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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高越在专心卡灌鼠，温晓琪任务态度消极，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姜衡说的这番话。
姜若溪沉吟两秒：“只要不碰到那个什么鼠王，苟到副本结束问题不大。”
她说这话底气十足，及至此时，她已经击杀了四只灌鼠，70的生命值一点不少，可见她多得心应手。
姜衡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你有击杀鼠王的任务，不过boss并不是每次都能遇到的。”
姜若溪恍然，“怪不得是悬赏任务，能不能杀是其次，遇不遇得到都要看人品——那击杀鼠王有奖励吗？”
“你杀了四只灌鼠了，有收获吗？”姜衡不答反问。
迅速地瞥了一眼其他两人，似乎都没关注这边，姜若溪隐晦地冲姜衡点了下头。
姜衡说：“boss宝箱掉落率是百分之百，不过每个人得到的宝箱品质不一。惯例是个人伤害率越高，宝箱质量越好。2％的伤害率及以下是没有的。”
姜若溪感慨：“这个掉落率也是厉害了。”
也就是说，只要对boss造成伤害并且在2％以上，宝箱人人有份，区别在于质量看输出效率和人品。
姜若溪挥着死神镰刀跃跃欲试，任务紧迫，很快又再次和灌鼠缠斗起来。
姜衡有心想问问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可现在显然不是谈话的好时机。
不知什么时候，温晓琪大概也意识到了不完成任务的后果，拿着她的短弓尝试着搭弦。
姜若溪和高越注意力都放在灌鼠上，姜衡见她半天没射出一支箭，还以为她只是做个样子，却没料到几秒后一支通体泛着白光看不出材质的箭支离弦而去，直直地刺入姜若溪面前只剩几点残血的灌鼠。
灌鼠“呲”了一声倒下，没几秒尸体连血迹都消失不见，唯独空气中遗留的恶臭证明它存在过的痕迹。
姜衡眸光微动，转向温晓琪：“箭术不错，专门练过？”
他仿佛是惊艳于箭术精准的语气让温晓琪失了戒心，不算谦虚地回答：“还行吧，以前有专门练过，不过好久没碰有点生疏了。”
姜若溪收起本该落在灌鼠脑袋上最后一击的姿势，一双乌黑的眼盯住温晓琪：“你抢了我的怪。”
隔着十来米远的距离一击射中脑袋有可能是碰运气，姜若溪心里有点生气，但当她听见温晓琪承认练过射箭时，怒气值瞬间就up了。
哪里是运气，分明是故意，看见灌鼠残血直接抢人头占便宜的。
温晓琪对此早就在心里酝酿好说辞，无辜地看了她一眼又转向姜衡：“我只是看它一直追你，你好像很辛苦的样子才帮你，不是故意的。”
真心帮忙，早她跟灌鼠纠缠的时候不出手，残血了就跳出来抢人头，末了还宣称“我只是想帮你”。
姜若溪被她这副白莲花的作势气笑了，根本不听她狡辩，直接拿出解决方案：“道歉并且打残一只灌鼠给我击杀还我人头，否则接下来就各走各的。”
高越注意到情况，见姜衡没反应，猜想人家老玩家大概是不屑于介入这种事的。
温晓琪见姜若溪不吃这套脸色微变：“你这人怎么这样，我都说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忙，没想抢你的怪。”
姜若溪脸色不变：“道歉，还我人头。”
“你……”
温晓琪正要反驳，高越终于看不下去，出来做和事佬：“好了你们俩也别争了。”
他对温晓琪说，“从进来到现在，我杀了两只怪，你不出手，姜若溪现在已经杀五只了，而且现在还一点血都没掉，人家根本不要你帮忙。既然是无心的，你道个歉还个人头给她就是了。”
姜衡的目光掠过高越，最后落在姜若溪身上。
姜若溪有些意外，还以为高越出来和稀泥要自己算了的，没想到他倒是有原则，不偏不倚。
温晓琪长相精致，妆容明艳，声线婉转动听，是不少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人都是视觉动物，遇上这种情况，难免会对美女偏心三分。
姜衡保持沉默，姜若溪态度坚决，高越也不站在自己这边，温晓琪有些难堪。
僵持片刻，温晓琪还是死犟着不道歉不表态。
姜衡终于开口：“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这样，就各走各的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姜若溪随即跟上，高越有些懵，一时迟疑之下没有迈步跟上。
姜若溪对他观感不错，回头提醒了他一句：“你还不走？”
高越下意识跟上去，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不由看了眼一旁满脸恐慌的温晓琪，心想，她头这么铁真敢一个人留下来？
实际上，他却错过了对方眼里的惊惧，惶恐和无助。
听姜衡说要各走各路，温晓琪自然以为对方是因为姜若溪咄咄逼人不肯退让惹怒了他，被撇下的肯定是姜若溪。
可眼见姜若溪跟着走开，她的脚却像长在了地上一般怎么都无法提起，也不能开口说话。
这样的情形根本超乎想象，还和原本所猜想的画面背道而驰。
姜若溪和高越显然都是新手，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出于直觉，温晓琪立刻就明白过来这是姜衡的手段。
更可怕的是，他根本没做任何可疑的动作。
高越不知道温晓琪的遭遇，走得远了见温晓琪还没追过来，终于忍不住和姜若溪吐槽说：“我也是佩服她，咱们在这里面什么都不懂，她道个歉大家一块儿渡过难关不就得了吗，非得来这么一出——难道她有什么底牌？”
姜若溪若有所思地看着姜衡的背影，闻言扯了扯嘴角：“可能吧。”
姜衡带着他们七拐八弯，在一棵四五米高的枯树旁停下，说：“就这里吧，你们继续杀灌鼠。”
两个人萌新距离完成任务都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话不多说开始打怪。
另一头，终于重获自由的温晓琪瘫倒在地上，心中忌惮犹在，经过这一遭后，她才意识到那个老玩家不仅仅只是比他们这些信任先进深渊经验比较丰富而已。
她甚至在想，说不定人高兴了，一出手可以打残一片然后把人头让给新人。
想到这里，温晓琪有些懊恼。
早知道这样她就根本不该针对姜若溪，而是直接想办法拿下老玩家才对。
可是话又说回来，那个男的看起来眼神也不像不好的样子，居然扔下自己而默认带走了长得不怎么样，身材也干瘪得像棵豆芽菜的姜若溪。
温晓琪气恼了一会儿，眼见时间过半，她才只有一个从姜若溪手里抢来的人头。
虽然不晓得是什么状况，但为了不被抹杀，还是要继续做任务。
她站了起来，抱着侥幸的心态朝姜衡三人离开的方向跟过去，一路上都是寸草不生的荒芜景象，没多久就迷失方向，副本不知道多大，也一直没遇到其他两组人。
凭着一手不错的箭术，温晓琪暂时摒弃嫌弃和恶心的情绪，一口气击杀了三只灌鼠。
她松口气之余，又看见一只体型大了一倍的灌鼠，惊吓之后回过神来，她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这只开起来要大一些，估计难杀，说不准一只抵普通两只甚至三只呢。”
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相了的温晓琪张弓搭箭，目标直指大灌鼠的红豆眼。
箭支疾射而出，不料大灌鼠似乎有所察觉，忽然转了个弯。
那支箭就斜斜的刺入了它的尾部。
大灌鼠仰起头高亢地呲叫，似乎气急败坏，下一秒就闪电般冲向温晓琪，抬起一只爪子愤怒地拍下去。
传感器的小屏幕亮起，姜若溪抬手一看，是文字通知。
“玩家温晓琪已死亡，人物抹杀。”
高越也看到了这个信息：“人物抹杀……到底是什么意思？”
姜衡平静地说：“你们都是在现实世界死亡来到这里的，主神重塑了你们的身体，所以你们才有思想有实体在这里打怪升级，一旦人物抹杀，也就是重塑失败，彻底消失了。”
“在这里是不存在轮回的，”姜衡留了两秒的时间给他们消化这个事实，“珍惜你们现在的机会，好好通关努力活下去。”
姜若溪抹了把脸，迅速接受了这个事实：“继续吧。”
高越感慨了一下温晓琪的遭遇，心里危机感更甚，当即毫不犹豫地进入下一场战斗。
姜若溪的任务已经过半，他差得更多。
此时，姜衡把目光转向某个方向，心里有些庆幸，看来姜若溪运气不错，自己在这里，鼠王也刚好刷在了这个副本。
至于高越，他想，看在人不错的份上，这次就顺带捎上他好了。
姜若溪哼哧哼哧终于在副本将近一个小时的时候完成了任务，还帮忙高越解决了两只，后者激活了十五个随身格子，给了她一张卡片做报酬。
在姜衡的普及下，两人知道了掉落卡牌有品质的区分，每一张都有用，用不上也可以拿去跟主神系统换积分。
姜若溪自然美拒绝，收下来后，对高越的观感更好了几分。
她本意也不是为了得到什么，不过高越知恩图报，脾气好又正直，有交情总归不是坏事。
高越长舒一口气：“任务完成就可以离开副本了吧？”
“不急。”
姜衡手腕一翻，掌心托着两枚乒乓球大小的黑色丸子，示意他们一人拿一个。
“现在去找鼠王，等会儿战斗的时候离远一些，听我指挥把这个朝它脚下扔，只要炸到，你们2％的伤害就达到了，鼠王一死可以一人领一个宝箱。”
高越愣愣的：“……这算是开/挂了吧？”
姜若溪却没什么心里负担，在她看来恰好遇到姜衡在这个副本里，而他实力还不错的样子，自己就算是沾了光。
要是没有姜衡，凭她自己短时间内肯定是不能指望能打boss的。
哪怕只是新手试炼副本的boss。
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别人想抱大腿也得有大腿给抱才行。
于是两人跟在姜衡身后暗戳戳的准备偷boss。
第4章 试炼副本通过
之后传感器接连通知了四个新手玩家的死亡，还有两个玩家退出副本的消息。
加上第一个挂掉的温晓琪，九个新手玩家一转眼已经淘汰掉一半。
包括姜衡三人在内，副本里目前还有五个玩家。
姜衡带着姜若溪和高越找到灌鼠王时，这只比一般灌鼠体型大出一倍有余的大家伙正扭着屁股薅地上的荒草丛。
灌鼠本来就食量惊人，变异后更是来者不拒什么都吃，基本上灌鼠生活的区域，动植物都是被吃干净了的，饿起来还会窝里讧把同类咬死吃掉。
高越唏嘘：“要是我们的世界真的被这个位面入侵融合成功就真的完了，光是一个灌鼠就这么棘手，还只是个新手任务的副本怪，高级副本的怪物跑出来，人类不就全完了么？”
姜衡抿着唇没说话，脸上严峻的表情却表明高越的担心不无道理。
他指了个位置：“你们去那里，听我口令。”
姜若溪和高越立刻照办，跑过去藏到一颗半人高的大石头后面，距离鼠王十几米，视线不受阻隔，身影也完美隐藏。
姜衡右手抬起，掌心向下，也没见他做什么特别动作，身旁凭空浮起一圈尺余长的菱形光刃。
姜若溪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息忽然涌动，有什么在蓄势待发。
而后姜衡食指与中指一并，指尖所指之处，光刃齐发，裹着破风之势朝灌鼠boss疾射而出。
鼠王身上冒出一片红色的负数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