然被她一脚给绊晕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刚才她完全是出于自然反应,心下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每天看表哥练武,竟然也偷学到几招?
如果不是这男子,她恐怕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会武功!太好了,竟然会武功,那就好办了!
她转头看向呆愕的月儿,对她和其它姑娘说道:“我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想一起走的就跟来吧!”说完,径自朝门口走去,众位姑娘们你看我、我看你,二话不说,立即一窝蜂的跟在媚娘身后。
她走出禁闭的屋子,通过一个阴暗的长廊,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袭来,彷佛很久以前,她也曾经历过类似这种冒险的事。
前头出现两个高壮的汉子,见到她们先是一愣,接着口中咒骂,拿起亮晃晃的大刀对她们大喝。
她首当其冲,面对敌人,身体又做出自然反应,先是压低身子闪开其中一人袭来的拳风,同时迅速的往对方腹部攻击,结果出了洋相,那个被她击重的男子却丝毫没感觉,媚娘那点力道只够挠痒痒。可一堆的武姓女也不是善类,一人包块石头往两男子头上、身上砸去。很快的,大家齐心协力就解决了两名男子。姑娘们紧紧互跟着通过长廊来到前厅,媚娘没有片刻犹豫,立即跑进大厅做诱饵,以便姑娘们后来居上。
男人们一阵大骂,刀剑还未能出鞘,就那么不到半盏茶时间,大厅又恢复了安静。然后,媚娘回头望向身后那群姑娘,她还真有些惊魂未定,映入眼帘的一幕竟是一堆“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