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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苗宝贝撅着嘴,香个什么,自从离开烟城,她就没洗过澡。扯淡!
……
苗宝贝是遭到暗算醒来的。她醒来之时,颜玉白又是比她早起了。不过不似从前,会坐在旁边手指夹着点心吃,而是不见了踪影,只有肉球跪坐在床上,在拔苗宝贝的龟毛头发。
这暗算还真是牛叉。苗宝贝捏了捏肉球的胖乎乎脸蛋,“小白,不带这么暗算人的。”
肉球说:“小白很无聊,大白把小白扔在床上,跟清秋阿姨……不,跟清秋大婶去码头了。”
苗宝贝起身坐在床上,“难不成两人私奔?”
“扯淡,大白永远为娘留节操,才不会屈服于清秋大婶的淫威下。”肉球的脸鼓的很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娘,你要相信大白。”
苗宝贝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说。肉球滚进苗宝贝的怀里,蹭啊蹭,“娘,大白最爱娘和小白了,娘是不是也最爱大白和小白?”
“嗯,娘很爱小白。”苗宝贝如此说来。肉球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大白呢?娘不爱大白吗?”
“额……”苗宝贝不想说。她早就算好了以后她与颜玉白各走各的,他走他的阳光大道,她过她的独木小桥,井水不犯河水,从此老死不相往来。若不是肉球,她才不会这么下贱地跟“前夫”回家呢!
“呜呜,娘不爱大白,不爱我最完美的大白,娘不爱大白就是不爱小白,小白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娘不爱啊……”
肉球唱起了改编版的“小白菜”。苗宝贝阴着一张脸,无可奈何,“好吧,我也爱大白。”
小白的眼泪忽而止住,水汪汪的大眼愣怔怔地看着苗宝贝,破涕为笑地朝苗宝贝蹭啊蹭,“那你要对大白说……”
“啥?”苗宝贝霍地抽了一下,“有难度。”
肉球见苗宝贝拒绝了,立马泪珠子在眼眶中打转,惨淡地凝望着苗宝贝,他吸吸鼻子,又准备唱改编版的“小白菜”。苗宝贝一副怕了他的模样无可奈何,“好啦,我……会表白的。”
话刚一说完,颜玉白便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两个大饼回来,他朝床上的一大一小莞尔一笑,“来,吃早餐了。”
肉球滴溜溜地转着自己的眼珠子,朝苗宝贝眨啊眨,苗宝贝权当没看见,直接自个儿下床,忽而耳后便传来肉球那煽情的,感动天地神鬼的歌喉,“小白啊,地里黄啊,两三四啊,娘不爱啊,一心盼着……”
“停!”苗宝贝回身朝肉球嬉皮笑脸,但见肉球那闪闪的泪珠子滚滚而下,苗宝贝那颗脆弱的小心肝啊,纠结了一阵,她怎么舍得儿子难过啊……
她吞了吞口口水,悲恸地朝肉球点头,“我答应你,莫哭。”
“现在说!”肉球继续泪珠子滚滚而下。苗宝贝算是怕了肉球,这奶娃是水做的吗?那眼泪比泉水还潺潺而流呢。
她在酝酿感情,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把目光抬起看向颜玉白,只见他用一双高深莫测的表情盯着她看,好似在嘲弄她。
呀呀的,要不是为了儿子,她才不说违心话呢。
正当她张着嘴准备说话之时,有人敲门。颜玉白便去开了门,但见清秋大婶手里端着托盘进来,里面放着三碗豆腐脑。
清秋见苗宝贝,稍稍不悦,她对颜玉白笑脸盈盈道:“玉白,喝点热腾腾的豆腐脑吧,特意叫老鸨在东街豆腐店里买的。”
“有劳了。”颜玉白接过,朝苗宝贝这边望了望,“你俩来吃吧。”
肉球不动,而是吸吸鼻子,“娘……”这声“娘”可谓是哀恸天地,那尾音拖的缠绵悱恻,真真是让苗宝贝慎得慌。这个时候表白真是……
她咬牙切齿,对颜玉白道:“玉白兄。”
颜玉白抬首望着她。苗宝贝把字挤了半天,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说完三个字,“我爱你。”
“……”颜玉白一愣,浑身僵硬起来,只是那般戚戚地凝望。清秋大婶更是狼狈,她手里端着的豆腐脑,由于一时惊悚,端个不稳,便听到一声脆脆地碗瓷摔裂到地的声音。
肉球瞪着大眼看他的大白,怎么与他先前想象的不一样?不是立即抱住他娘,狠狠地亲一顿吗?上次看见蓝田山庄的小丫鬟对一小厮说这三个字,那小厮可是一阵狂亲,然后说,我也爱你。
可颜玉白的闪神只有一会儿,他随即一笑,“出墙兄,我们不过是一|夜|情而已。”
“哦!”苗宝贝在心底吁了口气,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舀了勺豆腐脑吃了起来。要是颜玉白接受她的爱,那就……太匪夷所思了,那可是断袖啊……
颜玉白也跟着坐下,对清秋道:“清秋,你找个抹布来吧,这洒了一地怪恶心的。”
“好。”清秋临走之前恶狠狠地瞪了眼苗宝贝。
待清秋走后不到一秒,苗宝贝忽而感觉有人在摸她大腿,她惊悚地看着朝她伸出魔爪之人,只见颜玉白微笑地道:“感情是慢慢培养,一|夜|情是远远不够的。嗯?”
“……”
不好,颜玉白果然是个断袖,难怪昨晚抱着臭烘烘的她说香~
三五
苗宝贝心里默默抹了一把泪。想她这般扭曲了颜玉白的“性趣”爱好,实为万万不该。有断袖之癖不是他的错,她该理解的。
苗宝贝理解地凝望着颜玉白,“玉白兄,我懂了。”
颜玉白担笑不语,招呼肉球过来,把大包子塞给肉球吃。肉球捧着热乎乎地包子依靠在苗宝贝怀里,一副天真的模样,“娘,我和大白都爱你。”
苗宝贝捏了捏肉球的肉肉小脸,笑了起来。
颜玉白拿起勺子舀了一勺豆腐脑喂给肉球,肉球乖巧地张着嘴吃,这种氛围分外温馨。苗宝贝不禁一愣,这颜玉白对她儿子还算不错。
这时清秋进来了,她似乎也感觉到他们一家三口的和谐,脸色很是不佳,但那也只是稍纵即逝,她立即换了张脸,笑脸盈盈地迎上来,坐在颜玉白旁边,亲切地问:“玉白,等下去码头,顺便带辣椒酱回去吧?小白最爱吃了辣椒酱夹馒头吃了,对吧?”
肉球眨巴两下眼,“清秋姨,这个是大白爱吃的,我淡口。”
清秋佯装生气,嘟着嘴好似抗议肉球没给她面子。她当然知道是颜玉白爱吃,但她也得找个台阶下,直接说是给颜玉白买,总归不好。
苗宝贝不禁大吃一惊,不是说颜玉白属淡口吗?记得每次他都只干吃馒头,从来不像她那样,还要配给辣椒酱入入味。未料,几年光景,这厮也改成重口了?
颜玉白静静地喂着肉球喝豆腐脑,也不答应,直到那豆腐脑喂完了,他才幽幽地开了自己的金口,“今儿不想吃了,我们还是先行回去吧。在外逗留太久不好。”
“哦。”清秋眼底略有失望。
苗宝贝好奇地将他俩打量着,这是明显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颜玉白眼底的淡漠还是如几年前一般,未把清秋放在眼底,倒是清秋,比以前那态度随和许多,不似她层见到那般面恶。
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苗宝贝这般想着,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此刻,清秋忽而对她笑道:“步公子在家可有妻室?”
苗宝贝顿了顿,摇头。
“我还以为步公子家里有妻室呢,这么喜欢小孩子。”
别的小孩子她不一定喜欢,但是她儿子,一见倾心啊。苗宝贝虽然想这么说,但她一纯爷们,实在不好这么说了去,只能意味深长地来了一句,“我跟玉白兄是有缘人。”
曾经造就的因,如今造就的果罢了。肉球跟着来了一句,“小白与娘也是有缘人。”
是啊是啊,要不怎么选在她肚子里生出来呢?苗宝贝又想说出来,但只能憋着,外人在,不能露陷了。颜玉白忽而抓住苗宝贝的手,手心手背看了一番,笑道:“出墙兄,我会看相,我觉得你最近可是要命犯桃花了。”
苗宝贝白了颜玉白一眼,她真是命犯桃花啊,差点死在桃花上。她缩回手,“那肯定是一朵烂桃花。”
“嗯,那多桃花确实烂的很。”颜玉白轻笑,笑的那么……沧桑?苗宝贝以为自己看错了,向来颜玉白的笑容总是淡的如风一般,从未料到有一天会换了一抹情绪,那般让人猝不及防。
这真是苗宝贝曾经依赖过的风一般的相公吗?
***
话说江城苗宝贝一点也不熟悉,其实这也是情有可原,她不过住上几天便被颜玉白带去荆州了,不熟悉实在不为过。再次来到江城,苗宝贝觉得她这是恍如隔世啊。比落霞镇变化还要大,一大清早,就见许许多多的小贩们在挑着担子四处叫卖。苗宝贝对码头边上的带着绿帽子的那小贩很有兴趣,她走过去,指着小贩琳琅满目的兵器道:“有没有适合我的?”
苗宝贝那把苗刀实在太毒了,几乎是只要被割到就会一命呜呼的悲剧了。她想换个防身的,莫要伤人性命啊。小贩上下打量她一番,最后一言不发的拿出一把菜刀给她,“兄弟,你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没气势,用这菜刀,一定很慑人。”
苗宝贝纠结地拿着这把菜刀,感觉实在太大了。颜玉白这时走过来,从摊位上拿出那铁叶子暗器,“这个适合你。”
苗宝贝看着颜玉白手里躺着的铁叶子,觉得不错,便笑了笑,“那就这个吧。”
这是苗宝贝的暗器,也是后来一直用的暗器。当然这是后话,苗宝贝买这玩意儿不过是想换个防身之用,并为料到有一天这铁叶子能发挥超出想象的作用。
话说,苗宝贝一进蓝田山庄,下人们活脱脱像是见到鬼一般,齐体张着嘴凝望着她这个异类。颜玉白面不改色,也不教导这些没礼貌的下人们,只是淡淡的吩咐,“给这位客人准备一间上房,然后你吩咐厨子,今儿做点重口的食物。”
苗宝贝眯了眯眼,知她者,颜玉白是也!她眼儿方一眯起来,忽而身形一顿,他怎么知道她喜欢重口的?看上去很了解她一眼。
苗宝贝被一位下人带到的别院竟然是他们曾经住过的地方。打开门,里面还如曾经一般的摆设,只是看出来经常有人打扫,里面很干净。记得曾经颜伯仁说这是颜玉白旧居改建成他们以后的新房,怎么今儿让她来住?
正在她纳闷之际,一小肉团扑倒她怀里,“娘!”
苗宝贝定眼看了看,“怎么了?你怎么在这里?”
“这是我房间啊,大白说让娘陪我住几天,以后他就要把娘没收了。”原本闪亮亮的眼眸忽而暗淡无光,看起来特可怜。苗宝贝安慰道:“我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大白说,你是他的,谁也抢不走。”
“……”扯淡!苗宝贝在心里吐了口唾沫星子,把颜玉白当做纸人在地上踩了几脚。
苗宝贝说:“等我练就盖世武功,我们私奔去,谁也不会把我们分开。”
肉球闪着他圆溜溜的大眼,满脸泪花,“娘,你太给力了。”说罢,便把他的鼻涕和眼泪往苗宝贝脸上蹭啊蹭,苗宝贝一点儿也不介意,只是傻呵呵地笑。
她要练就盖世武功,带着她的儿子远走高飞,去找她老爹,从此一家三口过上幸福的生活。这是苗宝贝做好的远大目标,她目前为此目标还在奋斗第一项,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