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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条性命都赔上了,却一无所获,这不是很可笑吗?本妃一个弱女子都懂的道理,难道你们便不懂?”晨曦说着,承他们惘然间,走开几步,远离了那柄带寒光的剑,到那高高瘦瘦的人身边,“识相的话,给这个无知愚昧之人,把剑收起来,本妃不想见到你们没出息的样子!”
现今之计,只得利用此人了!
“刘勇,收起剑来……”高高瘦瘦的人似受了蛊惑般,握住了刘勇拿剑的手。
“咣当……”满脸横肉的,叫刘勇的人,恍神间,手中的剑跌落在地。
“给本妃把剑捡起来!”晨曦转身,紫蓝的眸中透着威严,由然而生的一股逼人气势,咄咄朝着刘勇。
反顾此二人,呆呆的,全蔫了。
此刻,席君睿与周遭的一众黑衣骑,已经围拢到十步内。
眸光,一霎间碰到一块,可谁都没说话,静默着。
夜的寂静,让人胆战心惊的寂静。
“如果你们还是我大魏国的男儿,如果你们还是慕容将军的兵,给本妃听好了!到战场上去!七尺男儿,当为国捐躯,才死得其所!”晨曦不紧不慢地,掷下这么句话。
“扑通……”刘勇二人环顾四周,膝下一软,葡伏在地。
身后的黑衣骑鬼魅般的,游移至刘勇二人身后,按住了他们。
天,似在旋转着,周围的树影,似也在幽灵般地游动,晨曦身子摇晃了几下,眼前一黑,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头疼,头疼欲裂,心都似揪疼了。
身后,是一柄闪着阴冷的光的长剑,晨曦躲闪着,可却迈不开步,一双玉足,火辣辣的……
“剑……”
晨曦忽地一个激凌,缓缓睁开眸,映入眼帘的,是草绿色的帐顶。
“小丫头,你终于醒了!”身侧传来席君睿带磁性的声音。
晨曦兀自沉浸在梦境里,嘴里喃喃地,“剑……”
身子一轻,转眼间已经落入男子温暖的怀抱,他身上熟悉的玄香,也沁入心田。
似是久违的感觉,晨曦的一双玉臂也不由自主地伸出,揽住了他的窄腰。头靠在他温暖的胸怀中,闭着眸,沁着那股醉人的玄香,良久。
“小丫头,那天晚上,不怕吗?”
缓缓启眸,眼前的他,星眸有光彩在闪动,唇角的笑意,云淡风轻。
“怕,很害怕!可晨曦总不能让狂徒,将剑架在脖子上!”忆及被劫持的遭遇,晨曦咬了咬唇,“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军中的大帐旁的耳帐,这几天我们住这儿,原来的地方,已经不能住了!”他的眸中,闪过一丝阴冷。
晨曦无由来地瑟缩一下,忽又蓦地清醒,“夫君说的是那天晚上?晨曦这是怎么了?头很疼,脚很疼!”
“小丫头,你昏睡了三天三夜,着高烧,脚底都长脓脞了!”他缓缓而道,臂弯一紧,拥紧了她。
一三八 你逃不掉
午后,天色仍有些阴冷。
席君睿在身侧的桌子前,翻看着那些总也看不完的文案,不时有几个小兵或士官,在他身旁走马灯似的进进出出,不时商议着甚么。
晨曦坐在离他不远的一张木椅上,眼瞅着这双原本粉嫩的玉足,此刻是斑驳的青紫和星星点点的红印。医女这几天,不知从晨曦的玉足,挑出了多少的毛刺和砂屑,又流了多少的血。晨曦蹙着眉,闭目抚着涩涩的足,着实不忍心睁开眼,玉足上是她从未见过的惨不忍睹。
这番被劫持,受苦的,便是这双纤纤玉足。
“慕容晨曦!你这小丫头,又傻了?不是早跟你说过,没个十天八天,好不了的!快点过来!要为夫抱你吗?”
未几,席君睿那沉缓的,带磁性的嗓音,又在身侧响起。
启眸望向男子,高大俊朗的身形,拔卓挺立,俊脸凝着霜,星眸掠过晨曦蹙着的眉和袒露的玉足,一脸的不悦。
这儿虽是一个不显眼的角落,却是在军中大帐,不远不近处也人来人往,晨曦倏地红了脸,不该又在此处脱了丝履,惹来这个古板夫君的不满,毕竟女子的玉足,是不便让外人瞧了去的。
“夫君,又要到哪儿去?晨曦自己走罢!”晨曦幡然醒悟,胡乱套上丝履,有些忙乱。
“回耳帐中去!”如今的耳帐,成了席君睿专用的私帐。
这几天,席君睿不知为何,从不离了晨曦身边,便是在大帐议事,也让她跟着。
如此,晨曦便从旁得知,此次肃整西远军的军纪,牵众甚广,军中后勤尤甚,人员牵涉者几过半,以军中总管为,克扣军饷,由来已久,又擅自改动兵士伙食,以次充好,由此军中的骚乱,斗殴,逃跑,结帮团伙,便经常不断,皆因各方利益争夺所致。
那天劫持晨曦的头儿是个千夫长,是总管的亲侄儿,因总管下狱,是以鼓动兵士鼓噪。如今此一干人等,皆已下狱。
是以,军中监狱,人满为患,对狱中人等的处置,迫在眉睫。
如此,他这几天,便着实忙乎着,闹的晨曦也亦步亦趋跟出跟进。
“给为夫瞧瞧!”刚回到耳帐,席君睿便抱了晨曦到床上,不由分说,掀开她的裙裾。
他伸臂搂着她,修长的手指在那双青紫斑驳的玉足上掐了掐,一脸的疼惜,“可怜的小丫头,还疼不疼?”
“呃,夫君,这两天,都可以走路了,不太疼了。呃,太不雅观,夫君还是别……”碰触到他的身体,晨曦一阵的鹿撞,这些天一直与他形影不离,他对她……晨曦脸红到耳根,感觉到身子有些酥软。
他蓦地感觉她的异样,转眸瞧着她酡红的脸,“小丫头,又胡思乱想些甚么了?为夫宠你不够吗?”他的唇畔,蜻蜓点水般在她的额上点了点。
“夫君不看文案吗?都堆了老高,今天晚上看不完,又要熬夜。熬夜多了会长皱纹,不好看,配不上晨曦……”晨曦喋喋不休,越过他的肩膀,瞧着一边木桌上堆积如山的文案,满满的,摆了一桌子。
晨曦边说着,一双玉臂,却不由自主地圈上他的颈项。
“闭嘴!你个小丫头,谁准许你这么说话?不知天高地厚!”
他伸手,宠溺地拧了拧她的脸蛋,一下子攫住了她樱红的双唇,不同以往轻柔,让她的唇瓣又酸又疼,思绪也似是被吸了去。
觉着他的臂膀收紧了,紧的让她窒息的拥抱,他修长的手指抚着她的颈项,唇齿间满是他的味道,甜丝丝的,醉人的玄香,充斥在鼻息间,晨曦一阵的眩晕,也更紧了圈住他的颈项,轻轻的呢喃从她的唇边逸出。
轻盈的雪纺绸衣,从她的香肩滑过,悄然飘落。
藕色的中衣,浅红的亵衣,火红的肚兜,床边,她的衣服,寂无声息地堆积着。
修长的手握住了脱兔般乱颤的丰盈,火热的唇在女子的颈间和雪峰间游移着。
自那天那场被打断的欢爱之后,不再如从前,他对她不再浅尝即止适而可止,而是上下其手,又上下其口。
耳帐中,一阵令人耳热心跳的喘息和轻轻的嘤咛之声。
晨曦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不拒绝,似在迎合,身子越来越热,纤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衫,她娇喘出声,“夫,夫君又要轻薄,轻薄晨曦……”
话未说完他倏地停下动作,转眸瞅着眼前的少女,小丫头手足颤动,脸蛋酡红,紧眯双目,如同一只小猫。一只春心乱颤的小猫,动了春心却又不自知。
青涩无知的小丫头,不解风情又不会讨人欢心!而他似在诱惑这无知懵懂的少女,唇角微勾,他摇了摇,他本就淡漠,为着帝位的缘故,也不可沉迷于女色,他本就不急于让这有趣的小女孩成为他众多庸俗女人中的一个……
“不懂事的小丫头,长不大的小丫头!小丫头你逃不掉,你注定是属于我席君睿的!”言毕,他紧紧地拥抱着少女,贪婪地嗅吸着少女特有的清香。
闻言晨曦又是一颤,她何曾出过要逃掉此言?这个莫名其妙的夫君!可是,他当真便是她宿命的人吗?
自第一次相遇,他与她便互不对眼,她无法理解他,他也对她的顽劣嗤之以鼻。
可上天偏生不知哪门子不对了,她拒皇婚,他英雄救美,把这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扯到了一起。
她对他也从最初的婉拒,到于今的依恋,是感激于他的恩情,还是沉迷于他的柔情?她迷惑。
一三九 孤寂君睿
山上山花始烂漫,山下盛况已空前。
浩荡雄风藏万卷,磅礴大气独凛然。
一腔热血沸腾时,万里汪洋起波澜。
今朝我欲乘风去,天涯何处觅佳音。
世路茫茫本无心,无情未必真豪杰。
知交何须同生根?潇潇一别人千里。
放下怀中熟睡的晨曦,席君睿久久地立于耳帐门前,一《铁马金戈》,念念出声。
“无情未必真豪杰!”他反复念念,一双星眸,有流光闪烁。
抬眸望向远方,傍晚的天空,灰色的云朵遮蔽了落日。黛色的群山,寂静地耸立天边,秋风乍起,隐约松涛声声。倏地远方一抹凌厉闪过,孤鹰,孤独地在群山中游戈。
依稀儿时,来不及多看一眼的荷塘月色,记忆深处的模糊身影,纤手中片片碎落的荷花,洒落一地,也撕碎了,儿时心中的念想……
十岁从戌,那是很久远的记忆,似乎,已经磨蚀,没了痕迹……
从小,他便拥有一切,确切的,别人为他安排了一切,金钱,美女,名利,地位,一切的一切,唾手可得。
他是龙,他是神,他的一个目光,周遭人们便噤若寒蝉。
可是,
婚姻,他不能自主,想留住的人,他留不住,留给他的,只剩了记忆深处片片碎落的荷花。
亲情,他不能有,爱情,他更不能有,因他的父亲是皇上,他的母亲是皇后,他天生是一个王者,一个要承继大统的王者。他不可以被七情六欲所绊羁,即便是最美丽的女人,也只是他的附庸。
他高高在上,他拥有一切,他无奈的也失去了一切。
孤独,他是一个孤独的王者。
直至,刚到川都的第一天,那个不期而至的小小女子慕容晨曦,撞进他的怀里,带着一股清新,那是他从未见过的灵动与俏皮,不同于他以往见到的任何女人。
他这才知道,原来,俏皮的女子那么的可爱,在她面前,他也可以尽情地笑,尽情地乐!
他这才知道,小小的女子,也挑战他这人中之龙,挑战他这人中之神,她也可以神气活现地挪揄他,她让他明白,他也有亲人,他也有家人,更甚者,她让他懂得,他也有要牵挂的人。
她让他明白了,他其实是人,一个有七情六欲的人!
她带给他的,有欢乐,有惊喜,更有,震撼,当这个小小女子孤身面对两个穷凶极恶的歹徒的劫持时,她的机智与冷静。
可上苍也有让他不如意的时候,他还是迟了一步,他不能进入这女子的心里。他是平生以来,头一遭的不自信,还是为了女人,以往,他根本不会把任何女人放在眼里。为什么?奇﹕书﹕网他至今也没能说服自己,可却又心不由已,难道,真的动了情?他可以动情吗?
他是从未有过的心乱如麻,可倨傲如他,却无法诉说。
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好看的薄唇微勾,剑眉微蹙。
思绪,无边的思绪……
一双温热的小手,从背后捂住了他的眼睛,暖暖的,柔柔的。
握住了晨曦的温热的小手,她掌中的温暖,让暖暖的笑意浮上了他的俊脸,他回身把她抱起来,“小懒猫,不睡了?”
晨曦却用手捧着他的脸,歪着头端详了好半天,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