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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下来,你去看看她。”霍凉染嗓音微哑的劝道。
安以墨低头看了她一眼,闪身回了屋子里,将她放回床榻上,“等我一会儿,我去看看她。”
“去吧!”霍凉染笑着点点头。
安以墨能看出来的事情,并不代表她看不出,慕容雪嫣突然非要将她留住,这里边必定有诈。
可是,她又能说什么呢?又怎么好让他为难呢!
那个女子是安以墨在乎的人,不管是恩,还是情,他都做不到不管她。
她真恨自己此刻一身的伤,想动都难。
若是她没事,她便可以自己离开,又何必为难别人呢!
此刻安静下来,她才有机会设身处地的为安以墨想。
他是皇甫烨,慕容雪嫣的朋友,若是背叛他们,帮了她,他以后该如何面对他们?
不行,她不能连累安以墨。
或许,她可以等皇甫烨醒来,当面把话语他说清楚。
这一次,她相信,他一定会放她离开。
在历经生死,互表爱意之后,即便仍旧不能在一起,他们之间却多了一份信任,那是与任何人之间都不同的信任。
安以墨从屋里疾奔而出,扣住慕容雪嫣的脉搏,眸色顿时一沉,将她抱起,直奔她与皇甫烨住的院落。
这个别院是慕容雪嫣命人找的,自然安排房间的时候,她亦是以女主人的身份,与皇甫烨住在了一起。
对此,他那时候还在想,不知该如何与赫青绾说,怕她看了心里会难受。
但,谁又能想到,两人在历经了一场生死后,醒来会是这样的光景。
“墨,我以为你有了她,便不管我了。”慕容雪嫣往安以墨怀中偎了偎,声音里明显透着虚弱。
在安以墨面前,她虽然一向和善,但亦是高傲的女主人,还是第一次与他这般亲近。
以前,她始终认为,不管是谁背叛她,安以墨亦不会。
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似乎改变了这不变的规律。
安以墨现在已经是她打赢这场战最后的筹码,她决不能失去他。
虽然,她已经看出,安以墨待霍凉染的不同,但她有恩他在先,又与他有着这么多年的情分,她不信她斗不过她。
男人都图个新鲜,特别是安以墨这种没有经历过男女之情的人,更是容易动心,一时间被迷惑。
只要她及时将他拉回来,一切便又会恢复到最初了。
对于他,她信心十足,若是他不在意她,刚刚亦不会看她心疾发作,立刻就将赫青绾放回去,来抱她了。
不过,还差一点,她很不满意。
下一次,她一定要让他将赫青绾丢在地上,只在乎她。
她在心中冷笑,幸好她来之前,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自从坠崖后,她便恐高,于是,她利用这一点,在来找安以墨之前,刻意哈上了高墙,即便心里再怕,一双眼还是紧紧的盯着下边,直到腿脚发软,心跳加速,心隐隐的作痛,她才去找安以墨。
为了不让这症状消失,她一路上都想着赫青绾抢走了她的一切,让自己的情绪激动,以此来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若是在皇甫烨面前,她自然不需要这么麻烦,只需要用药物引发心疾即可。
但安以墨的医术太过高超,她要将一切都算计仔细了,才能来。
心疾,已经成了她牵制两个男人的最好武器。
他们只要一日还对她有情,就不会不管她。
“嫣儿”安以墨一皱眉,有些不太习惯她这样过份的贴近,但随即便松开了眉宇,不愿在她面前表现出来。
虽然,最后他还是没有办法不管她,但看到她心疾发作的那一瞬间,即便她的脸色已经惨白,他还是有怀疑她那一刻表现的真假。
但,当他号上她的脉搏,诊出她真是心疾发作之时,也不免内疚。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他更承诺过对她不离不弃,怎么可以在她心疾发作之时,还怀疑她呢!
其实,只看脸色,依照他的医术,亦是能诊断出结果的。
只是,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变了,他竟是不愿意再信任她。
“墨,你不必说了。”她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虚弱的笑了笑,“若是你喜欢那位姑娘,等烨醒了,我会与他说,让他给你们办婚事。”
“嫣儿,不必了,我与她只是兄妹之情,并无男女之意。”安以墨眸色不变,断然拒绝。
虽然,他还在为刚刚的事情,而感到内疚,但并不代表他察觉不出她在试探他。
嫣儿啊嫣儿,这又是何苦呢!
“可是,你也到了娶亲的年纪,总不能让安家无人继承香火吧!”慕容雪嫣为难的皱了皱眉,一副对他甚为担心的模样。
“嫣儿,你该知道,我一向自由惯了,不喜欢束缚。”安以墨走进院子,看了一眼正厢房,直接将她抱进了厢房,放在床榻之上,说:“你休息一会儿,便没事了。”
“恩”慕容雪嫣柔顺的点点头,以为他会直接离开,不想他却直直的盯视着她,那眸光中含着一抹她看不懂复杂。
“墨,你有话对我说?”她被他看得心里有些紧张,赶忙出声询问,打破两人之间这诡异的沉静。
“嫣儿,收手吧!”安以墨的眸色深了深,终是将压在心里的忠告说出。
不为霍凉染,不过任何人,只为慕容雪嫣。
霍凉染是他想要保护的人,他自然会用自己的方法去保护,不需要求任何人,警告任何人。
今日还愿意与慕容雪嫣这般说,无非是不想看着她走进绝境,一无所有。
皇甫烨,已经不再是曾经的皇甫烨了。
虽然,曾经的皇甫烨也许也并不爱慕容雪嫣,但他的心里至少亦没有别的女人所在。
但,现在不同了,他的心被赫青绾占得满满的,根本不可能给慕容雪嫣一席之地。
她现在还能高枕无忧,受尽礼遇,不过是靠着皇甫烨心里的那一点内疚。
但内疚终会有用完的那一日,那用完后,她该如何是好?
他终是不想看她走到那一步,以悲惨收场。
“墨,你这是何意?”慕容雪嫣故作惊诧的看着他,好似听不懂他的话一般。
“嫣儿,你做得越多,烨会越反感。是以,趁着一切还来得及,收手吧!”安以墨不想将一切拆穿,让她脸上更加的难堪。
“安以墨,你将话说清楚,我如何了?”慕容雪嫣红了眼眶,大有指责之意。
“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安以墨见她如此,只好失望的留下一句话,转身快步离去。
而他身后的慕容雪嫣,此刻正狠狠的咬着牙,盯着他背影的双眸正放射着寒光。
好你个安以墨,养一条狗,尚且知道要对主人忠心,枉费我当日救你,你现在居然想做忘恩负义之人。
既然,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对你不义了。
若是安以墨不能为她所用,那她情愿毁掉他。
安以墨疾步回到霍凉染的房里,伸手便要去抱起她,带她离开。
“安以墨,我决定不走了。”霍凉染忽然出声,打断他的动作。
安以墨的手,瞬间僵在了半空中,愣愣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收回手,声音微哑的问她,“决定了?”
“恩”霍凉染没有将自己是为了他才改变了决定的事情告诉他,因为她不想他有任何的负担。
这一切恩恩怨怨,本就是她与皇甫烨之间的事情,又何必牵连无辜呢!
“……”他在床边坐下,声音在嗓子里哽咽了良久,才能问出口,“为何会突然改变了决定?”
“我想亲眼看他醒来”霍凉染早就想好了这个最有说服力的答案。
“也对,他醒来一定会很想看到你平安。”安以墨附和的点点头,却不知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此刻,他的心里已经泛起了一股股酸涩之意,他不懂那是因何而有的滋味,但他觉得这股滋味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让他恨不得将心拿出来,置于她的面前,问问她,她到底给他下了什么魔咒,为何他会如此痛苦。
“安以墨,谢谢你。”霍凉染觉得自己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就欠了他些什么,而她能还的却只有一句“对不起”。
“染儿,你饿了吧!我去命下人给你做些稀饭来。”安以墨有些慌乱的站起身,下意识的不想承下她的那一声,“谢谢”。
“我不饿”霍凉染摇摇头,忽然又觉得惊奇的问他,“我为何会不饿?”
“我给你服了丹药”安以墨脱口回了她一句,随即神情便更加窘迫了起来。
他这话不是等于自己打自己巴掌吗?明知道人家不饿,还以人家饿了为借口,想要逃走。
霍凉染显然也因为他的回答愣了下,但在看出他的窘迫后,随即为他解围,开口故意玩笑道:“安以墨,你的丹药真神,看来我以后要好好与你学习医术了。”
安以墨的尴尬这才缓和了些的说道:“你许久没有吃东西了,不饿也要喝粥润润胃。”
“好”霍凉染微颔首,顺着他的话应下。
安以墨这才快步出了她的房间,过了好一会儿,才端着白粥回来。
他将粥碗放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才又端起粥碗,盛了一汤匙,小心的吹凉了,才送她的唇边。
她看着他有些笨拙的动作,心里不禁一暖,配合的张开嘴,吞下汤匙里的白粥。
她细细的品了品口中的粥,忽然问道:“安以墨,这粥是你熬的?”
“不是”安以墨下意识的否定。
“骗人,我都已经喝出来了。”霍凉染不满的“哼”了声,一副我晓得的样子。
“你真的能喝出来?”安以墨端着粥碗的手颤了下,看着她的眼中,带着些许无法掩饰的希翼。
“恩”霍凉染笑着颔首,其实不是她的嘴巴厉害,而是她的心感觉到了。
能在她最痛的时候,认识安以墨这样一个好友,老天真是待她不薄。
“再喝点吧!”安以墨白皙的脸颊可疑的红了红,又盛了一汤匙的粥,吹凉,送到她的唇边。
霍凉染发现,相较于她认识的男人而言,安以墨真是那个最容易害羞的人了。
她真的有些不解,按说安以墨的年纪不比皇甫烨,皇甫瑾他们小,怎么还跟十六七的毛头小子似的呢!
但,她不知道,安以墨从小在毒峰谷长大,每日专心研究医术和毒药,与女人根本没有任何的接触,更不懂男女之情。
这会儿情窦初开,自然是害羞一些了。
她听话的将一碗粥喝下后,本来阴郁的心情,也被安以墨的反应给愉悦了。
这会儿,她才想起了安以墨娘亲的事情。
她估摸着,这几**与皇甫烨突然出事,对他肯定也是有些影响的。
“安以墨,那日我们见到的人,是你娘吧!”她问得虽然小心翼翼,但却还是让安以墨握着碗的手一颤,险些将碗扔掉。
“不是”他下意识的否定,可眼中突变的神色却出卖了他。
“安以墨,我可以被你信任吗?”她凝着他眼中的复杂神色,声音柔柔的问道。
他帮了她许多,她总是想帮他做些什么,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