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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菂打开光脑对着他拍了一张照片,发回了白鲸,“现有身强体壮的学徒工一名,请调查背景,如无问题,欢迎认领。”
很快,阿斯兰回话了,“多多益善。”
艾玛,怎么像人贩子的干活。
元菂跟李琨分开之后,联系了微澜留在努兰努瓦的人,那边很快给她传来一些最新的资料,但是,并没有太大的进展。徐清芬再也没有在公众场合露面,宗政家和王家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举动。元菂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过牵强附会,星际里面的实验那么多,如果真的是类似的实验造成的辐射呢?她把传过来的资料,仔仔细细地重头又读了一遍,还是没能找到跟ed7649直接的联系。
她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关上了光脑,天色居然已经晚了。貌似今天一天除了一顿早饭,都没什么实际的成绩啊。
元菂调出王家的地址,直接招了一辆悬浮出租车前往。王家位于东城区的富人区内,这里是一片清秀的山林,地势高起,可以俯瞰城市美景。元菂的目光就落在华灯初上的城市夜色,多像一个珠光璀璨的珠宝盒子啊,她心想。
悬浮车停在王家门口时,天色已经全暗了。但王家的门口灯火辉煌,一辆辆奢华炫目的悬浮车,排成一排,院内劲爆的音乐像引擎一样轰鸣,男男女女穿梭在其间,作乐饮酒,奢靡荒唐。
元菂皱了皱眉。
混在人群中的城东子,一直留意着大门口,看见悬浮出租车,就估计是他来了,因为在王家大院混的,坐出租车来的,这位也算是头一人。
“袁小爷,袁小爷,”他高呼着从人群中挤出来,“你可来了。”
元菂点点头,这么大的噪音,也亏他扯着嗓子喊,她可不想浪费精力。
“来,这边请,这边请。”城东子在前面为她引路,元菂面无表情地跟在他后面。
庭院里的人很多,除了门口的保镖是成年人,庭院里正在狂欢的男男女女多数都是年轻人,奇装异服、饮酒作乐、放浪形骸。甚至还设有圆形高台,其上有人黏糊在一起,跳着少儿不宜的舞蹈。
元菂从人群走过,冷眼旁观着这些年纪甚至比她还大一些的年轻人,如果她是努兰努瓦的一个普通少年,混在这样的朋友圈中,上进无路,却又清醒地不愿与这些人同流,只怕也会很痛苦。突然,她有点理解李琨为什么愿意离开努兰努瓦,即便前途不明,也愿意奋不顾身地去闯。
她这一身正常的常服,在这一群不正常的打扮中特别显眼,尤其是她的五官,比女人帅气,比男人精致柔美,有一种超乎性别的吸引力。不时有人故意往她身上倾倒。
元菂并不生气,但也不觉得有意思,她仿佛总能预知似的,总能提前一瞬间错开,徒留背影让别人回味。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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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看下方的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难忘的夜晚
城东子在人群中挤得满头汗,这才来到王家大宅的门口。他回头一看,元菂双手插在口袋里,轻轻松松地跟在他背后,目光正看向那两扇极致夸张奢华的金属大门。
城东子得意一笑,门是一家豪宅的脸面,每个第一次来王家的人,都会被这两扇门震撼到,在如今的努兰努瓦,不是谁家都有这个财力,能用上稀有金属铸造的大门。
元菂的确是被震撼到了,这么丑的大门,他们也好意思当成自家的门面。
城东子在门边的仪器上跟里面沟通着,很快,门便自动打开了。在他们走进去之后,大门又自动关闭了。
所有的噪音瞬时全部被隔绝在外面,元菂觉得精神一震,她头一次领略到噪音也能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这是一个特别开阔的大厅,有一种怀旧的风格,与大门相对的正前方,是一种古老风格的楼梯,楼梯在上升到半层高度时,左右两侧分开,而中间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巨大的全家福。
一般来说,人对于自己最喜欢和最重视的事物,要么藏起来,要么放到最引人注目的地方。但是在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却放着几十位家庭成员的大合影,这个……
元菂呵呵。
她的视线在大厅里又扫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这幅巨型的全家福上,准确地说,是其中一位女士的身上。
这个女人跟徐清芬长得很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简直一模一样。但是她比徐清芬多了一种盛气凌人的气势,即使在全家福的这种场合,也没能完全收敛。
有一位嫁入一流世家的妹妹,她自然有资格在这个二级行政星的二流商贾之家高人一等。
突如其来的一阵夸张的笑声,打断了元菂的思路。
王家的那位少爷,身边簇拥着几位跟班,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大名鼎鼎的袁七,欢迎欢迎。”
元菂并没有说话,看着他走到大厅在一张沙发上坐了下来,也不等他说话,自己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王家少爷的大名叫王鼎盛,看到元菂根本没拿他当一回事的态度,他的脸上已经有了不悦。
元菂的眼睛又看向了那副全家福,她对徐清芬的那双眼睛说不清的熟悉感,一直耿耿于怀,“那位是你的母亲?”
王鼎盛却像被吓到似的,一下子坐直了身体,他是乘着他妈不在家,才敢开派对,他妈什么时候回来的,要是她一会发起飙来,把所有人都赶走,他的脸可就丢大了。
元菂似乎看出他的担忧,“放心,你妈不在这里,我问的是全家福里那位穿红裙子的女士。”
王鼎盛一下子软了,摊在沙发上,半天才不情愿地回答,“对,那位是我妈。”
元菂这才把注意力转回到他的身上。
王鼎盛觉得刚才那一出,一下子把自己的气场都弄散了,他有点不爽地看向元菂,“我还是头一次碰上对我妈感兴趣的。”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愣住了,这句话歧义太多,他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元菂站起了身,走到他面前,左手捏住他的下巴一抬,右手摘掉了他戴在脸上的奇形怪状的墨镜,可墨镜下面的那双眼,居然被眼影画成了花八彩,元菂看得一阵眼疼。
旁边的人都傻了,调戏的戏码他们是经常见,可把王少爷当女人调戏的戏码还是第一次见,“放肆,你居然敢调戏少爷!”
元菂被恶心到了,她抬头冷冷地对那人道,“你要是眼睛不好使,我不介意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刷干净了再放回去。”她要调戏也是调戏微澜,这种花八彩的东西也敢出来污她的眼。
那人立刻就往这边冲过来,城东子忙上前拦住他,那人鄙弃道,“原来你跟这个不男不女的是一伙的!”
城东子冷笑一声,干脆利落地闪到了一边,还给他做了个请打手势。
那人看城东子不爽很久了,不过城东子又鬼又精又不要脸,很得王鼎盛的喜欢,这次正好抓住他的把柄,一次把他踩死才好。
那人大喊一声向前冲,却被元菂抓住他的右手抡了一个半圈,像个没重量的布娃娃一样,噗地一声摔在了地上,抽搐了两下,不动弹了。
众人看得齐齐往后退了一步,可王鼎盛却退不了,捏住他下巴的那只手,像铁钳一样,紧紧地扣住他,刚才还有点香艳暧昧的场景,顿时变得冷酷诡异起来。
城东子忙出声,“大家别再添乱了,袁七今天过来是跟少爷交朋友的。但他的脾气可不好,你们谁要是再惹了他,他要是出手伤了少爷,我肯定把你们大卸八块。”
众人顿时鸦雀无声,各个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王鼎盛心中暗骂,好你个城东子,你到底是谁的人,等这个煞星走了,我先把你大卸八块。冷汗从他的额际流下,混合着他眼上的彩妆,洇入他的眼睛里,他一阵刺痛,却不敢眨眼睛,没一会眼泪就淌出来了。
元菂拽过沙发上的漂亮的布饰品,直接在他的眼皮上擦了起来。
城东子在一旁看得头皮发麻,但是还是忍不住出声,“卸眼妆,要用专用的眼部卸妆液。这些彩妆都是防水的,擦不掉的。”尼玛,刚才谁说他不男不女的?他明显就是个男的,有女人不知道怎么卸妆吗?
元菂才没那个耐心用什么眼部卸妆液,她拿起桌上的水晶酒瓶,往布饰上哗啦一倒,继续。
果然好使,没两下,眼妆擦完了,王鼎盛的眼睛也红得像个兔子了,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元菂盯着他的眼睛,心不停地下沉,她终于想起来徐清芬的眼睛像谁了。
徐清芬的眼睛,有一种妩媚的□□,配上她的鹅蛋脸,弧度会夸张一些,但是同样遗传到这双眼睛的王鼎盛,他的脸型却偏国字脸,这双妩媚的眼睛,在他的脸上,妩媚的姿态就少了很多,要不是他此刻在红着眼流泪,她甚至都不怎么能联想到徐清芬的身上。
而王鼎盛的眼睛,跟大师兄,一模一样。
元菂的心像被深埋在冰原之下的火山脉里,一边沸腾的狂怒,一边是冷的刺骨的自制。她克制着自己全身绷紧的肌肉,慢慢地松开他的下巴,“难怪我看你眼熟,你跟你表哥长的很像。尤其是,”她的手指在他的眼前比划了一下,“你们的眼睛,长得很像。”
王鼎盛这会都顾不上刚才发生的事了,他的脸上出现了惊疑不定的表情,“你认识我表哥?”
元菂拿起了布饰,挑着干净的地方,仔细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指。“对,我认识你表哥,不但认识你大表哥,在你二表哥出事前,我还见到了他。”
靠,真碰上了煞星。
要说王鼎盛最怕谁,王鼎盛自己说,肯定是最怕他妈,儿子怕妈又不丢脸,说出去,还有点母子间格外亲昵的意思。但王鼎盛不敢说的是,他最怕的,其实是他那宗政家的大表哥。
那位表哥,从小就各方面极度优秀,在任何比赛或考试中,从来就没拿过第二。他小时候,妈妈在教训他的时候,总是一口一个,看看你表哥。当然,他还不是最悲催的,他那二表哥才是最悲催的,从小被比到大。但说来也奇怪,即便如此,二表哥却从小就爱粘着大表哥。
他小的时候,从来都不愿意主动地靠近大表哥,有的时候,大表哥远远瞥过来一样,能让他发憷很久。但后来渐渐长大了,明白了这声“表哥”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开始在各种场合上,描述着他跟他表哥之间情谊深刻的童年。其实他心里知道,从他真正懂事开始,他已经很少能见到这位表哥了。
“我上次见到你大表哥,还是三年多前,怎么样,你大表哥还好吗?”元菂坐进他对面的沙发。
王鼎盛看着她那随随便便的轻松一坐的架势,跟他那位毫无活人气的大表哥简直一模一样,心下完全相信了,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变态都跟变态在一块儿。
他赔着笑脸,“我是闲人一个,大表哥是人中英杰,日理万机,哪里有时间见我。不过听说还不错。唉,二表哥出什么事了?”
“你不知道?”元菂奇怪。
王鼎盛摇摇头。
元菂的眼中闪过一种奇异的神采,她冲着王鼎盛招招手,王鼎盛乖乖地坐了过来,元菂抬眼看了一眼城东子,城东子忙呼喝起来,“都一边站着,别妨碍少爷说话。”他把众人赶到了一边的墙角,连那个昏迷趴在地上的人都一并拖走了。
元菂这才转头看向王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