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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嫣背弃家人,跟着颜愈私奔走天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显然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没有理由会在离开家那么多年后,突然想不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颜愈的雇佣兵生涯远远超过他认识季嫣的日子,心性绝对比一般人都强。没有合理的解释,颜辞根本不相信这样的一个人会无缘无故跟着季嫣殉情……
遗憾的是,从出事到现在,没有任何迹象显示闻家组织和他们的身故有关系。在来粤州之前,她也特地盘问过闻令望,对方仅仅是提起了动物实验和陈广的过去。和季嫣相关的问题,他连一个字听都没有听说过。
有人说过,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因素,剩下的结果再匪夷所思也是真相。颜辞心底有个声音在说,或许原主的父母真是自杀去世的,不然以他们俩的身手,从小山丘上摔死的方式也太滑天下之大稽了。
只是为什么?生无可恋吗?当时的“颜辞”才不过四岁,一个人被孤零零地丢在粤州郊区,怎么也不像是季嫣会做的事……从季情等人的描述中,颜辞确定原主妈妈绝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归根结底,她还是无法说服自己相信那两个人是自杀身亡的。
见颜辞半天不说话,脸上神情莫测,顾生一担心地劝慰道:“小辞,你先别多想,陈叔叔只是怀疑而已……根本没有确定说你的爸爸妈妈是自杀。”他一边说一边赶紧给陈广使眼色,示意后者配合自己。关于季嫣和颜愈的爱恨情仇顾生一一无所知,但他清楚一点,没有哪个人能坦然接受父母抛弃自己而后自杀的事。被人放弃的滋味他尝过,自然不愿意心爱的女孩也经历同样的痛苦。
颜辞理智回笼,有些虚弱挤出个笑容说:“别担心,我就是纯粹被他的话惊到了而已。对了,陈叔叔,你刚才说我妈妈身体检查一切正常,并没有查出任何奇怪或是不符合医疗规定的成分?”
陈广肯定地点点头,“季嫣的身体状况再健康不过了,仅仅只是留下了生产过的痕迹。”
在某种程度上,他也算和他们推心置腹了,颜辞不再怀疑他话里的可信度有多少。
她想知道的要么得到了模棱两可的答案,要么知情人士都已经不在了。当年季嫣夫妇死亡的真相,她似乎永远都无法解开了。一切就像杂乱无章的迷宫,她以为她找到了出口,其实却是另一条路的入口。
颜辞的目光落到桌上的储存条上,所幸还有一样东西,或许她可以从季嫣最后的实验里发现什么。毕竟每个成功的科研工作者都有强烈的个人标识——如果她能还原当年的实验,如果她能在实验的过程中找到某些蛛丝马迹,或许她就能猜出二十多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和陈广诚挚地道过谢之后,颜辞和顾生一回到了酒店。
她发现自己的道德感似乎越来越弱了,当她决定要再次尝试当年半鼠人的实验时,她的心里更多的是担心自己能不能做到,而不是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大概是她身体里本来就带着这种狂热极端的基因,颜辞虽然有点愧疚,却仍然觉得这个决定非常具有挑战性,可以成为她接下来长期的奋斗目标之一。
不过再疯狂,颜辞也清楚不能把实验成果告知任何人,更不可能如闻家组织那样,筹划着批量生产。万一她真能幸运地复制半鼠人,她也会在第一时间消灭“它”,不会让“它”有呼吸到第二口空气的机会。
小白鼠到处都有,唯一的问题在于卵/子。颜辞考虑了很久,最后决定还是用自己的比较好。剥夺别的女性成为母亲的机会,只会加重她的心理负担。
……
☆、第254章
两人回到酒店,颜辞拉着顾生一进了自己房间,向他咨询有关录像的复制在技术上的可行性。
见对方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她忽然窘迫起来,“阿南,是不是我问的问题太可笑了?我们根本不可能复制这个东西?”
顾生一没有笑她,试图用最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道:“这么说吧,我可以复制这个文件,但里面的内容将会变得非常的模糊,甚至画面也会出现断裂。不过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想办法把录像里的每一帧图都截下来,连续播放起来效果没什么区别,就是不能作为呈堂证供。”
颜辞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那你困不困,不困的话可以今天晚上就开始吗?”
顾生一怎么可能对她说不?后者当即眉开眼笑地把电脑和笔记本摆到了办公桌上。
相较于她的迫不及待,顾生一的心思明显不在研究上。他看了看表,趁颜辞还在准备的间隙,打电话订了两份晚餐。
一个负责截图,一个负责对画面出现的各种药物以及资料进行信息分析。多亏监视器的分辨率高到令人咋舌的地步,才让颜辞有机会把录像中偶然拍摄到的实验过程记录下来。
没多久她的手边便堆起了一叠笔记,对比之下,顾生一的工作效率可就高多了。他编了个程序让系统自动把每一张有细微差别的图都截了下来,等程序运行完毕,他的饭也吃好了。
再看颜辞,果然光顾着做笔记,餐盘里的东西只是潦草地扒拉了两口。
他想喊她先停下来把晚饭吃了再继续,可话到嘴边又改了注意,默默地拿起了桌上的勺子。
“小辞,来,把嘴张一下……”
颜辞正全神贯注盯着屏幕,本来没听见顾生一讲的话,但禁不住饭菜的香气直接往鼻子里窜,嘴唇上也有个半是冰冷半是温热的东西抵着,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
她本能地把头往后仰,才发现顾生一正举着把装好饭菜的勺子试图往她嘴边送。颜辞登时不好意思起来,她都多大的人了,怎么还能让他喂?
“不用啦,阿南,我可以自己来。”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想接过他手里的餐具,可对方的手仿佛被强力胶水黏住了,一点不肯松开。
“真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顾生一固执地摇摇头,“要么你就先停下来把饭吃了,要么你就乖乖把嘴张开,让我帮忙。”虽说知道边吃饭边工作对消化不好,但他心里还是隐隐盼着颜辞会选择后一种方式。”
颜辞在工作上稍稍有些强迫症,必须将手头的事情忙完才能静下心来做别的。现在经过初步查看的录像不过三分之一,她怎么可能停得下来?找了个借口推辞道:“反正我也不是很饿,先放着待会儿再吃吧……”
顾生一不吭声,坚定地再次把勺子放到了她嘴边。颜辞无奈奈何,只得微微张开了口。他的动作轻柔细致,完全不像个毫无经验的生手。
凡事有了第一次,后面的就容易多了。颜辞一直觉得没病没灾的成人间互相喂饭耻度太高,吞下第一口时还特别不好意思;但随着心思再次被屏幕上的内容吸引,她不由自主地接受了他的照顾。不得不说对方的喂食工作做得十分有技巧,每一口的饭菜既不会太多也不会太少,还能及时把她唇边的痕迹擦干净。
过了一会儿,颜辞避开脸表示自己饱了。顾生一瞄了一眼餐盘,见剩得不多也就歇了那份劝她再多吃一点的心。
“饭可以不吃,这杯果汁必须喝了。”他本来想连饮料一起喂的,但颜辞坚持插上吸管自己来。
顾生一盯着她的嘴唇看了半晌,也不知道是原先就那么水嫩还是被果汁滋润的?他没头没脑地想着,然后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为了不再冒出任何不合时宜的念头,顾生一赶紧把注意力转到了收拾餐盒上。鬼使神差的,看着颜辞所剩不多却依旧依旧冒着热气的饭菜,他突然就着她的勺子将它们都干掉了。
一转头就瞧见颜辞用古怪的眼神看着他,“阿南,你……要是没吃饱再去叫一份吧?”为什么要用我的餐具吃我剩下的饭?不嫌脏吗?
作为医生,颜辞的洁癖不只表现在不喜欢碰别人用过的东西,同时也表现在不喜欢别人碰她用过的东西。顾生一虽然是她的哥哥,但两人毕竟没有实际血缘关系,这么亲密真的好吗?
不过对方貌似没想她这么多,憨憨地笑了笑说:“不用了,就是觉得剩下来太浪费了。大晚上的,我吃了那么多也够了。”
很浪费吗?颜辞在心里暗暗想着,酒店的商务套餐说不上多贵,也没用什么多珍贵的食材,她剩的又不多,能浪费到哪里去?不知怎么的,她的脑海中忽然毫无征兆地浮现出自己前阵子试图亲吻他的画面——
这下可真算的上间接接吻了……不对,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人家只当你是妹妹,怎么会有那么龌龊的念头?
她颇为不自在岔开话题,“如果吃太饱了,你还是出去走两圈消消食比较好……”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不过因为是夏季,可玩的东西还有很多,粤州夜市的热闹可是全国闻名的。
顾生一来了兴致,建议道:“粤州很多地方这几年都变了大样子,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颜辞看了看电脑里数不清的图片,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眼里的期盼,抱歉地笑着说:“今天就算了吧,我这里还有一堆事。万一有药物成分是粤州特产的,我们明天还得再去陈叔叔那儿走一趟。早点结束我们才能早点回安京,不是吗?”
顾生一难掩失望,两人双双逛夜市的梦想泡汤了。不过依然强打着精神应答了下来,临走前再三叮嘱颜辞要早点休息,不许熬夜。
颜辞乖巧地点头称是,实际上等他前脚刚离开,后脚就开启了挑灯夜战模式。
实验记录虽说短暂,但一张张图片整理下来也花了不少时间。直到凌晨四五点那阵,颜辞方才粗略地总结出她或是知道,或是不知道的药物。
匆匆冲了个澡,她一倒头就睡到了下午。
可怜顾生一大半天联系不上她,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又不能找前台破门探个究竟。
颜辞一醒来就发现静了音的手机里有无数的短信和未接来电,连忙给顾生一回了一个电话。
铃声才在耳边响起,门外也跟着响起了敲门声。
按下自动开门键,只见面色不悦的顾生一大步走了进来,急急问道:“小辞你怎么了?一天找不到人,电话不接,门铃不应。身体不舒服吗?”
颜辞刚睡醒,脑子还不甚清明,呆呆地望着他,“没有啊,我就是睡过头了,你以为我怎么了?”
他总不能说他以为她跑去找什么人报仇了吧?闻家已经覆灭,顾家又都搬迁到了安京,她在粤州人生地不熟,能出什么事?是他想多了……
“你没事就好。”他不自在地别开眼,迫切地想要转移话题,一时也忘了追究她昨晚是不是熬夜的问题,“肚子饿不饿?要不要帮你叫餐?”
……
☆、第255章
等收拾妥当了,颜辞按照计划跟顾生一再一次去了粤州医院找陈广,咨询当年部分药物以及化学用品的来源。
对于某些只有粤州山区才有的草药以及组织里调配出的东西,陈广还有些印象,再加上图片的提醒,断断续续也给颜辞解释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不傻,对方问这么详尽的配方,目的肯定不单纯。
“你问这么多,难不成是想把当年的实验再继续下去?”讲到最后陈广终于忍不住问道。
颜辞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说了一句,“陈叔叔你放心,过去的教训我会牢牢记得,不会制造一些有悖人伦的东西,仅仅是好奇我妈妈她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而已……”
她不愿意说陈广也没有办法,且不说一个女生的力量无法和闻家那样遍布粤州的组织相提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