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史。可是我一点也不开心,爹不开心,四郎也不开心,所有人都不开心!为了这场仗我赔掉了一个好兄弟的命,爹赔掉了四郎的尊敬,赔掉了从小看我们长大的朱叔,更差点赔掉你~”
“大哥~”老二站在门外轻喊了一声,人却未走进来,平日里他和老四的关系最好,现在的他也很难吧。
“进来吧~”延朗深吸一口气又变回往日冷静的模样。
“大嫂~”老二进来先给我请了个安,随后说明了来意:“大哥我想带四弟回东京!反正仗也打完了,四弟现在不适合留在这里!”
“哎~二弟有些事情不是躲着避着就可以解决的,越是着藏着掖着,这心结就会越结越大!”
“可是我看不得四郎现在的样子,在这里只会让他越来越往牛角尖里钻!”
“我知道!二郎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由不得你我做主,我一会去问四弟!他如果想走我自会去和爹说,如果他想留在这里,我也会上书朝廷给他寻个边关的差事!”延朗看了看院中盯着光秃秃的树叉发呆的四弟压低声音对二郎说:“一切让四弟自己决定吧!”
-----------------------------------------
谈话最后不了了之,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和现在的四郎交谈,他谁也不理,谁的话都不听。
晚饭后,延朗站在门边看着院中盯着月亮一动不动的四郎苦笑着:“定儿,我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失败的兄长!”
“咳~咳~”我慢慢的从椅子上起身,将延朗的胳膊搂在胸前:“不是你的错~咳~”
“你怎么起来了?”延朗忙扶我回床上,轻拍着我的背为我顺气:“看来我更不是一个好丈夫!”
“哪有?”我平缓了气息,看着延朗那愁眉不展的样子马上转换了话题:“这宫里头的药到底是不一样,我原先都病的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吃了那什么御用的药不过5贴,如今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
“是啊~这多亏了二皇子啊!刚刚我回来的时候,他贴身的小太监还将你以后近一个月的药都给准备好了!他的哮喘也不轻啊~在打仗这几天,稍稍一累他喘起气来的动静就像是拉风箱似的!这些可是他的救命药啊!”延朗言语里对二皇子的慷慨赠药的感激是很明显的。
“这个二皇子”我不知该不该将白天的事情告诉延朗,哎,算了!反正现在他又没有惹到我们“他这么弱的身子皇帝还派他来边关打仗,用心真是险恶啊!”
“谁说不是呢?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
“我还当定儿怎么了?现在看看精神气还不错么?”婆婆突然就走了进来,略尖的嗓音在夜里越发清晰。
“婆婆!”“娘!”
“定儿你不用行礼了,在床上躺着吧!我来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看你和八妹!”
“哦~小羽你去把八妹抱来!”延朗出去寻小羽,婆婆便一屁股坐到了我的枕边:“你还好吧!你能挺到现在也不容易!”
“定儿没事,只是恨自己身体柔弱不能和婆婆一样上场杀敌!”
“娘~八妹来了!”延朗急冲冲的领着小羽回来了,“哦~~娘的小八妹啊,有没有想娘啊?”婆婆难得很温柔,抱着八妹浑身散发着慈母的光辉。
“啊~哇啊~”八妹突然从睡梦中醒来啼哭不止,“是饿了吧?我去准备米汤!”小羽很机灵的打算去热米汤水。
“不用了,之前是没有办法,现在我在!还是我喂奶吧!”婆婆将八妹抱至床上放下帘子,哺育母乳!
母乳是孩子最好的营养,我看着八妹咬着婆婆的□吸取一个月来第一口乳汁,心中的大石也算放下了,之前一直怕八妹养不活,营养不够,现在婆婆回来了一切都好了!
“恶~!”喝了没几口八妹竟然吐了,白白的乳汁吐完后甚至开始吐黄水!
“哇啊~哇~”婆婆被八妹吐的一身都是,都来不及擦,我连忙接过八妹好让婆婆出去整干净。
“怎么会这样呢?莫不是生病了吧?”婆婆一边擦着衣服一边问。
“哪会?刚刚还好好的!”小羽上前帮我擦着八妹嘴角边的污迹。
“还是要四弟来看看吧!”延朗看见八妹吐的厉害,忙去找精通医术的四郎。
-----------------------------------------“四郎!八妹没事吧?”延朗不等四郎把完脉就急急的发问了。
“从脉象来看八妹没有什么事?至于会吐奶,我想是因为她从一出生到现在才喝过一次奶其他都是用米汤水喂,已经不习惯奶水的味道了!”四郎语调平缓的回答到。
“是喝不惯了?”婆婆摸着八妹长着稀稀拉拉头发的小脑袋,眼神中带着点无奈!八妹在她怀里哭闹不止,小嘴不停的哭叫。
“婆婆你还是去换件衣服吧!”我将八妹抱起,打断婆婆的神游。
“呵呵~”刚搂进怀里八妹就伸出小胖手玩着我的头发,也不哭了,还带着泪珠的小粉脸像是沾着露水的桃子。
“八妹~”婆婆睁圆了双眼,有点不可置信。
“笨八妹!那么喜欢你大嫂啊~”延朗被八妹逗乐了,伸手将她抱起:“你还真是有奶便是娘啊,你大嫂喂的好象是米汤水啊~”
婆婆看着咯咯笑的可爱的八妹,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让她伤心了吧!我太过关注的视线引得婆婆很快的收回笑容,回过头面容严肃的盯着我看。
婆婆突然而来的怒意,让我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你在八妹刚刚出生的时候离她而去,她与我亲些是自然的事,她就没有想过那时的八妹没有奶水没有吃食,这里的卫生条件又那么差很容易夭折么?
我不甘示弱的回望着,婆婆的眼中的怒火一点点的熄灭了,嘴角勾起了一个自嘲的笑容。回过身将八妹抱了过来:“既然喝不惯了,就继续喝米汤水吧!八妹啊,今天就和娘睡觉吧~”
八妹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了一会对着她喋喋不休的陌生女人,流着口水给了她亲娘一个甜笑。和延朗一样的酒窝可爱的浮现了!
“啊~~好可爱啊~”在场的人都被八妹的魅力给秒杀了。
站在一边的四郎嘴角也隐约有了笑意,可又马上暗淡了下去。一个人静静的从墙边退出门外。
与狼同行(下)
四朗的黯然让我们每一人都很心疼却都又爱莫能助,我原想找些时间和他来次类似与《鲁豫有约》的谈话,可由于虚弱的身体和四郎逃避人群的举动没有成功。二皇子留给我的药吃了大半个月,气喘是开始好了,可是老是觉得心口隐隐的发疼。想是身体之前实在是透支的厉害,现在慢慢的还转那些小疼小痛的感觉就都出来了。
在原先的小院里住了几日,延朗就把我们都接回了雁门关,他连日奔波实在是太劳累了,仗虽然打完了,可是还有很多后续问题需要他去处理。我本不想在这时候见公公可是不忍让延朗担心,只得点头同意了。刚刚回去的几天,并没有与公公相见,他公务繁忙,而我身体虚弱。这样也好,对于他杀了多罗这件事情我还是不能释怀。每夜延朗在睡梦中的叹息和痛苦的神色是他看不见的,他看见的是那个白天为黎民百姓为朝廷尽心尽力的长子,是一个意气分发的少年将军。
小心的避着这已经被人称为“杨无敌”的男子,今天却在花园里不期而遇了,“公公!”低下头看着地面,缓缓的行了个礼。
“定儿就不用行礼了!身子这么弱要多加休息啊~”公公伸手将我扶了扶。我马上站起垂手站到一边:“是,定儿知道了!”依旧低着头不去看公公。
“定儿~哎~”我明显疏离的态度让公公很无奈,这几日四郎已经让他很烦恼了。其实我知道多罗的事情错并不在公公,可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去和那个原本看起来很慈祥的长辈说话。
“爹~”六郎的及时出现让我松了口气,“爹,娘刚刚突然晕倒了~你快去看看吧~”
“什么?”公公马上就往前院冲去,6郎也紧随其后。“小羽!我们也去看看!”
“大夫我夫人怎么样了?”一进院就看见公公失态的拉着医生。
“杨将军不是我说您啊!您实在是太不小心了,就算夫人已经生产过好多回了,可是也不能马上就让她下地呀!何况还骑马上战场呢!就是我们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也吃不消啊!”大夫连连摇头,“还好尊夫人有武功底子,要是一般人啊,命都已经去了半条了!我先开几副药给夫人调理调理,这次可千万要好好休息,不能受累了!”
“是!是!”公公在一傍连连点头,小心的为婆婆擦去额头的汗水:“大夫是不是吃了药,多休息了以后就会没事!”
“哎,这我也说不准!”大夫用毛笔写下了药方交于六郎,细细的说了煎药的方法和平日里要注意的事情。
-----------------------------------------
虽然六郎连连点头表示明白,可是大夫还是不放心,与他一起出去为婆婆抓药。屋里就剩下了我和公公,还有熟睡中的婆婆。
公公很仔细的为婆婆擦拭着汗水,房内的安静让我有些难受。看了眼门外站着的小羽,心里想着寻个什么借口离开。“定儿~”公公出声唤了我:“这几日延朗他还好么?”
“挺好的!”我有些诧异公公的问题,延朗每日都在军营之中,在你眼前忙活着,你却问我这个一天见不了他几个时辰面的人。
“是么?”公公绞着汗巾,对于我的回答只是叹气。
“多罗不是我杀的!”公公突然出声,手中的汗巾几乎都要被他绞破了。
“什么?”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明明是延朗默认的,四郎他问过公公的答案,为什么现在公公又说不是他杀的!“那您为什么和四郎说是你杀的,您不知道四郎他会恨你吗?那多罗不是你杀的,他是?”我的声音不受我控制似的越来越高。
“嘘~定儿你小声点会吵醒你婆婆的,她已经好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公公轻拍着有些被我惊醒的婆婆,像是哄着孩子,婆婆略一皱眉又沉沉睡去。“我知道我的几个孩子都不喜欢打仗,你婆婆她也不喜欢!我们俩初见的时候,她还是和你一样的十六岁小女孩。带着厌倦的神情看着我爹,我和她的父亲谈着天下战事,兵法排阵。那时候的她只会些基本的功夫,每每练功的时候都想尽办法耍赖偷懒,只喜欢去戏院里听听戏。和几个好友赏花看看书,做做诗什么的!本来她可以一辈子这么闲情逸致的活下去,可是偏偏遇到了我。我看着她为了我放下画笔,丢开诗词,每日在院中苦练几个时辰,每晚抱着兵书入睡。”公公望着婆婆似乎回到了往日的时光,“她慢慢的变了,努力的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可是我却没有劝她停止,因为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一起。北汉归降的时候,我知道她松了口气,以为我们终于可以过平静的生活了。可是我却不想离开?”
“为什么不愿离开?”我噙着泪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只有四十几岁却苍老如五十老翁的男子,他可知道他这个决定将带杨家走到怎样的境地,让那个为他改变自己奉献一切的妻子受到怎样的伤痛?
“定儿,你没有上过真正的战场吧?你可知道每一场仗要死多少人?我每次打仗的时候都好象能听见阴间黑白无常的锁链声。我现在是可以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