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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情景,霓裳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爹爹的病榻前,她明明是见到两人与小弟一起嬉闹,还闹得正酣。才不过眨眼工夫,这妹妹就又开罪了这个阴郁的夫君。
“皇爷,要真累了,那便躺上一会,还是不要看书了!”霓裳说着,身子便游移至矮榻边上,伸出纤手将他脚底的软枕拿过来,盖好丝被,扶着他躺下了。
晨曦掀着嘴望着这一幕,想来到红樱桃市集上一走的愿望要落空了,心里老大的不高兴。可霓裳在侧,虽说是姐姐,她也断不能将他着恼的那点糗事倒出来。
“夫君,川都的民众,甭管男女老幼,结婚嫁娶,升官财,诸事喜庆,必到红樱桃来,为沾个喜气,图个吉利。便是蜀府的书生,也不例外,常成群结队地到红樱桃闲逛,惹得一大群少女,也有事无事的到此一游,红樱桃那边,着实是热闹得紧呢,书生以文会友,如来来得七,还会碰到比武招亲,官家小姐抛绣球呢。”晨曦说着,移身到矮榻边沿上坐下,手肘倚在席君睿身上。
听罢席君睿微微侧过脸,眸光从晨曦脸上,游移至霓裳脸上。
晨曦蓦地醒悟,赶紧对霓裳说道,“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呀,到底要不要过去逛一逛?”
“晨曦,罢了,皇爷要累着,便歇一会,也快到家了!”霓裳朝席君睿望了一眼,摇了摇头。
“哎!姐姐!不是说快到家了吗?也不赶在这一时半会的。夫君要累着,到家里再歇着不迟,”着,眸光又自霓裳身上,游移至席君睿身上,用手摇着他的身子,“夫君,难得今天有空闲,你就陪着姐姐和晨曦到红樱桃走一遭吧!那儿有许多公子小姐,夫君到此一游,也大开眼界!如果碰巧了,有个合眼缘的小姐,夫君也如那些书生一般,来个抱得美人归!”
“慕容晨曦,你这嘴说起来便口若悬河,总也闲不住,又混说些甚么胡话了!”席君睿倒让她的玩笑话说得有些动了,唇畔又挂上了笑意。
“这哪又是混话呢?我们蜀府,最好的女儿尽在于红樱桃!啊,不!我们蜀府最好的女儿,当是姐姐和晨曦,都让你娶到了。夫君你还是不要到红樱桃游园罢,那些小姐们根本不值得夫君一顾!我们便到红樱桃的集市,买上两个金猪,便可以早早儿地离开。呀,夫君!”晨曦边说边又握住了席君睿的手,不停地摇晃着。
席君睿望着晨曦,微微一笑。
那边,霓裳也掩口巧笑着,眸量溢光流彩。
“那皇妃看着怎么样?”席君睿又转向霓裳。
“皇爷要没累着,便过去走走也罢!”霓裳说道,正了正身上的衣衫,“可今天面纱没带过来,本不打算要出外的。”
“让随从赶紧先过去市集上买上两巾面纱送过来罢!”闻言晨曦着急地说道,“那赶紧吩咐马车夫了,要不就走过头耽误了行程!”
红樱桃的市集,如同传说中一般热闹繁荣。
几步远的地方,包子铺的伙计正掀开热气腾腾的笼屉,里边雪白的包子,点着又红又绿的顶尖,引诱着游人的食欲。
不远处的酒馆的门前,酒幌招摇,酒客进进出出,不时有几个摇头晃脑满脸通红的醉客进出,惹来游人的嗤笑和一众好事者的指指点点。
路边,站满卖米的,卖肉的,卖布的,卖面的,卖柴的商贩,吆喝声,讨价声此起彼伏。路上的行人络绎不绝。有的人走到路边的商贩那里,驻足挑选着货物。
晨曦挽着霓裳的手,跟在席君睿身后,几个便服侍卫分散在游人里。
边走着,晨曦的眼睛也不时的四顾着。
“大婶,请问卖樱桃木器皿的小街,在哪儿呀?还有,红樱桃园,又在哪儿?”晨曦拉住了一个迎面而来的中年妇人的手,问道。
“东边,转过一个街角,就是樱桃街了!还近。”妇人抬手指了指,又说道,“红樱桃园在西北角,离此还远着,姑娘你边走边问才是。”
掉头望向东侧,人群熙熙攘攘,你挤我涌,席君睿的眉头蹙起。
“夫君,要不这样,我们到樱桃街口的铺子里,买上两个金猪便可以了,其他的,以后再议罢!”见状晨曦赶紧插上话。
“走罢!姑娘们!”席君睿甩开袖笼,大踏步而去。
晨曦拉了霓裳,碎步而行,“姐姐,甭管如何,我们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嫁与他,就非要他送个金猪不可,认了这个理!不然,可不能放过他!”晨曦悄声说着,满脸的喜色。
“你这妮子!便总爱认个死理!”霓裳微笑。
“姐姐,你可别顺着他!你要顺着他,他便会骑到你的头上作威作福,男人都如此,骄不得,惯不得!”晨曦的脸上,闪过一丝狡黠,她咬了咬唇。
“哎!你小声点!”霓裳扑哧一笑,撞了撞晨曦的手肘。
“姐姐,难道晨曦说错了吗?你瞧他今天的这副模样,让他来这里一趟,也不花多少工夫,他便老大不愿意的,倒似是我们欠了他银子似的,只不过一个金猪嘛,一点心意而已,他倒好……”
“慕容晨曦!你够了吧!你的那点子小心眼,还别影响了皇妃!”前边的席君睿忽地回过头来,想必,她们的谈话,落到了他的耳朵里。
心意!这个懵懂的女人竟谈起了心意,可她送别人金香玉是心意,为什么就不能送给他呢?席君睿越想越不是滋味。
“好没羞的!倒偷听起了别人的说话……”晨曦正嘟嚷着,蓦地,三人的目光凝在了迎面走来的二人身上……
却又是谁?
一七六 分外眼红
迎面走来的二人,让晨曦三人眸光都凝住。
琅雅王世子朱自坚,正携着慕容羽衣,迎面走来。
见到晨曦三人,琅雅世子停止了和慕容羽衣的耳语,停下了脚步。
三姐妹,两个曾是情敌的男子,竟在这么不经觉间相遇。五个人,面面相觑,有些尴尬。
周遭的人流挤涌而过,许是被这五人不同于常人的光鲜衣着所吸引,许是感觉到五人间的诡异气氛,都不住的指指点点,有的人索性便围拢过来。
见状,席君睿的眉头蹙得更深,“既遇上了,泛泛打个招呼便可,我们走吧,此处太拥挤,去回!”他转头对慕容霓裳小声说道,说着朝对面的两人轻轻点头,就要迈开脚步。
“嗯!晨曦,我们跟上罢!”慕容霓裳答应着,挽了晨曦的手臂。
晨曦抬眸间,却见琅雅世子的目光,已经从席君睿身上,游移至她的身上,霎那间,二人目光相接。他的目光,似带着寒意,晨曦感觉一阵鸡皮疙瘩,赶紧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晨曦感觉,自己跟这个世子,见面不多,也一直格格不入。第一次见面他便是个讨厌的无赖,竟然调戏她,让她顿生反感。可世事无常,却未想成,后来皇上竟将晨曦赐婚予他,着实讽刺!
于是乎,才有了晨曦的逃婚,才有了羽衣的代嫁,才有了席君睿相救晨曦并许予婚姻,才有了于今的姐妹共侍一夫。
细想起来,这许多的纠葛,着实源自于自己,源自于这个世子,晨曦暗暗一声叹息。
待要擦身而过时……若当初,真能擦身而过,倒没了这些恼人的纠葛,倒没了如此磨人的尴尬……
晨曦感觉衣袖上一紧,忽地衣袖被人拽住。
“哟,三妹妹,现今细细看来,还果真是瘦了不少呀!想来那些传闻……”慕容羽衣拉住了晨曦的衣袖,她上下打量着晨曦,脸上笑容可掬。
“二姐姐,此处人多,说话多有不便!”不知羽衣想说些什么,可见到周遭人们玩味的目光,晨曦打断了羽衣的话语,甩开了袖笼,脸带不满,小声道。
晨曦说着朝席君睿瞅了眼,他停下了脚步微微侧身,脸似有不耐之色。
“二姐姐,此处不便,有话家去说罢!”晨曦沉吟一下,又淡淡地补了句话,敛了神色,便要抬步。
“哟,三妹妹,干吗急着走呢!我们姐妹也是久没见面了,今天难得世子要陪本妃回娘家,而且能在此处遇上侧妃,二姐姐高兴,我们姐妹多拉几句家常。”羽衣的语气中,“本妃”“侧妃”二词咬得特别重。
慕容羽衣,便活脱一个年轻时的慕容二夫人,与她的亲娘一个模样,尖酸刻薄,不知收敛,不知进退。
许是,羽衣还是记挂着她出嫁前的那番话语,羽衣一个妾侍的女儿,一步飞上枝头成了世子妃,于她,是多么值得炫耀之事。
而在羽衣眼中向来骄傲不可一世的晨曦,从小自恃嫡女身份欺侮她慕容羽衣的晨曦,现却只为侧妃,这让她的优越感,着实是又增加了几分。
边说着话,慕容羽衣伸手拦住了要抬步的晨曦,“传闻说,三妹妹有喜了……”羽衣却又一把抓住晨曦已经挣脱开来的手,斜瞥着晨曦,似在挪揄。
“二姐姐你放手,传闻便是传闻,信则有不信则无,没啥好说的。”羽衣的三番四次纠缠,已经逐渐让晨曦失去了耐性,话语也有些激动,不住的跺脚,说着又要甩开羽衣的手。
“哟!三妹妹倒不好意思了?二姐姐也有话告诉你,二姐姐也有喜了!还是……”羽衣却紧紧地抓住晨曦的袖笼,让晨曦挣脱不得,她凑近晨曦,脸上是掩不住的得意之色。
“知道了知道了,你放手好不好!”晨曦柳眉倒竖,定定地站直了身子,眸光直逼羽衣。
羽衣僵住了一会,松了手,眼眸朝世子望了一下。
两个男子,女人们在吵嚷,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席君睿的脸上凝着霜,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不住的戚眉。
世子则是一脸的玩味,手指放于唇畔,不时的瞅瞅这个,又瞅瞅那个,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二妹妹,我们还有事情要办理,这就别过!”羽衣不住的纠缠,让静静立于一旁的霓裳也看不下去了,她的眸光掠过羽衣的脸,不屑地小声提醒道。
“哟!大姐姐,现今三妹妹是先有了喜,都要爬到你的头上来了!大姐姐还这么好脾气,还让着她么……”羽衣作挪揄状,满脸堆笑,说着又要凑近霓裳。
围拢的人,越来越多,已经有人在捂嘴暗笑。
“你别捡个屎克郎当是个金元宝,给我回家折腾你的屎克郎去,别在我面前废话罗嗦!”晨曦环四顾,见到周边景况,又已是让羽衣纠缠得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轰……”周边的一群人虽不明就里,但听了晨曦的一席话,忍不住大笑,有的笑出了眼泪,有的捂住了肚子,有的捶胸顿足。
“屎克郎,屎克郎……”
“屎克郎,屎克郎……”
三两个小孩嬉笑着,冲到僵住的羽衣面前,小手朝她一指一指的,冲她起哄道。
晨曦这一隐喻,既骂了羽衣,又骂了世子。席君睿和霓裳转过脸暗笑。世子许是被触动了,脸上倏地敛去了玩味之色,脸色铁青,不好作。
“我们走!”晨曦拉了霓裳,气呼呼地扬长而去。
身后是渐行渐远的笑声和喧闹声。
往回望了眼,晨曦余怒未消,“姐姐,羽衣是改不了吃屎性,不就嫁了个屎克郎,还一副得意忘形的小样,跟二夫人的小样,如出一辙!”
“得了得了!晨曦!你与羽衣便从小不搭界,吵骂常有的事,骂羽衣便骂了,也不出奇!可为什么连世子也不放过?世子又未开罪你,你为何如此讨厌他?”好容易才忍住笑,霓裳道。
一七七 情何以堪
“嗨,姐姐,说到世子,倒是说来话长。”晨曦说着,回头朝身侧的席君睿做了个鬼脸。
席君睿却侧过了脸,对于这些女人的说长话短,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