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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禁看着这样的安以墨,一时间竟是有些看呆了。
“看什么呢?”
忽的,赫青绾的肩膀被秦姨重重的拍了下,她这才从刚刚的神游中,清醒过来,有些尴尬的狡辩道:“没有,我什么都没看。
秦姨摇头失笑,这孩子,看人家安以墨,就说呗,非得说谎干什么。
秦姨这么一笑,赫青绾直接红了脸。
“秦姨,我真的什么都没有看。”赫青绾有些委屈的为自己辩解着,只觉得一张俏脸火烧火燎的烫。
她这边已经急得不得了,而人家安公子正安安静静的摆着碗筷,好似没有听到两个女人之间的调笑一般。
待所有东西都摆好后,安以墨端端正正的坐下,对秦姨道:“秦姨,吃饭。”
“恩”秦姨对他笑笑,拿起手边的碗筷,倒是真的吃了起来。
赫青绾一见两人和乐融融的样子,真的有些无语了。
她怎么不知道两人是什么时候这般母慈子孝了呢?
这般想着,她心里不免泛起了层层酸意,随口提议道:“秦姨,看你们感情这么好,不如你认安以墨做干儿子吧!”
安以墨握着筷子的手一僵,被就低着的头,竟是低得更低了几分。
只是,若是此刻有人能看到他的双眸,定是会看到里边蓄着淡淡的期待。
“这怎么行”秦姨回的甚为干脆,甚至连考虑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闻言,安以墨攥着筷子的手,不自觉的渐渐收紧,眼中刚刚那抹期待,此刻已经被灰色掩盖。
“为什么不行?”赫青绾没想到秦姨会拒绝这般干脆,一时间有些不解。
“我的小姐啊!秦姨只比安公子大不到十岁,怎么做他的干娘啊?做干姐姐还差不多。”秦姨也不知道该说这丫头眉心好,还是她在故意整安以墨。
“什么?干姐姐?”赫青绾这回可不干了,要是秦姨变成了安以墨的干姐姐,那她要叫秦姨什么?
谁知道,秦姨竟是真来了兴致,转首对安以墨道:“安公子,我自幼便已经无亲无故,现在身边也只有小姐一个亲人,你若是不嫌弃的话,我很愿意多个弟弟。”
安以墨眼中刚刚聚集的灰色缓缓散去,再次跳跃起希望的火苗。
他缓缓的抬起头,看向秦姨,唇瓣轻动了几下,才能呐呐的吐出两个字,“姐姐”。
赫青绾本来对这事很反对,但不知怎的,听到安以墨叫出“姐”两个字的时候,心里便是莫名的一酸,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时间竟是全部都消退了。
“恩”秦姨笑着点点头,从腰间摘下荷包,倒出一块玉佩,递给安以墨,“姐姐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块玉佩是爹娘留下的,今儿就送给你吧!”
“谢谢姐”安以墨去接玉佩的手有些颤,活了这么多年,心里第一次因升起了暖意而不平静。
秦姨见他如此,心里不免有些心疼他。
但,有些伤,是要靠温暖才能痊愈。有些人,天生便不喜欢安慰。
是以,她什么好听的话都没有说,见他接过玉佩后,只是随口说了句,“好了,东西收起来,我们吃饭吧!”
“恩,吃饭。”赫青绾连忙附和,拿起筷子夹了块肉放到他的碗里。
她现在真有点害怕安以墨再激动的哭了,还要她们来哄。
安以墨愣愣的看着碗中的肉,很不给面子的说了句,“我不吃肉”。
赫青绾的面色一窘,一张俏脸红一块,青一块的。
“那就多吃点菜”秦姨抬筷将他碗中的肉夹出来,替两人打破尴尬的局面。
“知道了,姐。”安以墨颔首,竟真的听话的吃起了菜来。
赫青绾觉得自己的鼻子都要气歪了,这叫什么事情啊!人家两人相亲相爱变成一家人了,是要冷落她吗?她不干……
“秦姨,我要吃肉。”她撅着嘴,不满的对秦姨道。
“好,吃肉。”秦姨立刻夹了两块肉,放到她的碗中。
她美滋滋的,刚把碗里的肉夹起来,送到了嘴边,就听秦姨说:“小姐,多吃点肉,好长得胖胖的,这才有脾气。”
赫青绾夹在筷子上的肉,“嘭”的一声,就掉回了饭碗里……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秦姨今日总是伤害无辜的她?
三个人在吃过很“和谐”的一餐午膳后,雇了一辆马车,终于踏上了归途。
安以墨在前边赶车,赫青绾和秦姨坐在里边休息,回去的路虽然再也不像来时那般的艰辛,却让三人心里都多了一份沉重。
赫青绾再也没有了吃午膳时,闹着玩的心情了,此刻正靠在车厢上,一语不发。
“小姐”秦姨靠过去,握住她的手,只能这样无声的给她力量。
而回了皇城后,会有多少险阻,他们没有人会知道……
“秦姨,没事的,我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赫青绾不希望秦姨陪着自己一起难受,立刻笑笑,倒是安慰起了他。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秦姨都会陪着你的。”秦姨握紧她的手,轻声道。
“秦姨,我知道,谢谢你。”赫青绾“嘿嘿”的笑着,窝进秦姨的怀中。
车外的安以墨听到里边的笑声时,瞬间被感染,竟是也缓缓的弯起了唇角。
他曾以为,温暖距离他很远很远,可原来这么近,这么近……
三人马不停蹄的赶了半天的路,便停在了阳城出来后的第一座城池。
秦姨想着,这样也好,他们慢点走,也许还没到皇城,就会传来皇帝权欲的消息。
这样的话,她们也就不必回去了。
三人进客栈的时候,客栈的柜台处,却有一个中年妇人,正焦急的对店家说道:“老板,你能不能帮忙找一位郎中来?我家小姐病的很厉害。”
而这位妇人不是别人,正是年芊妩身边的冯嫂。
“这位夫人,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今夜城中最有钱的刘老爷家里添丁,城中所有的郎中白日里就都已经侯在了他家,这个时候实在是再也找不到郎中了。”客栈老板甚为无奈的解释道。
“这可怎么办啊!”冯嫂哀叹一声,又对客栈老板道:“老板,要不然你告诉我刘老爷家的地址,我过去试试,能不能请一位郎中来。”
“夫人,我劝您还是不要枉费心机了,就算您去了,出得起高价,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离开,得罪了刘老爷的。”那客栈老板好心的又劝他一句,才注定到门口处的赫青绾一行人,立刻客气的招呼道:“客官,住店啊!”
“恩,帮我开三间上房。”秦姨接过他的话后,才又对柜台前边的冯嫂道:“这位夫人,我懂些医理,可以为你家小姐看看。”
“真的?”冯嫂顿时大喜的打量着三人。
“恩”秦姨点点头,对身旁的安以墨道:“以墨,你也跟我一起过去看看吧!”
秦姨倒不是怕自己搞不定,只是希望安以墨可以多帮帮人,改变一下冷漠的性格。
“姐……”安以墨有些不愿意的皱了皱眉头。
“秦姨,他不去就算了,他本来也没有什么善心。”赫青绾“哼”了声,直接揽上秦姨的胳膊。
“夫人,小姐跟我来吧!”冯嫂看几个人也不像是坏人,也顾不上太多,便引领着两人向楼上走去。
安以墨无奈,只好跟上。
而秦姨与赫青绾皆因为身后的脚步声,扬起了唇角。
一行人,到达年芊妩门口的时候,冯嫂看了看两人身后的安以墨,有些为难的道:“这位公子……”
秦姨一下便明白了冯嫂的意思,转头对安以墨道:“以墨,你在门外等我们吧!若是我医不了,你再进去。”
“知道了,姐。”
安以墨态度甚好的应下后,冯嫂才推开门,领着秦姨与赫青绾进门。
秦姨毕竟曾是宫中的医女,这些年呆在大宅中没有事情做的时候,也都在研究医书,年芊妩的病自然是难不倒她。
她诊了脉后,又见年芊妩睡得极其不安稳,好似噩梦缠身一般,便断定道:“夫人,这位小姐一定是受了什么惊吓,才会引发体热,并无大概,我开个方子给你,你去抓了药,煎给她喝下,明早就应该无碍了。”
冯嫂一听,激动得不得了,连连说着感激的话。
“夫人,谢谢您今日救了我家小姐,不知尊姓大名?”
“不必客套,医者父母心,应该的。”秦姨并没有报上名姓,客套的回了句,准备离开前,才又道:“我们也住在二楼,若是小姐夜里有什么事情,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恩,那我先代我家小姐谢过夫人了,待明儿一早,小姐若是没事了,我们一定登门道谢。”冯嫂见她不愿因说名姓,也不再多问,将两人送了出去,自己则去抓药了。
“赶了这么久的路,也都累了,回去洗洗澡,都早点休息吧!”秦姨对两人交代了一句,三人便各自回了房。
赫青绾回房后,简单梳洗一番后,坐在床边,竟是再次失眠了。
她忽然间发现,她最近几日似乎总是失眠,一连几日下来,也没睡过一次安稳觉。
现在要回皇城了,她更是睡不着了。
她正唉声叹气着,这时门外正好响起了敲门声。
“谁?秦姨?”赫青绾站起身,一边向门口处走去,一边问道。
“是我,安以墨。”
“吱呀”一声,赫青绾将门拉开,调侃着问道:“小舅舅深夜到访,不知有何指教?”
“我有些事情想与你说”安以墨一如既往冰冷的语气中,竟是隐隐的透着沉重。
“什么事?”赫青绾将门口处让开,“进来说吧!”
她看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秦姨的面说,便不再闹他。
“恩”安以墨走到桌边坐下后,轻拧着眉宇,却半晌没有说话。
“是为了慕容雪嫣而来吗?”赫青绾首先打破两人之间的宁静,问道。
这两日相处下来,她知他不是个畏畏缩缩的人,能让他这么为难的人,除了慕容雪嫣,还会有谁?
“我……”安以墨第一次在为了帮慕容雪嫣的时候,感到难以启齿。
这样的感觉,他以前是从不曾有过的。
甚至,曾经于他而言,慕容雪嫣就是道理,永远没有错的时候。
但,潜移默化间,他似乎真的变了。
他心里开始有了对错之分,开始会为那些错的事情,而感到羞愧。
“我不会告诉皇甫烨青楼的事情”赫青绾不想让他为难,不等他求她,便保证道。
她被救回来后,安以墨始终没与她解释过,她被抓的原因。
她那时候太紧张,服下一颗他给的安神药,便睡下了。
今日,又忙着替那货郎求情,便又忘记了问他。
直到此刻,他来了,她才怀疑起了慕容雪嫣。
那些人,总不能无缘无故就到客栈里,随便抓个人去吧?
她肯定,抓她的人,一定与她有仇。
但,她不知道有匪头那一伙人的事情,自然只能怀疑慕容雪嫣了。
“抓你的人,不是嫣儿。”安以墨看穿她的心思,连忙替慕容雪嫣辩解。
他虽然已经不再认同她的做法了,但他仍是不希望她被诬陷。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