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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大理寺两位大人寒喧的,便是……”
“夫君,还是让晨曦猜测一下,那边坐着不动的,獐头鼠目,一望便知不是好人,肯定便是那个二皇兄的走狗,姚大人是不是?晨曦的目光便不会错,一眼望去,好人坏人一目了然!”
“想不到,小丫头年纪小小,目光可独到!”席君睿的目光不经意的掠了晨曦一眼,唇角微微勾起。
这小丫头,又在信口开河了!
“哪还用说!夫君,三国时,诸葛孔明便慧眼识人……”晨曦可没在意他话中的嘲讽之意,仍自顾自地说着。
“女人!还是收起你的这一套!以貌取人肤浅见识!焉知这世上,本就一样米养百样人,世事也变幻莫测,又焉知坏事不会变好事,好事不会变坏事呢!”席君睿终于忍不住,接过了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嘛!”被他咽住了话,晨曦转开了脸。
“此番,惊天大案和捣乱法场之举,却一举成就了西远军新的风纪,也让众位大臣见证了西远军的风采!化腐朽为神奇!这便是坏事成了好事。于捣乱之人,何不是好事成了坏事?”
一席话,让晨曦茅塞顿开,“唔……”
“籍众位大臣到来之机,本皇子对此番西远军军纪的肃整,已经有了计较!”顿了一下,他又沉吟道,“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在军中,又要多住一些日子!到得回家,我们便要行婚礼了!”
或许,这也正中他的下怀!他带这丫头到军中来,不就为了绝了她对皇弟的念想吗?
可是,目的达到了吗?
他的心内,还是惴惴的。
尽管在军中住了近一月,他很清楚,她对皇弟的念想,还是没变!
这个女人!便是如此的倔!
这个女人,还是让他大伤脑筋!
“夫君……”晨曦望着他一忽儿舒展,一忽儿又凝成“川”的眉头,一下子摸不着头脑。
或许,他真要大刀阔斧地肃整军纪了,只是,与这几个大臣,又有何干系呢?
“嘣……嘣……嘣……”三声礼炮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午时到了!
沈明将军高大的身影,现于监斩台上。只见他微微侧,像是在倾听什么,又像是在观察什么,一股若有实质的气势在他身上弥散开来,场中所有人,目光聚集到了他手上明黄色的圣旨上,还有,隐约可见的圣旨上鲜红的字迹,周遭的人似乎都感觉到了血腥的气味,不由得静默了,旋即,静默在场中弥散开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人今天,押赴法场,斩立决!”
虽早知如此结果,但场中众人,心还是齐齐一缩,最紧张最血腥的时刻,终于到来!
众人来到法场,也是为了亲眼见证这一刻!
太阳,吐着热辣辣的火舌,法场周遭,随着沈明将军落下的话音,复又静默,听不见一点声响。
法场周边的兵士方队,纹丝不动。
兵士方队的中央,一众仆役营女,面面相觑。
监斩台边上,十个刽子手,大掌抚着黑森森的鬼头刀,令人不寒而栗。
监斩台上,一众大臣,正襟危坐。
一切,都有条不紊!
沈明将军的目光,环顾四周,好一会,才缓缓地将手中的圣旨,交予身旁的大理寺的陈大人,“圣旨在此,请各大人过目!”
随即,沈明将军朝台下的押送兵士一摆手,“押人犯!”
“咣当……咣当……咣当……”一阵此起彼伏的木枷开启的声音。
十个人犯,转眼间已经被拖出了囚车。
这几个人犯,五花大绑,身体和脑袋都耷拉着,失去了生的希望,根本没有办法自己活动,与其说是被押上法场,还不如说是被两侧的兵士拖上法场!
只余了一人,就是前些天劫持晨曦的刘勇。只见他在两兵士之间,站直了身子!
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地,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小丫头,那个站得笔直的,便是那天劫持你的人中的一个,另一个,已经得到皇上法外开恩!”席君睿拍了拍晨曦的肩膀,说道。
“夫君,那几个人犯,不过是些做粗活的料,上了战场恐怕不能杀敌,反倒要连累他人,让周遭的人见笑了,不足惜,只是这个站得笔直的,有此胆魄,军中正需此等人才,能否留下?”晨曦正了正身子,笑道。
“小丫头,你当圣旨是小孩子的玩意么?不可能了,就当是杀鸡儆猴吧!”席君睿摇了摇头。
正说话间,兵士已经押着十个人犯,穿过人丛,朝山石这边过来。
“这儿是刑场,走罢!”席君睿说着拉着晨曦,蹲下身,从山石上一步一步的挪下来。
“唔呀呀……噜呀呀……”山石背后,是一阵沉闷的声音,似是,人,垂死挣扎的声音。
生命走到了尽头,声音,也沉闷,恐怖。
晨曦感觉心一阵的紧缩,挪动着的脚步,也滞了滞,毕竟,这是头一遭涉足刑场。
“怎么了?”席君睿回身朝晨曦一瞅,见她脸色有些苍白,蹙了眉,“还是快走罢!”
“咔嚓……咔嚓……咔嚓……”一阵硬物碰到刀锋的声音,撞击在心头,晨曦登时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
应是,鬼头刀……
不由自主地,用手揉了揉心窝,好不容易才止住了喉间的一阵翻涌。
“小丫头,你……”席君睿把脸凑到晨曦跟前,他感觉到了她的异样,启唇,正想说什么,“咕咚咚……”脚边的山石背后,滚落一个圆滚滚的东西。
赫然,一个头颅,一个沾满血迹,黑色的根上,似还滴着血……
铜铃般地睁着……
似是那个刘勇……
天!晨曦感觉心颤动了两下,霎那间,身子一软,往旁边一歪。
感觉口被一只修长的手掩住,被腾空抱起,晨曦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一六零 侧妃有孕
漆黑的小树林中,伸手不见五指,周遭是无尽的黑暗,黑夜,漆黑的天,漆黑的地,似是,落在了无底深渊里……
只听得哼哼唧唧的鼻息,越来越逼近,无边的恐惧,悄然袭上,跑吗?跑到哪儿呢?抬眸四顾,周围,赫然绿荧荧的一双双眼珠子,“啊……”晨曦伸臂一抓,可手臂被身旁那些藤蔓缠得紧紧的,忽地,心猛颤抖了几下,晨曦不由地抬脚便跑,可脚下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啊……”晨曦使劲地捋着手臂上缠绕的藤蔓,用力地挣扎着……
可是,那丛藤蔓,越缠越紧,那绿荧荧的眼珠子,也逾逼逾近,似乎,热的气息,都已经拂到脸上,身上……
“不要……”晨曦边挣扎着,边恐惧地喊着,可身子,软绵绵的……
“醒醒,醒醒……”声音从很远传来,飘渺,虚无……
周遭无边的黑暗,似在一霎间隐去,晨曦一个激凌,恍过神来……
晨曦的身子被摇晃着,“小丫头,醒来了吗?”
却原来,又是南柯一梦。
可在法场上的惊悸,那个突然从山石边滚出来的……毕竟第一次到法场,也第一次见得如此恐怖的……一个活生生的人,转眼便成了这么件令人惧怕的东西!晨曦的心不由得又是一紧,心有余悸。
晨曦慢慢地睁开紧闭着的眸。
席君睿倚在床沿上,把晨曦拢在臂弯里,一双星眸紧盯着晨曦的脸,薄唇微弯,不住地摇晃着晨曦的身子。
见到晨曦睁开了眸,他舒了口气,转而按住了晨曦的手,急切地道,“小丫头,手别要动,已经让医女用银针给你封住了少**。还做恶梦吗?”
晨曦的眸光,又掠过他的脸,他的神情冷冷的,她这几天也见惯了他的冷脸,这个喜怒无常的男子!晨曦扁了扁嘴,没吭声。
眸光从晨曦的脸上转开,席君睿又是一副斥责的神色,“小丫头,今早上问你时,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说甚么杀头碗大的疤!要见不得法场,别打肿脸充胖子!慕容晨曦,你以后说话,可不可以别这么大大咧咧的?!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个丫头,可不是一般的倔!说话做事急急燥燥,不计后果,脱不了天真稚气,与他谨慎稳重的作风,可是一个天一个地!边说边腹诽着,席君睿不住的皱眉。
“你有向我解释法场中那些可怕的事情么?你见过,我可没见过!你是男人,我可不是男人!”这就是她的夫君吗!他的话语中,安慰的话也没一句,晨曦是越说越来气。
这个男子,向来自负,高高在上,不顾别人的感受!
这就是她心目中的夫君吗?晨曦黯然。
“慕容晨曦!年纪小小,脾气倒是不小!你还讲不讲道理?就凭你今早上说的话,有谁又会想到你竟心悸如此?!所以说,你以后说话做事,可不可以……”望着气鼓鼓的晨曦,席君睿也止不住的恼怒,又出言斥责她。
他的一席话,晨曦胸中的火,更是“腾”地升起来,“本便是你没跟我解释那些可怕的事情,现在全又怪到我头上,红口白牙的,你便知道怪我!”晨曦说着,便欲挣脱他的怀抱。
见状席君睿的手臂又是一紧,紧紧地把晨曦的身子箍在怀里,声音也不似平常般沉稳,有点气急,“女人!给本皇子放老实点!”
这女人不住的抬杠,胡搅蛮缠,更是令他火冒三丈。他堂堂三皇子,何曾为女人这么操心过?为这个女子操心,反似是开罪了她,这个女子,逾来逾不象话!
二人是各执已见,声音也越来越高。
“你……,我……”晨曦已是气结,话也说不出来,只不住的挣扎。
“慕容晨曦你到底听不听话!”席君睿用一只手臂将晨曦禁锢在怀里,另一只手,却握住了晨曦的左手;“慕容晨曦你还是没变,说也说了讲也讲了,还是没变,还是这副莽撞的小样!你瞧瞧你的手?上边,还有银针!”
闻言,晨曦的目光才落在了自己的左手腕上,那儿,两根银针,由于她不住的挣扎,正颤颤悠悠。
猛地忆起,方才醒来时,他曾出言提醒,自己倒没注意,一时,晨曦有些讪讪的。
“你放开我!晨曦要到父亲帐中,与父亲叙话。”尴尬着,晨曦心内火气也积聚着,现只想离开男子的怀抱。寻思间,忽灵机一动,忆及今天早上父亲也到了军中。
“你还知道要拜见将军?!可惜,将军在监斩仪式结束后,已经离开了军中!”席君睿仍紧抱着晨曦,面无表情,唇角不经意的勾了勾。
“父亲回家了?为什么?”晨曦惊愕,眸光流转,见到帐中摇曳的油灯,忽地又醒悟过来,“这是什么时辰了?难道,晨曦又昏睡了?”
“不错!在法场上见到了……”席君睿说着,望了晨曦一眼,咽下了话,顿了一会,他又道,“小丫头,你不仅吐了一身,还昏睡了半天,现已到了掌灯时分了!”
“这……”晨曦懊恼,这番不仅糗大了,便连多日不见的父亲,也未见上一面。
“将军临走前,倒是过来我们帐中坐了一会,但那时你昏睡着,医女正给你施针。没说上几句话,将军便离开,往家中赶了!”席君睿说着,放开了晨曦的身子。
“那,夫君,你对父亲说晨曦病了吗?”晨曦抬眸望着负手立于床前的席君睿,担心地问,忆及父亲身体尚未复原,她可不想自己的“病情”影响到父亲。
“本皇子还能说什么呢?当时的情形,本皇子只能对将军解释说,侧妃可能是怀孕了!”席君睿摊开手,耸了耸肩,走了几步到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手扶在椅子上,侧过脸对晨曦道。
“这……”晨曦闻言咬住了下唇。
或许只有如此,才不会令父亲忧虑。可这,也太令她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