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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就不要争执了,伤感情。”
“你是哪根葱?”安塔隆不爽。
“呃,我不是葱。”伊恩只好继续装蒜,安抚这个长得和塞亚一样,却难搞得要命的家伙,“我们是遗民,因为白银女王而背井离乡的人。”
“哼。”安塔隆依然不为所动,嘲讽地笑了,“丧家之犬,来寻求我的帮助吗?”听见这句话,连同盖亚在内,大家都露出了愤怒之色。
这家伙性子太可恶了!
“哥哥。”
安塔隆抖了抖,不敢和弟弟对视,硬邦邦地道:“讨厌,你们想干嘛?”
这个人真是又黑又萌。艾娜叹了口气:“我们不想干嘛,本来我们确实是来寻求帮助的,不过您不愿意的话,我们也不会勉强。”她已经猜到,既然是塞亚的复制体,又是被负宇宙的家庭领养的孩子,安塔隆根本不会有遗民的自觉,也就不能参与发动思乡装置。
“乌拉拉我会亲手了结。”安塔隆说,眼里的恨意像无底的黑潮,渗透着凄厉的波涛,随即,他反应过来否定:“我不认识乌拉拉,你们从那儿听说的?我和她没关系。”
老兄,你的惨事我们都知道了,就别费劲遮掩了。伊恩等人无奈地腹诽。
这逞强的性格,倒是和塞亚很像。
想到这里,刚刚愤懑的几人敌意略减,伊恩再次开口:“安塔隆陛下,不说乌拉拉的事,我们也想和你们交个朋友。你的弟弟已经寂寞很久了,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请为他考虑好吗?”
“啰嗦!”安塔隆一点也不近人情,“米勒只要有我就够了!”
“哥哥。”让所有人都一抖的,金发少年柔声道,“你为米勒造了那么多身体,你有很多很多的米勒,米勒只有哥哥一个,很不公平呢。”
安塔隆再次全身战栗,摇摇晃晃带着弟弟和面露哀悯的一行人往古堡去了。
走到门口时,他仿佛下定决心,低头对身边的人道:
“米勒……你真的想看我穿女装吗?”
不要不要不要——伊恩等人在心里惨叫,最受冲击的是艾娜,金发少年却雷打不动:“看你表现了。”
……这对兄弟,骨子里是反压吧。
“四条了!”
船上,扑克九连胜的塞亚沉浸在扮装的乐趣中,“阿尔托莉亚,又要换戴耳套了哦,还有配上这件。”他欢快地扬起第N件裙装,对戴着熊猫耳朵的恋人挥挥。
完全被恋人压在头顶的少女呜呜顺从。
黑暗阴森的城堡里,安塔隆很不愉快地端来茶点,茶水香醇,点心精致,全手工现场制作……艾娜等人并不意外。
安塔隆,不要反抗了,你再怎么黑化中二,和塞亚一样的保姆本质都是不会变的。
“给米勒吃的!”他垂死挣扎。
“我用不着吃。”金发少年冷冷地道,在兄长被打击得阴郁的背影中,不动声色地吃了块小饼干。
你不要再刺激他了。虽然安塔隆很混账,很□□,很恶劣,客人们还是情不自禁地同情他。
毕竟,这件事,不能说他是罪有应得。
玲打破沉默:“我是星云领的教皇,自由之章的安塔隆?多亚雷斯,我代表我国,想和你缔结攻守同盟的协约。”安塔隆绽开森冷的笑弧:“哦,教皇吗,我们出去打一场。”
众人拿他头痛的性子没办法,米勒轻轻端起茶杯,倒在自己身上,只见衬衣变得半透明,他两手捂胸,露出“你是变态,我知道你最喜欢这调调”的眼神:“哥哥,我湿了,帮我擦干好吗?”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米勒!”安塔隆退到墙角。
再闷闷地靠近时,他已经能好好说话了。艾娜看着他渐渐流露出符合原本年纪的别扭、自责、困惑、不知所措的神情,不得不承认米勒的强迫疗法很有效。
安塔隆一直没有坐下,他的孤僻已经深深烙印进骨髓里,一头黑发长及地面,常年不见光的脸庞苍白无血色,垂在身旁的双手仿佛大理石膏一般,他的脸孔身材和塞亚如出一辙,却有一种病恹恹的倦意和危险的阴郁,和塞亚飞扬自信的气质截然不同。
伊恩叼着调羹看他分点心,每次抓起一把放进一个盘子里,又不时拣出几个,转来转去,似乎竭力想摆得均匀。
“你怎么了?多点少点没啥啊。”丽萨不解。
这强迫症的习性,和哥哥很像,不过……艾娜隐隐发觉不对。
“别数了,哥哥,你数不清的。”米勒受不了地道。
难道——包括玲在内,人人难以置信。艾娜想起亡灵军团毫无章法的队伍,脑中雷声轰鸣。
这不可能……可是……
“安塔隆,这是几?”她伸出指头。
看了一会儿,安塔隆看着她:“两根手指?”
“对!对应数字几?”
黑发青年沉默,还是那副中二加病娇的样子,雨蓝色的双眼居然有天然呆的气息。米勒叹着气解释:“哥哥从小对数字不拿手,十袋米他最多数到七……”
众人泪流满面:安塔隆,你真的是塞亚的复制体吗?还是基因给你开了个大玩笑?
“哼,不会数数又不会死!”安塔隆发狠地吃巧克力饼干。
是是。大伙已经对他无力了。米勒横了他一眼:“你十岁跳马输给隔壁三岁小妹,十二岁在河里学游泳差点淹死,十三岁给侍女撑晾衣杆打到头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
别…别揭黑历史。伊恩抹汗,未免他们兄弟之间的气氛持续恶化,将思乡装置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听完,安塔隆露出异样的神情:“荒神是统治存在性之力,那么这个机器,能唤出人在白海的本源,超越我的力量,复活灵魂被粉碎的人!?”
这时就显出他博学的底蕴和机敏的思维。
“确实如此,你不能发动思乡装置,但伊恩他们会找到最后的人选,到时你给我发信好了。”得到玲的肯定,安塔隆和米勒对视一眼,激动万分。
“哼,算我欠你们一次,有需要来找我好了。”安塔隆高傲地下达通牒。
伊恩再也忍不住,两手扶桌,诚恳地道:“安塔隆,死亡有时的确是解脱,你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领民,杜绝危害。可是以后做这样的决定,不要自己一个人承担,看看周围,一定有人和你一样痛苦,能理解你,和你共同面对……”
“太恶心了!”安塔隆大叫,浑身发毛,口不择言地道,“你说这些想干嘛?想追我吗!”伊恩强忍往他脸上挥拳的冲动——这家伙绝逼欠揍!
“哥哥。”米勒再次起了神之灭火器的作用。
安塔隆凝视伊恩,灰蓝的眼眸凝固着傲意,那是不管堕落还是妥协,只属于王者,深入骨髓的高傲。
“死亡也好生存也好,我缔造了这个国度的秩序,给予他们强大力量的保护,他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其他人要终结这种法则,就杀死我。”
艾娜等人无言以对,没有人能改变安塔隆的意志,米勒也不行。
死亡君主的诞生是为了守护,他的守护只带来敬畏和恐惧,却又建筑起和平,牢不可破。
“抱歉。”金发少年闭了闭眼,“不过迷路经过而不是闯关的人,哥哥还是会把他们丢出去,不让他们妨碍他的隐居生活。”
“闭嘴!米勒!”被揭短的死亡君主训斥。
事实证明,虽然安塔隆被刺激成了一个愤世嫉俗者,中二病晚期症状,严重病娇黑化,还作得一手好死,但到底没长得太歪,沦落成反社会邪恶分子。
用克拉姆的话说:他是塞亚的复制体,即使有那份高智商,也没有反社会分子的变态心肠。
临走前,艾娜和伊恩彼此看了看,心有灵犀,艾娜拿出一只装着光虫的珊瑚笼子,塞亚第一次给他们的珍贵心意:“安塔隆,礼物,等我们的好消息。”
黑发青年好奇地端详这只美丽的虫笼,温暖而不刺眼的光照亮了黑暗,无端地,他皱了皱眉,两人这才发觉他的眉目比塞亚略小,大约21、2岁。
努努嘴,安塔隆收下了礼物,交给一旁的弟弟,捏着拳头伸出手,迟疑着放在艾娜接应的柔荑上,昂起下巴。
“给,木头的,不是骨雕。”
两人好笑地看着精致的小手工艺品,高兴地结束了这次自由之章的旅程。
“嗨,幼崽们,回来啦。”
当一行人踏进潘德拉贡的船舱,听见哥哥大人的声音,百感交集。
……塞亚,我们今天见到了你的另一条人生轨迹哦。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最辛苦的人物,米勒绝对能排上第二位,第一位是消受那么多克拉姆的塞亚。
安塔隆是病娇+黑化+中二+厌女的弟控一枚。
其实他还是父控来着,这点和塞亚不同。
安塔隆和米勒后面还会出场,也算是有些戏份的人物。
下卷终于要写到星云帝国了~
☆、第五十三章 重逢
“克拉姆,如果一个人知道了光线折射的所有原理,他还能看到不一样的夕阳吗?”
“嗯嗯,我不喜欢看太阳,我只喜欢看你。”
“去死……所以我每看一本书,都不想把它看完。”
“塞亚,你是我唯一想翻完的书啊。”
“他当时回答我,你真的可以死了。”机械教皇哭丧着脸。
——题记
这是一个恢弘壮丽的殿堂,温润明亮的黑晶地板可以映出人的身影,青灰色的圆柱高耸地支撑起巍峨的穹顶,墨色墙壁用暗金色金属浇注起华美盛大的花纹。
穿过宏伟得不似人间之物的拱形门扉,一张宝石和黄金镶嵌的王座映入眼帘,此时王座上没有人,盘旋着一团瑰丽耀眼的七彩光芒,外围包裹在一圈浓郁的金色光晕中,整个大殿都笼罩着这不逊于阳光的绚丽辉光。
在常人感受不到的奇妙空间,无数概率在这里交缠,充盈出无垠的奇迹与色彩。被世人称为教皇,宇宙至强者的王者,以他最神秘也最本质的姿态存在着。
他看起来就像个人类二十四、五岁的青年,额前戴着的黄金碎星坠子没有他的长发更闪亮,清透的天青蓝眼眸宛如人们遥望天空看到的无上梦幻,看不出材质的黑色长衣包裹住匀称得令人屏息的肢体,他神圣的容颜漂亮得难以描绘,让人想起穿过圣坛上方的彩绘玻璃投下的澄净日光,举手投足都是光彩夺目的高贵与绚烂。
然而,此刻绝美尊贵的教皇一脸苦恼,看着对面和他一起用量子态喝午茶的自己。
“怎么办?四号,茵蒂克丝她们告诉我,她们要入睡了,所以……塞亚要来了。”
他的声音像金石之声一样清越,和他用身体发出的声音不同。
“嗯?”蜂蜜色长发的温和青年微笑,“这不是很好吗。”
“我的死期就要到了。”
“死在见到塞亚的幸福感中,一向是你的愿望,零号。”四号温柔地道。
火红色的潘德拉贡在宇宙中航行。
艾娜一行没有把安塔隆的身世告诉塞亚,玲在回程中说,塞亚中的暗示太深,一旦知道乌拉拉做了什么,会产生怀疑触发深层的精神禁锢,脑子变成一团浆糊……众人恨得牙痒痒的。
没奈何,大家只好说:安塔隆不是第三类接触者,只是变异的第二类接触者。至于怎么个变异……就由玲去忽悠了。
塞亚没有多问,毕竟安塔隆如果能够参与思乡计划,这群幼崽加上克拉姆绑也会把他绑回来。
玲很遗憾,她本想将安塔隆抓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