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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最后看到张侧福晋杀人的目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好啊,好个‘竟敢连我的人你们也敢动’、好个‘是谁给了你们胆子’,本福晋真没有看出来侧福晋有这种威风啊。”如颜了解张淑波作风,可是当真听到时,心里说不愤怒那是假的。
“妾身知错”张淑波马上认错,脸子上却过不去,又反驳道,“王爷将内院的事交妾身手里,妾身最怕让王爷失望,对内院的事情不敢有一丝松懈,情急之下也没有问才会这样。”
“侧福晋深知王爷是重规矩的人,如此袒护陪嫁过来的奴才,就不怕传到王爷耳里?就不怕王爷对你失望了吗?”如颜冷笑道。
张淑波没有想到如颜会戳戳逼人,踏在人上的性子,让她又忘记了此时的处境,回道,“妾身只看见那奴才以下犯上了,到没有袒护自家的奴才,何况妾身嫁入王府,连妾身都有是王爷的人,这带来的东西定然也是王爷的。”
如颜听得明白,暗下是在说,这张良虽曾是张府的人,现下可是王府的人,可不是随变动的,如果她现在动张良,也就是在间接的动王爷的人?到时岂不伤了王爷的面子?
真是不知死活,现在还处处话里话外带着威胁。
“嫁?你一个妾进王府也醒这个嫁字?这点都有不懂得,张府竟然敢将你送进王府,莫不是嫌弃脑袋在脖子上长的太久了?”见张淑波脸色一白,如颜还不解恨,又道,“侧福晋既然说这奴才是王爷的人,那本福晋定也要顾及王爷面子的,一切还是等到王爷回来在定夺吧。”
张淑波此时到是不怕了,王爷向来不过问府内的事情,只怕一听是一个奴才的事,定不会过问,这一切到是驳回一点面了。
可惜,人要倒霉的时候,那真是没得救了,张淑波的暗庆并没有持续多久,就听一道冷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这是怎么回事?”
异样(上)
富察明瑞一进府,看见前院跪着一地的奴才和各处的管事,眉宇微拧,难得因府内的事脾气暴躁,如颜见他回来,起身迎了过去。
“王爷回来了”如颜笑着将富察明瑞迎到她刚刚坐过的椅子上,亲手接过奴婢端上的茶递到他手里。
富察明瑞嗯了一声,并不多话,吹开茶水上的浮沫,抿了一口茶,才道,“这是怎么回事?”
如颜到也不避嫌,将听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特意说了张淑波提张良已是王爷的事,当然了,如颜也把此事回来等王爷做主也说了,事情从始到末,略略几句倒交待清楚。
富察明瑞陷入沉思,那边跪在地上的张淑波一见他过问这内院之事,脑子只瞬间轰的一声炸开,知道此时解释也无意,身子一软,摊在地上。
富察明瑞抬头看向张淑波,表情很淡然,没有一丝的波动,语气有些漫不经心,目光随意,不过最后却对上如颜的眼睛,“这等小事,福晋何必禀了本王,直接做主就行了。”
他的话一落,如颜立刻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在试探着自己,却不明其中缘由、、、
如颜到也不慌,不动声色道,“臣妾年小,懂得的少,又初入王府,对这府内的规矩还不是熟悉,事关府内侍妾之事,臣妾更不敢莽撞了。况且事关王府声誉,容不得臣妾一点马虎,王爷久居府中,臣妾遇此事自然仗着王爷,在一旁看着也能学会一些,若以后在有这样的事情,心里也有个度,不至于乱了府里的规矩。”
说话时,她角眼一直偷偷观察着这个男人的表情,犀利的目光渐渐变得阴鸷,脸颊也紧绷起来。
如颜心下疑惑,想想话里话上并没有什么错啊?
确也明白,这一关自己是没有过啊。
富察明瑞看着眼前的如颜,心里颇不是滋味,看来是自己会意错了,还以为这小女人能折腾一阵子,现下看来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根本不成气候。
想来,他想找一个能支起内院有能力的女人,并不容易。
富察明瑞是什么人?那是眼中傲视一切霸道而高高在上的王者,他喜欢的女人,也与众人不同,不是温柔如水,不是美艳如妖,而是有心机、精明、干练、聪明有脑子的人上之人。
从这个小女人主动到书房,又聪明的利用一句话拿回内院的撑权,他以为她是聪明的,他不怕女人心机深,毕竟这样才有挑战性,何况从来没有人使心机逃得过他的眼睛。
只是这一次,面对她的谆谆有礼,果然期望越大,失望就越大啊,看来是他把她看得太高了。
想到这些,富察明瑞不禁再一次打量如颜。
她静静的站在一旁,清秀的脸颊上神情恬淡,笑意大方从容,换作别的男人看,这的确是一个好妻子。
一时间,面对富察明瑞的打量,如颜只是微微一笑,她明白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太过遥远,就拿两个人之间的思想来说,就存在着千百年的代沟,何况他们面对面时就像陌生人一样。
或者,如颜从来没有如此摸不透一个男人的情绪,也让她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吧。
很显然,富察明瑞是一个典型的封建社会高高在上的王爷,奉行男人是天是一切,女人就如衣服如婢,但是贵族的不规矩,又让他深信男主外女主内,即使他知道张淑波的一切,也睁之眼闭之眼从来不插手,或是这些侍妾的争斗,就像小丑一样,让他更享受。
因为他就像不容人忽视的王者,天生主宰一切,只需要高高的坐在上面,冷眼渺视世间的一切。
如颜终猜出来,另富察明瑞不满的地方在哪里,他在不满她将事情的主宰权推到他身上,而不是和侍妾过招吧?
这样的男人,实在让人喜欢不了。
他坐在那里不动,她却因为一直站着有些耗不住。
如颜转过身子,看一地跪着的奴才,扫了一圈,“王婆子,王爷现下回来了,莫要因为其它的事情担务了你主子交待的事情。”
然后,如颜才回过身子,佯装懊恼道,“王爷,蓝妹妹身子不妥,早上就派人在这院里等你了,你看、、、”
如颜一时之间的犹豫不决当然是装出来的,她这样做只是在给这个男人找个台阶下罢了。
是啊,这里是封建社会,想要在这府里生活下去,就要分清哪根是大树,不然靠错了,就会万劫不复,而眼前的男人,名义上的夫君,是她不容拒绝推开的。
富察明瑞下颌轻轻点了两下,算是说知道了,问道,“本王向来不过问内院之事,不过福晋即是刚到王府,本王就迫一次例吧。下面跪着的丫头婆子找人牙子卖了吧,在让王总管买些安份的进来,张侧福晋禁出两个月吧。”
四下的奴才一听被被骂出府,磕头求饶,但是明眼的人都看得出来,张侧福晋此时都没有开口,何况他们这些奴才。
如颜点头,叫过王总管嘱咐了几句,王总管毕竟也一直在场,如颜只略说了几句,他便招来下人去找人牙子。
这时富察明瑞已起身,不是往后院走,到是书房的方向,见他进了书房,如颜才松了口气。
他这样做,算不算是给她在众人面前留了一点颜面?
果然,想在这王府里生活下去,得靠自己争,想起张淑波离开时恨意的眼神,想来以后想安静的生活是更不容易了。
“福晋,这可怎么办啊?蓝格格的事,你现在才说,王爷定会怪罪下来,如果当初依奴婢的想法,就应该、、”
“就应该怎么样?”如颜冷声打断小绿的话,讥讽道,“就应该将一切推到德八的身上,留了张侧福晋的面子?你到是还有心情指责主子,莫不是主子我还要听你的?”
异样(中)
前院里奴才在王总管的指示下忙忙碌碌的消理着院内要被人牙子带走的丫头婆子,似乎跟本没有看到福晋正在训贴身侍女,其实只是在装没有看到罢了,王总管也没有做声,将一切安排妥当后,踌躇了一会,趁小绿没有开口的空档才上前来。
“福晋,人牙子已经带人来了,奴才看这府里的新人福晋是不是先看了下,初定下来,在送到管事婆子那里调教,这样也能早日当值”毕竟现在张侧福晋院里的丫头婆子全被卖了,从各处抽人送去,也不是长久之事。
如颜听得明白,知道王总管在担心什么,低声道,“你去把人带进来,我先看看,不过这管事婆子可选好了?王府里现下换人,少不得私下被人议论,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是不要在发生的好。”
“管事婆子是当今皇太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是在宫里呆过的人,当年皇太后给了王爷,也是专门为调教丫头婆子送来的,只是在张侧福晋接撑内院后,王嬷嬷被送到别苑清养了起来。”王总管恭敬的回道。
如颜听了不由得摇头,“现在就派人去把嬷嬷接回来吧,别苑太过清静,必竟是年岁大的人了,还是喜欢热闹的。”
王总管神情一动,眼神也有些激动,忙应道,“奴才这就命人去办。”
这时,已有婆子领着人牙子进来,人牙子身后跟着高矮不一的十多个人,衣服虽都有着补丁,却是及干净的,规矩的跟要人牙子身后。
人牙子是个四十多岁的婆子,一又乱动的眼睛,就看得出是个灵力的人,这才到了如颜面前,还没等人开口,就先行跪了下来。
“李婆子见过福晋”李婆子声音哄亮,低气十足。
“起来吧”如颜说话间,眼睛已扫向那十多个随着李婆子一起跪下的人。
李婆子脸上全是笑,站起来后就介绍起带来的人,“在福晋面前我李婆子别的不说,只是在行内,有我李婆子排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的,听今儿个福晋要用些人,带来的这些人,可都是机灵的。”
“就你的一张嘴厉害,死人也都能被你说活了,在福晋面前还不知规矩,小心先给你十杖”见这李婆子一张爱说的嘴,小狗子到也笑道。
“哎哟,福晋的眼睛可是明镜似的,我李婆子这可说的全是真心话啊。”李婆子见的世面多了,也知这奴才在调侃自己。
如颜也笑道,“今儿个自是要选些人的,定少了不你的好处,还不快把你叫上前来。”
李婆子这才从袖子里摇出一张折着的纸,小狗子接过来,递给如颜,如颜打开,上面全是人名,淡淡扫一眼,将纸条又交到小狗子手里。
“这些东西我看也没有什么用,不如这样,就让每个人上前来自我介绍一下吧”如颜淡声道。
李婆子是一个有心眼的人,马上就明白了这位正福晋的意思,见她小小年纪做事就如此细腻,心下不由得赞叹。
于是一番下来,到是有四个年岁在十一二的丫头入了如颜的眼,最后选了十个留下让人带下去,送到奴婢的院子住下,等着王嬷嬷回来调教。
独留下如颜看中的四个丫头和李婆子,李婆子到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这四个是她带来人中年岁最小的,又都不是机灵的人,被福晋一眼看出来到也正常。
可接下来如颜的话,到是让李婆子着实没有想到,只见如颜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近打量着留下的四个丫头,在其中个子最高的一个面前停下,问道,“家里可还有什么人?”
“回福晋,贱婢家中有一弟弟一母亲,因母亲常年有病,弟弟年幼,贱婢才卖身为奴”不卑不亢的回道,与她小小年纪到是有些不符。
王府里的丫头分为四等,一等大丫头多为贴身侍女,二等丫头也多在屋内服侍,三等丫头多为体力活,四等丫头是进不得屋的,一般都是做院子里最下等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