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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义何时娶妻了,我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那华服公子轻摇了摇手中折扇,不解的声音一出,年芊妩便听出了,他不是顕国本地人。
“太爷爷确实一生未娶,但小人也确实是他的曾孙。”那卖画之人,说着还挤挤眼,神神秘秘的说道:“这种事情,大家都是男人,不必说得太明白吧!”
年芊妩听得满头黑线,这王义的一世英名,可真是被这个人给毁了。
“再说了,公子买的是字画,只管看看字画是不是真迹便可,小人的身份并不重要。”
“也对”华服公子一收折扇,又看了看那幅字画,缓缓开口问道:“这字画你想卖多少银子?”
“五百两”那卖画之人,兴奋的一举无根手指。
“倒是不贵”华服公子点了点头,对身旁的小厮吩咐道:“将银子给他,画给爷收着。”
年芊妩不禁嘲讽而笑,看来这人也不过是一个附庸风雅的纨绔子弟,倒真是活该被骗。
那副字画很明显,便不是王义的真迹,但凡懂一点的人,都不会看走眼。
她从来不是个愿意多管闲事的人,看完了热闹,转身便想离开,却被一把折扇,拦住了去路。
“姑娘是在嘲笑在下吗?”华服男唇角噙着一抹极为妖孽的笑意,反问她。
“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这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失礼?”年芊妩眉宇轻皱,不悦的问道。
她真是不得不佩服这男人,她刚刚也只是略微一扯唇,一瞬间便又落了回去。
并且,也未出声,他是如何知道自己有嘲讽他之意的?
还是说,他不过是存心找茬,想要当街调戏于她。
不过,不管是哪种原因,她都对他拦住自己的行为甚为不满。
“姑娘只知那副画不是王义的,却不知临摹这副字画的人是谁。”华服男收回折扇,侃侃道来。
年芊妩闻言,倒是一愣,不解的问道:“谁临摹的?”
她平日里,也是喜欢舞文弄墨的人,自是对这个话题很是感兴趣。
那华服男,倒是也不小气,她问了,他便笑着回道:“是周国太子八岁之时所临摹的。”
“真的?”年芊妩一惊,倒真是没有想到,这副字画竟有着这般大的来历。
虽说,字画上的字体还不算成熟,但毕竟是出自周国太子之手,自然也就价值连城了。
一说起周国太子,年芊妩才发现,这人的口音,似乎便是周国的。
“实不相瞒,在下便是周国的字画商人,曾有幸见过几幅太子幼年的字画。是以,这副在下绝对可以肯定是太子的真迹。”
华服男除了最初拦住她的那一下失礼,始终甚为谦恭,满脸的书卷之气。
“原来如此,是我眼拙了。”年芊妩歉意一笑,真诚的回道。
她的话才一落下,刚刚那卖画的人,便冲了过来,“公子,那画小人不卖了。”
“哦?”华服公子好笑的看着他,“货物已经出手,顕国难不成还有退还的道理?”
“少废话,你还,还是不还?”那卖画之人,忽然沉了脸色,再也没有了之前的卑恭,一脸的凶残。
“若是我说不还呢?”华服公子不见一点的慌乱,淡定的反问道。
“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
话落,他对着人群里,一使颜色,立刻窜出几名壮汉。
“这是准备硬抢吗?”华服公子视线一一扫过那几个人,最后落在年芊妩的身上,“姑娘,这里一会儿会比较乱,不如你随在下先走吧!”
人家之前以礼相待,她自是不会无礼,丢了顕国的脸。
至于那些人,想要抢画,她只觉得有些不自量力。
看这人身上的锦缎面料,就知道他非富即贵,再看他此刻的淡定,便知他根本没见这几个人放在眼里。
“好,公子请。”她微侧身,让出路来。
“姑娘请”华服公子再次展开手中折扇,便欲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
那卖画之人,一拳便对着华服公子打了过去,他却连头没有转,仍旧步伐稳健的随年芊妩离开。
而那人的拳头还没有碰到他,就已经被他的随从给一下撂倒,惨叫连连。
之后,那卖字画的同伙,皆被那随从撂倒。
待走出人群,年芊妩便停住了脚步,“公子,我家里还有些事,就此别过了。”
虽然,她敬重他的博学,但一个女子与一个陌生男人走得太近,总不是很好。
“姑娘,不知在下能否有幸得知姑娘的芳名?若是他日有缘再见……”
年芊妩凝了他一眼,才回道:“我叫年十”
不是她不够坦诚,而是她的身份让她已经没有办法再交朋友。
不管情愿与否,她毕竟是顕国的皇后,就一定要有皇后的样子,不能失了顕国的国体。
“……好名字”华服公子迟疑一下,才赞赏道。
“那年十便就此别过了”年芊妩不再耽搁,转身便携着冯嫂而去。
倒是那华服公子,站在原地,却看了她的背影良久。
他是个善于察言观色之人,刚刚围着的一圈人,都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只有她认真的打量了那副字画。
于是,他便一直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她。
谁知,她竟在他交钱后,嘲笑于他。
她虽也是个谦逊之人,但却也一向骄傲惯了,更想趁机让骗人的卖画人受受教训,是以才拦住了她的去路。
“楚风,你觉得年十这名字,会是真的吗?”他看着她离开的方向,问身后的下人。
“回爷,在民间,女娃多的人家,女娃都不会起名字,而是用数字代替。”楚秋恭敬的回道。
“哦”他了然的点点头,抬步向前走去,“可是,爷觉得她不像是出身不好的女子。”
话落,他不待楚秋回答,便又问道:“皇城那边,可有动静?”
“回爷,靖王依旧被关押着。”
“知道了”华服男人脸色一沉,眉心顿时紧皱出一座小山来。
赫家大宅
年睿离看了看面色沉重的安以墨和霍凉染,才缓缓道来,“皇上这次是真的动了怒,已经有意将王爷放逐,永生不得回京。”
“那朝中的动静怎么样?”安以墨心里一紧,问道。
“一些对王爷仍旧忠诚的大臣,向皇上求了情,但皇上却未允。而有一些立场本就不坚定的大臣,见王爷落了难,已经投稿了瑜王。”
“我们可有机会,见见王爷?”安以墨问道。
“皇上已经下令,任何人不得探望。”
皇上断绝靖王与外界的一切来往,目的很是明显,为的就是不给任何人机会与他窜供。
看来,皇上这次真是下了狠心,准备惩治王爷了。
“或许,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霍凉染突然出声说道。
“什么人?”
“什么人?”
安以墨与年睿离同时看向她,异口同声的问道。
“太后”霍凉染轻轻的吐出两个字,便又立刻解释道:“太后不是一向都很疼皇甫烨吗?那她一定不想让皇甫烨被放逐。”
“恩,在理。”安以墨点点头,才又对年睿离说道:“还要劳烦年副将,想办法带在下入宫去见见太后。”
“恩,年某尽快去安排。”年睿离颔首应下,“还有,明日周国的使节就到达皇城了。”
“那我们要赶在他们到达之前,去见见王爷,以便他定夺。”安以墨表情有些沉重的应声。
年睿离离开后,安以墨有些愁苦的看着霍凉染,问道:“染儿,若是烨答应娶周国公主……”
“没有什么,比他好好的更重要。”
若是说,她心里不难受,那是骗人的,但再难受又能如何?
她总不想毁了他的希望,让他彻底的与皇位无缘吧!
皇位,或许他可以不在乎,那他母后的意愿呢!
完不成先后的遗愿,他大概会内疚一生吧!
“染儿,你先别难过,也许烨还有别的办法。”
“恩”霍凉染对他笑笑,用笑容来告诉他,自己没事。
安以墨并没有因为她的笑容而心安,反而心里一痛,问道:“去狱中见他,你随我一起过去吗?”
“我便不去了,我不想左右他的决定。”
而不管他怎么选择,她都不会怪他。
毕竟,他隐忍蛰伏多年,为了就是完全先后的心愿,这时做什么决定,也都在情理之中。
只是,虽是情理,却是他的,而非她的。
他们才刚刚和好,她一想到又要与别的女人争他,心里便一片的凄然。
因为周国前来和亲,所以年芊妩不得不回皇城露一面,再回来继续祈福。
而来接她的人,是她猜到的,亦是她最不想见的人——皇甫瑾。
她从山下回去的时候,他正坐在她的院子里喝酒,一见她进门,他便脸色难看的质问道:“你不待在山上,跑到哪里去了?”
若是她不见了,他还要费力气去找,他可没有那闲工夫。
“瑜王,你见了本宫不行礼也就算了,还以这种口气质问本宫,本宫真是不得不怀疑你有没有学过礼教规矩。”年芊妩不悦的一拧眉,直接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这种男人,她只需教训一句,并没有任何必要与他纠缠。
“年芊妩,你陪本王喝一杯。”皇甫瑾忽然开口叫住她。
他心里好疼好疼,早就想大醉一场了。
可是,皇城中的每个日夜,他都绷紧了神经,不敢有半点的松懈。
直到来了这里这般清净的地方,他才敢放纵自己一下。
年芊妩停下脚步,无奈的看向他,“瑜王,这里是佛门清静之地,你在此饮酒,有违戒规。”
本来,她不想管他,但他此刻拉上自己,她就必须要管管了。
“那你陪本王坐一会儿,本王有些问题想问你。”皇甫瑾放下手中的酒杯,望着年芊妩的神情,再也没有了往日的犀利和冷寒。
年芊妩心里虽不愿,但终究还是走了过去。
她倒不是同情他,只是看他满腹心事,想着外一他一会儿喝多了,扰了佛门清静之地的安宁,就不好了。
倒不如她做做好人,听听这位王爷到底怎么了。
“冯嫂,你去准备两杯茶来。”年芊妩对冯嫂吩咐一声,见她离开后,才在石桌旁坐下,对他说道:“你问吧!”
“你说,本王到底哪里比三皇兄差?”皇甫瑾眸中一抹哀戚闪过,心不停的抽痛起来。
他不是没有查到霍凉染在哪,只是这个多事之秋,他没有办法带她回府,只能先忍一时。
只是,想到这些,他又不禁心痛,为何他想得到她,只能强迫于她,而皇甫烨却能轻而易举的就拥有她。
“每个人衡量人的标准都不一用,有人会认为你比他差,便有人会认为你比他好。”年芊妩淡淡的说道。
“那你说,为何绾绾对我们两个差这么多?”皇甫瑾不甘的问道。
“她只是对你们两个人的感情不同而已”年芊妩很肯定的回道。
她虽然与赫青绾认识的时间极短,但她也甚为了解她的为人。
她就是那种,情愿对自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