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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姐,药材是我们十三当铺和你搭伙种值的,出了问题也应该我们两家一起承担,你别太冲动……”禇良担心她一气之下就这么冲上连云寨,忍不住跟在她背后大喊了一句。
十八连云寨那是什么存在?他们虽是土匪,却与周边四国军方有着扯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以十三当铺的能量,不到逼不得已的情况,他们都不愿轻易招惹这么个古怪又特殊的存在。
“掌柜的,你也不必焦虑,木小姐不是寻常人,她不会轻易去做没把握的事,再说了,咱们少当家的明日就会到,等少当家的到了,让他去和木小姐谈,木小姐即便要去找十八连云寨的麻烦,也不可能今天晚上就去。”店伙计知道禇良担忧,不由出口劝了一句。
“赵青,你说木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禇良看了伙计一眼,忍不住苦笑了一声,伙计姓赵,名青,以前是禇良的贴身侍从,三年前,禇良来到桑云镇接任当铺掌柜,把他也带了过来,赵青为人机灵,行事周密,颇得禇良信任,禇良也一向不把他当外人。
“掌柜的,关于木小姐这个人我看不懂,赵青只知道世人总喜欢将那种言出必践,一诺千金,从不推卸属于自己责任的人称为大丈夫,木小姐虽是女子,可她本质上却是这种传说中的大丈夫。”赵青沉吟了一会,才接口道。褚良……
不说诸掌柜和店伙计的心事,但说木君璇从十三当铺出来后,没多久就赶上了太平和燕旭等人,太平和燕旭见她脸色不好,有心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木君璇却一言不发,太平和燕旭见她面色凝重,不敢再问。
回到燕回村后,木君璇将马交给太平,让他先带君兰秋回家,自己则去了老村长家。老村长的儿子张子山被斩了一臂,当时土匪在场,没人敢去找大夫,燕一行只能用点山草药给他止了血,随意包扎了一下,一直等到那伙土匪离去,这才匆匆赶到镇上找了大夫过来为他疗伤,耽搁了两个多时辰,伤口开始发炎,这两天已有溃烂之势。
张子山这两日一直在发热,今日更是昏迷不醒,镇上一共只有几个大夫,可三日受重伤的人有好几个,大夫分身乏术,不能一直呆在燕回村,只告诉他们,药已经上了,张子山若能熬过这两日,等伤口的炎症慢慢退下去,便无大碍,若熬不过去……
老村长膝下一共只有两子,次子一家人则在县城做点小本生意,长子张子山一直陪伴在他夫妻身边,老两口和张子山的妻子江氏听到大夫的话后差点晕了过去……
木君璇进来的时候,老村长一家人正坐在屋里默默垂泪,她瞧着这一家人的模样,心头有些堵,缓步走到老村长身前,轻声开口道:“老村长,对不起。”
“三娘子,你回来了,这事,不怪你。”老村长听到木君璇的声音,先是一怔,接着慢慢转头,待他看清来人的模样时,顿感眼眶发热,眼泪不自觉的流得更凶了一些,心里却无半分责怪她的意思,只连连摇头说不怪她。
张子山的妻儿转头看了木君璇一眼,很快又垂下脑袋,默然不语,老人的善良,方氏的沉默,让木君璇的心堵的愈发厉害,她一生不知在尸山血海中滚过多少回,比眼前悲惨千百倍的人和事也见过无数,却没有一次是因自己的不谨慎而让别人抄了老巢,从而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这一刻的木君璇心里除了自责之外还有难言的愤怒,这份耻辱和血债若不能加倍讨回来,她一辈子都难以释怀。
不过此时并非内疚伤怀的时刻,她的目光落到昏迷中的张子山身上:“子山叔可是伤口感染了?”老村长点了点头。
“老村长、方婶,你们不必忧心,如若仅是感染,子山叔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先让我看看伤口。”木君璇让围坐在床边的几人挪了挪位置,自己走过去,伸手撕开张子山断臂上的纱布,发现伤口果然已经红肿溃烂。
她从怀里摸出匕首,转头对张子山的妻子方氏道了一句:“方婶,麻烦去拿点酒,一只碗,再拿个火折石过来。”方氏不知她要干什么,却知眼前这姑娘是个十分有本事的人,也不多问,很快起身去拿了木君璇要的东西过来。
等到方氏将酒、碗、火折石拿来后,木君璇将酒倒进碗中,擦然火折石点燃碗中的酒,将匕首放进去燃烧消毒,随后开始处理上面的红肿溃烂的腐肉,她不是医生,如果伤者是中毒或者其它疾病,她没办法,但处理这种外伤,却比一般大夫强得多。
老村长和方氏等人见木君璇用如此粗暴的方式处理张子山的伤口,都被惊傻了,可随着木君璇将伤口上的腐肉除尽,上面流出来血变成鲜红,再看着她熟练的上药,止血,重新上好包扎之后,他们提着的一颗心终缓了下来。
“你们用温水帮他摖摖汗,如无意外,一个时辰之后,子山叔的高热就会慢慢退下去,明天有个神医过来,到时候我再让他给子山叔看看,子山叔的这条手臂我是没法帮他恢复了,但是身体,我保证他不会有大碍。”做完这一切,木君璇这才对老村长和方氏道了一句。
“三娘子,谢谢你。”老村长颤微微的站起来,就要向木君璇行礼。
第九十一章、木元帅之怒(下)
老村长年岁渐长,身体不如往日硬朗,再加上三日前被土匪踢了一脚,踢断了两根胸骨,本就行动不便,只是这几日忧心儿子的伤,精神高度紧张,一时忘了身上的痛苦和不适,现听得木君璇说他儿子已无大碍,精神一松,身体顿时熬不住。
他刚刚站起身,却感眼前发黑,差点一头栽倒在地,木君璇眼明手快的一把将他扶住:“老村长,你切莫向我说谢,三娘当不起,若非我和十三当铺合种药材,村里也不会发生这样的祸事,子山叔的胳膊没了,我没法子给他补上一只胳膊。”
“只能向老村长您承诺,在我能力范畴之内,让他们一家人衣食无忧,另外就是关于村里一成份子的事,药材虽被人毁了不少,但我的承诺不变,该分给大家的钱一分都不会少,有我在,您什么都不要想,好生休息,这一切都交给我来处理就是。”
多好的小娘子啊,她的到来让燕回村迸发了勃勃生机,让大家伙的生活一日好过一日,此番遭劫,纯是那些黑心肝的贼匪丧尽天良,又怎能怪得了她呢,老村长听得热泪盈眶,有心说点什么,可精神实在不济,唇皮颤动了半天,硬是没能吐出一个字来。
“老村长,您别激动,也别多思多想,好好调养身体,争取早日康复,我和您的家人才能放心,来,我背您回房休息。”木君璇见他神色激动,连忙伸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帮他顺气,随后弯腰,准备将他背起送回房间。
老村长略一迟疑,终伏到了她背上,小儿子不在家,大儿子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小孙子才十岁(老村长大儿子前面两个生的是闺女,最小的一个才是孙子,现年刚刚十岁),老伴年老力衰,而他精神一懈,身体根本站不住,在场的除了木君璇还真没人能将他送回房间,在老村长老伴的指引下,木君璇将老村长送回了他的房间。
从老村长家出来回到家的时候,燕一行已经坐在厅堂等她,燕一行一看到她,立即站了起来:“三娘,你刚才去老村长家了吧?子山,他怎么样?”张子山伤口发炎一事,他自然知道,只是他没什么好办理,心里一直十分忐忑。
“他的伤口发炎,我已经重新帮他处理过,没有大碍了,燕叔叔,村里的具体伤亡情况你和我说一说。”木君璇摆了摆手,接口道。
燕一行听说张子山已无大碍,松了一口气之余,又将村里的情况详细说了一遍,木君璇听完之后,沉默了一会才开口:“这事都是我的错,之前没有想过会有人来打劫,也就没考虑过防范,那几个受伤的人,麻烦燕叔叔帮我给每家送五十两银子过去,除此之外,他们的医药费都由我承担。”
“至于死了人的那几家,每人补偿一百两银子,另外,他们家大凡能做事的,都可优先来我的果坊做工。孩子如果有出息,会读书,有机会考取功名的,我也愿意支助,老村长家受累不浅,他家的补偿我亲自处理。”木君璇说完之后,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三娘,各村受难者十三当铺已经给过补偿,另外,你不必太自责,这种事怪不得你,谁也料不到会突然降下这样的横祸。”燕一行瞧着她的模样,忍不住出言安抚了一句。
“不,燕叔叔,燕回村之所以会遭此横祸,都是我考虑不周,自和十三当铺合作种药那一日开始,我就应该想到防卫一事,数千亩的药材,到了采收时季,价值高达数十万两白银,这样的财富怎能不让人眼红?可我总下意识的觉得有十三当铺在,不会有人敢生这样的心事,若非我存了侥幸懈怠之心,压根没有想过防范一事,又怎会有今日之祸,若非灰眸及时出现……”木君璇摇了摇头,心头一阵后怕,若是那些人挖完药后,起了屠村的念头……
燕一行张了张口,有心再劝,一时却不知该说点什么,木君璇瞧着他的模样,不由笑了一笑:“燕叔叔,你不必为我担心,我不是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事情已经发生了,一味的自责内疚是没有用的,所谓亡羊补牢,为时未晚,现在我要做的是解决问题,除了补偿等事之外,我希望燕叔叔再帮我一个忙。”
“你需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燕一行道。
“我想燕叔叔帮我从周围村落中挑选出两百个体格健壮的青少年出来,年龄控制在十二岁以上,二十岁以下,挑选出来之后,由我来教大家功夫,同时再教大家一套联合搏击之术,修习我的功夫,营养消耗比平常人要大得多,为此,燕叔叔挑人的时候,可以高诉他们,每个入选者每人每月,我会额外补助十两银子,以一年为限。”木君璇道。
“三娘想打造一支自卫的强兵?”燕一行听得颇有些心惊,燕家本是世代名将之家,二十一年因前太子和周太傅一事,受到牵连,祖上带着他们一家人逃到了燕回村,老人到这里没多久就过世了,他虽在这里整整蜗居了二十年,可从小所受的教育并未完全忘记,木君璇一开口,他便知道她要干什么。
“不错,被人打进家门,杀人越货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次发生,至于挑人的事,我相信以燕叔叔你的能力,一定挑出最合适的人选。不过这事不急于一时,你可以慢慢选,在教导这些人之前,我要先去讨个公道。”木君璇道。
“三娘,你可是想去找那些贼匪的麻烦?这事我建议你从长计议,那些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我看得出来,他们手是都是沾有人命的,队伍颇有纪律性,对上司的命令严格执行,显然不是普通的流寇,倒是颇有几分军队的影子,我知道三娘你很厉害,可你再厉害也只有一个人,在没弄清楚他们的底细之前,我不建议你擅自行动。”燕一行一听,顿时急了起来,生怕木君璇一怒之下、不管不顾的就冲进了人家的老巢,连忙开口苦劝。
“燕叔叔,你不必担心,我心里有数。”木君璇朝他投了一个安抚的眼神,她来到这个世界三年多了,从未生过惹事之心。在她心里,下意识的觉得自己不过是这个世界的一个过客,能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过点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