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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嫌弃清秋,而是我很生气这件事,我始终被蒙在鼓励,而清秋的悲惨命运皆由我一人而起。正当我拂袖而去,我的生母吐了一地的血,原是被魔教偷袭受了重伤,要一命呜呼了,而清秋也中了剧毒,无药可医。
我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脑子里唯一想到的便是我那名节蛊的始作俑者——苗老头。他是蛊师,身体里的血液乃能治百毒,还有他身上的一宝,水仙玉露丸,可起死回生之用。
我是那苗老头认定的女婿,这事便好办了。在我临别之前,我对母亲说,等我了解这事,这次事故莫与我再提。
我故意找到会蛊术之人,帮我再下一次名节蛊,又故意碰了下我生母身边的梅英姿,谣言四起,我为的就是让那苗老头做好准备,迎接我的到来。
我的父亲顿时老泪纵横,他对我寄望极高,如今出了这么一出戏,他该喜极而泣的。我知道他的泪水是喜极而泣,他一直盼望着我早日成为苗老头的女婿,那个江湖上颇有声望和影响的蛊师。
千里马日行千里,几乎是马不停蹄,我躺在马车里,心灰意冷。以身换药,我不得不出此下策。这两种药,天下也就只有苗老头最全了。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青叔下了马车与一位中年男子说着什么,我也无意想去听,只是有些提不起精神,身上的病折腾了我一夜,再好的内力也扛不住了。
马车帘子被撩开,青叔道:“少主,我被你下来吧。”
我看了看他,便允了。
我的脸是被苗老头强制托起的,第一次见苗老头我心里颇为惊讶,我一直以为苗老头是个蓄满胡须,面目可憎的的阴险之徒,未料,初见时候他那憨厚的开怀大笑便让我好生亲切,他定定地看着我,然后眉飞色舞地朝他家门口的一抹绯红笑道:“宝贝,这相公满意不?”
我顺着他的目光探寻的看去,一位年龄很小的少女,穿着合体的绯红色轻装,梳着流云髻,有风刮过,她腰间的铃铛响起脆耳地声响,她在朝着我笑,嘴角露出孩子般天真的满足。那是我初见时,她的模样,那般灵动,那般纯天然,与我接触的那些有着截然不同的味道。那便是我以后的妻,苗宝贝。
她很满意地说:“行,就要这个了,明天成亲吧。”。说话的语气好比菜市场上挑拣萝卜青菜一样随意,并没有平常女子对我痴迷,是那么的随意,那么无关紧要。
我深深看着她,有些怒气,蹙了蹙眉,俊美的脸蛋一下子更是惨白,“青叔,他们在说什么?”这是我故意说的,我要表现出来意是那么无辜,这样我的目的才会达成。
青叔未料我装疯卖傻,也是我的错,没有与他事先串通好。不过,青叔毕竟是跟了父亲那么多年的老将,很快开始与我唱起双簧来。我不知道是否把苗老头骗到了,至少让苗宝贝,我未来的妻子给骗到了。
这就足够了。我暗自庆幸,我要对付的女人,还好只是个孩子。
2、颜小白其人
我长的很胖,胖的让别人第一眼就认得我。为什么我长的这么胖?我每次被别的大叔大婶抱过,捏着我的脸说,真是个胖小伙之时,心中总会抱怨的问一次。
但我也清楚明白,我之所以这么胖,是因为我家大白怕我吃不好穿不好,把最好的一切都给我。我家大白不会养孩子,当我哭泣之时,他总会惊慌失措,问长问短,而我不会说话啊,他问我,我怎么说?
从小,我便是被大白养大,即使有那么的婢女家丁,他还是要亲历操劳。他不像其他慈父一般,整天对我笑,而总是皱着眉头,痴痴地看我。
我那时不会说话,但我总想问,大白,你到底要看我什么?
后来等我稍稍长大些,能开口叫大白之时,我才彻底知道,大白看的不是我,而是通过我,去看另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的母亲,听说是个很漂亮的母亲。
初见我母亲的模样,是在我家大白的书房内,那时大白正在书房,我与青大爷玩捉迷藏,找青大爷的过程中,不小心闯进去的。我家大白正专注看一幅画,见我这没大没小的孩子闯进来,并没有多大的不悦,是啊,我家大白最疼我了,向来不会对我发火。他朝我微微一笑,问我,小白来这里做什么?
我说,找青大爷。大白朝我笑,他不在这里。
我道,我知道。我现在找我家大白。
我家大白便我抱入怀里,在高高的角度,我看见桌上的一幅画,门廊旁依靠这一位着绯衣衣裳的孕妇,她抚摸着大大的肚子,目光朝向远方。而远方则是一位白衣男子自马而下,急急忙忙赶来的模样。我仔细一辨,才发现这白衣男子正是我家大白。
我用好奇地目光看向大白,大白,这是你耶。
我家大白露出一副苦涩的笑容来,那其中掺杂着许多我无法理解的难过,他指着那位绯红衣裳的孕妇,“这是你娘……他又指着那个大肚子,还有你。这是我们一家三口。
我很好奇,为何要把我们的全家福以这种方式框架出来?为何要截图在我还在肚子里之时?我的疑问似乎是那么恰当,我家大白陷入的冗长的回忆里无法自拔,他碎碎念地说,因为那时大白才明白,什么叫做幸福。丈夫去了远方,有个家在等他,有个他一辈子的人正为他孕育着属于她和他的爱情。
大白说的极为深奥,表示我听的稍稍有些不懂,不过我一直盯着画上的女子看,总期盼着画上的女子能有一天走出来,我便可以大刺刺地抱住她,喊她一声娘。
大白总爱在空闲之时看这幅画,我也便跟着看。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问,大白,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娘?
大白的脸色顿时苍白,甚至带着隐忍,他的脸上写满了难过,摇摇头,不知,我也想见小白的娘,很想很想,想到快疯了。
这是我第一次见我家意气风华的大白这种无措又绝望的表情。
我的娘到底去哪里了?我家大白说,我娘去看风景去了,待到春花灿烂之时,便会回来。我觉得我娘看风景的时间看的很长,大白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脸上甚少有过笑容,永远不懂得爱惜自己。便是大白的元老皆为不忍,让大白再找个娘过来,好好照顾我和大白。
大白之时冷漠对付。我有些怨我娘,怎么舍得我和大白无依无靠,我们到底是不是她最心爱之人?大白告诉我,是他先对不起我娘在先,若要恨先恨他吧,莫要再抱怨她。
我怎么恨的了大白?凝望着那画像,我不止一次做梦梦见那绯红女子朝我而来,笑脸盈盈地抱住我,唤我乖儿子。
清秋大婶来我们家不长,也不知她抽了什么风,突然造访。她一直未嫁人,听青大爷说,在我娘离开半年以后,清秋大婶想嫁给我家大白,但遭到否决,然后她自杀了。
虽自杀未遂,委实却伤了大婶那刻年老的心,她病怏怏的不告而别离去,直到我长成两岁之时,她又回来。谁也不知她为何而来,但大白对她一向有歉意似的,从来皆是以礼相待。我问大白,是不是喜欢清秋大婶?
大白只说,是他欠她的。
我不明白大白到底欠她什么?这清秋大婶为何总是用一双狐狸骚的眼眸朝大白眉来眼去,我看的都想忍不住跳起来骂,唯独大白镇定自若,淡淡地说她,清秋,眼睛抽了吗?
清秋大婶便不说话。
有次,我肚子饿了,想去厨房找东西果腹,却意外见着清秋大婶在每日送给大白喝的参汤里放了些粉末,我不解,那是什么玩意儿,便悄悄尾随其后,看个究竟。
未料,大白并没有没有喝那参汤,而是稍稍在鼻旁闻了闻味道便淡定的放下参汤对清秋大婶说,春|药的分量太多了,一股恶心的味道都能闻的到,清秋,这事以后莫要在干了。
清秋大婶忽而咬牙切齿地问大白,苗宝贝死了,她死了,你到底要执迷不悟到什么时候?
大白说,我知道,她死了,但不是她死了,我便会接受你。
你嫌弃我不清白,是吗?清秋大婶落下泪来了,眼神中闪现出一股狠辣,我吓了连站都站不稳,可谓是屁滚尿流的地步。
我没有多余力气去经营下一段感情,抑或者说我在作茧自缚。
大白的话又这么深奥,我又听不懂了,只能眼巴巴地望着清秋大婶破门而出,那堪堪的泪奔,好生让人欢愉。没法,我并不喜欢清秋大婶。
我缩着脑袋去探望大白,只见大白望着那杯据说有着春药的参汤发呆。
我问大白,什么是春|药?
大白回答,是让大白想起蠢事的药。说罢,大白便一饮而尽。后来,我的娘出现了,再后来的后来,我家大白总会欢笑的搂着我娘出来散步,对于春|药,我娘总是谈虎色变,总会指着大白咬牙切齿,好你个颜玉白,居然对春|药有免疫力,却骗了我这么多年,装出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样。
大白总会搂着我娘,温柔地道,我是真的欲|火|焚|身,只要对象是你。
我娘就会故意装着不满,把嘴翘的很高,然而那想笑的脸还是露出娇羞的模样,而我家大白不再有曾经的那副绝望的模样,脸上总会洋溢着“春天来了”的绝色笑容。我觉得我家的大白实在美极力了,比以前更是美艳十分。因为旁边有着让他发光的娘。我娘便是大白幸福的源泉,我深信不疑。
我想,春|药以后便是大白想起春事的药了……
四十
苗宝贝身体发生了奇迹的变化,也不知是何缘故,自和颜玉白OOXX以后,她胸胀得厉害,她把这事告诉了玄墨,玄墨问其原因,到底是何故有这个现象?
苗宝贝没好意思说,因为她和颜玉白做了,然后就那啥了。她只能说:“我嫖|娼了。”
玄墨含在口里的一口茶,差点咽不下去,用错愕地表情看向苗宝贝,“你怎么不找我?”
这下轮到苗宝贝错愕了。玄墨见苗宝贝这傻愣愣的模样,终究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开玩笑。”玄墨为苗宝贝把脉,觉得气象平稳,比以前那略被化石蛊干扰的脉象混乱的脉象好了许多。也许做回女人,只要下面通一下即可?玄墨被自己这个理由弄的甚是无奈。
事实证明,玄墨这惊悚的理论是正确的。苗宝贝的胸部一天比一天大,以神的飞速长成,这种发育简直不是一般人能有的,一向见过医疗怪事的玄墨都为之惊叹。
***
颜玉白轻捏着苗宝贝日渐增长的胸部,不禁好笑,“原来你这胸部只要做一下便能长出来,早知这样,我应该断袖一次,把你就地正法了,看你还敢不敢说你不是苗宝贝。”
苗宝贝拍掉颜玉白色色的手,白了他一样,准备穿衣起身,却被颜玉白懒腰揽住,“吃干抹净,就这样走了?”
苗宝贝一脸负气的样子看向他,“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办到了,我常常来了,陪你暖床了,你现在可能告诉我我老爹的下落?”
颜玉白稍稍蹙眉,“你这么想知道苗老头的下落?”
“自然,我想我老爹都想发疯了?你知道我多担心我老爹吗?”
“那你可有担忧我半分?会不会想过我茶不思饭不想?”
苗宝贝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