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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她,即便狂风大作,雷电交加,她也想再试试。
皇甫烨与霍凉染的婚事越发的临近,裁缝按照皇甫烨的吩咐,用了最好的面料,做了高贵的款式。
而那两匹红绸,皇甫烨最后拿回了自己的书房,锁进了柜子里。
不为其他,只因他还记得她曾许的誓言。
既然,这两批红绸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便只有她配剪裁。
只是,锁起的又何止是两匹红绸……
裁缝将喜服拿来时,霍凉染只是随口赞了两声,却并未提及面料的事情。
皇甫烨心里不禁又是一阵的失望,她终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只是,他明明没有认错她,那她变得到底是哪里?
其实,答案有的时候,就在眼前,只是人却不愿意再多想一分,守着一颗害怕受伤的心,装着糊涂。
他不过是害怕,他若是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们之间便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因为确定,她就是他的绾绾,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纵容。
但,他不知的是,霍凉染并不是真的没有看出那喜服换了料子……
相反的,她看到那喜服换了料子时,心里也是一疼,有些说不好的感觉在心里慢慢的滋生着。
她想问,又怕多说多错,便只好沉默。
一件喜服,错乱了两个人的心思,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事情便也只能一路将错就错。
如果在怀疑的最初,皇甫烨就能追根究底,也许他们的未来,真的会少一些磨难。
他们每日笑脸对着彼此,但心里却皆是挣扎。
特别是霍凉染,婚期越是临近,她的心里越是不安。
她大婚那晚,便也是爹爹攻城的时候,只怕到时候边城会生灵涂炭吧!
她心里一紧,深刻的愧疚不停的渗出。
爹爹虽然是南峣人,但娘亲却是顕国人,她自己更是在顕国的土地上生长了十九年,她如今这样帮助南峣来对付顕国,真的对吗?
她开始夜不能寐,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噩梦连篇,她终究是不适合做这等事。
起初的时候,因对皇甫烨的恨,冲昏了头脑,但此刻一切就要实现时,她才惊醒,自己有多错。
他们父女与顕国皇帝,皇甫烨之间的恩怨,为何要让那些无辜的百姓买单?
不,他们不该这样,她一定要再见青衣一面,让他们放弃攻城的念头。
南峣国的势力,本就不如顕国,再加之顕国与周国两大强国联合,南峣就算是此刻夺下了边城,怕是也难守住。
为何一定要进犯?都各自守好自己的边界,不好吗?
于是,为了通知青衣自己的想法,她冒险放了青衣特别训练的麻雀给他传信。
青衣曾说过,若不是万不得已,一定不能放麻雀给他传信,靖王爷生性多疑,指不定便会连这普通之物都怀疑了。
而她在给青衣的信中写道:“告诉爹,我爱皇甫烨,我不会再报仇。”
霍凉染深知,南峣国一直没有攻城,就是忌惮皇甫烨的势力。
若是她说她不报仇了,不会给皇甫烨下毒了,那么,南峣便也只好放弃攻城的机会。
而她的仇,她依旧会报,但也只是想教训教训那男人,出出心里这口气,便算了。
什么还能比新娘临阵脱逃,让他难堪,更来的直接?
是以,她决定,大婚当日出逃,让皇甫烨在所有宾客面前丢尽脸面。
计划已经拟好,又给青衣去了信,她心里总算是稍安了些,一心待嫁,等着给皇甫烨重重一击。
只是,这计划终是美好的,实行起来却有些困难。
无心每日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且王府门口的守卫又极其森严,无心曾告诉她,那几个守卫都不是普通人,而是皇甫烨手下的暗卫。
因为皇甫烨曾遇刺,所以王府对进出人员排查的很严格。
是以,她想独自离开,实在是太难。
若是她以真实身份离开,身边还没有无心,他们定然会怀疑。
若是,她带上人皮面具,只怕还没有走出大门,就会被暗卫看出来,直接抓起来。
无奈之下,她只好另想办法,准备找个帮手。
而这王府中,除了柳梦芙,没有人更希望她离开了。
是以,她决定去会会自己的“情敌”。
为了安全起见,亦为了不让柳梦芙临时反悔,霍凉染在大婚的前一天,才去见了柳梦芙。
柳梦芙当时挺着个大肚子,看着她的眸光里,尽是怨毒之意,一点孕妇的温柔都没有。
“无心,你先出去,我想与柳侧妃聊两句。”霍凉染对无心一摆手,尽自走到柳梦芙身边的椅子坐下。
“是来看我笑话的吗?”柳梦芙在霍凉染面前装都懒得去装,她是王妃又能如何?她还有肚子里的孩子给她撑腰呢!
等孩子生下来,自是有太后和皇上为她做主。
而且,这又是皇甫烨的长子,她不信他会不爱。
再者,她现在大着个肚子,想与霍凉染争宠,也不现实,倒不如现在老老实实的,让皇甫烨觉得她善解人意,反倒是方便她生完孩子后再与她争。
“不是”霍凉染慢悠悠的吐出两个字,唇角噙着一抹笑。
“那你来做什么?”柳梦芙很讨厌看到霍凉染笑,那笑就好像是在说,我就快要大婚了,就要抢走你的王妃之位了。
她有股冲动,很想冲上去,将她唇角的笑意撕碎。
“想将王妃之位还给你”霍凉染的语气,仍旧轻飘飘的,好似在说着一件很不重要的事情一般。
只是,她心里的紧张,只有她自己一个人知晓。
胜败在此一举,若是得不到柳梦芙的帮助,她想离开这里,便只能等到大婚夜,青衣来接应她了。
“霍凉染,你当我是傻子吗?”柳梦芙气得双眸喷火,她看霍凉染那个样子,就是拿她寻开心的。
“柳梦芙,我还没有闲到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霍凉染收起唇角的笑意,一脸正色的回道。
“为何要将王妃之位让给我?那你呢?”柳梦芙稍微信了一些她的话,但明显还有些警惕。
“我想离开王府了”霍凉染还不避讳的回道。
“为何要离开王府?明日就是你和王爷大婚的日子了?”柳梦芙心里的怒气已经散去了些,对霍凉染的话又多了些好奇,亦或是还有些喜悦。
“我想了很久,还是没有办法接受,在悬崖上,他为了你,放开我。”霍凉染不曾犹豫,将早就编好的理由,哀怨的说出。
柳梦芙愣了下,顿时眉开眼笑的说道:“这事你也不能怪王爷,我肚子里不是还有他的子嗣吗?”
在那件事情出来后,皇甫烨并没有对柳梦芙解释,他当时放手的原因。
是以,柳梦芙一直以为,在皇甫烨心里,她和孩子还是很重要的。
这也是为何这些日子,她为何这么安静,什么都不争的原因。
她一直认为,她现在的身份已经不需要争了,等她的儿子一出生,她便什么都有了。
而霍凉染被她的话气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差点没嘴上一不严,直接将皇甫烨放手的原因告诉柳梦芙。
只是,思及此时,她心里也是一窒,她这是怎么了?她不是不相信皇甫烨的话吗?为何在柳梦芙说起这事时,她会不由自主的觉得皇甫烨说的才是实话。
“呵呵……”她有些不太自然的笑了两声,违心的附和道:“我知我不应该怪王爷,但终究心里的结解不开。而且,我自小又习惯了生活在山间,直到婚期临近,才发现自己并不想为礼法所束缚了。是以,我决定离开了。”
“既然这般,你可以去找王爷说啊!她那么宠你,指不定就放你离开了。”柳梦芙虽得意,还没有到得意忘形的地步。
“王爷不会放我离开的,现在能帮我的,只有柳侧妃了。”霍凉染又加上了几分诚心。
“我为什么要帮你?”柳梦芙一昂头,摆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因为帮我就是帮你自己”霍凉染顿了顿,眼神忽然转狠,“我这次若是不能离开,一定要嫁给王爷的话,那我的眼睛里必然容不得沙子,一定要铲除了那些对我危害最大的人,才能安心。”
柳梦芙被霍凉染狠辣的眼神吓得一惊,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回道:“你在威胁我?”
“柳侧妃,这应该算不上威胁吧!他日就算是我不对你,你也不会放过我,不是吗?”霍凉染缓缓弯起唇角,竟是笑眯了眼。
只是,那一双眸子的缝隙间,迸射出的明明是寒凉之意。
柳梦芙被霍凉染一语点破心思,有些气急败坏,又不好发作。
“柳侧妃,你好好想想吧!我就不打扰了。”霍凉染站起身,向门口走去。
她相信,这个弯,不需要她多说,柳梦芙自己也转得过来。
送走自己的敌人,百利而无一害,不是吗?
“等一等”柳梦芙在霍凉染走到大厅中央的时候,开口喊住了她。
“柳侧妃真是聪明人。”霍凉染毫不吝啬的赞赏一声,将自己的计划说出,“明儿一大早,柳侧妃可以谎称心里难受,不想看着我与王爷拜堂感伤而离府。到时候我会扮成柳侧妃的丫鬟,坐进柳侧妃的马车里,一同离开,只要我一出边城,王妃的位置就是柳侧妃的了。”
“你能甩掉无心?”柳梦芙可是知道,皇甫烨为了霍凉染的安全,让无心寸步不离的跟着。
有的时候,她都在想,皇甫烨在王府还防的这么厉害,是不是在防她啊?
“这个你不必管,我自由办法。”霍凉染一摆手,“明早我会来你院里找你,你准备一套侍女装给我。”
“好”柳梦芙看着霍凉染离开的背影,眉眼间一点点的迸出冷冷的笑意来。
翌日
霍凉染在皇甫烨出去招呼宾客的时候,将无心叫了进来为自己整理衣物,想寻个机会将无心迷晕,再去与柳梦芙会合。
只是,她却看到无心眼神有些闪烁,有些欲言又止。
无心是个直性子,为人虽然冷漠,但与她的感情却极好,能让她为难,却又不好说的话,只能是与皇甫烨有关系。
但,到底是什么事情呢?
她一下子想到了今儿相约柳梦芙出逃的事情,心里不禁猜疑,会不会与这件事情有关呢?
“无心,今儿是我与皇甫烨大婚的日子,我看你怎么不是很开心呢?难不成你也喜欢皇甫烨?”霍凉染故意不悦的质问道。
“王妃,属下没有。”无心一惊,立刻跪了下去。
她没想到,霍凉染会突然间想到了这件事情上。
她今儿的确是心情不佳,但绝不是不想祝福王妃与王爷,而是担心今儿会生出些什么事情来。
昨儿夜里,王妃安寝后,王爷特意交代她,守好王妃,有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要立刻去禀报。
主上的心意,她不敢去猜,只是隐约的觉得似乎有些什么事情,已经引起了主上的怀疑。
这两人之间的磨难已经够多了,她是真的不希望再生了什么变故。
只是,她又不能出卖主上,只能想办法提点霍凉染一下。
但,她这人嘴笨,想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