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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大树的树冠处,叶子“窸窣”地摇晃作响,很快,绿叶被拨开,一条瘦小的身影从绿叶间显露了出来,只见她三两下便爬到了树的最顶端,踩着一根枝桠,一手扶着身旁的树干。
黑色的长发,用绿色绸带绑着马尾,一身绿色的紧身衣,肩上还披着一件墨绿色的长披风,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有着一双魅惑的微微上挑的桃花眼。
风吹着她的长发,绿色的长丝带,墨绿色的长披风也随风飘扬,在黄昏的夕照里,更带上着一种遗世**的清逸。
眼睛向四下张望了一遍,紧挽着的嘴唇慢慢地扬起一抹浅笑,不明显,却教人移不开眼。
“蓝终于笑了,哥哥,哥哥,快看,快看。”下面传来一声雀跃的男孩声音,紧接着,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也爬了上来,也是一身的绿色着装,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满脸紧张地护着他的少年。
“蓝又不笑了,哥哥,都怪你慢吞吞的。”小男孩垮下脸来,不满地咕哝着。
身后的少年宠溺地笑了笑,揽着小男孩在旁边的一根枝桠上站稳。
小男孩有着一头柔顺的栗色短发,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一双活泼的大眼睛,骨溜溜地转着。
他身旁的少年,小麦色的皮肤,长得很是高大,稍显方形的脸,五官异常深刻,刚毅中隐含着一丝的狠绝,但因为嘴角那道宠溺的微笑,让他整张脸看起来很柔和。
小男孩手搭凉棚,向远处望去,脸上显得有些着急。
“怎么还不见矢回来的?”小男孩把嘴巴撅得老高,“他明明说过,今天会回来的,又骗人”
少年揉了揉他的头发,柔声地说道,”小泠要不要坐到哥哥的脖子上来?这样能看得更远。”
“好啊”小男孩兴奋地应了声,一双眼睛闪着亮光。
少年已经俯下身正要把他抱起来,就在这时,远处的天空里出现了一个小黑点,黑点快速地往他们这边移动,不一会,就清晰地映入他们的视野范围内。
是一只黑色的大雕。
“是矢,是矢回来了”小男孩兴奋地嚷了起来。
只见大雕上坐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卡其色的衣裤,墨一般的短头发,深黑色的眼眸,俊俏非凡。
小男孩双手挥动,隔着老远就向着大雕上的少年打着招呼,他身旁的少年赶紧蹲下身揽着他的肩膀,免得他兴奋过头,从树上掉下去。
转眼间,大雕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跟前。
“矢,我也要骑上去。”小男孩喊道,但大雕只是擦着树叶,绕着他们站着的那棵大树转了一圈,落在树下的一块空地上。
“矢真讨厌,又不让我骑”小男孩愤愤地说道,引得护着他的少年赶忙来安慰,“小泠不要气恼,待会,哥哥叫矢把他的大雕也让你来骑一骑,可好?”
“真的?”小男孩又恢复了兴奋的劲头。
“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少年含笑地点点头。
“哥哥最好人了。”小男孩高兴得扑到少年的怀中,一时忘了他们是在半空中四面空荡荡的树丫上,而非平地。
少年本就只有一只手抓着树干,被小男孩这样猝不及防的一扑,顿时重心失准,身体后仰就往下倒去,连带着挂在他身上的小男孩。
少年赶紧伸手把小男孩搂住,用自己的身体完全地护着小男孩的身体,任由自己的后背不断地撞断树枝。( )
☆、第15章 言笑嫣然,光阴正好(2)
下坠的速度越来越快。
突然一条绿色的长鞭甩了过来,像一条灵活的蛇,一下子就把他们给缠住。
只感觉到一股往上拉的力道,下坠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少年瞅准一根在他身侧擦过的枝桠,一伸手将其抓着,趁势借力,身体向上一荡,少年已经带着小男孩稳稳地落在那根树枝上。
“依蓝,可以了。”少年对着树上面喊了一声。
缠着他们的长鞭顿时松了开,像一条游动的蛇慢慢地离开他们的身体。
一条绿色的身影迅速地在树梢之间跳跃,快得如鬼魅一般让人只能看到一抹绿色的影子一闪而逝。
没几下,绿色的身影就从大树的顶端蹿到了少年和小男孩所在的树丫上,正是那个黑长发扎马尾的少女。
淡淡地扫了一眼他们两个,眼神是毫无情绪起伏的清冷,一条绿色的软鞭缠在她的手臂上,像盘着的一条细蛇。
小男孩知道自己闯祸了,赶忙缩在哥哥的怀中当缩头乌龟。
“依”少年正想喊他,却见那身影一闪,瞬间就没有了影踪。
不愧是“绿风依蓝”啊,果然是行动快如清风,留给人的只有一抹捉摸不到的绿影。
少年无奈地笑了笑,抱起小男孩,在他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柔声说道,“没事,没事,哥哥没事喔,小泠不要放在心上。”
小男孩咬着唇不说话,双手抱着少年的脖子,正在生自己的闷气。
少年拍了拍他的后背,单手搂着他,踩着树枝,几个纵跃,也下到了树底下。
“草癸,你是不是太宠小泠了?刚才那一幕看得我都心惊肉跳。”责备的声音传来。
一个少年站在大雕旁,墨色的眼眸微微挑起,看着他们。
原先趴在哥哥身上的小男孩立刻扭头看着说话的少年,鼓着腮帮,原本就很大的眼睛此时瞪得更大了。
“小泠一直都是很乖的。”叫“草癸”的少年宠溺地说道。
“草癸,你没救了。”在大雕旁站着的少年状似无奈地摇摇头。
“帝矢,你有什么发现?”一把清亮的声音插了进来,随即一个绿衣少女从旁边的绿叶丛中蹿下。
“依蓝,原来你还在呀。”帝矢说道,“只发现荒漠的西边有异动,但那里离森林比较远。”
依蓝点点头,安静地听帝矢继续往下说去,“我会把这种情况向族长报告,虽然离得远,但也要及时做好防范才行。”
依蓝又点点头,但仍旧没有插话。
稍停了一下,帝矢又开口低声问道,“还没有收到徊蝶和夜翩传来的消息吗?”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还没有”依蓝应了一句,声音也是低低的。
气氛变得有些压抑,每个人的心都沉重起来。
“都超过约定时间大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他们的消息?他们会不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帝矢握紧拳头,烦躁地一拳砸在树干上,“如果,如果”
“帝矢,你冷静一点,我们在这里急也没有什么用。”依蓝冷冷的声音唤回了帝矢失控的情志,“让我先潜入帝国了解一下情况。”
“我和你一起去。”帝矢抬起头,看着依蓝说道。
“不行,你刚才不是说荒漠里有异动吗?你需要留在这里应付随时的突发情况。”
“那我和你去吧。”说话的是走近他们身旁的草癸。
“哥哥”小男孩弱弱地喊了一声,搂着草癸脖子的双手也随之收紧。
“你还是留下来帮帝矢吧,带上你这个大块头,我行动起来不方便。”依蓝看了一眼露出惊恐神色的小男孩,对着草癸说道。
“我那么厉害的身手,竟还落到被你嫌弃的下场?”草癸装作恼怒地说着,投向绿衣少女的眼神却是充满了感激。
帝矢走过去把手搭在依蓝的肩膀上,没有说话,但注视着她的一双眼睛早已把心底的话倾诉而出。
依蓝拍了拍他的手背,又对草癸点了点头。
一同经历过生死的他们早已经默契得无需多余的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切都了然于胸。
徊蝶幽幽地转醒过来,她的大脑还处于瘫痪状态,混混沌沌中只感觉到一团糊浆。
一股股浓烈的麝香气味充斥鼻间,熏得她五脏翻腾,恶心的感觉直冲上喉咙。
混沌的思维慢慢地清醒过来,失神的瞳孔也慢慢恢复了神采,乌黑的眼睛亦渐渐聚拢起珍珠一般的光泽。
动了动身体,想要坐起身来,但腰部才稍微抬高一点,就被撕裂般的剧痛牵扯住神经,整个人又无力地跌回到原处。
徊蝶仰面躺着,深深吸了几口气才把那阵剧痛缓冲过去。
转动脖子,往四周看了看,淡雅的橘色墙壁,紫色的圆拱顶格子窗,还是在那间自己惨遭凌辱的房间里,但已经不见了那个作恶男人的身影。
再看自己身下躺着的地方,是一张单人的小床,紫金色的床垫,触感非常的柔软。
徊蝶双手抓着两旁的垫子,慢慢地把双脚移到床边,落到地板上,转动了一下脚踝,发现之前被折断的脚踝已经被接上了再曲肘撑着床垫,慢慢地借力往上抬起上半身,被牵动的剧烈疼痛让她额头直冒冷汗。
费了九牛二虎之劲,好不容易才终于坐了起来。
靠着床头,徊蝶是直喘着气,心里对那可恶的将军恨意更甚。
总有一天,总有一天徊蝶咬牙切齿,手抓着床栏,手背的青筋由于过于激动的情绪都鼓涨了起来。
一低头,就看见两条原本白皙的腿上,满腿都是一条条红色的鞭痕以及被掐出来的青紫痕迹,再往上看,身上、手臂上全是这些斑斑驳驳的累累伤痕,红的,青的,紫的,一眼看过去,竟找不到一处完好的皮肤。
这些痕迹瞬间又唤醒了徊蝶沉痛的记忆,那一幕幕的画面如播放的电影般在她的脑海中一遍遍地回放,被疼痛掩盖了的恶心感觉也随即清晰地浮了上来。( )
☆、第16章 人间地狱(1)
瞥眼扫到床上有一张床单,徊蝶一把抓过来,狠狠地在自己的身上擦着,仿佛这样就能把身上的屈辱擦干净似的。
一把把手中的床单扔到地面上,徊蝶后仰着头,眼眶里是一潭涌动的波涛,眼角处挂着一颗泪珠,晶莹剔透,泫然欲落,却被他拼命地忍住。
眼睛眨了眨,泪水被她逼了回去。那颗骄傲的心绝不允许自己懦弱得只会用眼泪来宣泄心中的气愤。
我定要让你用血来偿还。
徊蝶蓦地张开双眼,眼里已是一片的清明,带着不能被击垮的执着和坚定。
抬眼看到对面的地板上散落着些零星的碎布,黑色的碎布不正是自己被撕裂了的衣服吗?
徊蝶霎时想起了那条纯白色的丝巾,暗叫一声糟糕,自己被遭受到的一系列打击冲昏了头脑,倒是把要事给忘了,也不知道那条丝巾被发现了没有。
徊蝶也不顾上疼痛了,站起身,扶着墙壁,一步一步向着那堆碎布走过去,每一步都是剜心般的剧痛,简直是痛彻骨髓。
没走几步,她的脸又开始变得苍白,嘴唇直哆嗦着。
终于来到那堆碎布旁边,还不等她扶着墙壁慢慢蹲下,就双腿一软,整个人一下子就跌坐在地上,满腿的鞭伤压在地板上,痛得她龇牙咧齿,吸气连连,才不至于尖叫出声。
缓过气来,双手开始在那堆碎布中翻找着,一块相对稍厚一点微微隆胀着的黑布映入眼幕,徊蝶赶紧拿起来,那是一块两层黏在一起的布,撕开,从中间夹层取出了一条薄薄的丝巾。
把手中的丝巾攥紧,顿时热血上涌,那种征战沙场金戈铁马的豪情油然而生。
这点屈辱算什么?我不应该灰心气馁,一定要逃出去,他们还在等着我呢!
找回了精神支柱的少女,顿时如脱胎换骨般一扫阴霾,炯炯有神的眼睛让憔悴不堪的脸都溢满了奕奕神采
碎布中有一只土赭色的小麻布袋,徊蝶挪过去将它拿到手中,打开袋口,见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