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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莉，我明天问问吧，要是后天我们也是自由活动，我就和你一起去。我也不会水，我们一起努力啊。”
“嗯。”卡莉妹纸点点头，将小梳子放到一边，用手贴着头发轻轻滑动。
简清清看着她湿湿的头发动了起来，越来越蓬松。
这是人形吹风机？风系天赋也太好用了吧。
作为废柴天赋系的简·弱鸡·清清略略有点羡慕嫉妒，真的是好实用的技能啊。
第二天的训练依旧让人筋疲力尽，自从简清清“被放弃”下水计划后，她的训练简直生活在了水深火热之中，雷切斯特把她带到了模拟压力室，一点点提升压力值，模拟水底环境。虽然没有了冰冷的海水和那种可怕的潮湿感，但是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那种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挤压在一起的感觉。
简清清表示，幸好她是个心脏健康的人类，总有种自己是心脏病人的错觉啊。
而且不仅仅是如此，压力室只是为了锻炼她的耐力，雷切斯特在压力室里摆了一块金属板，要简清清不断地凝结出幻象撞击那块板，直到搬上出现凹痕才算完成训练。
第一天简清清直到精神力耗尽也没能在那块板上留下痕迹。顶着那么重的压力，还要凝聚精神力，她连移动一根手指都觉得那样的艰难。
可是即使她耗尽了精神力，雷切斯特也没有放过她，每当她感觉体内的能量耗尽，他就给她灌那种味道一言难尽的恢复剂。
可怜那时候她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转头避开的力气都没有，只能被迫喝下，然后等精神力恢复再继续。
简清清是不知道这种恢复剂属于西里奥军队的特属药剂，不过就算知道了，恐怕她也不会高兴。训练真的是太累了，所以当从雷切斯特口中得到明天可以自由活动的允许后，简清清忍不住雀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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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几天的魔鬼训练，简清清的体能好了很多，精神力也有隐隐突破A的趋势，这让她对自由活动的“深潜”稍稍有了点信心。
不过她满心以为深潜是需要携带装备的，比如她的前世，也有深潜，那是一种探索海洋世界的运动，穿上潜水服，带上脚蹼和气瓶，就能和鱼儿一起畅游海底。但是卡莉说的“深潜”显然不是她认为的深潜，它并没有提供任何装备，有些像前世所说的自由潜水。那是一项很危险的运动，同样是往深海底潜水，却不携带气瓶，是一项挑战自我的极限运动。
“卡莉，真的不用带气瓶吗？我们怎么在水底呼吸啊？还有都不用穿防护服吗？会不会有危险？”简清清看着卡莉脱掉了外面的罩衣，露出了连体衣，流线型的剪裁很是贴合身体，卡莉的大长腿被显得更为修长。
“清清，我们有精神力啊。你们小队没有参加米莉教授的课程吗？米莉老师说只要有天赋的人，都会拥有精神力，不止精神系哦，但是其他系的天赋者往往会忽略精神力，其实精神力和天赋是相伴相生的。比如我是风系天赋，天赋等级是A，在我修炼天赋的时候，我的精神力也会跟着修炼。而且和天赋等级不同，精神力是可以提升的，等到我精神力到达S的时候，就算我只有A级的天赋，也能发挥出超A级的水平。精神力可以外放啊，形成一层防护膜贴合身体，不会有危险的啊。”
简清清点点头，这她知道啊。
“可是精神力不能替代气瓶吧，毕竟我们需要呼吸和空气啊。”
“我们有这个。”卡莉从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两个金色的小球，样子不大，上面有很多细密的小孔。“这是呼吸转换器，把它含在嘴里，就能够自由呼吸了。”
金色的小球形成一道抛物线，简清清伸手接住。
就是这么小的一颗球吗？
“清清，你也快点来。”卡莉招呼着，自己已经走入了水里。
简清清把小球攥在手心里，跟着脱掉了外罩衣，向着海水走去。
湿湿的海水又让她回想起了那次被雷切斯特扔到水里的经历，她下意识地想退回去，才一个念头，脑内仿佛又出现了那张略带嘲讽的脸。
不行，她不能被这样看扁了。
简清清默默给自己打气，一步一步坚定地向前迈去。水位渐渐到了她腰身的位置，她感觉到了一股浮力，脚底似乎也踏得越来越漂浮，她试着把身子往前倾，双手开始滑动，当脚离开砂石底的那一刻，她并没有沉下去，她兴奋地又划了两下，脚也开始上下翻腾飞溅出水花。她的身位又向前移了一点。
我会游泳了！
简清清惊喜地对着不远处的卡莉喊道：“卡莉，我会游泳了！”
手上开始用劲，简清清笨拙地控制着前进的方向，向着卡莉所在的地方游去。
等她游到卡莉身边的时候，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有风——
卡莉看到简清清学会了游泳，很替她开心，但是又有小小的惭愧。她实在是太讨厌水了，所以她用天赋作弊了，让风元素包裹着她自己的身体，让她也能够浮在水上。
“清清，你好棒。快点把呼吸转换器含住，我们潜水下去吧。”
“嗯。”简清清兴奋地点点头，浑然忘记了，她只是会游泳，但并不会精神力外放的事实。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小球含在了口中，学着卡莉的样子一头扎进了水里。
一瞬间，水体从四面八方向她涌来，她感觉到鼻子耳朵似乎都进了水，那种咸湿刺辣的感觉让她忍受不住，手往上滑。
“呼——”
简清清头钻出了海面，甩了好几下才把那种被水挤压的感觉甩掉。
“清清，你怎么了？”卡莉也跟着浮了上来，拿出口中的呼吸转换器，问道。
“卡莉，水不停地往我耳朵里鼻子里钻啊，我试着想让精神力外放，可是根本做不到啊。”
雷切斯特说错了，本能并不能让人战胜所有情况，除非有人按着她的头，不然她在遇水的情况下，本能的第一个反应是尽量脱离水面，而不是形成一个防护罩。
“清清，你别急。精神力外放是一件很自然的事。米莉老师说，第一次总是很不容易的，这时候你需要在心底设定一个暗示的词，比如我，我的暗示词是‘释放’，只要默念这个词，我就会觉得能气场全开，然后精神力就自然外放了。清清，你也试试。”
简清清点点头，闭上眼，默默地找着感觉。
“宿主，你的精神力现在动得好激烈啊，你在干嘛？”
怪里怪气的系统音又再次跳了出来，简清清想到她身边还有卡莉，不能说话，只好尽量忽视系统748748的声音，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
可是系统显然不是个懂事的，它见宿主不理它，就一直喋喋不休地叫嚷着。
简清清被弄得烦不胜烦，头脑一热，突然有一股力量涌上来。
“闭嘴——”
她明明没有喊出声，但是脑内却清晰地出现了这两个字的声音。
系统748748也听到了这两个字，和之前它能够读取宿主想法的时候不同，这次是宿主自主选择的精神交流，也就是说，宿主的精神力已经突破了A级，所以才能控制住精神力，和别的精神体交流。
“哇，宿主，你好棒，我终于不用一个人碎碎念，你现在也可以用精神力和我说话了。”系统开心地欢呼起来，简清清觉得脑壳都要炸了。
那么刺耳的机械音，在大脑里欢呼，简直就是噪音污染。
“748748，你能不能换个声音，这个声音真是太难听了，你要是去你萌物的地位了你知不知道。”
“宿主，”系统748748委委屈屈地说道，“我也想啊，可是能量不足。而且海底遗迹可能会危险的，我还要保存能量来保护宿主啊。”
猝不及防喝了一口暖心鸡汤。
其实那个机械音听惯了也不是不能接受嘛。
简清清平下心气，按照卡莉说的方法开始慢慢引导精神力。
“精神力无形，你需要控制它，让它变成你想要的形状。”简清清又想起了雷切斯特说过的话，“当你把它想成一根矛，那它就是矛的形状，当你想它是一只兔子，那它就是一只兔子。现在把它想象成一张软膜，形成一个包围，把你整个裹起来。”
她催动精神力，脑海里想起了前世小孩子喜欢玩的那种透明泡泡，从一个小漏嘴里吹出来，有大有小，透明的薄膜上泛着五彩的光，很漂亮也很梦幻。那是她从小就羡慕了很久的场景。她想着那一个个五彩的泡泡，精神力慢慢凝实。
简清清的身体周围突然出现了一圈淡淡的光晕，接着越扩越大，形成了一个不规则的圆，将她整个包裹在里面。
卡莉看着那个肉眼可见的巨大的透明气泡，吃惊得嘴里能吞下一颗斑提（提斯坦的特色水果，多汁，和未来联盟的苹果大小差不多）。
而且那个气泡看起来很薄，上面好像隐隐泛着别的色彩光，看起来很美。卡莉想要伸手去碰碰，但是怕打扰到简清清，所以克制着冲动。
简清清睁开眼，看到了包裹着自己的透明气泡，伸出手指戳了一戳，弹弹的，还会动。而且好像很牢固的样子。
她摸了摸气泡的内壁，软软的，并不是很硬，而且似乎很够感受到她是它的主人，有一股十分亲昵的情绪从指间传到了脑神经中枢。
居然还是有意识的吗。
简清清心念一动，说了声“收”，气泡就以可见的速度慢慢收缩回一条光圈，最后连光圈也渐渐变得透明，彻底消失不见。
一旁的卡莉看得目瞪口呆。
突然觉得自己的废柴室友是一个隐藏的天才肿么破？现在抱大腿还来得及吗QAQ
“清清，你怎么做到的？米莉老师教我们精神力外放的时候也不能这样让精神力形成这种实体。她的精神力就和我的天赋差不多，都是看不见的一股能量，你居然能把它凝结成实体。清清，我突然明白为什么西弗里尔上将那么关注你了。上将一定是看到了你的潜力。不愧是上将，居然能看到许多人看不到的东西。”卡莉说话的语速很快，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一阵乱想坠地，“清清你以前真是太看轻自己了，以后你和我一起混训练场吧。”
啊？？
简清清黑人问号脸WTF
我怎么就成了天才了？卡莉你是不是对我的人设有什么误解？
简清清看着卡莉一脸星星眼的样子，再次感觉到了幻灭。
“卡莉，因为我的天赋是精神系下面的分支幻象，所以能够把精神力凝结成像并不罕见啦，那种纯粹靠着精神力的强悍使精神力实体化的才是真正的天才啦。”
是吗？卡莉妹纸还是有些不能相信，不过看着室友纯良的小脸，还是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
“那我们下海去吧。”
“嗯。”简清清再次把空气转换器放到了嘴里，潜进了海里。
当水流再次向她涌来时，她镇定地闭眼，照着刚才的感觉，慢慢引导精神力。
透明的气泡再一次出现，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