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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几次他们都发现了左鹤的踪迹，万分小心地潜伏着跟了上去，眼看着就要抢到疫苗了却被反摆了一道，然后一头扎进了原本也是来捉左鹤的华国军队的怀抱。
这样的巧合反复几次之后，无论是军方还是间谍们的心情都有点微妙了。
这个家伙……是在带着他们去解决间谍隐患/领着他们去送死吗？
……
作为第二代疫苗研发的领头人，在外人看来，王建国最近的生活也并不怎么好过。
他被撤去了研究所所长的职位，个人资产全部被纳入严格监管，手下实验团队被强制解散，就连他本人也被请去喝了几天茶。
再一次走进研究所大门的时候，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但他本人的态度却有些奇怪，看守他的警卫后来在传记里写他总是半夜忽然就吵着闹着要纸笔，因为之前被上面特地叮嘱过，警卫立刻激动地将纸笔送了上去，正翘首以盼地等着他写出点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公式算数之类的，却见这位大科学家随手画了两个简笔娃娃之后就哈哈大笑然后一头扎在床上直接睡到日上三竿。
现在也是这样，明明周围的人都在用复杂的眼光打量着他，他却浑然不觉。
“王教授这是要去哪啊？”有人这么问道。
“去原来的实验室里拿点东西。换了新的办公室，有的东西还没来得及搬。”他平静地回答道，那人顿时自觉没趣。
王建国在心底冷笑一声，继续走自己的路。
疫苗被盗归根结底也不是他的错，他始终还是那个有能力率领大家造出被所有人追捧的第二代疫苗的学者。而国家也从来不愿意让一个真正有学识的人心寒，这一切的罢免都只是做给那些别有居心的人看的表面功夫，暗地里国家已经给他安排了新的实验室。
之前那些由众人回忆着整理出来的残缺的数据已经被交由新的团队继续研发，而王建国本人也收到了一份。起初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他还会觉得心如刀割，但现在……
王建国扯了扯嘴角，浑浊的眼眸里隐隐有些癫狂。
尽管研究小组被打散重组了，但之前的实验室并未流作他用，反而被新任所长力排众议地给保留了下来。王建国这次回来就是打算故地重游的。
电子识别系统早就被那些间谍给破坏掉了，现在锁着实验室的是只是一扇后来装上的防盗门。他从兜里摸出从新任所长那拿来的钥匙怼进去，进门后又转身去关门。
转身的时候王建国的动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若无其事地伸手关门。
门缝渐渐缩小，锁芯咔嚓一声响，彻底将这个房间与外界隔开了。
“有什么事吗？”
他头也不抬地问道，伸手摁了一下电灯开关。冷色调的光芒瞬间就洒满了整个房间，他回过头去，只见一个身怀六甲的陌生女人正坐在电脑椅上眯着眼冲他微笑着，她一手抚在她的肚子上，身边就是那个被电锯弄得稀烂的玻璃仓。
“我没想到你还会回来。有什么事吗？”他顿了一下，从容地迈开步伐，但仔细一看就能发现他几乎是沿着墙边在走，丝毫没有靠近女人的打算。
女人笑了笑，原本平凡无奇的面容忽然就有了些光彩。她伸手拿掉头顶的黑色假发，露出了那头标志性的短发。
正是左鹤。
“我来送点东西。”她这么说着，见王建国一直盯着她的肚子看，便十分自然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脸慈爱“很可爱的孩子，不是么？”
王建国满脸复杂：“……”
要不是一周前他亲自给左鹤做过体检，他可能还真的会相信眼前这一位只是一个平凡无奇的孕妇。
左鹤扯了扯唇角，低头解开了背后和脖子上的扣带，从这个角度去看的话她似乎也没和之前没多大变化。王建国原本还以为她可能是戴了人皮面具什么的，现在想来可能只是用了一些巧妙的手法改变了视觉效果。
紧接着左鹤便面不改色地将肚子上那一块圆鼓鼓的东西给扯了出来，绕是王建国理智上知道那是假的，心理上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第二代疫苗。原物奉还。我可以保证除了我之外再也没有其他人碰过它。”今天是九月三十日，左鹤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这十多天来她一直在东躲西藏着，靠着背包里的食物勉强过活。在直播间观众的指导下，她扮过穷困潦倒的站街女、扮过身材矮小的男人、大部分的时候为了方便携带疫苗，她还是会化妆成孕妇的样子。
每天大摇大摆地在巡逻队眼皮子下转移阵地，耳边随时都有人在帮忙出主意、找出路，时不时地就引着军方人员去找间谍们的麻烦，比起正在牢狱中的那两人，小日子过得不知道有多滋润。
“第二代疫苗？”王建国一愣，随即笑着摆了摆手，“不不不，已经不用了。那种东西，就让他们抢去吧。”
“这东西不是很重要吗？”左鹤皱眉，将冷藏箱从包里给拿了出来。这两天为了保证里面的温度，可费了她不少功夫。
王建国神秘地笑了笑，脸上是掩饰不住的自豪，“之前是很重要，现在一点也不重要了。”
“再说了——”他拉长了调子，“谁跟你说的那是第二代疫苗？”
「？？！！！」
「excuse me？」
小乖：「吓得我立马回去看了眼任务表。」
结外线音：「任务写着：九月中旬疫苗陷入危险期，请保护疫苗直至十月一号。」
天使。彦：「……只写了疫苗。」
像是炸弹还不够重一样，王建国继续说：“那只是一个半成品而已。”
左鹤顿时脸就黑了。
哼QAQ总有刁民想害朕：「半！成！品！」
禾加水：「人生真是处处充满刺激啊……」
爱吃虾姑：「我给大家数一下啊这一个月来我们雀儿经历了多少次反转——」
流萤：「别数了，我感觉主播现在心在滴血2333」
系统：【……你听我说，我真的是清白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其实最重要的疫苗……”
“是你。”
左鹤一怔，瞳孔猛地放大。
“什么意思？”她明显听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却依旧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想做女王的柿子：「画风越来越玄幻了5555」
梦游～：「是因为之前从雀儿体内检测到的那些玩意么？」
修罗耶：「所以其实任务中说的……疫苗陷入危险，是指的小雀儿会陷入危险？」
彼岸花：「好复杂啊……突然有点同情主播……」
一条红烧鱼：「可是不就是因为我们误会了这个任务雀儿才会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的吗？这根本就是鸡蛋问题啊！」
luvian：「我想……这可能就是平行时空原理了。即便小雀儿不来基地偷这个所谓的疫苗，她还是会陷入其他不同样的危险，毕竟这是副本世界，设定是躲不开的。」
钙丫丫：「疫苗、国安……这根本就是个局嘛！」
【给前面那个真相了的小姐姐点赞～虽然本系统事先也不知道会是这样的啦，但应该是这么个道理。】系统有些心虚，生怕左鹤将她和主神一起怪罪起来。可是它也只是一个辅佐主播的智能，像这种设定之类的东西它也没有提前知晓的特权。
“起初我也以为你体内的东西是抗体。”王建国开始在房间内跺起步来，这是他一思考起来就无法避免的习惯。
左鹤隐隐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实际上？”她沉声问道，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
“实际上……我失败了。我收回我刚才的话，你们所抢夺的那个东西还算不上半成品，顶多算个失败品。”他走到了距离左鹤两三步的地方停住，看向她的神色隐隐有些压抑。左鹤皱眉，毫不避讳地看了回去，这种打量的目光让左鹤有些不太舒服，就好像……被人分解开来明码标价一样。
王建国唔了一声，随意道：“他们销毁了那个失败品的数据，却并没有动过你的体检数据。凭借着那些东西我已经推导出了正确的方向。”
他继续说道：“这两天的临床效果十分不错，尤其是一个叫做浩浩的小翼人，小家伙很配合，甚至还一心一意地想去上学——真是不可思议不是吗？他们居然还保留着人类的思维！要不了多久他就会成为第一例从深渊返回人间的幸运儿……总之，托你的福，真正的第二代疫苗马上就要进入流水生产线了。”
浩……浩浩？那个小翼人……原来他还记着之前刘明给他勾画过的那些蓝图……
「浩浩……是同一个人么？」
「那个狼心狗肺的小家伙？」
「所以……是被捉来当小白鼠了么？」
左鹤紧抿着唇，捏着冷藏箱的手慢慢攥紧又松开。
她有些想笑，又笑不出来。原来折腾了这么大一圈全都只是个乌龙。
“你……其实已经不能算是个人了吧？”思绪间，王建国突然开口。
左鹤猛地回过神来，眼神瞬间就变了。
「fuck！你他妈才不是人！」
「？？？有猫病？」
「这人怎么回事啊，会不会说话啊！」
陌安生：「不就是想说小雀儿体内有病毒吗？至于说得这样么……」
孙氏二姐：「我觉得估计是和之前变异丧尸的新闻有关吧，他以为小雀儿是变异丧尸什么的？」
中华田园犬：「也是，能够一直压抑着病毒不爆发的人还是蛮少的——如果雀儿体内真的有那个什么病毒的话。」
汲日月之精华：「所以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啊！」
左鹤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不善：“找事？”
她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宽松的孕妇服顿时松垮下来，但也遮不住她浑身凌厉的气势。
王建国摆摆手，“并无冒犯之意。只是考虑到你身体的特殊情况，还有一些……”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原物奉还了。”
他还想再说什么，左鹤却直接不耐烦地打断他，直接将冷藏箱扔到椅子上，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要朝外走去。
“告辞。”
王建国慌忙地推了推鼻梁上因为出汗过多而快要掉下来的眼镜，朝着左鹤招了招手，“请等一下——”
左鹤兀自掏出手机操作着暂时黑掉了走廊上的监控，拉开门的一瞬间，脑后突然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眼前一黑——
「左——」
哐当一声，细长的铁棍掉在地上，乒乒乓乓地弹跳了一番，最后咕噜噜地滚到男人脚边停了下来。
王建国仍旧保持着手持铁棍的姿势，一脸惊讶地看着面前半开半合的防盗门。
他十分清楚自己刚才明明应该是击中了左鹤才对，他也亲眼看到了她在自己眼前倒下去，可是现在——
她却原地消失了。
第52章 生活与面包一
刚刚下课回到办公室里的叶泽随手打开电脑； 习惯性地点开了桌面上的那个快捷图标。
毫不意外地看见了屏幕上的一片漆黑。
他瞥了一眼屏幕上偶尔飘过的弹幕，又看了眼下面五位数的直播间在线人数； 长长地叹了口气。
今天是左鹤的直播间停播第五天。
而这五天以来，有许多和他一样有事没事就蹲在直播间的人，可他们不仅没有等到开播，更没收到过任何与左鹤相关的消息，甚至…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事发当天； 近千万人一起目睹了王建国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