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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儿求签?”云苒问道。
那道士微微颔首,“心里想着你要求什么,随意抽取一支即可。”
云苒愣了愣,如此奇怪的求签方式她倒是头一回听说。但想着青云观如此做必然是有自个儿的理由,便也不再多问,心念着慕容熵平安无事就随心抽了一支。
看了看签,上头刻着“第六十”,看来是第六十签。云苒放下签,到签条处仔细找到了第六十签,只看了一眼心便凉了半截——那签文上最显眼之处就是“下下签”三个大字。
按着心跳将它取下,只见上面写着“下下签:赤壁鏖兵”,中间是签文:“抱薪救火大皆燃,烧遍三千亦复然;若问荣华并出入,不如收拾枉劳心”。
云苒转身疾步走至老道士处,急急将签放到桌上,刚放下的一颗心再次悬了起来。“怎会是下下签?道长,这赤壁鏖兵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道士看着签皱皱眉,摇了摇头。“此签不详啊,施主要问什么?”
“问前程。”
“此签抱薪救火之象,凡事宜自谨防也。”
“抱薪救火……”云苒抚过签文,忧心道:“那该如何?”
老道士点点桌子,“有千般计,一旦相惹,不如莫动,恐惹祸身。”
“意思是……按兵不动?”
老道士却笑了笑不再作答,云苒还想再问,顾斐然正好取了道袍过来,披到她身上,笑问:“抽的签如何?”
云苒看他一眼,缓缓摇了摇头,又问道士道:“这支签我是为别人而求,如果为自己,我还能再求一支吗?”
老道士指了指旁边的签筒,“请便,好看的小说:。”
云苒谢过他,揪着心又取出了一支签,一步一顿地走到了签条处。如果说方才她是急着想知道自己为慕容熵求到了什么签,现在就是怎么都不敢去瞧那支她为自己抽的姻缘签。
可毕竟只有几步路,一排排签条已在眼前,云苒硬着头皮找到了对应的七十二签,顿时头皮发麻。
又是一支下下签。
其实在签文中,上上签与下下签都是极少,大多是中平或中吉,毕竟人的一生未必有几次极好的运气或极歹的命运。可是今日,她却连中两支下下签,难道真的命该如此?
大概是看她一直站在签条前默不作声,顾斐然也走了过来,柔声问她是第几签。云苒深吸一口气,还是自己将那支七十二签取了下来,顾斐然只瞧了一眼就变了脸色,想必方才已经看见为慕容熵求的签了。
“下下签:缘木求鱼”
“以若所为,求若所欲,犹缘木而求鱼也。”
这一次不用老道士解签,云苒也已经完全看明白了签文的意思。爬到树上去钓鱼,一辈子都不可能如愿。
“这个不准。”顾斐然轻轻掩住她的眼睛,“别看了,我们回去。”
云苒拿开他的手,惊讶自己还能笑得出来。“不,我要问。”她捏着签条递到老道士跟前,苍白地扯了扯嘴角。“又是一支下下签,可有解?”
老道士这回也怔了,半晌方道:“姑……姑娘这回要问什么?”
云苒咬咬嘴唇,缓缓吐出两个字:“姻缘。”
老道士将签退到她手中,摇摇头。“可止之,不宜再进。”
“我不信。”云苒脑中一顿,静静看了他良久,从牙缝中艰涩地挤出几个字,拔腿就走。她不信,她不信慕容熵的前程是赤壁鏖兵,更不信自己与他的这段情会是缘木求鱼,她绝不信。
顾斐然即刻追了出来,二人已经淋在雨中。“那些真的不准,不过是那几个道士胡言乱语罢了,你千万不要相信。”
云苒甩开了他的手继续往前走,只想立刻离开这里。顾斐然大约猜到了她的心思,拧起眉随着她往外疾走,一句话也不再多说。此刻的她需要安静,他就不再打扰。
直至上了马车,顾斐然立刻将车里被着的一层薄被裹到了她身上,这才温柔地哄道:“你知道签文那些东西,不过是看抽签的运气罢了,其实真的不准。”
“如果是看抽签的运气,那我的运气真的太糟了。”云苒话说得无力,“这天底下还有人能够连抽两支下下签吗?赤壁鏖兵,缘木求鱼,你听听,没有一句是好话。”
顾斐然拥着她道:“赤壁鏖兵未必就输,缘木求鱼也可能会有奇迹,你又怎么知道一定不是好话?”
“嘘——”云苒闭了闭眼,“让我安静一会儿,好不好?”
顾斐然松开她,眼里的清流沉静如水。他轻叹一声,靠着车壁不再说话。只要是云苒想要的,他都会满足她。
☆、12第二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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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觉得作者有话说是个不错的blog地点,可以絮絮叨叨说一些话,于是有空的丫头就来听我啰嗦两句,今儿闲聊一些关于《春迟》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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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笔写这个故事最初的梗概,源于写《浮生》写到一半时的一个念头。当时想,虽然是架空了历史,但是能不能构筑一群人的生活呢?写完了之恨,还能不能写与她同时期的人物呢?这么想着,脑海里就诞生了秦香这样一个人物。
接着就是慢慢地构架整个故事,构架里面的每一个人物,构架情节。可其实构架到最初的时候,《春迟》是一个颇具悲剧色彩的故事,大概是我自己本身喜欢看悲剧的缘故,总觉得悲剧比喜剧更能让人印象深刻。
但是后来想想,大家闲暇时间来看文,不就为了图个乐子么,何必太悲情,把人都虐走了呢?于是就开始修改梗概,一而再再而三之后,它就变成了现在这样情节曲折基调温暖的故事。
我不怕剧透,这次的女主从头到尾只会喜欢一个人,那就是赵谨。哪怕我自己本身更喜欢顾斐然,哪怕我自己不知不觉中用了更多的笔墨去描绘顾斐然,我还是决定要秦香从一而终。
因为我一直在想,从小青梅竹马的情分,究竟能不能够相对到白头。如果两个人心里都有爱,如果真的爱上了一个人,是不是可以一辈子都不忘却,一辈子都坚守。如果可以,那么我想让秦香和赵谨来圆一个梦。
只是在这个圆梦的过程中,就如同现世一样,他们之间会发生太多太多的故事,但无论故事有多无奈,我都想用温馨的笔调来叙述。
全文大概三到四卷,楔子是第二卷的开头。
我一直想要做到的是,让大家在第一卷看到一个未经世事简单热情的秦香,而在后面的故事里看到秦香的成长,看到她为人妻、为人母。我希望能在结尾的时候,能够让读者觉得,一个女人的一生可以曾经这样,真好。
介于文笔与能力有限,这样的希望也许很难实现,可我还是期待大家可以一起耐着性子陪我一起等待她长大,等待她美丽的未来。
如同系列名,《浮生》是执念,《春迟》是勇敢,它讲述的是一群为了爱而勇敢的人,也祝愿全天下所有勇敢去爱的人都能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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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确实啰嗦,码字去……明儿我们来聊聊顾斐然这样的男人……大爱啊~
☆、13第二章 (6)
转眼就是七日,聿大将军都已经入土为安,皇宫那头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论是云政鸿还是顾孟启都对皇上软禁慕容熵之事讳莫如深,云珂不管怎么打听,想尽了办法仍旧套不到一句话。幸而太医院那头没有坏消息传出来,至少证明慕容熵的伤势已无大碍了。
军不可一日无将,聿子蒙牺牲,皇帝很快下诏擢升冷长天为大将军,但令人没想到的是,接任冷长天原骁骑将军职务的竟是首次从战场而归的萧离。不过也不奇怪,萧离平素虽有些玩世不恭,可云珂心里头一向知道他是雄才大略,以他的军事才能,总有一天会成为一代枭雄。
这几日,大伙儿都是各自忙碌,这一仗怎么都算是大胜而归,如何对待战俘如何宣扬国威,群臣皆为此忙到不可开交。甚至连顾斐然都被他爹叫去帮忙,云珂已经数日未曾见到他,好在她日日去将军府看望聿蓉,不至于让自己一个人不断胡思乱想。
聿将军牺牲,聿蓉比从前更加沉默寡言了些,云珂知道她心里苦,但她不愿意在人前显示。
“这世上还有没有道理了!我真想把他祖宗挖起来问问是怎么教导这小王八羔子的!真是祖上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能留下这么个东西……”
云珂正陪着聿蓉下棋,忽然见萧离骂骂咧咧地从外头冲进来,一头怒火,其他书友正在看:。
“你这是怎么了?”云珂连忙放下手中的棋子走上前去,“几天不见你,怎么一见面就骂人?还说得这样难听。”
萧离冷哼一声,腾地往旁边一坐,随手端起桌上的茶杯就给喝了个见底。
“我怎么了?你不妨去问问慕容烁怎么了!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你方才是问候他祖宗啊?”云珂冲聿蓉挤挤眼,“那可不成,他祖宗是谁?那可也是咱们的老祖宗。”
萧离吸一口气要开口,想了想大概觉得确实不妥,只好负气般地将手中的茶杯砸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聿蓉睨他一眼,淡淡道:“你是嫌我府里事情还不够多,刻意找点事情让下人做做,还是说,你要我自己来收拾这一地狼藉?”
“我——”萧离顿时泄了气,挠挠头闭上了嘴。
聿蓉叹口气,将棋盘收好,慢悠悠地走过来:“说吧,太子又怎么惹到你了?亏得是在我这儿,刚才那些话,足够你掉十次脑袋了。”
萧离又来气了,却不敢造次,只好小声地拍了一下桌子:“他怎么惹我?上战场的是我和四爷,可现在呢,四爷被软禁起来,一丝消息都没有。他倒好,不仅悠然万分地做他的太子,现在竟还把爪牙伸到了我的骁骑营里!”
云珂听到“四爷”二字就不由得心口紧了紧,连他后头说了什么都未听进去。说起来是她来陪伴聿蓉,实际上更需要人伴着的是她自己。
“不管哪个营,全都是皇家的兵。”聿蓉捏了捏云珂的手,对萧离道,“你能如何,等他将来继位,他想散了骁骑营都可以。”
“怎么可以让他继……”
“住嘴!”聿蓉瞪了他一眼,砰砰砰关上了所有门窗,“你以为这是哪儿,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萧离撇撇嘴,嘟囔道:“咱三个都是明白人,何必说糊涂话。”
“那整个将军府呢?你也以为都是明白人吗?”
云珂一愣,随即压低了声音道:“蓉儿你是说,这府里有慕容烁的眼线?”
聿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道:“爹手里攥着那么多兵权,哪只眼睛不盯着他?用句不恰当的比方,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就算爹已经为国牺牲,有些人,还是一刻都不敢放松警惕。”
萧离也算是明白了,自知失言,低了低头:“是是是,可蓉儿,我就是个带兵的,你哪能指望我心思细腻。”
聿蓉瞥他一眼,转而对云珂道:“行了,你连输三局,也别装了。他这几日常在宫里走动,你还不赶紧问问四爷如何了。”
云珂扁扁嘴:“他不是说了,四哥哥一丝消息都没有。”
“你傻呀,不会打听打听皇上现在的心情?”
“皇上?皇上挺好呀。”萧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