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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不着本皇子操心?!慕容晨曦!你到底有没有想过?你这么一走便是大半天!你是这府中的女主人,你这一走,府中怎么办?府中的事情如何处理?”
“这……”晨曦语塞,不知如何回答,被他问住了。
“还有,你这么一走,府中上下都担心你……”说到此处他顿了顿,似是下了决心般,他又接着说下去,此刻他不想再隐瞒自己的心思,“本皇子也担心你,所有的人,所有能派出的人,都派到川都街头找寻你,他们几乎把整个川都城翻了几遍,连民宅都进了,都扰民了!你究竟知不知道!你究竟明不明白?你还要闯多大的祸才肯罢休?!”
“这……晨曦,晨曦不知道……”未想成又惹出如此大的祸,晨曦一时间有些懵了,语无伦次起来。
正争执间,已经到了他的寝殿,他顺势把她往床上轻轻一抛,“啊……疼!”她跌倒在被褥里,可还是撞到了胳膊,捂住撞得生疼的胳膊,她蹙了眉头。
他却倏地又逼近了她,伸臂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知道疼了吗?可你有没有想过,别人又有多疼,你失踪的这大半天,本皇子饭都没咽下!慕容晨曦,你是本皇子的新娘,现今是本皇子唯一的新娘,本皇子已经失去了霓裳!本皇子不想再失去你!你明白吗!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他竟然说他心疼她,她从没听到过他这么说过。他心疼她,那么,他真的在乎她吗?她一直认为,她只不过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只不过一个他茶余饭后寻开心的去处罢了。
她蓦地一阵心酸,无由来的,眼泪就流了下来,“夫君,那你……那你……”她说着说着,忆起在樱桃园见到的,他与一个神秘的女子亲亲热热,便已是抽抽噎噎。
听得她的抽噎之声,他一下僵住,良久,他才用双手捧着她一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凝视良久,他才俯下脸,攫住了她的双唇。
他吻干了她的泪,他攫取着她樱唇内的芳香,她呵气如兰,让他止不住一阵耳热心跳。
心里许还恼着他,可他炎热的唇,他游移在她身上的手,还是让她的身体止不住地变得绵软,她竟不由自主地伸臂圈住了他的腰,回吻着他,“夫君,那你,为何……为何要到樱桃园去……为什么……为什么……”她边一字一顿地说,泪却止不住地流。
“樱桃园?!小丫头,你到樱桃园去了?”他似是难以置信,复又用双手捧着她的脸。
她抬起一双凝满泪水的脸,她小巧的红唇,颤抖着,今天见到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心,“晨曦都见到了,晨曦从头至尾都见到了,那个女人,那个粗俗没品的女人,她是什么人!她跟夫君有何干系?她,她,她,为何拉着夫君的手不放……她,她为何对夫君笑得那么开心……”话语从她颤抖的唇畔逸出,她抽噎着,泪哗哗直流。
“在樱桃园见到那个女人,见到了那个女人就让你哭成这个样子?”他倒吸了两口凉气,把她的身子拢在了臂弯里,用衣袖替她擦去了脸上的泪,他明白,这小丫头是吃醋了,“小丫头,你……”他咬了唇,用手掐她的脸蛋。
他的话又让晨曦打断,“夫君,晨曦在马车上见到你在樱桃园,就下车到樱桃园找你去了,却谁知,见到了你与那个女人……”晨曦心一酸,泪水又涌了出来,“晨曦身无分文,身边又没带侍卫,只好,只好自己走着回来。晨曦……晨曦长这么大,从来没走过这么多的路……一路走,一路上问路,抄近路……都走的小巷,走了大半天……”晨曦边抽噎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
“傻丫头,真的是个傻丫头,你又赌的什么气,赌气自己走着回来,还走了那么大老远的路,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么!小丫头,你是吃醋了!”他说着,拥紧了她,修长的手指在她背上摩娑着。
“啊……”他的话让她蓦地一个激凌,她感到气血上涌,脸涨得通红。她伸出双臂紧搂着他,把脸藏在他的怀里,“哪有嘛!晨曦……”
“别废话了!小丫头,起来,洗漱去罢!用热水泡泡脚,别累坏了!”他摇晃着她的身子。
“唔……”晨曦仍把脸藏在他的怀里不肯出来,她的脸全红了,她在他怀里撒娇,“夫君还未告诉晨曦,那个女人是谁?”
“别说这个,小丫头,洗漱去罢!”他转而抱起她,边在她脸上香上几口,“以后你会知道的!”他显得一脸的神秘。
那神秘的女子,却又是谁?
一九九 漫天花雨
“唔……”晨曦迈开莲步,纤手托在腮边,边迈出寝殿门,边寻思着,婚礼要近了,库房,官员送来的贺礼,这两边的事情最为纷杂……
“啊……”忽地身上一紧,双脚悬空,身子给男子捞了回来。
“小丫头,没有本皇子的命令,不得出了别宛,可听好了?”男子的声音已随之而落。这个女人出了别宛准没好事!几番的变故,已让他心有余悸。
“知道了,这么句话,今天一大早,已说了不止五六遍……”晨曦身子被勒住,边说边伸出纤手掰他的手臂,蹙了眉,“哎,哎,痛啦!说归说,可别动手动脚……”
“闭嘴!女人!你的榆木脑袋要有点灵光,还用得着别人提醒?!”席君睿说着冷了脸,略一沉吟,又道,“前些天便吵吵嚷嚷要行改婚俗,好几天了,可想好了?要真想好了才好……”
“想好了想好了,晨曦这几天出了府,道听途说,用不着出远门,诺大个川都城,东南西北,各处均有不同的婚俗,晨曦拟取其精华,弃其糟粕,夫君放心好了!晨曦这么聪明,当自有计较!哎!夫君,晨曦要过去库房那边……”晨曦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边挣扎着要脱离他的禁锢。
“别跟本皇子耍贫嘴!说!你又何以取其精华,弃其糟粕,让本皇子也听听!”席君睿边说边腹诽着,这个女人古灵精怪的点子倒是不少,幼稚又欠踏实,让他放心不下。
“夫君!在军中时晨曦已替夫君分忧了,婚礼这么小的事情,你却信不过晨曦?!晨曦要走了……”晨曦已是明显的不悦,挣脱了他的怀抱,便要迈步。
未想成晨曦的皓腕却又被他握住,“送贺礼的官员,总得抽空接见几个,别怠慢了!前两天便一个没接见!”
“知道了知道了!夫君一个大男人,管这许多琐事,你烦不烦嘛!”
他却语塞。仔细寻思,一直以来,府中内务他极少过问,甚或不问不闻。要非管事的是这个平日就丢三落四的女人,府中的内务,那些纷杂的事情,他才不会去管!
“嗯,晨曦还要问夫君呢!昨天的那个猫般张牙舞爪的女子是谁?夫君难不成还要藏着掖着?”晨曦已是跺脚掀嘴,半嗔半怒。忆及樱桃诗会见到的那女子,与他这般的亲密,晨曦心内还是似被棉花堵着,憋得慌。
“慕容晨曦!你的恶言恶语还真多!昨天刚编派别人什么来着!今天又有如此之说。想来,要你不开罪别人,还真难!”他蹙眉,这女人向来便是口无遮拦。
“夫君就你胳膊向外拐,倒说起晨曦的不是来了!那女子,究竟何人?夫君如此向着她?”闻言晨曦的脸色沉了下来,声音也不自觉的高了。
“记得昨日提过,知道是迟早的事!别急!别问!”他眉毛挑了挑,眸光却从她身上转开了,还是昨天晚上那副不打紧和故作神秘。
“说出来了晨曦不就不问了?!”她不满地悄声道,又掀了嘴。
“以后再说!别问!过去做事罢!”他的手掌把她往殿外推。
“你……晨曦偏问!”晨曦有些气恼,也有些不甘。
“偏不告诉你!”他说着,唇角又是一勾。
“你……咳……”晨曦此刻是哭笑不得,知他又寻她开心。恨恨地跺了跺脚,才要转身,人却整个的落进他温暖的胸怀,他拥紧了她,双唇攫住了她香软的樱唇,良久,才不舍地放开。
瞧着她离去的背影。小姑娘被逗得脸蛋微红,掀起的小嘴也樱桃般的嫣红,这小姑娘要是赌气吃醋,也挺逗的!
这边晨曦不能再想神秘女子的事情。府中,还有做不完的纷杂的事务,在等着晨曦!
别宛内的曲径上,众人均是神色匆匆,一些人甚或是小跑着。婚礼时日近了,众人都奔忙着。
秋日艳阳高照,秋天的风沁人心肺,沫在一片清风阳光之中,走着走着便到了库房。
今天的库房可是热闹得很,货品大部分已经采购回来,一班仆役,在库房里进进出出。
“这是蜀府丹城的女儿红。此酒埋于桂花树下十八载,芳香扑鼻,浸润心脾,其色晶莹瑰丽,其味甘洌爽口。蜀府人皆道,‘地埋女儿红,闺阁出仙童’。蜀府人家婚宴嫁女,必饮女儿红。”一个送酒的客商在和一旁的曾管事拉呱着。
曾管事是个三十岁左右的精瘦男子,是席君睿王府里的管家,随席君睿到川都迎亲,目下专管库房。
“白酒呢?我们订的白酒呢?”曾管事边对一众仆役指指点点,边问送酒的客商。
“绵竹蜜酒剑南春,荔枝绿酒五粮液,一会就到,一会就到!”送酒的客商侃侃而谈。
一众挑夫,每人两侧各挑一个青灰釉陶罐,扁担的吱呀声一路作响,一众人过处,似一路洒落美酒的醇香。
“侧妃娘娘,鸡蛋已经采购回来八千斤,余下的二千斤,已经派人到更远的连城采购,估计明天可到!”冷不丁的,若夏从一旁凑了上来。
“若夏,本妃要的结果不是约莫,而是肯定。余下的鸡蛋,能在明天到齐吗?”晨曦的目光,逼视着若夏。
“若夏这就过去一查。”若夏的神色淡淡的,表情波澜不惊。
“若夏,事情断不能耽搁,下午给本妃一个答复。”晨曦的语气是不容置疑。
“是,侧妃娘娘!”若夏低了眸光,禀道。
“若夏,本妃吩咐过,需要十斤食用红素,本妃自有用途。购回了没有?”
“购回了,就放在库房的东侧。”若夏抬起手,指着库房的一角。
“哦!若夏,带本妃过去瞧一瞧。”晨曦说着,踮起脚尖朝若夏所指的方向望一眼。
晨曦眼角的余光,见到若夏神色敛了,似有些不耐。晨曦可不管她的情绪,这事情她是疏忽不得。
对于席君睿的这个贴身丫环若夏,晨曦昨天曾吃过她的亏。若夏很清楚晨曦独自下马车的后果。可她故意装懵,她就是要见到她慕容晨曦的笑话。也许,席君睿的五个贴身丫环,除性情温婉的若秋外,其他几个,都怀有同样的心思吧!
一切都似是有条不紊。可也非是能够掉以轻心。
库房的周边,一丛木芙蓉,地上的落英,跟随着秋风的脚步,一步一旋。
“唔……”晨曦长长地舒了口气,在库房一转半天,眼前绽开的一朵朵红色,粉色,白色的芙蓉花,让晨曦眼前一亮。
“呼……”一阵秋风过处,漫天的落英,漫天的花雨,很美,很美……
二零零 身份揭晓
艳阳下,红色,粉色,白色,芙蓉花的瓣雨,芙蓉花的精魂,随秋风而舞,纷纷扬扬,沫着秋阳的万丈金光,花如雨……
秋风徐徐抚过,晨曦的粉色散花烟霞罗,随风轻柔拂面,芙蓉花雨纷纷落下,花瓣点缀栗,身上瓣雨飞了一身,晨曦霎时笼罩在一片花海之中。腮边两缕栗色丝,犹自随风摇曳……
“侧妃娘娘,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奴婢未及拢起地上的落英,惊扰了侧妃娘娘,奴婢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