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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暮:“谈了四年你还关注我说是要了解同性恋人的相处方式?”
齐禾禾:“我跟大祁的情况,呃,比较复杂。”
迟暮不太明白,但是别人的私事不能老追着问,于是假装自己懂了。
然后他如饥似渴地普及了一下开车方法,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
妈呀,看片想吐。这是什么操作?还能治吗?
齐禾禾:“阿暮你撑住啊,不要吐在地上!去厕所快快快马桶马桶!”
迟暮:“呃啊。我…我还可以抢救一下……”
兵荒马乱折腾一通,两人凝重地互视。
迟暮:“怎、怎么回事?”
齐禾禾:“你该不会是个直的吧?”
迟暮:“不不不,对着复复我能站起来!你当初什么状况?”
齐禾禾:“我没看过,都是听大祁的。这还是我为了你特意找了好几个女孩子借的。”
迟暮:“女孩子?现在的女孩子都在想什么?还好我弯了。”
齐禾禾:“这不是重点,你都看吐……”
迟暮惨叫:“别提,我又想……跳过跳过!”
齐禾禾:“……所以你是个直的就没什么问题。”
迟暮:“我不是!我不直,我真的弯了!”
齐禾禾:“行吧,你不直。”
迟暮连忙喘口气:“一定是片不行!”
齐禾禾:“也不是没有道理……”
迟暮狂点头。
齐禾禾:“那你先看文字。”
迟暮十分迟疑,害怕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眼见齐禾禾又要开口不知说什么话打击他,心一横:“好!”随后迟暮胆战心惊地翻阅起小黄文。
一个小时后发现没什么不良反应,不过他有了新的疑问:“呃,这写得是不是有点夸张?受有这么舒服吗?”
齐禾禾诡异地沉默了一下:“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这种事还是看上面的人的……技术吧。”
迟暮陷入沉思,说真的在上面在下面,他其实并不怎么在意,毕竟两个人都是男的,一直分上下也不是个事儿,倘若不复要求,他也不介意在下面。
没等他想久,齐禾禾的男朋友回来了。
迟暮:不是出差了?速度好快!难道是担心我对禾禾这样那样?
哈哈怎么可能!
齐禾禾想都没想欢呼雀跃地扑过去了。
祁慎行同样相貌不俗,论起来能在迟暮心里排第二,第一当然是不复啦。
和不复具有攻击性的美貌不同,祁慎行五官温润,气质朗朗如月,唯有古诗词才能描述,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祁慎行:“禾禾性子认真了点,交朋友也很诚恳。”
迟暮:“是啊是啊。”
祁慎行:“他不通世俗人情,谢谢担待。”
迟暮:“也没有,我们很合得来,哈哈哈哈。”
之后又不咸不淡聊了几句,迟暮算是对“大祁”有个了解。
某方面来说,这人和不复有些像。
温和有礼的外表之下,是旁人无法逾越的疏离。比起不复直接的冷脸,他把冷漠藏得更深。
祁慎行:“说起来,你看着有些眼熟。”
迟暮不在意:“是吗?大概是错觉,要是见过你,我绝对不会没有印象。”
祁慎行微微一笑,没有多说。
既然齐禾禾对象回来了,迟暮没再拉着他研究,打过招呼去了客房。
不复还没有回短信,他想拨个电话,又觉得时间不早,复复该是睡了。
他躺在床上,想媳妇。明明只是一天没见,他心里跟猫爪子挠一样,难耐得不行。
明天就回去。
肾虚又怎么了?补补更健康。
…… ……
一房之隔,齐禾禾紧张地看着祁慎行:“还好吗?有没有不舒服?我以为你好一点了才把a…迟暮带过来的。”
祁慎行其实能控制住自己,不过就爱他这付紧张兮兮的样子:“唔,有一点不舒服。”
齐禾禾:“怎么办怎么办?”
祁慎行:“来一个脐橙就好了。”
齐禾禾:“……够了你!不过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祁慎行面不改色:“想你。”
齐禾禾:“……我也好想你。你…之前见过迟暮吗?”
祁慎行:“不是真人,见过照片。”
齐禾禾:“?”
祁慎行:“各人有各人的因缘际会,不用多想,现在你要想的,是我。”
一大早迟暮就窜起来想回去,结果出房门只看到了祁慎行。
摆早餐的祁慎行:“禾禾还在睡。”
看着他隐含炫耀的微笑,迟暮觉得自己好像懂得了什么。
迟暮:“我……不好意思,等禾禾起来你跟他说一下吧。我担心家里的人,实在一刻也等不及了。”
祁慎行:“好的,带上早饭路上吃吧。”
迟暮这才发现,他手边还有打包好的包子和豆浆,真是……顾虑周全啊!
他来的时候没带什么,现在倒是方便的很,拿了早餐就能走。
迟暮:“谢了老铁。”
祁慎行:“没什么,小事。对了,这条路不容易,倘若要走,就要走到底。”
迟暮一愣,这人好像是在说同性之爱的路,又好像借此跟他说别的事。
迟暮:“我会的。”不管祁慎行指的是什么,他此刻唯一能坚定的就是他的感情,前路再多天灾人祸,都是以后的事。
…… ……
木妍妍要抓狂了,想不明白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居然闹到谢不复住院,自家的小兔崽子不见踪影。
病房外面,木妍妍尽力控制音量:“联系到了吗?”
迟梓烨:“别急,谢霖和支蔓已经快到了。”
木妍妍:“不不不,我说的是小兔崽子。”
迟梓烨眼神一凝:“妍妍,这么多年了,你觉得这样做真的对吗?”
木妍妍鲜少见丈夫如此慎重,不由地回道:“怎么了?不复不是好很多了?迟暮也被他照顾得很好。”
迟梓烨:“就是他照顾得太好了!迟暮被他养成什么样了?随心所欲,根本不负一点责任!而且太过天真。你我百年之后,迟暮还是这个样子,怎么办?”
木妍妍语塞,心知丈夫说的都是对的。谢不复太强势了,迟暮的生活基本上被他一手包办,养得迟暮二十岁的人了都没有一点独立意识。
可是……她想起在公寓里见到谢不复时他的眼神,心里又泛起酸涩。
她决定了出游计划,想给孩子们打声招呼,结果电话没人接,好不容易到公寓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谢不复面对着门坐在沙发上。
他的眼神陡然一亮,随即又慢慢黯淡下去,这样的过程不知重复过多少次,以至于让人觉得他的生命之火也快要随之熄灭。
谢不复嗓音干涩:“迟姨,你来了。”声声泣血。
木妍妍想起十几年前的事,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藏着几不可见的恐慌:“坚持一下不复,迟姨带你去医院!”
话没说完,谢不复就倒在沙发上,吓得木妍妍差点打了120,好在迟梓烨就在楼下,两人连忙把人送医院了。
高烧,再多烧会就肺炎了。
身体上的病有法可治,心灵上的病无药可救。
木妍妍想起心理医生对不复的评价,叹了口气:“等迟暮回来,摊开说吧,不管他怎么决定,我们做父母的都支持他。”
迟梓烨:“我还以为你会说把迟暮捆起来送给谢不复。”
木妍妍:“咳咳,再怎么说迟暮也是我儿子嘛。”
迟梓烨:“我也通知过迟暮了,他比谢家两口子离得近。”
作者有话要说:
这样转折会很突兀吗?不会吧。
第9章 以以以
移情,是指儿童在觉察他人的情绪反应时,所体验到与他人相似的情绪反应。
——摘自《儿童发展心理学》
那么,如果一个孩子天生不具有这种移情能力呢?
…… ……
迟暮脑子里一片空白,白色病床上的谢不复和平常截然不同,嘴唇泛白干裂,脸颊上是妖异的晕红,没有平时的气势映衬,显得有些脆弱。
迟暮很少见到这样的他。因为坚持锻炼,作息规律的缘故,谢不复很少生病,即使生病了也表现得不甚明显,还能和他说说笑笑。
他头一次感到无所不能的不复也是个普通人。
内心的疼惜和愧疚压得迟暮喘不过气,他抓住不复没有吊针的左手,情不自禁地道歉:“对不起……”没时间留给他忏悔,木妍妍把他叫出来。
迟暮:“妈什么事快说复复快醒了!”
木妍妍怒从心头起:“早干嘛去了?现在干着急?不复可是等了你一夜才着了凉。”
迟暮这时候没法说自己发过短信的事,一味地喏喏应下。
木妍妍:“找个安全……或者在这里……不,还是找个安全的地方,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迟暮拧眉:“什么事这么重要,不能等复复醒了再说?”
木妍妍:“就是不复的事。”
迟暮心有所感,死死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 ……
“……不具备移情能力,同理心与共情能力趋近于无,随之导致一定程度情感认知障碍,有轻微的反社会人格倾向。”支蔓的声音一向清冷,此刻更给人冷酷无情之感。
迟暮难以置信:“不可能!谢阿姨,一定是弄错了!”
支蔓不为所动,一字一句打碎他的幻想:“不复五岁的时候我们发现不对,这是我们第一次带他测试的结果。”
迟暮:“五岁!不复根本不知道他做的是什么测试!”
支蔓叹了口气:“小暮,我知道你很难接受,因为你跟不复一起长大,他在你面前不是这样是不是?可是不在你面前的时候他就是这样。”
谢霖同样面目凝重,递给他一份资料:“这是……最近的一次治疗记录。”
迟暮感到巨大的被隐瞒的耻辱和愤怒,他没有接,只是环视面色相似的四位长辈:“你们都知道,只瞒着我?”
迟梓烨面色阴沉:“你看看你的样子,到现在还经不住事,怎么告诉你?”
迟暮一噎,愤愤地翻看着文件夹。
【患者移情能力无进展,伪装型人格具有强烈攻击性,不建议进一步测试,。患者的自我意识随年龄的提升有了大幅度增长,控制欲强烈无法测试,从日常表现来看,一旦进行刺激会有严重后果。
备注:患者在特定对象面前会进行伪装,因为智力出色已经可以正常生活,不过需要注意,一旦连接在特定对象上的伪装意愿消失,极大可能会造成人格崩坏。】
几个“患者”大大咧咧地扎着眼,迟暮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还是无法把这个词同向来强大美好的谢不复联系在一起。
支蔓轻轻说道:“是我们做父母的不合格,直到不复五岁,漠然看着受伤的小猫求助不为所动时才发现异常。之后我们也根据医生的建议做了治疗,可是……毫无进展。”支蔓接着道:“他在你面前则全然不同,像个普通的孩子,会分享会玩闹会照顾人。你难道没有发现吗?他做任何事都轻而易举,因为他有超群的智力,与此相对,上帝取走了他的移情能力。”
迟暮:“不……他不是做任何事都轻而易举……”泪水争先恐后夺眶而出,情之所至,身不由己。
“他得多么,多么…努力…才能…和我们相处…他要多么克制……才能在我面前……伪装这么久……”
一想到这,迟暮心如刀绞。
只是失控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