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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全凭他一人之言,如颜可不会轻信。
又委婉的问道,“王府里向来规矩森严,下面的奴才难不成真的敢私藏主子的东西?”
如颜当然没有直说私藏的是信件,过她相信以富察明瑞的精明,定会听出话里的意思来。
富察明瑞沉吟道,“连正福晋都敢半夜来爬墙,眼里无视府里的规矩,更何况做奴才的了,福晋说不是吗?”
听出他话里的讽意,如颜又思忖一下他前一句话,这男人是狠了心不放她离开,连她从王府消失的借口都找好了,上山理佛。
哼,他还真是帮他的那些小妾着想,到了这里,还不忘记拿这个借口压她。
“王爷怕是弄错了,我并没有上山理佛。”她偏不随他的意。
这小女人在挑衅吗?富察明瑞身子一低,如颜就只看到俊美的脸颊放大到眼前,热气更是吹到脸上,“本王说你去山上理佛,你就是去理佛,有哪个敢说不的?福晋该相信本王有这个能力。”
明明是警告的语气,危险的眸子,可那热气吹到脸上,还是让如颜脸不由得一红,耳根也热了起来。
只是嘴上却不认服气,暗讽的恭维道,“王爷料事如神、足智多谋、融会贯通、学贯中西、博古通今、才华横溢,当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富察明瑞先是一怔,嘴角一翘,然后眼底飞逝过一抹笑意,冷漠的脸又恢复平静,“本王还不知道福晋原来如此爱慕本王。”
这回,到是如颜摸不透富察明瑞的心思了,他的冷漠和无情,此时自已说出这样的话,他该震怒的,该怒指她的大不道,更该直接并将她休了。
毕竟,此时她已触摸到了他的底线,这个傲视一切,将万物玩弄于手掌间男人的尊严。
可是,眼前的男人不但没有震怒,竟然还……调笑。
这样的反常,让如颜心乱如麻。
不该是这样的,到底哪里出了错。
只是如颜干算万算,没有注意到一点。
眼前的男人,是王者,有着天生的征服欲望,当看到与别的女子不同的如颜时,就引勾起了他巡视猎物的双眸,让他觉得又寻找到了一个有趣的玩物。
征服眼前的小女人,似乎就像在战场上打赢一场胜战,让他蠢蠢欲试。
如颜此时不想再与眼前的男人对视下去,何况身子下面传来的不舒服感,也不允许她在打持久战,身子往后挪,与富察明瑞拉开距离。
“王爷可否将我身上的绳子打开?”如颜是想上厕所真的忍不住了,又一次开口。
富察明瑞眼神动了动,就猜到了怎么回事,却不急,“福晋刚刚说什么?”
“求王爷把绳子解开。”如颜心里虽恼,面上却对他挤出一抹笑。
富察明瑞盯着她,一副的不明白,“福晋有什么事吗?”
他非要逼她把话说明白,非要看她出丑是吗?
“王爷可能帮臣妾把绳子打开吗?”如颜看着他眼底的得逞,咬紧了牙。
这回他该满意了吧?
“原来福晋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这就好。”富察明瑞很满意如颜的识时务。
纤长的白指,不快不慢的解开如颜绑在身上的绳子,一得到自由,如颜第一反应就是跳下床,往帐外走,这一次富察明瑞却没有拦她,也没有说话。
其实如颜更想问有没有女婢,毕竟军营这么大,一个女子想方便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如颜的自尊心也强的让她此时决不向这男人低头,手一掀,就出了帐子。
除了走动的巡视的护卫,到没有别人,此时正是晚上,军营里一片寂静,借着月色,如颜发现在营帐的左边,是一片小树林。
这才大步走了过去,近了才发现小树林与营帐之间还隔着一条小溪,月色下可以清晰的看到溪底的鹅卵石,甚至还有游动的小鱼。
溪边是半人多高的芦苇丛,见从如颜看左右无人,这才进了芦苇丛,解决完后,才坐到溪边。
怎么能想到前几天还在想着怎么挣钱,现在却又被绑回到这里,而且她发现了一个不好的事情,似乎从与富察明瑞同过房后,她的月事的日子过了半个月也没有来了。
想到那两次与富察明瑞同房,都是在危险期,如颜的手不自觉的摸到小肚子上,她可能或许真的有了。
和一个没有感情的男人生孩子,想到自己的处境,或许这个孩子来的还不是时间。
看着清澈的小溪,如颜退了鞋袜,躲进芦苇丛又将了衣服,踩着石头,身子才滑进溪水里,小溪并不深,刚好到如颜的腰,一蹲下,正好到脖子。
虽是夏天,却也临近秋天,往赤国去气温更是越发的低,何况还是深夜,溪水的温度算得上是很凉,如颜打了个冷战,慢慢适应了,才洗了起来。
富察明瑞坐在帐子内,看着下面回来复命的赵虎,“不是让你跟着福晋吗?怎么回来了?”
赵虎低头半响才道,“属下远远的跟着福晋,见她进了芦苇丛,只是人出来后没多久就脱了鞋袜,后听到水声,属下就回来了。”
听着赵虎的话,富察明瑞的剑眉紧拧,这女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军营的溪边洗澡,她可知道那是军营做饭吃水用的地方?难不成也让他这个王爷吃她的洗澡水?
又一想到,或许会被人撞到她不穿衣服,富察明瑞明明告诫自己不可被她惹火,可是火气却腾的一下又燃了起来,挺拔的身子正是大步冲出了帐子。
帐内的赵虎吁了口气,难怪之前问张龙这几天过的怎么样,他一句话不说,现在换成自已才明白。
富察明瑞神情冷淡的看着溪水里正洗的欢的女人,“福晋是想丢了整个和硕亲王府的颜面吗?”
如颜早就知道不可能这么随意放着她在军营里乱走,想来定是有人在暗中监视着,除了张龙便是赵虎,可是张龙今天刚回来,必定在休息,那只能是赵虎了。
不过相信古代这礼法,赵虎看到她脱鞋必定就会离开。
所以如颜继续在水里洗,侧过脸去,不理会富察明瑞的话。
是他抓着自己不放的,现在又嫌她丢王府的脸,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事事顺他的心?
如颜眼前是不怕的,以富察明瑞的秉性,他不可能进水里来抓她来,毕竟这军营里到处是眼晴,他还要颜面,至于到了帐子的事情,如颜就不想去多想了。
反正快活的时候也不多了,想那些做什么。
富察明瑞见如颜又一次挑衅他,神色间有些冷峻,“是本王太过仁慈了,竟然让福晋连本王也敢不放在眼里。”
说罢,转身一甩衣袖离开。
如颜这才看着他的背影,别说这一甩衣袖,到与许书生那呆子有几分相像。
富察明瑞眼里闪过毅然之色,进了大帐,对外面吩咐道,“进城把别苑的王夫人接来。”
外面赵虎应了声是,才退下。
心里边犹豫,王夫人是五年前,爷在边关时救下的大家千金,因赤国来扰,王夫人一家全被赤国人杀死,正是王爷带兵路过时,才救下了王夫人。
自此五年来,王夫人从尊王爷为救命恩人愿为奴为婢,到最后成为王爷的通房丫头,爷在边关五年来一直只有王夫人一个人,这王大人怀了身子,又生下儿子,这才被王爷提为从通房丫头,提为夫人。
只是战争过后,王爷并没有带王夫人和小公子回京城,到底是何竟他和张龙一直没有猜透,五年来到是总让人往这边送钱,如今到边关已经一个月,这还是第一次招王夫人,而且还是在福晋来的第一天。
其实富察明瑞之所以没有将王夫人带回府,就是因为她为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以他们这种身份,还没有娶正妃,就让没有身份的人生下儿子,是不合规矩的。
若王夫人是侧福晋身份,那也就罢了,偏偏是没有上报过文碟的,这下生下的儿子只能算是私生子,有礼不合。
所以富察明瑞回京五年,虽雨露均占,但是府内子嗣却一直不旺盛,只有一个女儿,原本以为府里产下儿子,将王夫人和嫡子接回来,却不想因为没有儿子出生,就这样一直拖到现在。
如今府里已有了正福晋,可让嫡子认到正福晋身下,这样也算把事情解决了。
如颜洗了澡回来进帐子,看见富察明瑞在沉思,并没有多想,哪里知道她躲府里的侍妾跑出来,到了边关又出来一个王夫人。
如颜尽自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见富察明瑞已没有了一脸的怒色,到像是在等她。
“王爷可是有事要和臣妾说?”如颜喝完了茶,才看向他。
她并不傻,既然这男人不处处为难她,她也不能一直往前冲。
毕竟这是在古代,眼前的男人想置她与死地,很容易。
何况,她一直记得那句话,当你被强奸时不能反抗,那么就闭上眼晴享受,何苦为难自己。
自已现在处的这种处境,用这个做比方在适合不过了,对于富察明瑞的能力,她试过了,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亲口休掉她,放她自由,那么她才算是真正的脱离出去。
于是,转了一圈后,如颜发觉一切又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看来逃跑这方法不行,或许这一次,该换换别的方法。
“既然福晋问了,有些事情还是先和福晋打声招呼好。”富察明瑞简单的把王夫人和孩子的事说了一下,并不是解释,到是在暗示如颜他的意思和决定。
如颜神色有些冷峻,“王爷的嫡子放在府外五年,如今也是该接回府了,只是将这孩子养在我名下不太好吧?可问过王夫人了,这些年来王夫人一个人在外面照看着孩子,这样对她有些不公平吧?不如抬了王夫人为庶福晋吧。”
现在府里是一正二侧一庶,与四庶还差三个,反正给谁都是给,不如在这里卖富察明瑞一个人情,再说帮别人养儿子,她有这个好意,怕传出去,也会被人说生不出儿子,抢别人的。
富察明瑞轻轻颔首,却也不是全赞同,“王夫人生下嫡子,抬她做庶福晋也算是合理,只是王府的嫡子再是庶出,也不能养在妾侍下面,等孩子带来后,就先放到你身边吧。”
如颜见他不愿再在这事上说下去,也只好应下。
到是她的突然转性,让富察明瑞眸子闪了闪,不过转眼间便心下了然,也不再多过问。
见他不说话,如颜也不开口,两人就这样坐着。
不过富察明瑞虽没有做声,却是在思忖着什么,脸上流露出沉思的神情。
如颜当然也表现的乖巧,只静静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衣角,一副小妇人的模样。
一时间,帐内静得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莫名的,如颜听得自己的心竟然乱砰砰的乱了起来,于是有些拘谨的扭了扭身子。
“过这边来。”富察明瑞突然开口。
低沉的声音虽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听到如颜耳里却觉得带了磁性,格外的性感。
如颜知道他是让自已坐到他身边去,走到他身旁的床边坐下,偷偷斜了他一眼,见他面无表情低垂着眼帘,似乎睡着了。
沉默了片刻,富察明瑞对外面吩咐道,“王夫人来了,就先安排她歇下吧,明天在说。” 如颜听得出外面应声的是张龙,毕竟接触的次数多,对于他的声音也记在心里。
“天不早了,歇了吧。”富察明瑞温和的声音才在如颜耳边响起。
如颜不喜欢这种气氛,应了声是,这才起身铺床,其实行军在外,床上下很简单,下面是毛毡子,上面铺着厚厚的褥子,然后就是一床盖的绸缎被。
如颜只是把叠好的被子扯开就行。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