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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早有有防备,闪身到了霓裳身后。
霓裳随即也转过身来,手一下僵住。
席君睿颀长挺立的身形,沫在阳光的金色余辉中。霓裳的脸,倏然染上一片红霞,她低了,不安地绞着手。
晨曦朝他们做了个鬼脸,赶紧闪人,抬脚走上了前堂的台阶。
正要进入庙观前堂的小侧门时,却差点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今天是怎啦,该来的来了,不该来的,也来了!
谁?
五十五 咬他一口
席君宁!
“正好!太巧了!”晨曦惊喜出声,嘴角微弯。
“鬼头鬼脑的,晨曦,瞧!这门楣上还有个锁扣,要把额角撞个包,才活该呢!”席君宁的目光,从晨曦脸上移开,瞧向不远处的霓裳和席君睿。
晨曦转,向霓裳说道,“姐姐,你们回家罢,晨曦待会儿要和七公子到街上去!”不由分说,拉了席君宁,“走啦!没句好听的话!俗语说,最毒男人心,当真不假!”晨曦脸上的笑意,倏然不见,伸手在席君宁的手腕上狠拧了一把。
“扑——是最毒妇人心,这是姜子牙的原话呢(1)!”席君宁忍不住笑出声来,因吃痛而皱着的眉却未舒展开,脸上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刚刚还好好的,晨曦,这又怎么了?”
席君宁疑惑,方才见到晨曦和不苟言笑的三皇兄和三皇嫂在嬉闹,他便觉着讶异,随口便和晨曦开了句玩笑,未想成晨曦却变了脸,弄的他摸不着头脑。此刻的他,却哪里了解晨曦的心思呢!
晨曦将目光,转向被古树参蔽的天空,皇天,皇土,天下之大,无非皇土!
能不纠结吗?皇上要将她慕容晨曦,指婚于病恹恹的九皇子,可能赔上的,就是她的一生。
为了姐姐,刚刚在席君睿面前,强忍住了要质问的冲动。
心中郁结!却无处诉说!
晨曦长长地吸了口气,“哎,不跟你讨论那些老学究的胡论了,就是吵上个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个定论。”轻轻地舒了口气,晨曦将目光收回,转向席君宁,“你不是常念叨着,来个川吃大全尝个鲜吗?川都最有名的,莫过于忆思食肆的川吃二十四味。说起这忆思食肆,在川都,还有个说法,吃也忆思,闻也忆思,就是吃过了,返寻味,未吃过的,闻着那飘香,也返寻味,忆思食肆的名字,由此而来。”
“对对对,上次从别宛回来后,就想尝个鲜了,我还错记了是忆望食肆呢,走走走。”见到晨曦脸色阴转晴,席君宁一阵兴奋,伸手揽住晨曦的肩膀,向马车走去。
“看你这榆木脑瓜子,一点不开窍,记个食肆名,还懵懵懂懂的,那可是个名食肆呢,这也记不全。”晨曦紧紧地靠着他,语带调侃。
“半斤八两罢!就你的记性,也好不到哪儿去,别忘记了,上次在庙会——”席君宁顿了顿,“嗨,还是别瞎掰了,记得那次从别宛回来后,是很想尝个鲜,却不想被你横刀夺爱,将身上的银子都给了教习先生,弄得身无分文,美食也吃不成了。”席君宁又提起了那次街头赠银相救教习先生的事情。
“席君宁,牛头不对马嘴的事儿,有你这样说话的吗?甚么横刀夺爱,胡言乱语的,那些个词儿是乱用的吗?没了那点子银子,却象被掏了心似的,你的老爸是谁?这天底下最有钱的主儿!”坐上了马车,晨曦连珠炮般,对着席君宁嗔道。
“到忆思食肆!”席君宁对马车夫说道,返身进了马车,紧挨着晨曦坐下,“本姑爷的最爱是美食好不好!开口银子,闭口银子,小姐,这阵子你下棋银子输多了,穷怕了对吗?”他反唇相讥。
晨曦气结,正想起身,却被他从身后一把抱住。
晨曦一个激凌,用力掰他的手,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开来,未果。旋即低下头,向着他的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哎……”这下,席君宁的俊脸痛得变了形,顾及车外的马车夫,才没让叫声逸出,仅只闷哼了下,“还咬人!狗小姐!听好了,本姑爷的话还没说完!”他咬牙切齿,仍不松手。
“你……”晨曦满脸的紫酱,“你看看,你,你,你的手,都放哪儿啦!”
席君宁闻言,也是一颤,这才感觉到,手臂上触及的,是女子两团丰盈而温热的柔软,虽隔着衣衫,却似乎还感觉到,那柔软之下扑腾不停的心跳。
耳根一热,席君宁讪讪的松了手,“晨曦,别走开!”他反握了晨曦的手。
一路,无话,两人都紧盯着自己的脚尖。
那份可怕的沉静呵!是否,猛烈风暴就要到来?
“哗啦啦……”似乎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
“咣当当……”似乎是一阵器皿甩出来的声音
“轰……哈哈哈……”是一阵人们起哄的笑声。
晨曦掀开车窗的布帘,只见,不远处,就是忆思食肆。
门前,人们簇拥着,人群外的些个好事者,还拼了命的往里挤,半条街道水泄不通。
人群中,不时爆出刺耳的声音。
不知,又生何事?
(1):那是姜子牙得罪的纣王,准备逃往西岐,临行正在为他老婆烦恼,好在夫妻一场嘛,是带上她呢还是不带呢。临下山时他师傅告诉过他将来可为人相,享天下荣华的,但有十年是诸事不成的。见到他妻子,还没等他说什么,他妻子已开口,数落他无能,要求他给她一封修书,因为有字据将来好嫁人阿。听了她妻子的话,姜子牙无语,最后问了一句,你难道不想和我一起走吗,他老婆看都不看一眼,看着拿了修书一走无回的老婆,姜子牙吟道:“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般皆是可,最毒妇人心。”
五十六 食肆买醉
“这乱糟糟的,如何进得食肆?你这遭来,又得扑个空了。”下得马车,晨曦挽住席君宁的臂膀,对他挪揄道。
“你别糗美,待会儿让马车夫过来,吆喝几下,那些个人,自然就退到一边了。”席君宁不服气。
“吆喝些甚么?说是七殿下过来了,说不定又忽啦的会涌来一群女子,一人扯你身上的一块布,讨个吉利,不把你扯光,就不算见过了七殿下!”晨曦哂笑。
“嗨,还是姜太公说的好,最毒妇人心。算了,还是转回罢!”席君宁望着那一丛人群皱眉。
“哎,晨曦房里的嬷嬷说得好,吃东西也是讲求缘分的,席君宁,看来你和这川吃二十四川味,无缘罢了!”晨曦摇头,扯了扯他就要转身。
“那,挤进去罢,让马车夫走前头,你在中间。”席君宁咬牙,捋起了衣袖。
“少见呢,你又在执拗什么?瞧着你的这一副小样,比二十四川味,有味道多了去了,二十四川味上桌,断抵不过你这小样的味道,哪儿还吃得下?还是转回罢!”晨曦一边笑着,一边把他往后拽。
“你这是亏我还是赞我呢,不行,这遭就是要进去!”一向温和的席君宁,不知怎的,也来了狠劲。
“为什么呀,你什么狠呢,以后再说吧!”晨曦不解,从来没见过性情温和的席君宁如此的执拗。
“让开,让开……”
“开水来了……”
“开水烫到了,脱一层皮呵……”
两人正僵持间,身后,却一片高声吆喝,夹杂着杂扰的脚步声。
人们,不由的,都扭头朝后望着。
顺着声音的方向,人们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晨曦和席君宁,也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见到吆喝着的一群人中的一人时,两人互相交换了个眼色。
康铭!那天,在三皇子的群臣宴中认识的蜀府巡督之子。
待吆喝着的一群侍卫进去后,席君宁拉了晨曦,尾随而进。
似乎感觉到,康铭脸上,有些许的不自然。
上得楼上,嘈杂的声音不绝于耳,只见梯间旁的一张临时桌子边上,围了一大群凑热闹的人,这些人不住地起哄。
中央的一个红衣女子,背对着,看不清面貌。红衣女子周围,有三五个丫环模样的女子。
而一旁的雅间,门大开着,里边空无一人,地面上已经是酒菜满地、杯盘狼藉,想必是,里间的人一阵撒野之后,退到了楼梯边上那张临时摆放的桌子上。
“小姐,小姐,不要喝了!”其中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对着红衣女子,怯生生地说道。
“别,别,别拦着本姑娘!”
红衣女子伸手一拉,那丫环模样的女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小姐……”那丫环模样的女子,声音带点哽咽。
“爷爷我这儿有几个杯子,姑娘要喝了这一杯水酒,这几个杯子,就让姑娘也一起摔了!账算在爷爷我名下!”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男子,对着红衣女子,痞笑着,一双魔爪,不时的朝红衣女子身上、手上、脖子上抚摸、揉掐着。
“好!拿来,别以为,别以为本姑娘怕了,不就这区区的一杯水酒?本姑娘喝了!”红衣女子说话,都有些僵硬了,这边却一仰头,喝下了一茶杯的水酒。
“呕,呕……”喝了一杯水酒后,红衣女子止不住的呕吐。
“小姐,小姐……”那几个丫环模样的女子,又是一阵忙乱。
“哈……哈哈……金爷,这妞够嫩够滑溜的吧!”
“这富家小姐也到这食肆撒泼!金爷好好享受,好好享受,再摸一把!”
“是呀是呀,以后,怕摸不到这么滑的小手了!哈……哈哈”
“这妞身上也够软的吧!哈……哈哈”
那年轻男子身边的一群人,笑的前仰后合,一边说着猥琐的话,眼神闪烁。
“这位兄台,这边请这边请……”
“这位太太,这边坐这边坐……”
“这位姑娘,走这边罢……”
小二和店主不住地规劝着周遭那些好事者,他们可不想围观的人太多,坏了他们的生意。
晨曦觉着,红衣女子的身影,有些熟悉,难道……
晨曦正寻思间,
“好大的胆子!你们是谁?敢在此胡作非为!没了王法了!都给本公子住手,滚!”身后的康铭,见状快步上前,对着那群人呵斥着,“婷婷,回家吧!”康铭小声说着,扶住了摇摇欲坠的妹妹康婷。
“轰……”闻言,那一群人,随即作鸟兽散。
五十七 苦涩的爱
“公子,姑娘,今天不巧了,人多,需要等座!”小二跟在后头,道。
望着那一群人渐渐散去,晨曦转向席君宁,“你真要等座吗?”
“当然。”席君宁看也不看周围,似乎不想得知失望的结果。
自欺欺人!晨曦微微一笑。第一次见到性情温和的席君宁如此执拗。
在康婷边上的桌子上坐下,静静地瞧着那两兄妹。
“七公子,三姑娘,方才,舍妹多有唐突!”望着醉酒昏昏欲睡的康婷,康铭扶着她,疲惫地跌坐在椅子上。
“啪……”康婷甩开了康铭的手,肩膀动了动,抬头。
晨曦望向康铭,只见他沉默着,这样的尴尬场面,也不好过问康家家事。
康婷有个好哥哥,有幸。
“回家?不,不,不……哥哥,我不想回家,回到家里,又能怎么样?”隔了好大的一会儿,呆坐在椅子上的康婷梦醒似的,拉住了康铭的衣袖,“家,又在哪儿呢?”她喃喃地说,头一歪,软软地伏在了桌子上。
晨曦环顾四周,刚才那几个浪荡子,已经踪影全无,那些瞧热闹的客人,6续端坐于各自的位置上。
店主安静地坐在柜台,小二在席间穿梭着。
食肆,又恢复了井然,似乎,什么也没有生过。
“哥哥,可不可以不要和亲,不要去北辽国?”一直伏在椅子上的康婷,这时抬起头来了。
晨曦望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