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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抱起放在床上。那一刻,寂寞了很久的欲望逐渐被唤醒,只能沉沦。
我本能地搂住他的脖子,他双肩一颤,手轻轻一挑,蔽体的衣服如同羽毛般缓缓落地,我只觉得胸前一凉,贴紧他寻求温暖。
“玉儿……”他放下我,布满□的眼眸复杂地凝视着我。
“嗯?”我轻喃,身子已经被燃烧起来,不知道如何退后,即使大哥心底承受着内疚的煎熬。
他逐渐迷离的眼神变得清晰,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伏在我耳边说:“玉儿,为什么我会讨厌念世与你的亲近……”我脸上一热,他轻轻扳过我的身子,从后面开始亲吻,头发、脖颈、肩膀、腰肢……一小点一小点的抚摸,一小点一小点的沉沦,一小点一小点的让彼此燃烧起来。我一阵痉挛,微张着嘴唇,娇羞地凝望着他。整个人柔弱地躺在他的怀抱中,眼神逐渐迷离,呻吟出声……
“大哥……”
一颤,冥念尘迷离的双眸逐渐清醒,深深的眼眶使他的眼睛在黑暗中看上去更加明亮深邃,宝蓝色的瞳孔被乌云遮住,宛如墨色。他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我身子一空,冰凉如水,大脑也冷静下来,天呀,我们在做什么。他□地坐在床边,望着他,明明是几尺的距离,却觉得莫名的遥远。窗外一轮明月透过纱窗淡进屋内昏暗的光亮,映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格外分明。挺直的鼻梁和微翘的鼻尖上面满是汗水。他摇摇头,令人目眩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拽起地上的黑袍,仓皇跌撞地转身离去,颀长的背影,落寞而悠长。
我觉得冷,却有汗流出来,没有疼痛,可是身上在颤抖,此刻我才明白,这世上有件事叫做咫尺天涯。而两个人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离死别,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一阵尴尬,我竟然被如此地留在了这里……
清晨,我睁开双眼,仿佛做了一场梦,唯有看到身上斑斑浅浅的吻痕才知道那并非幻觉,灵夏见我起身,束起帘子,端着汤药在一旁候着,我诧异道:“你怎么过来了?”
她用嘴唇轻吹下汤药,笑道:“昨夜睡到一半,就被大爷遣来了……现在还困着呢”
我愣了好久,大哥回去的倒真是神速,不过发生了这样的事,以后该如何坦然面对他……
“小姐?”
“嗯?”
她皱起眉头,轻声说:“小姐又在神游了……”
我摇摇头,浅笑道:“几日不见,你怎么越来越像灵慧了……”
她面色微红,辩解道:“我才没有她聒噪……”
“你说谁聒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灵慧鼓着小脸,怒视着她。
灵夏心虚一笑,转移话题道:“我喂小姐吃药呢……”
看着她们温馨的斗嘴,我忍不住扬起嘴唇,清亮的眸子里平静如水,没有情绪……
灵夏心思细腻,见我愁眉不展,给我讲了许多在宫中看到的趣事。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不知道何时,两人又拌起嘴来。灵慧面红耳赤,撇嘴道:“女子最重要的是什么,她那种女人怎么能被人喜欢?。”
灵夏摇摇头,叹道:“你还是不了解男人……”
“说得你好像了解似的……”灵慧不甘心地顶回,我忍不住插嘴道:“你们怎么又吵起来了……”
灵慧仿佛抓住救星般,拉起我的手,认真道:“小姐,灵夏居然称赞陵水夫人……”
“陵水夫人又是何人……”
“是沛陵第一美人……”
“是青楼的老板娘……”
两人同时开口,却是不同的语气。“扑哧!”我忍不住笑道:“那又与你们何干?”
灵慧抢先开口说:“小姐,你不知道她穿着有多暴露,眼神有多露骨,尤其是昨夜看大爷的时候……”我心口一震,莫名心酸,大哥年方二十,不可能没有经历人事,只是一想起来还是会觉得心痛,仿佛一把利刃扎得我心口好疼好疼……“她……陵水夫人昨夜跟大哥一起……?”
“大爷怎么会看上那种女人!”
灵夏歪着头,认真道:“你又怎么知道大爷与她没关系……”
灵慧一听,无法接受地说:“可是昨夜大爷对她多冷淡呀,哪里会是喜欢她……”
“但是她既然是随大爷的宫车,怎么可能没关系……”
说着说着两人又是锵锵起来,我心头一阵烦乱,闭上眼,强迫自己忘掉,忘掉……昨夜那样,大哥要真找了别人也不奇怪,只是我突然发现,我不喜欢听到这些。心口就好像堵了一团棉花,让我呼吸不畅,喘不上气。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冥念尘,你让我如何释怀?一股湿润的液体滑落脸颊,我才惊觉,很多感情,一旦捅破了那张纸,便无法遏止。很多事,一旦做了就不能回头。
“小姐……”灵夏一怔,急忙探手抚上我的额头,道:“莫非伤口痛了,还是哪里不舒服……”我摇摇头,擦干泪水,说:“有点想父亲和娘亲了……”
一阵沉默,灵夏怔忪地看着窗外残梅,灵慧的表情也不太好受,我心中暗想,她们二人何曾不会想家。急忙破涕而笑,道:“二哥说过,沛陵的夜景十分诱人,咱们也没来得及逛逛,不如就今日吧。”
灵慧一听,皱起的眉头逐渐舒缓,她终归最小,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嚷嚷道:“太好了。”
灵夏却摇摇头,说:“小姐身子可受得了……”
我点点头,看向窗:外“有何受不了,散散心总比闷在这里好……”
就这样,绿娥充当向导,我们四人换上巴地男装,背着王府的侍卫偷溜出来。到沛陵城内时,正好是华灯初上,街上热闹非凡。
顺着人群穿过两条胡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风华楼门口。几名袒胸露背的女子一看到我们,热情地拥了过来,只是越过我,冲灵夏和灵慧柔声细语道:“公子,可要入楼。”这世上,都说男子喜美色,女子又何尝不是?我浅笑着,退到后面,无意间撞到一名男子。
“对不起……”刚一抬头,便愣住。男子一身白衣,琥珀色的眼眸像琉璃石一般透明,面带红晕,浅声道:“没……没关系。”
我见他衣着不俗,却是孤单一人,有些奇怪,随意问道:“公子客气,只是怎会站在这里?”
他一怔,垂下眼眸,说:“我刚刚与仆人走散,又弄丢了钱袋……”声音越说越低,想必是极少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
“扑哧!”我莞尔一笑,道:“公子如若不嫌吾等粗俗,一起入楼可好?”
他双肩一颤,警惕地看着我说:“你怎知我要入楼?”
青楼(下)
我不禁摇摇头,叹道:“哪里有人站在青楼门口等人的,除非公子想见之人就在楼中。”
白衣男子眼带钦佩,长吁口气,说:“我确实是来见朋友的,但是因为丢了银子,才踌躇至此。”
我冲他扬扬手:“既然如此,就一起吧。”
他双手抱拳,白皙的脸庞布满感激之情,说:“谢谢这位兄弟。”
进入楼内,迎面走过来一位年约三十、笑容可掬的女子,一双美丽的丹凤眼,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柳腰款步摇曳生姿。但直觉告诉我,这人不是陵水夫人。
她穿着大方得体,应该是风华楼的管理阶层,一个俯身,声音宛如吟歌:“奴家名叫陵楠,几位公子十分面生,不知喜欢何种姑娘?”那双妩媚的丹凤眼大部分落在了灵夏和白衣男子身上。我从怀里摸出一张千两银票,道:“先开个雅间吧。”
她面上惊喜,笑吟吟道:“奴家这就去办,翠红去带五个姑娘出来……”
“四个……”
“四个……”
“四个……”
我们面面相觑,一阵大笑,大家竟都把自己排除在外,白衣男子耳根也红了,灵夏也被几双柔弱无骨的小手摸来摸去,脸色十分尴尬。我张口解围道:“先来两人吧,但要头牌……”
陵楠郁闷,面露为难道:“实不相瞒,楼中的两位头牌陵水夫人和陵月姑娘都被贵客包了,怕是无法服侍公子们……”
我一听,想了一下,又掏出千两银票。她急忙摆手,歉疚道:“公子误会了,风华楼的女子不是只识银票的人,只是这贵客来头实在太大,我们得罪不起……”
我难掩失望,无奈道:“看来无法一睹陵水夫人的容貌了……”
白衣男子一听,诧异地转头,说:“兄弟只是想见陵水夫人?”
我点头如葱,他腼腆一笑,柔声道:“兴许包房的便是我那位朋友,兄弟与我同去可好?”
我想了想附和说:“求之不得,不过还不知公子姓名。”
他一怔,想了想,说:“我来自秦城,名朴。”绿娥肩头一颤,秦城?不就是巴国的黑暗之城,那里关押着上千名要犯,包括当年远天镖局的残留之人。
“兄弟怎么了?”他目光深邃,月华般的面容实在不像来自那种污秽之地。
我浅浅一笑,回道:“我姓玉,单名冥。”
他扯嘴一笑,像水中芙蓉般优美,说:“跟我走吧,玉公子。”
我们穿过十字交错的小道,来到内院拱门前,横匾上清晰地刻着无尘馆三字。几抱碧桂树亭亭玉立,暗灰的长石墙角,素白的普通墙面,与前楼的喧闹相比,十分幽静。
一阵笑语缓缓传来,只听见一柔声女子娇媚道:“该罚该罚,今天王爷也太心不在焉了吧……”众人起哄,交杂着笑声,闹声和女子若有似无的浅吟声音。
“秦朴,你怎么才到,还带朋友了吗?”房间里突然传出一个淡然的声音,秦朴揽住我的肩膀把我带进了门里。房间里顿时齐刷刷地射过来数道目光。我心中虽然忐忑,却端出了微笑。
“哎呀……”一阵叫声,我转头看过去,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我只觉得心中一股热气充盈,想夺门而出,仿佛冰天雪地里,有一团熊熊热火正在燃烧,烫得我的心口十分难耐。我不停地告诉自己忍住,忍住,只为了保留那仅有的尊严,我望着他,浅笑着,极力保持云淡风轻的表情。
“王爷又失神了,还打歪奴家酒杯……”女子斜身依靠在大哥身上娇羞地说道,只是那声音听在夜里如同浅浅的呻吟。她胸部的白纱十分轻薄,仿佛风一吹就会轻轻掉下,尖顶的花蕾若隐若现,丰满的胸部露了大半。眉眼间的成熟风韵十分诱人,整张面容美若天仙。
我只觉得眼有芒刺,在秦朴的拽扯下才想起坐下。冲他歉疚一笑,他却又红了脸颊。他带我坐在角落,伏耳道:“我最怕女子,今日还要拜托玉兄弟帮我挡挡……”
我好笑地看他面如桃花,满脸的不好意思,我小声说:“放心,有我……”低下头,轻饮花雕,却感觉背如芒刺,有道锐利的视线紧紧地盯着我们。
一阵浓郁的脂粉香味钻进了我的鼻子里,蓦然抬头,却见陵水夫人跪在秦朴身侧,斟起酒杯道:“王爷让奴家伺候秦公子,这位玉公子可是要换过去……”一双美眸在看到我脸上的胎迹时,闪过淡淡的鄙夷。
我摇摇头,越过她看过去,大哥的双眸平静似水,深深浅浅的带着暖暖的光亮,温柔地看着我。我只觉得十分嘲讽,冷淡道:“我陪着秦朴就好……”
秦朴一怔,满眼感激,紧紧抓着我的袖摆,生怕我走掉。大哥的蓝眸越来越深,逐渐染上浓重的薄雾,一片肃然。陵水夫人没想到会被拒绝,尴尬得不知是坐还是站。
夜很冷,我独自一人漫步在寒风之中,眼角不争气地流下两行清泪,为什么会是这样。身后的欢声笑语逐渐远去,变成死寂的沉默,几株枯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