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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子,或许不可捉摸。但此番,却令晨曦心安,有了可以依靠的感觉。
“呃,皇爷……”“侧妃……”晨曦与席君睿同时出声。
“你先说……”竟又异口同声。
眸光流转,晨曦嘴角微微一勾,逸出一缕会心的微笑,复又低。
“将军传了话,府中还有未完事宜,本皇子与侧妃还要在府中暂待。若馨,你且同众人回别宛,不用候着!”席君睿说着,锦袖拂起一道优雅的弧线,朝若馨一挥,转身阔步而行。
“皇爷,又生何事了?这当儿,爹爹又有何吩咐?”晨曦闻言神色一凛,小碎步跟上席君睿,在他身后说道。
“皇爷?!小丫头,方才不是跟若馨说过,你跟众人不一样的!还称本皇子皇爷?”衣袂飘拂间,席君睿忽地转过身来,朝着晨曦,剑眉扬了扬。
“嘣……”这边晨曦却未收住脚步,一下撞到他的怀里。
“哎,又撞到了头,很痛啦!”闻听此语,晨曦夸张地用手捂住额角,退开一步,避开他的话题,掩饰着窘态。
刚才说称他什么来着?夫君?她此刻说不出口。
“莽撞的丫头,别转了话题!说出来,让本皇子也听听!”席君睿唇角一勾。这对席君睿是久违了的感觉,皇宫中见惯了各色女子,都缺少了眼前这女子的清新和无邪。
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感受到了这股清新的气息。
她的倔强,她的率真,在来到川都后的这些日子里,无一不感染着他,也悄悄地改变着他。
表面上他不苟言笑,他阴郁冷酷,皆因从小的戌马生涯,皆因朝堂上的风云诡异,他不得不横眉冷对。
只有在她面前,他才能放下心防,放下所有肩负的沉重。
也许对这个青涩女孩,没有太多的**,她之于他,只是个能让他开心的小丫头。
“嫔妾没说什么呀,皇爷。”晨曦眼波流转,低了。
“小丫头,你刚刚不是说不后悔来着?给本皇子说说,为什么不后悔?”席君睿说着剑眉又挑了挑。
“嫔妾没说什么!没说!没说!”晨曦被逼急了,脸刹那间红到耳根,头摇得如同泼浪鼓般。
他又凝视着她,好大一会,晨曦头也不敢抬。
“算了,小丫头,跟你开玩笑。还真的是有点事情!”席君睿俊脸倾刻间敛了笑容,脸色恢复了平日的冷峻。
“什么事情?是爹爹找我们过去吗?”晨曦抬,被席君睿那冷峻的神色愣怔住了,瞠目结舌。
“自然,将军找你,是来不得半点模糊之事。小丫头是不是又闯了祸了?”席君睿俊脸上,又是一脸肃穆。
晨曦眸光倏地滞了,“没有呀,今天好好的嘛!”晨曦不禁又蹙了眉。
“扑哧……”席君睿见到晨曦僵住的小脸,忍不住一笑。
抬眸见到他似笑非笑的俊脸,晨曦放心之余,不免赌气,“皇爷捉弄嫔妾呀!”晨曦掀起小嘴,转身要移开脚步。
席君睿伸手搂住了晨曦的肩,“不骗你,小丫头,还真的是有点事情,刚到川都时就听人说,川都的西山,有最美的落日。可一直未能亲见,就到西山去罢!”
“哎,皇爷,观日落?这好象不是皇爷的事情哎!皇爷不是一直都忙着朝堂里的事情,一直都没有时间吗?”晨曦故意半闭着眼眸,一副不以为然的神态。
“小丫头,你胆子还真不小,本皇子决定了的事情,你不要瞎掺和,让你跟着过去,跟着就是了!”闻听晨曦略带挪揄的话语,席君睿沉下了脸。
“皇爷为什么要与嫔妾过去西山观日落?”晨曦还是满心的疑惑。
“小丫头,从泾水镇回来后,不是一直都恹恹的吗?就出去散散心吧!”
七十八 舒适的背
“沙,沙,沙……”风吹着松涛的声音,一浪盖过一浪。
“唧唧啾……唧唧啾……”各色的飞鸟,在树丛间和山涧间振翅,让青翠的群山平添不少生机。
密密麻麻的树叶遮蔽了阳光,投在地上的影子影影绰绰,山涧的风特别清凉,脚下是吱呀作响的落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泥土和山野特有的清香。
“小丫头,快点,到山顶还有两柱香的时间,不然赶不及,太阳要落山了!”仰头望了望山顶,席君睿回过头来,瞅着边走边四顾,不停地摘花拔草的晨曦,此刻,少女粉脸桃花,一双紫蓝色的美瞳眸光如彩虹,“还有,要跟在那四个侍卫的身后,别乱跑了,这山间野地,不比寻常。”
“皇爷,嫔妾还要摘那朵蓝色的花,哎,这棵草,还有这张树叶,都没见过,说不出名字来,都待要带回家去!”见到那一个个在微风中绽放的笑脸,晨曦笑语盈盈,欲罢不能。
“小丫头,这都是些山间野草,还是撒了罢,回去待花匠席礼送几盘好的花草过来,快走罢!”望着兴致勃勃的晨曦,席君睿摇头,一脸无奈,叹了口气。
“撒了?不行!山间野草不好?就不比家里的那些花草?皇爷你知道么,这叫七叶一枝花,是可以治伤入药的,这叫灵芝草,是可以起死回生的,这叫蓝铃花,花朵象个蓝色的铃铛。”晨曦边说边摆弄着手中的一大把野花野草,绘声绘色。
“哦!想来,这里边还大有学问!小丫头,听了你的这番话,这一刹间,学问也增长不少!”席君睿点着头,脸上的笑容,不再是云淡风轻,“去罢,多拢点!”顿了一会儿,他又宠溺地说道。
“哎,皇爷你不知道了吧,也难怪,皇爷从小到大见到的都是花匠席礼弄出来的花花草草,当然不会懂!”听得他的话语,晨曦更兴奋了,朝他做了个鬼脸,喋喋不休,“还是别废话了,那边的一棵树,树叶挺特别的,嫔妾过去了!”
“别,那是漆树,别说是碰着了,人要近了,全身都会起红疙瘩。”席君睿一把拽住了跃跃欲试的晨曦,“小丫头,你的小脸蛋,会又红又痒,一瞬间就可以变得肥头大耳……”他用手在她耳边,作了个大耳状。
“扑哧……”晨曦忍不住笑出声,“哦,皇爷敢情你也知道呀,怎么就不早说呢!”她呆住。
“把三七花说成是七叶一枝花,还说的那么的活灵活现,真服了你,有一点墨水,就敢写出三个白字来!还有……”席君睿手指按在薄唇边,强忍着笑,缓缓地说道。
“皇爷你就别说!别说呀,还要亏嫔妾呀!”晨曦想起刚才在他面前一番卖弄,还有他那暗讽的话语,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还有,听本皇子说……”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席君睿又道。
“别说,别说!”晨曦的一只手,捂住了耳朵。
“听本皇子说,”席君睿拍了拍晨曦的肩膀,“这山间野地里,还会有许多的猎人布下的陷阱,还有很多老鼠、蟑螂,还有,蛇……”
“啊……”他话未说完,晨曦已经是一阵尖叫,粉脸刹白。
泾水镇那个被老鼠蟑螂困扰的无眠之夜,似乎还历历在目,心有余悸。
手中的一大把野花野草悄悄滑落,在空中飞舞,翩然似蝶。
周围的侍卫,随着那阵尖叫,面面相觑。
席君睿俊脸微变色,在他看来,这少女一向无所畏惧,此刻,他不明就里,他自然不会得知泾水镇上她的遭遇。
他伸出双臂,轻轻地抱住了惊悸的少女。
少女特有的馨香,倾刻间袭来,那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清香气息,就如同,掠过这山间的那股清凉的风,让人心旷神怡。
他阅人无数,身边也从不缺少女人,可自见到这少女,就一直有不同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没有男女间的激动和心悸,有的只是疼惜,从心底油然而生的疼惜。
可能正是由于那股疼惜,才让他这个冷面皇子,一而再地救她于危难之中。
“小丫头,本皇子背你吧!”他轻声说道,扭头望着她,“上来呀!”他扭头望着木然的晨曦。
“不敢上来?”他显然已经等得不耐烦。
“谁说的,谁让皇爷吓嫔妾的!”晨曦那惊悸的脸舒缓了,猴子般轻灵地跳上了他的背。
周围的侍卫,又是一阵面面相觑,跟随皇子多年,从来未见过如此一幕。
他的背,很温暖,很……舒适。
行走在颠簸的山路上,沁凉的风轻轻滑过,淙淙的流水,如诗,蝉鸣与鸟啼,如歌,青翠的群山,如画。她在他的背上找到了个舒适的所在……
七十九 反复无常
山后,火红火红的太阳,只探出半个笑脸,红色的余辉中,一辆红盖蓬马车,拖着长长的影子,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得儿……得儿……”马车夫耷拉着脑袋,四匹枣红马迈着慵懒的步子。
马车内的席君睿,似是漫不经心地靠在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书,不时朝身旁矮榻上熟睡的晨曦瞅上几眼。
此刻,晨曦双目紧闭,如扇的长睫覆在眼睑上,初生婴儿般又白又嫩的肌肤上,透着红晕,不时的翻身,口中喃喃有语,手脚乱蹬。
“啪……”晨曦身上盖的锦被,被她冷不丁一个翻身蹬下了矮榻。
“小丫头,睡觉还这么不安分!”席君睿腹绯着,伸手替晨曦盖好了锦被。走到窗前,席君睿掀起窗帘。
“啊……不要,这是我母亲的!”熟睡中的晨曦一个激凌,猛地从矮榻上弹坐起来,那双紫蓝色的美瞳,此刻,闪着惊恐的光,不停地四顾着,手中紧紧地抓住锦被,指节都白了,“这是什么地方,这……”
“小丫头,你也真的能睡,还没到得山顶就睡着了……”席君睿从窗边回过头来,“怎么了?做恶梦了?梦到什么了?”走至矮榻旁,双手扶着晨曦的肩膀。
见到她眸中惊恐的光,他伸手将她搂在怀里,轻抚着她的背,“小丫头,别怕!别怕!”
“母亲,金箫,金箫……”晨曦还在乞语,眸中一片茫然,眼神呆呆的。
“金箫?”席君睿也是一个激凌,搂着晨曦的手有些僵住。
顿了好一会,他才松开晨曦,将她环抱在臂弯里,脸对着她,微启唇,正待说什么,
“报……”一个信使的声音。
“令牌……”周围的待卫在呼喝,随即是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
“皇爷,黑衣骑有密使来报!”信使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喘气声。
黑衣骑是席君睿的私人亲兵卫队。
“传!”席君睿威严而略带磁性的声音,从车内传出。
“歇一会!”席君睿飞快地紧拥晨曦一下,将她复又放下矮榻。
马车之后,骑尘滚滚,几骑黑衣人疾而近。
“吁……”马车夫,不时后顾着,手中紧紧地勒着缰绳。
“令牌……”“皇爷,密使到!”此刻,窗外突兀一个洪亮的声音。
“宣密使进来!”席君睿向着窗外,扬声道。
“呼……”一个身影闪进了马车,抱拳一辑之后,摘下了面罩。
大内第一高手清风!晨曦止不住的一颤,泾水镇悦来客栈三十五条人命的惊悚的一幕,又浮现眼前,晨曦的手微微抖,咬住了锦被。
“皇爷!?”清风说着,朝晨曦处瞄了一眼,欲言又止。
眸光不意间对上了清风的眼睛,那鹫般阴贽的光,让晨曦又打了个冷颤。
“无妨,请说!”席君睿说着坐到了矮榻边沿上
“皇爷,属下在泾水镇抓到个喽罗,已经押在大牢里!只是这个人,嘴很硬,属下已经用了摞刑……”清风说着,
摞刑?!那种夹住十指的残酷刑罚!晨曦登时头皮麻。
“有无新的线索?”
“还没有!属下……”
“待会本皇子会过去,再议罢!尔等暂且退下!”席君睿摆手打断了清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