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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老婆子冷声说:“我家老头子,只知道跟隔壁有关的事,其它事,各位还是去别处打听比较好。”
“喔。”傅妙雪坦然自若道,“那我想问……”
话音未落,被杜来扯住胳膊,“等等再问。”
杜来提醒她:“有三个问题,等考虑好了再问。”
傅妙雪拧起眉:“可你们想问的,未必是我想问的啊。”
“那就一边问一个。”白幼薇说道,“我和沈墨问一个,你们俩问一个,然后最后一个问题由大家一起决定,可以吗?”
傅妙雪想了想,觉得不吃亏,点点头:“好。”
第一个问题,由沈墨发问:
“李羌贵是怎么死的?”
第528章 醒应漫
——李羌贵是怎么死的?
屋里的老头静默了一会儿,慢慢开口:“啊……你们问的,是隔壁李癞子吧?”
沈墨点头,“是李癞子。”
老头回道:“去年秋天……我记得好像是刚过完中秋节没多久,李氏来我家借白布,说她老头子死了,我们赶到李家,看见李癞子躺在床上,头被砍断了,满床是血。
问李氏怎么回事,李氏不知为何痴痴傻傻,说不清话。
因为李家再没有别人,所以村里几户人家帮李家操办丧事,灵堂上李氏突然发狂大笑,之后她不吃不喝,滴水不沾,没过多久便也去了。”
坐在门槛边的老太婆长叹一口气,“李氏啊,是个可怜人……”
这回答还算厚道,基本上该说的都说了,没有故意避开关键线索,也没有故意玩文字游戏。
接下来轮到杜来和傅妙雪问第二个问题。
两人小声商量一阵,傅妙雪积极的发问:
“村里晚上紧闭门户不开门,是因为害怕运骸女吗?为什么呀?”
老太婆开始敲她那杆烟枪,敲得砰砰响,对傅妙雪很不满意:“我家老头子,只知道和隔壁李家有关的事。”
傅妙雪噘了噘嘴,“哼~”
杜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傅妙雪的眼珠骨碌碌的转,重新发问:“为什么李家死绝后你们一个个紧闭门户,晚上不开门?”
这下就跟李家有关了吧?
傅妙雪问完还不算完,气势汹汹道:“我看李氏就是被你们害死的!册那乡唔宁!勿要瞎三话四!这种事我知道很多好伐,家里男人死了,剩下孤儿寡母好欺负是不是?害死李氏的人,不光你们有份,你们全村都有份!想占李家的地!李家的房!所以李氏死不瞑目,推着她男人的尸骸不能入土为安!”
老太婆莫名其妙被扣了一脑门罪名,顿时气得鼻子冒烟,猛地站起来喝道:“醒应漫!贡!!!”
傅妙雪气死了,指着老太婆问其他人:“她是不是在用福州话骂我?!!”
白幼薇在一旁幸灾乐祸:“你不是听得懂闽语吗?”
傅妙雪气愤道:“听得懂闽剧跟会说闽语是两回事呀!”
好比有些人会唱粤语歌,但是不一定会说粤语。
屋里的老头也急了,提声道:“李家穷得叮当响,我们何必谋财害命?!村里晚上紧闭门户是因为李氏的怨魂不散!大家害怕把邪祟招进家门,所以夜晚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会开门!
李癞子长了满头癞子,又一穷二白,要不是村里人帮忙,他连媳妇都娶不起!我们又怎么可能图谋他的家产?简直是一派胡言!”
傅妙雪听了眨眨眼,转身和杜来小声说:“唉,猜错了。”
挺遗憾的。
杜来问沈墨和白幼薇:“还有第三个问题,你们有想问的问题吗?”
沈墨略微皱了下眉,道:“本来想问李家有没有仇家,但是这样看来,寻仇的可能性不大。”
杜来也点头:“乡野山村,即便杀人也多半是因为口角争执,一时冲动。半夜杀人则像是密谋已久,但如果真是暗暗计划过,不应该只杀李癞子,而放过同一张床上的李氏。”
白幼薇看了看他们,说道:“如果你们都没有问题,我想问问,李癞子和李氏,为什么没有孩子。”
第529章 村里的名簿
这个问题不算太关键,但是白幼薇总有些在意。
村里每户人家都有两三个孩子,为什么李氏一个孩子也没有?以致于死后连个立牌位的人都没有。
老太婆立即摇头:“李氏身子骨不行,太娇弱了。”
屋里的老头则回道:“李氏嫁过来时年纪有些小,第一次生产时险些丢了性命,后来虽然保住了命,孩子却没能活过一月,之后生的孩子,也都没能长成,还在襁褓里就早早夭折了唉……”
老头说完,长叹一声,又道:“我累了……老婆子,有水吗?”
老太婆脸一垮,起身进屋,嘭地一声关上了门。
三个问题回答完毕,NPC退场了。
门外的四个人互相看着彼此。
傅妙雪嘀咕:“古代人结婚不都挺早吗?十五六岁就成亲,如果李氏的年纪还要小些……得多小?十四岁?十三岁?”
白幼薇提醒她:“李癞子长了满头癞子,而且很穷。”
傅妙雪一脸恶寒:“那么难看,她爸妈是有多想不开,才把女儿嫁过来?”
杜来说:“也许李氏家里更穷,古代很多人家穷得揭不开锅,会把女儿嫁出去,换一些彩礼过日子,或者留给儿子娶亲。”
“还有一种可能。”沈墨说道,“李氏本身相貌丑陋,或者身体有疾。”
什么锅配什么盖,如果李羌贵是个满头癞子的穷愣子,那么李氏或许也有什么缺陷。
“有点麻烦。”杜来笑了下,“我们不知道李氏的信息,名字,年龄,家住哪里,这些都不知道,还是没办法推断女运骸不停的原因。”
“至少可以排除为丈夫报仇。”白幼薇冷静的分析道,“没有孩子,丈夫丑陋,家境贫寒,这样的环境下我不认为他们会是一对恩爱夫妻,只怕怨恨更多。”
沈墨思索片刻,抬眸看了眼天色,“里正的家里一般放着全村人的名簿。现在去一趟,应该来得及。”
杜来点了点头。
论及偷东西,没人比他业务更熟练。
杜来很快找了一户晾晒衣物的人家,换上村民的灰麻布衣服,又抓了一捧地上的黄土,揉搓均匀后抹在脸上,将整个人弄得灰扑扑不起眼,然后低头缩背去了里正家。
沈墨和白幼薇、傅妙雪在外面等他。
没过多久,便看见他出来了。
他出来得太快,而且神色郁郁,大家都以为他失手了,没拿到名簿,没想到杜来从怀里掏出一本名簿,递给沈墨。
“拿到了。”杜来略微蹙着眉,“但是这上面没有李氏的名字。”
白幼薇微愣,继而想到了什么,“给我看看。”
沈墨刚刚翻开第一页,闻言递给她。
第一页是村子的地貌介绍,大致有多少人口,多少田地,又种了多少庄稼等等等等。
后面就是每家每户的信息,按照辈分排列,从爷爷辈一直排到现在。
白幼薇找到了李羌贵的名字。
他的父母早已经去世,两个哥哥也先后离世,李羌贵活到70岁,算是长寿,如果不是被砍了头,恐怕还能活很久。
在李羌贵名字的旁边,有一行小小的字:
“妻,李氏。”
没有姓名,没有年龄,没有任何介绍,就像一个附庸品,存在,或不存在,没人知道。
白幼薇蹙起眉,又翻几页,深吸一口气。
“这村里的女人,大多数没有名字。”
第530章 被刨开了
“古代人重男轻女,不记女人名字很正常吧。”傅妙雪不以为意的道。
“就算不记名字,至少会记下来历。”白幼薇翻开里正的那一页,指给她看。
里正姓赵。
里正的老婆姓马。
于是里正的名字旁边写着:赵马氏,自马家村嫁入本村……
哪怕没有写上姓名,但是马氏这个人的信息清清楚楚,生于哪里,嫁于谁家,育有几子几女,在名簿上都有所显示。
再看李氏,除了知道她是李癞子的妻子,再没有任何信息。
傅妙雪跟着看了几页,喃喃:“是哦,好奇怪……”
“要么是本村的,要么是从外村嫁过来的。”沈墨分析道,“考虑到李家连丧事都需要村里人帮忙操办,李氏在这个村子里应该没有别的亲人,从外地嫁来的可能性很大,甚至可能是买来的。”
杜来疑惑的说:“如果是买来的,李羌贵死的时候已经70岁,这么多年过去,再大的恨意也该平息了吧?况且人已经死了,里正也死了,就算李氏心里有怨有恨,也该了结才对。”
“……你们看这里。”白幼薇又翻一页,“是刚才那个老太婆,她也没有名字。”
李癞子的隔壁邻居,老头姓刘,于是那老太婆便只得一个刘氏的称呼。
但刘氏比李氏稍多几个字:刘氏育有三女,分别嫁去某村、某村、某某村。
看来这地方是真的太穷,任何有女儿的人家,都宁愿把女儿嫁去外村。
他们把名簿来回翻了几遍,信息得到不少,却都是零散的,拼凑不出一条完整的线索。
傅妙雪眉心拧起,略有些躁郁,抱怨道:“正式游戏都这么费脑子吗?运骸女到底为什么不肯停下来啊?”
杜来认真想了想,“会不会是因为死的时候孤苦伶仃,没有被好好安葬?不如我们去李氏的墓地看看。”
白幼薇点头,“不仅要看李氏的墓,还要看李羌贵的墓,如果李羌贵的墓地完好无损,那‘运骸’这件事就说不通,李氏真的在‘运骸’吗?运的真是李羌贵的骸吗?”
傅妙雪搓胳膊:“你别说啦,说得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啦!”
白幼薇瞟向她的胳膊,“……呵呵。”
“形容一下心理感受不可以吗?”傅妙雪不乐意的把手背在身后。
“走吧。”沈墨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色,“希望下雨前能找到。”
沈墨推动白幼薇的轮椅,杜来牵起傅妙雪的手,两个女人暂时消停,一起往墓地方向去。
……
墓,就在距离村子不远的山上。
也就是最初他们四个下山的位置。
沿着山路往上走,每隔几步就能看见几座坟头,简易的小土包,立着墓碑,或是用石头压几块黄纸。
天色已经很暗了,阴沉沉的,雨仿佛随时会落下来。
考虑到李羌贵是去年死的,坟墓应该不算太旧,沈墨和杜来分头开始找。
花了一些时间,他们终于在一片荒凉的杂草丛中,发现了李羌贵的坟头——
坟,被刨开了。
腐黑的草席从潮湿的泥土里露出,草席下面,隐约可见白骨。
第531章 阴风厉雨
从泥土的颜色,以及周边杂草的状态来看,这座坟被刨开的时间已经有些时日了。
附近几个坟头也看过了,没有发现李氏的。
考虑到李羌贵和李氏是相继去世,而且李氏在村里无亲无故,恐怕不会有人为她另起坟墓,所以,两人很可能是合葬。
为了确认推测,沈墨和杜来把这座被刨了一半的坟继续开挖。
泥土松散,尸骸埋得很浅,没多久他们就把李羌贵的遗骸挖了出来。
尸骸已经腐烂成枯骨,没有棺木,只裹了一层草席,颈部有明显劈砍过的痕迹,是李羌贵无疑。
沈墨和杜来继续往下挖,企图找出李氏的尸骸。
虽然李氏死在李羌贵后头,但是依照古代习俗,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