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云轩将帘子一掀,看到的便是若儿那苍白的小脸,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苍白的像个瓷娃娃,一碰便会碎。
云轩剑眉紧蹙,走上马车,伸出两指放在若儿的脉搏上,不由的将这些天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虽然很微弱,但她并没有死,只要她没死,他相信他一定可以将她救醒的。
之前便有林风,而今又有了鬼火,一定能将她救醒的,连日来的不眠不休使得云轩此刻精疲力尽,在马车上抱着若儿便睡着了。
鬼火看到这一幕,眉头皱了起来,身为皇上的云轩独身一人出宫,这对他来说是多危险的事情?
自己安排龙卫保护他,如今却没有来,这说明什么?说明云轩已经掌握了龙卫,使得龙卫听令于他,否则,他们断不敢违背自己的命令。
好啊,不过几日便将龙卫给掌握了,该不该称赞一下他呢?只是想到他为了一个女人不顾自身安危风尘仆仆的赶来这一点,他是不是该做些什么?免得他为了一个女人而误了江山。
云轩醒来时,已是第二日的正午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睡不好,夜里常常失眠,如今佳人在怀,他睡得格外安稳。
走出马车,看到鬼火不急不慢的赶着马车,他与他并肩坐着。然后开口:“不要试图做什么伤害她的事。我的底线便是她,若是她出了什么事,就算是颠覆了这祖宗留下来的万里江山,我也是在所不惜的。”
鬼火抓着缰绳的手紧了紧。而后看着云轩:“为了一女子,值得么?论姿色,她并非绝色。只要你想要,这世间的任何女子都可以是你的。”
云轩则是摇摇头,道:“可是那些女子都不是她。这世间也仅有一个她而已,我只要她。”
“如此一来,你的麻烦可就不少了,不说其他,光是那南宫皓然若是知道她没有死,你认为你可以留住她么?”鬼火不屑的说道。
“不是还有你么?”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我可是巴不得她死呢,那样你就会安安心心当个好皇上了。”
“若是没有她。即使坐上这王位我仍是孤家寡人一个,她就像是太阳。能温暖我整个世界,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鬼火不再多言,他怎会不明白?像他们长期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整个世界于他们而言都是冰凉的,云轩说那丫头是他的太阳,就是说没了那丫头他的人生就不完整。
自己这伙人的人生是被定死了的,无法更改了,何苦又搭上一个云轩呢?自己对这丫头也有好感,既是如此,还是罢了,任由那云轩自己做主吧。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丫头的情况并不妙,我虽保住了她的命,但却没有把握能将她救醒,她失血过多,加上自己本身体质太弱,想要她醒来,很是棘手。”鬼火没有回答云轩,而是将眼前的事实说与云轩听。
云轩闻言,剑眉紧皱:“只要她还活着便好,即便是一辈子醒不来,我也会守着她一辈子,我相信事在人为,她会醒来的。”
“南宫皓然他们一定以为这丫头死了,这丫头可是在南宫皓然面前断了气的,这事你要怎么处理?上官兄弟一定会来向你要人的。”
“既是如此,那么我便昭告天下,朕的皇后不幸逝世,将她以皇后之礼葬入皇陵,这样一来,上官兄弟还有何立场来向朕要人?”
“此法甚好,能瞒住他们上官若儿还活着一事,日后待她醒来,随便安排个身份,重新立后便是。”
“嗯。”云轩打的便是这主意了,从今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来同自己争了,因为这世上再无上官若儿了。有的只是他凤阳王朝的皇后,他易云轩的妻子。
云轩刚回到京城,便下令昭告天下,皇后上官若儿不幸去世,虽未举行册封大典,但仍以皇后之尊来办丧礼,入葬皇陵。
得到此消息时,南宫皓然他们一行人正在往京城赶,南宫皓然一言不发,从若儿去世后,原本就话不多的他,显得更加的沉默了。
此次,杨素心和追魂没有来,他们也没再回那院子,那里有着这辈子他们最幸福的时光,可惜的是那里的主人已经不在,只留下了几个下人。
是夜,南宫皓然独自坐在客栈的房顶上喝酒,已是深秋了,此刻的夜风吹得打更的人都有些哆嗦,南宫皓然却丝毫不觉得冷。
身体的寒冷怎敌得过心里的寒冷呢?这些日子来,他一直靠着回忆在过活,从若儿出生起开始回忆,那时的自己不过是个七岁的孩童而已。
可是不知为何的,从第一眼见到在襁褓中犹如瓷娃娃一般的女童,他便觉得这是他的,是他的所有物,不准任何人跟自己抢。
她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自己的脑海,她的一颦一笑怎么也无法在自己脑海中挥去,他该恨她的,恨她竟能如此的狠心。
他多希望能在梦中与她相会,可惜的是,从来没有过,不是说人死后,会常常出现在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的梦中吗?
以前他是不信的,可是现在他希望那是真的,那样她一定会出现在自己梦中,可惜的是,从来没有,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她从没有想过自己么?
离她入葬的时间还有两日,他们本想加快速度赶往京城的,可是春桃的身子不允许他们加快速度,本想自己独自前去的,可惜的是最近总有一些人来打扰他们。
那些人打着要为自己同门报仇的旗号,对着他们便是死命的下狠手,他不想再杀人的了,他知道她不喜欢,因此他都没有下死手的。
怎奈那些人阴魂不散,以为自己离开之后便会好点,他们便不会尾随着清他们了,怎知那些人也不放过清他们,因此他不得不调头来与他们同路,保护他们。
她要他活着,好好的活着,替她守护她所爱之人,他不能让清他们有半点损伤,否则九泉下的她怕是会怪他的吧。
柳毅也提着酒壶上来了,看着南宫皓然最近的变化,他们觉得心疼,若儿那个傻丫头,怎么就想到了用这样的法子呢?若是被皓然知道她存着这心思,怕是宁愿废了武功也不要她做那样的牺牲吧。
在南宫皓然旁边坐下,仰头喝了一口酒,看着南宫皓然,问:“去见了她最后一面后,有什么打算?”
若儿入葬皇陵这个事实已经改不了了,他想知道南宫皓然接下来的打算。
听到柳毅问自己今后的打算,南宫皓然在心里嘲讽一笑,他哪里还有什么打算呢?他的人生已经没了意义,就这么将过且过着吧。
“皓然,你不能这么颓废下去,若儿用自己的性命保住了你的命,难道就是让你这么拿来糟践的?你答应过她要好好活着,怎可食言呢?你瞧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认识的那个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南宫皓然哪儿去了?”柳毅看着南宫皓然没有回答自己,而是嘴角扬起嘲讽的笑,不由的说道。
“不可一世?意气风发?若不是我的狂妄自大,以为拥有这天下最强的武功便可保护她,让她在我身边,今日怎会变成这样?”
不等柳毅开口,南宫皓然继而道:“是我的自私害了她,我不肯不再使用武功,想着将那些人全部杀光,我便可以拥有她,我怎么会忽略了她的医术?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们每晚相拥而眠,她又怎会不清楚?”
“她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复杂,我不是没有感觉的,只是我以为那是她在担心,你知道么?我甚至想的,在我再也压制不住体内真气的时候,我便亲手杀了她,我不愿放任她一人在这世上。”
“她是我的,从出生起便是我的,我怎会让那易云轩有可趁之机呢?即便是死,我也要和她死在一起的,可是她连这也不满足我,她怎就能让我独自活在这世上呢?我走火入魔那一刻,掐着她的脖子时,她该是有多痛啊?给我换血时,她又该是多痛呢?”
“可是你知道么?在我醒来后,没有听到她喊一声疼,而是逼着我答应她要好好活下去,我真的恨,恨她明知我那么痛苦,却要我痛苦的活着。”南宫皓然说完将自己的头埋在膝盖处。
看着南宫皓然如此脆弱的样子,柳毅心中也是悲痛不已的,若儿的死对他们大家都是莫大的打击,而对南宫皓然却是可以称之为毁灭性的打击,没了她,他的人生已经不会完美了。
☆、第九十七章 沉默的南宫
只是不管怎样,作为朋友来说,他还是得劝南宫皓然,不想他就这么颓废下去,却不知他接下来的一番话,使得南宫皓然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也使得江湖掀起了血雨腥风。
“皓然,若儿的死,我们大家都和你一样难过,可是不管怎么说,活着的人总是要往前看的, 若儿让你好好活着,让你保护好她所爱的人,这点你做到了么?” “且不说别的,光是这几日,有多少人前来找茬?虽然我们并不怕他们,有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这些危机都还没有过去之前,你不许继续这么颓废,你要振作起来。”“你是南宫皓然,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你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别这样消沉下去,这样的你,我想不仅是我们,若儿也是不想见到的。”
柳毅苦口婆心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南宫皓然眼中闪过的精光。
翌日,他们到了京城,一行人进入了皇宫,来见若儿的最后一面,因为明日,便要入葬皇陵了,云轩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穿着明黄的龙袍,整个人身上散发着一种悲伤的气息,在见到南宫皓然那一刻,眼中闪过了无数杀机。
众人对着云轩行了礼,唯独看到南宫皓然笔直的站在那里没有动,云轩嘲讽似的开口:“怎么?你还好意思来见她?若不是为了你,她又岂会死。”
南宫皓然狭长的双眸一眯,愤恨的看着云轩道:“如若不是你在背后使手段,想要将我逼上绝路,又岂会有今天?”
南宫皓然的话一出,云轩便觉得心中一阵紧抽。回到这宫中已有几日了,若儿还是没有要醒的迹象,鬼火也说可能这辈子都醒不来了。
想到这个他就觉得自己胸口疼得紧,若不是他要将南宫皓然逼上绝路,她也不会如此了,虽说今日之事只是要瞒过他们。若儿未死的真相。
然而他的悲伤却不是装出来的。他起身一把抓住南宫皓然的衣襟:“枉你南宫皓然武功天下第一,到最后还走火入魔,使得一个女子为你换血,你就不觉得羞愧么?你怎么不去死?为何死的却是她。”
在场的几人无比的心惊。依着皓然的脾气,必是要大打出手了,然而事情却没有如他们料想的那般发展。
南宫皓然直直的看着云轩。道:“若是可以,我也想死的是我,让她也来尝尝这被人抛下的滋味。今日我来并非要与你争什么,我只想见她最后一面。”
在场的人,都能从南宫皓然的话中听出他的无奈、和无助,饶是云轩此刻也不忍再继续逼迫他。
挥挥手,示意让身边的太监待他们去见若儿,在太监的带领相爱,他们来到了坤宁宫。
在坤宁宫摆放着一具偌大的水晶棺。里面躺着一个女子,那女子一身凤袍加身。尸身被保护的很好,几乎让人觉得那是个活人躺在那里。
只是那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苍白的就像是瓷娃娃,一碰便会碎了。南宫皓然疾步走上去,想要伸手抚上那娇颜,奈何被那水晶棺隔着。
一旁的太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