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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眼不知何时开了的窗子,站起身,刚想去关窗子,便忽感一阵的眩晕,眼前的景物晃动了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彻底的失去意识之前,她好似听到许多人的惊呼声。
绾安阁
皇帝率领众人赶来之时,大火依旧猛烈,任凭宫人门一盆一盆水的浇下去,也不见有一点要熄灭的架势。
“怎么回事?”皇帝随手扯过一个宫人,狠声质问道。
“回皇上,刚刚一道惊雷劈中了绾安阁的正殿,酿成了大火。”那宫人战战兢兢的回禀道。
“公主呢?”皇帝已经一张平日里稳重庄严的面孔,此刻已经狰狞得阴森森的。
“公主……公主……还在里边……”宫人结结巴巴了好一会儿,才将话说全。
皇帝捏着宫人衣领的手颤了颤,回手便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来人,将这个妖言惑众的奴才拉出去砍了。”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那宫人吓得连连磕头,却还是立刻被两个宫人架了起来。
“住手”太后的声音在绾安阁的门口及时响起,救下那宫人一命。
“太后这是何意?难不成朕杀一个奴才的权利都没有了?”皇帝冷凝着太后,怒声质问道。
“皇帝,你过几日就要立后了,不易再杀生。”太后看着已经渐渐弱了下来的火势,感叹道:“既然绾丫头已经去了,就别再为她罔添杀戮了。”
“太后怎么就这么肯定她去了?”皇帝话语里的质疑,任谁都能听得懂。
“皇帝这是何意?难不成还怀疑是哀家引了天上的雷电下来?”太后被自己的儿子怀疑,也顿时动了大怒。
不是她不盼赫青绾好,而是这宫殿已经烧得面面全非,就算是勉强救了火,里边的人只怕也不可能活命了。
“儿子怎么敢怀疑太后”皇帝有些嘲讽的回了句,对正在救火的宫人怒斥道:“还不给朕进去救火。”
“是,皇上。”几个宫人连忙披着浸湿的麻片,冲进还没有完全灭的宫殿里。
一会儿的功夫,便抬出了一具焦尸。
“皇上……”几个人齐齐的跪在地上,不敢多言一句。
皇帝的身子不稳的晃了晃,却又再次下令,“再给朕进去找”
“去请靖王爷入宫”太后自己身后的宫人交代一声,才抬步走近刚刚抬出来的那具焦尸。
她凭借着宫人的灯笼,仔细的将那尸体打量一番,才轻叹一声,转头对皇帝道:“皇帝,这具尸体上佩戴的首饰,都是绾丫头的。”
皇帝脚步跟跄着向后退了几步,不愿面对现实的低声呢喃着,“不,朕不信,秀儿不会就这么殇了。”
“皇帝?”太后大惊,皱眉痛心的看着皇帝。
她虽然早便猜到,她的儿子是将赫青绾当成了赫蓉秀在报复,但今夜亲耳听到时,她还是震惊了。
孽缘啊!
她以后赫蓉秀死了,一切便结束了。
可原来,一切不过才刚刚开始。
当揭开表象的美好后,内里竟是这般的丑陋。
皇甫瑾就好比当年的皇帝,早一步认识赫青绾,与她的感情甚好。
可是,一年后,赫青绾竟是突然爱上了皇甫烨,就好比当年赫蓉秀爱上了霍鸿飞。
就是这种似曾相识的景象,激发皇帝心中的恨,所以他才一再的想帮皇甫瑾夺回赫青绾。
他以为,皇甫瑾早一步认识了赫青绾,其实,有个叫“夜染”的男人,却比他更早。
他以为,赫青绾那时与皇甫瑾在一起,也是爱过的。
可是,她却从来只当他是哥哥。
他以为,赫蓉秀也是爱过他的,是霍鸿飞横刀夺爱,让他一声痛苦。
可是,真的爱过吗?大概只有赫蓉秀明白。
不管是谁的错,上一代的恩怨,受害的却终是下一代无辜的他们。
真凤现身,妖孽死于火海,一时间举国欢腾。
靖王爷为了不激起民怨,只是简简单单的将靖王妃下了葬,并没有按其身份,风光大葬。
而皇帝,在那夜的大火后,便一病一起。
民间传言,一定是因为皇帝那晚去了火场,被赫青绾的妖气侵害,才会大病不起。
为了让皇帝的尽快痊愈,太后提前了立后大典,接真凤进宫,为皇帝驱邪。
于是,在靖王妃殇了的第三日,整座皇城里挂满了红色。
年家长女,一招飞上枝头,成了顕国的国母。
只是,没有人知道,那个人人羡慕,敬仰的女子,夜夜泪湿衣襟。
更没有人知道,她爱着一个男人,很爱很爱……
但,命运弄人,她终是无法再言爱。
十日后,苏城,毒峰谷中
一个杏眸明亮,清澈见底,容貌却极其普通的女子,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窗边美丽的景色正微微出着神。
这座山谷中,有很多很多美丽的花,但安以墨告诉她,越是美丽的,越是有毒。
“染儿,明日我带你出谷吧!”安以墨站在她身后看了她良久,才出声道
她愣了下,转头看向他,轻轻摇了摇头,“不了,我喜欢这里。”
“别骗自己了,你若是喜欢这里,就不会十日来,从不曾笑过。”安以墨拧眉凝着她,深邃的眸子尽是担忧。
她却避过他的问题,改为问道:“我们将秦姨接来吧!他一定喜欢这里。”
“暂时还不行”安以墨为难的解释道:“现在很多人都在盯着她,若是她离开皇城了,不管是皇帝,还是瑜王,只怕都会生疑。”
“那就再等等,日子久了,他们总会淡忘的。”霍凉染颔首,眼中几不可见的闪过一抹失落。
“染儿,我想去赠医施药,你陪我去云游吧!”安以墨温声建议道。
“赠医施药是好事,只是我……”她想说,怕出去后,惹出什么麻烦来,再连累他。
“不会有事的,你现在既然已经变了容貌,没有人会认出你的。”安以墨打断她的话,径自道。
她缓缓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切还恍然如梦。
五日前,他们来了这里后,安以墨用了三日时间,研制出来一种药,她服下后,容貌便立刻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原来的美丽虽然已经不在,但她并不觉得难过,或是可惜。
因为,那于她而言,本就不重要。
有了新的容貌,自然要换一个新的名字,才能重新开始,以防止日后被人认出。
想名字的时候,是安以墨提议,让她姓“霍”。
她问他,“为何想让她姓霍”。
他只说,“我喜欢这个姓氏,觉得很好听。”
她虽然隐约的觉得,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的,但她还是没有多问。
霍凉染,后边的两个字,是她想的。
当时,她没有想太多,一下子便想到了这两个字。
或许是潜移默化,或者根本没有原因。
来了这里之后,她没有再问过关于皇城中的任何人与事,甚至不曾问过她是如果被带出宫来的。
因为,那都不重要了……
过去的种种,她虽然不曾后悔过,但终是决心要放下了。
反反复复的在爱恨之间回来几次,激烈的情绪到此刻已经被磨平。
她甚至有些庆幸,她没有迈开复仇的步子。
因为,这样她才可以干净的离开那丑陋的深宫……
“好,我与你出谷。”她在良久的沉默后,终是点头应下。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放下,便不该一直藏在这谷中不出去,也是时候出去面对外边的人和事了。
皇城
皇帝的病,久不见好转,一时间谁会成为未来的储君,已经成了朝中议论纷纷的大事。
这一日,卧病的皇帝,再次没能早朝,群臣散去之时,一个一向与年将军交好的大人走近他,压低声音问道:“国丈,皇上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年将军摇摇头,只心疼自己的女儿。
女儿初选为后的时候,他也感到荣耀过,但随着皇帝的久病不起,心里已经半点喜悦不剩。
若是皇帝真的有点什么事情,她的女儿还那么年轻,连个皇子都没有,将来的路可要怎么走?
“这朝中的局势,还真是不好说。”那位大人摇摇头,感叹道。
靖王刚刚大婚那会儿,皇帝明显是比较属意靖王的。
但后来,靖王爷与靖王妃失和,瑜王归来,皇帝又似乎属意瑜王多了些。
只是,等这靖王妃殇了,皇帝大病不起,本应该见分晓之时,反倒是看不出皇帝的心意了。
一时间,朝中那些派别不坚定的大人们,也不知道站到哪边好了。
“皇家的事情,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年将军提醒友人一句,与之快步向宫门外走去。
只是,这才出宫门,便立刻有个小厮上前小声传话,“年将军,瑜王有请。”
年将军一震,赶紧随那公公而去。
其实,他大概能猜出,瑜王为何会突然召见他。
皇帝的病情不稳,这个时候正是决定储君人选的时候。
而靖王在军事上,明显比皇甫瑾更胜一筹,且背后还有太后的支持。
相比之下,皇帝虽然不久之前有意提拔瑜王,但毕竟没有将什么实际的兵权交到他的手中。
这时再没有明确的指使,朝中众人虽然一时间不会明确派别,但心里多少也会偏着靖王一些。
瑜王这个时候召见他,应该是想要拉拢他吧!
只是,他为何要支持瑜王?
若是皇帝百年后,瑜王登基,两宫太后,他的妩儿会落下什么好处?
靖王便不同了,他的生母已经不在。
是以,在去见皇甫瑾之前,他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但,世事多变,皇甫瑾既然召见了他,又怎么会不将这些事情都算计在内呢!
皇甫瑾是在皇城中一处雅致的茶馆包间中,召见的年将军。
“下官见过瑜王”年将军入门即客套的行李。
“年将军,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坐吧!”他温文有礼的对刚进门的年将军邀请道。
“下官谢瑜王”年将军走到桌边,一掀袍,坐了下来。
皇甫瑾拎起桌上的茶壶,便想给年将军斟茶。
“王爷,下官自己来便可。”年将军马上谦卑的推拒道。
“将军无需客套,若是论辈分算起来,本王还应该叫将军一声外公呢!”皇甫瑾放下手中的茶壶,满脸温和的笑意。
“王爷真是折杀下官了”年将军故作惶恐的回道。
皇甫瑾无所谓的笑笑,随即收起了唇角的笑意,“本王知道将军是个爽快之人,本王今日便不绕弯子了。”
“王爷有话请说,下官定当洗耳恭听。”年将军表面上谦恭,心里却在冷笑。
“本王希望能够得到将军和皇后娘娘的支持”皇甫瑾到真是直接,一点弯子没绕。
因为他心里清楚,以年将军的立场来说,一定是不想支持他的。
年将军心里本来就不想,若是再与他绕弯子,他便压根不会与你往这个事情上谈,最后的结果只能是越饶越远,什么都谈不成。
“王爷,下官何德何能,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