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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抬起手却见那愈见结痂的伤口丝毫看不见红色的印迹,相反则被蓝色淹没,她拼命地拍打着伤口,却见蓝色的腥血淡淡冒出。彩双脚一软,瘫坐在地上。
“无论如何……你的……身份,都……都不能暴露……咳咳咳……”
蝎子大咳着,嘴里涌出了蓝色的血,彩急忙抱着蝎子,她的双手沾满了鲜血,早已分不清是她自己的还是蝎子的。
“蝎子……”
一直以来,蝎子就像他们的天,似乎没有她办不到的事情,也因为她,才有这么强大的星宿。如今蝎子一倒,就像失去了支撑一般,她亦慌乱。
“星宿,也……不能没有……没有蝎子!”
蝎子自知深重,如今重伤回天乏术,可星宿不能因为她而垮了。
“蝎子……不要说了……”
彩紧紧地抱着蝎子,抽噎着,老天为何要对她这么残忍。五年前的悲剧又一次上演,亲眼看着父母离去,她不要蝎子再离开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蝎子用尽最后一口气,松开了手,永远地闭上了双眼。
“蝎子!蝎子!蝎子你醒醒,不要再抛下我了!蝎子……”
彩拼命扶起她的手,却渐渐僵硬冰冷。没有任何回应。失去蝎子,她就真的没有亲人了。
“姐!姐你醒醒啊!彩不要你死……彩不要你死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抛下我?你醒醒啊……”
这是彩第一次喊她姐姐,可惜,她再也听不到。
“啊……”
哀恸之声穿透骨髓,心痛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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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解,蝎子已死,那我和羯在草堆里看到的你,又是谁?”
是他们发现的彩,她确确实实昏迷在那。
“是蝎子!”
凤仙立刻明白了过来。
“不错,易容术,蝎子……姐姐会,我也会……”彩道。
“原来如此,那……”
羯正欲开口,彩却打断了他的话。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去古塔,是为了调查我的身世!”
“那一座,有着我身世的古塔……”
“身世?”
羯想起了那张被梁小茹夺走的照片,还有那张标着奇奇怪怪符号的图。
“你一个人,扫掉古塔所有的蓝血人?”
瑞达诧异地看着她。彩如今的身手迅速果决,与之前可谓判若两人,若再戴上蝎子的面具,确实难以发现。
“他们伤不了我!古塔里有曼陀罗,我也有,多放一倍的剂量,足够让他们倒下,不过他们跑得也很快,或许是对曼陀罗的了解!”
彩想起了那一日从靛青那拿来的曼陀罗,即便没有曼陀罗,她也可以将那些人一扫而光,这便是变异人的能力。只是那些人退得如此迅速,她也就省了这些工夫。
“你……”
羯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冷冽。诧异的眼神却在下一刻化成怜惜,若非遇上这样的遭遇,怕是常人也无法接受的罢。
“听说过,彼岸花的故事吗?”
彩转身走到窗边,长发婉转,脖子右侧的那颗红朱砂若隐若现。
“世上,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彼岸花,一个长得雪白,开在彼岸,名曰:曼珠罗华;一个长得赤红,生在三途河畔,名曰:曼珠沙华。”彩脱口而出。
“佛语:彼岸花,超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生于弱水彼岸,炫灿绯红,那是彼岸花,彼岸花开,花开彼岸,花开无叶,叶生无花,想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凤仙想起蝎子也曾说过的话,如今才能体会她说此话的心境。
“是的,那是我母亲,留给我的答案,也是蝎子,留给我的念想。”
看向窗外,那一片瞬间变成蓝色的星空,彩的眼里含着晶莹的泪珠。
“就像那曼珠沙华,花开不见叶,叶生不见花,永远不相见,永远都相念!”
如果他们的离去是回到了那颗属于他们的星球,那该多好,彩伸手触碰窗户,目光停留在那一颗最闪耀的星。
“彩……”
作者有话要说:
☆、默默守护
三天后,二里之外,星宿陵园。众人皆黑衣扮相,各个神色严肃,站在一座没有碑名的墓前。
“姐,让你在这,没名没分的,受委屈了!等我把那些人赶走之后,会为你选个好地方,好好安歇!原谅我,没有遵守诺言,私自带他们来见你了!”
彩一身黑衣,站在墓前,上了柱香。随后退开身子。她知道蝎子不会怪她的,因为蝎子一向最疼她,尽管总爱板着那张绝色的容颜。还有身后的他们,此刻定有万语千言,想要对蝎子诉说的话。
站在最前面的凤仙走上前来深鞠了一躬,随后蹲下身子,黑色的裙摆落地,垂落着一地的伤感。她看着那无字碑,不禁凄凉上心。
“蝎子……跟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就这么诀别了,连句再见的机会都没有呢,呵呵……”
凤仙的眼里泛出的泪花,一颗颗晶莹地滴落在土里,天空一片灰蒙,偶尔刮起一丝微风,划过她的泪水。
“好歹你我姐妹一场,在我心里,不曾将你当做上司,你也像亲姐姐一样对我,此生此意,凤仙定铭记于心!放心吧!我会继续守护星宿的,也会守护彩的!你也操劳了这么多年,累了,就在这休息罢!有空,我会常来看你,陪你说说话……”
凤仙不禁掩面而泣,站起身向彩鞠了一躬,退到后面。
“蝎子,人人都说我金算盘,视财如命,贪得无厌,六亲不认。可我今天认了,你是我这辈子最敬佩的一个人,一个女人。我老金再冷血,再无情,也记得你的恩情!我老金对天发誓,这辈子,誓与星宿共存亡,星宿在,我老金就在,星宿若亡,我老金也绝不苟活!”
老金说着便将身上的金链条摘下,双手一拔,金珠子四散而飞,掉到土里。众人皆感意外。平日里只有金子能够提起他的兴致,如今却能说出这番话,想来老金可是心如明镜,却将外表用黄金堆砌了罢。
瑞达鼻子一酸,知道老金的心意,却见不得他再多说一语,便将老金推开。
“呸呸呸!说什么话呢?咒星宿呢不?闪一边去!”
“蝎子,别听他胡说呢!有我们在,定要让星宿毫发无损!我瑞达也对天发誓,不把那蓝血人赶出地球,我誓不罢休!”
他不想在蝎子坟前哭,蝎子一定也不想看到他这样,要坚强,才能撑得起她留下的重担。瑞达抬起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深吸了口气,笑了笑。
“你们俩,够了,越说越糟心呢!”
站在身后的羯终于开口了。瑞达与老金面面相觑,便不再做声。
“蝎子,你的牺牲,你的付出,一定不会白费的!你好好安歇吧!外面的事,就交给我们了!”
羯走到蝎子坟前,双膝一软,跪了下来。这是他早该做的事。
“羯……”
众人皆大惊,想扶起他,却被他拒绝了。
“你救过我的命,给了我重生,我却如此不懂事,还曾记恨过你,只是如今想报恩,却已没了机会!”
羯语毕,俯下身叩首。
“你救了彩的命,把她又送回了我身边,谢谢,真的!”
羯说完,第二次叩首。
“你牺牲了自己,救了星宿,救了所有人,自己却不得正名,你的牺牲太大了,大得……”
说到此处,悲从中来,他的眼眶早已泛红。
“我,白易潇,今日就在你坟前发誓,一辈子守候傅玶彩,不离不弃,一辈子将星宿当做自己的家,绝不离开,誓与星宿共存亡!你的心血,我会一直坚守下去!”
羯说完,便再次叩首,随后站起身来,看向彩,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
“羯……”
彩的眼泪早已决堤,眼泪早已落下,看不清面前的身影,她弯下腰鞠了一躬。
“看来我们来得还算及时呢!”
这时,从他们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督察?”
“局长?”
“爸!”
众人皆惊讶地转过身去。
“来看蝎子,怎么没叫上我们!”
督察和赤尤还有欧文三人一袭黑色,走向他们,皆一脸嗔怪。
“抱歉,是我不让说的!”彩俯身敬礼。
本想着越少人知道越好,看来凤仙还是告诉了他们,既然如此,说了也好,督察他们也该知道。
白文熙三人皆行过礼后,他看着那无字碑,顿时百感交集,双手微微颤抖,听说这件事后他连续三天三夜没睡好觉。这是无法接受的现实,即便是他,也大感意外。
“蝎子啊!让我说你什么好?印象中,你还是那个坚毅不屈的小姑娘。至少在我心里,你一直都不曾变过。我把星宿交给你,你果然不辜负我的所托,将星宿建立得如此强大,如此坚毅,可如今,你撒手离去,倒是苦了我这个糟老头,呵呵!”
多日伏案工作,白文熙两鬓多出了一丝白发,脸色略带憔悴,在羯看来竟苍老了许多,他的心不禁一阵揪紧。
“督察……”
彩想上前去扶,羯却摇头示意。没有人比他更了解自己的父亲,即便再累,也不会说出口,坚毅的个性一如既往。
“不碍事!”
白文熙果然摆了摆手。
彩遂而点头,不再多语。
“你在这好好安歇罢,有空我会再来看你的!”
白文熙深深鞠躬后,不再多语。
赤尤走到他身边,向着无字碑鞠了一躬。
“你一直是我最得力的拍档,永远都是!星宿,我相信,你的眼光一向不会错,彩,会是个值得托付的人选!我也会继续和星宿一起携手,抵御外敌的!”
他的双眼坚定地看着彩,就像以前坚定地看着蝎子一样。
“谢谢……”
彩点点头,回敬了个礼。
“蝎子!千言万语,不再多说,从今往后,星宿也是我的家,欧宁的事,也是我的事,他未完全的事,就由我这个做哥哥的,替他完成罢!”
欧文语毕,遂而又鞠了一躬。
“我代姐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来看她!”
彩说完便朝所有人鞠了一躬。
“彩!”凤仙走过去将她扶起。看到彩这样,她亦是心生怜惜。彩已经失去太多了,承受得如此深重,她的坚强和蝎子如出一辙。
“蝎子为星宿做出的牺牲太多了,我们能为她做的,却只有这些了!”
白文熙看向天空,深深地叹了口气。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