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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当真,当年三郎在你房门口呆了一宿!”
“二嫂,我可不骗你,那呆子被点了穴,哪能不乖乖的站在门外!”几个女子都是性格爽朗的人,将夫妻间的私房事情都拿来说笑,四嫂燕娜虽然汉语进步不少,但有些还是不清楚,缠着我做个翻译,这么颠来倒去,混乱说着,又闹出不少笑话。几个男人在我们背后拼命打眼色,想挽回点面子,却被各自的糗事给吸引了注意,纷纷加入八卦的行列。
“老爷,老爷!”正说的胡天海地,杨忠却急冲冲的闯了进来:“不好了!元佐皇子被废了!”
“什么?”杨家男儿全都一惊而起。
“怎么回事?你细细说说!”
“是老爷!昨日是重阳节皇上召几个皇子在宫里设宴饮酒,可是没有请元佐皇子,后来不知道怎的,元佐皇子半夜里放火烧了宫苑。皇上大怒皇子被废为庶人!”
“怎么会?”
“元佐皇子他太冲动了!”三郎为人耿直,想也未想便说:“可惜失了未来的明君!”
“哎~”延昭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下:“爹爹此事我们应该高兴才是!”我和延昭那日在阴月小驻都听得二皇子和元佐交谈,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也点点头道:“简直该吃顿好的庆祝,庆祝!”
“大哥,大嫂这是为何?”小七的问题引得大家一致的认可,纷纷以眼神再次询问这是为何!
“这次元佐皇子是求仁得仁!自然要为他高兴!”公婆是老江湖,一言就点出了现在的状况!
“哎!”公公长叹一声,挥手道:“我今日有些乏了,先去休息!”婆婆跟着他也起身:“我扶你回去吧!”
“好~~”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让大家伙没了聊天的兴致,冰山轻问延昭“我想去看看元佐,一起吗?”
“不了!这时间他怕是什么人都不想见!”
“不!他现在一定在见一个人!”冰山难得反驳了延昭的话,细眯着眼又笑了笑:“却也的确不算人!”
“恩~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恩!”
我看着冰山离去的身影,心中直打鼓,杨家已经无风无浪的平静了好多年了!可是今年总让我觉着有些事情将要发生,或是……………虽然这桩桩件件都和杨家没有直接的关系,可是身边朋友敌人的浮沉,却让我有些不安!我偷偷握住了延昭的手,感觉他的温热,感受他的存在。
“怎么了?”延昭低头用力的回握了一下我的手。
“没事!有些冷!”
“叮!”我们双手相扣,手上的戒指相碰响起轻微的声音。我还未听仔细,就被延昭的话语给掩去了:“现在觉着好些了么?”
“恩!”
“回去吧!天太冷了!”
“好!”
“回去吧!天太冷了!”
“不好!”只过了一年,也是在弟弟的婚事过后,亦是这句话,可是我却回答不了好这个字!
如今是雍熙三年,宋太宗那个昏庸的皇帝二次征辽。
这一次小七也要上战场,虽然这不是小七第一次上战场,可这是杨家男儿第一次一起上战场,连大部分时间在东京照顾家小的六郎和冰山都………。我心中潜伏了一年的不安在听见圣旨的时间爆发。拿着我的小银枪,我也要与延昭一起上阵。
“定儿,不要闹了!快回去!家里还有传永,延琪,德政他们要你照顾!还有弟妹们要你带领!我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你不要太担心,何况我们杨家六兄弟一起上阵,天下谁与争风!”
“可是………”
“乖啦!你看这次娘都乖乖呆在家里,你这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要去献丑了!”
“大嫂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大哥带回来的!”冰山策马到我面前,一身盔甲好一个银袍小将!他很快就与小羽告别完,来帮着劝我。
“定儿!我很快回来!”延昭又握了握我的手,亲了亲传永和还在睡梦中的德政翻身上马!
“你们都要小心!……………”婆婆说着离别词,我却什么也听不见,只见得六匹狼都身着盔甲,意气风发。四郎碍于燕娜的原因没有回来,自然也不在这行列中,这只是巧合?主帅叫潘美,和潘仁美一字之差这也是巧合?为什么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听过潘美的名号,他不是太师,他不是。。。。。。。。。。。
“驾~~”
“驾~驾~~”就算我再担心,杨家男儿也已策马扬鞭,挥别妻儿,是福是祸只能看天意了!
“小七~延昭,冰山你们都要小心啊!二郎三郎你们…………。。六郎你到了战场可……………………。”杨家众女子殷殷的嘱咐,换来几匹狼的回首,却留不住出征夫君的脚步。
“回去吧!”婆婆优雅的转身,不去看已变成小点的那些背影。
作者有话要说:雍熙二年(985)重阳节,太宗召集几个儿子在宫苑中设宴饮酒作乐,因元佐病未痊愈,就没有派人请他。散宴后,陈王元佑去看望元佐。元佐得知设宴一事,说:“汝等与至尊宴射,而我不预焉,是为君父所弃也。”忿气难平,一个劲喝酒。到了半夜,索性放了一把火焚烧宫院。一时间,殿阁亭台,烟雾滚滚,火光冲天。太宗得知后,猜想可能是元佐所为,便命人查问,元佐具实以对。太宗怒不可遏,欲绝父子之情。众人营救不得,元佐被废为庶人。有人说元佐是在装狂,以表示对父亲的不满和对皇位的拒绝。
忐忑不安 。。。
“杨叔今儿个可有信?”
“少夫人!还没呢!”杨叔轻叹一声,如今天波府里可以用的家将都上了前线,连杨忠,杨安都没有落下。杨叔虽说表面里老神在在的安排着府里日常的事情,可每日清早在大门外等候边关来信的习惯还是泄露了他心中的不安和担忧!
自打延昭他们走后,整个天波府都陷入了紧张和不安的气氛中。本来古代女子就不需要工作,也没什么精神寄托。只得天天守着家中的孩子和妯娌,婆婆等待前线的消息,着实让人有些郁闷。偶尔几郎来信,大家伙也顾不得什么私房话,一起拿出来看,细细的读着,唯恐错过一个字去。
“娘~爹爹他什么时候能回来?”传永抓着我的裙角殷殷期盼:“昨儿个夫子夸我了,我会作诗了!等爹爹回来我吟给他听!”
“恩!传永好厉害!”我低身轻抚着孩子的小脑袋:“你爹爹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大嫂我们进去吧,今儿个晚了不会有信了!”小羽轻声劝着我,怀里抱着还在打瞌睡德政!
“恩!”我牵起传永的小手,往府里走。这些日子里我又想起了现代的百般好处,要是在现代就是足不出户我也能从电视上知道延昭他们的战况,要是在现代我就不用等待家书,只要一个手机就能和延昭说上话。要是在现代像延昭几兄弟的高级将领只需在后方出谋划策即可,哪需要像现在这样冲锋陷阵。
回到屋里,传永和德政收拾了下就去到饭厅和他们几个堂姐弟一起吃早饭去了!我将他二人的书包备妥后让丹香到前厅伺候着,一会送俩孩子去私塾。
“大嫂你说这仗还要打多久?”三娘月梅本就是个急性子,要不是有了身子,这会早就带着佩剑跟着三郎去前线了,哪还会在这里耗着!
“三娘啊!快进来坐,你怀着孩子可不能这么折腾!”
“大嫂,我实在是呆不住了!”月梅的肚子快有八个月了,圆滚滚的,她扶着太师椅的把手慢慢的坐了下去:“大嫂,你生传永,德政那会是怎么过的?昨晚上孩子踢我了,我一个惊醒,想告诉那头死牛,可………。”说着说着两眼就红了,她拿过帕子一擦:“也不知怎的,我没怀孕前十几年也没有怎么哭过,可这些日子动不动就掉眼泪。”
“是这样的!怀了身孕,情绪起伏是大些!”我为她倒了杯水,轻叹着宽慰她道:“我那会也是这么过来的,熬过去便就好了!待三郎回来了,你可以一点一滴,一桩一件的告诉他!我那时啊,就弄了个小本子将每日里的琐事写下来,等延昭回来后对着他讲了三天三夜!”
“呵呵!那大哥不烦么?”月梅想起延昭往日里的严肃样,不禁有些怀疑我能搞定这家中第二权威。
“他敢!我疼了这么久,累了那么多日子,他要是说个烦字我就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呵呵!”月梅终是被我挤眉弄眼,手舞足蹈的叙述逗乐了。
“哟!什么事情这么开心啊?大嫂你到是和我们几个也说说!”翠萍带着几个小的,窜进了门。
“是啊,大嫂是不是大哥有信来了?”六娘兰英和小六才是新婚,就无奈离别,娇嫩的小脸上满是相思。
“哪里来的信哦!延昭要是写信来,你们几个的夫君还能不写!”我招呼着几娘坐下,拿出些瓜果糕点给她们填填胃:“怎么你们几个这时候不去用早饭倒都到我这溜达来了!婆婆那里有去请安吗?”
“去了!我们这不请完安姐妹几个都一起右眼皮跳,心中有些不安,怕自个儿回屋多想,还不如大家伙聚在一块,互相说笑说笑,宽慰宽慰!”翠萍经过几年的历练,也脱去了早期的青涩,有了些嫂嫂的风范。
“大嫂,这会子笨牛他们应该到了朔州了吧!”
“恩!”我拿出房中的地图,指道:“宋军现时是兵分三路攻辽,公公他们已经连克云。应。寰三州。现在我军气势如虹,势如劈竹想必攻破朔州指日可待。”
“可惜这次不是公公做主帅,那潘美也不知有没有能耐?”翠萍心烦的敲着地图:“我看这三路,按之前听到的消息,只有公公这路才是应了大嫂的话,其余两队行军有些滞碍。”
翠萍的话正是我心中所想,这潘美的确是一枚隐形炸弹,老是触动我心中的不安底线!幸好按现在的行军路线来看,杨家众男儿应该不会去那祸地金沙滩。
“哼,那皇帝也不知怎么想的,公公乃是两朝名将,竟然任命一个几无打仗经验的人做主帅?”三娘一个激动,啐了茶杯。
“三娘!”小羽帮着排风收拾了下,轻拍三娘的肩:“你别这么急躁,我相信公公和叔伯,官人的本事,他们定能平安归来。”
“公公没能当上主帅,坏就坏在他是两朝名将!”我让排风又重给三娘一个杯子。却不料排风一个手没拿稳,摔倒了地上。
“岁岁平安!”我忙说着吉利话,蹲下去捡碎片,真是越想讨吉利,越倒霉,手上突的一疼,被瓷片划了道口子。
“大嫂!”翠萍离得最近见我伤着了手,忙起身拿帕子给我止血。
“没事,没事!不打紧!”
“嫂嫂~嫂嫂~哥哥们来信了!”延琪从屋外传来的声音让刚刚还被倒霉气氛给笼罩的众人带来了希望和活力。
“延琪你快进来!”几乎是异口同声的话语传出后,引发一片笑声。
“这么少了一封?”延琪将信放在桌子上,大家迫不及待的将各自夫君写来的信抢了去。我慢了一步,桌上竟没有多余的信。“你们谁这么心急把我家延昭的信也一起抢了去啊?”
“嫂嫂没有少,一共才四封!”延琪伸出四根手指说:“大哥他这次没写信回来!送信的人说,大哥这次伤了手臂没法写信!”
“什么?怎么会伤着呢?连信都不能写,那不是伤的很严重?”
“大嫂~你不必担心,大哥武艺是最好的,可能只是受了轻伤!毕竟他是前锋一定是忙些。”八妹见我紧张的神色,自知说错了话,慌乱的编着理由劝慰我。
“是么!”我心中万般想法,可是见着延琪这般慌张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