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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你不会弹,就必须任由在下处置。”
“那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这里这么多人听着呢!”白芯蕊见到鱼儿已经上钩,便故作有些心虚的闪烁下眼睛,装得十分嚣张,甚至有些跋扈的模样。
她这个样子,让对面的裔风更加肯定,这又是个得宠的公主类型的人物,自以为自己得宠,不要命的上台耍风头,还敢拿自己作赌注,他今天一定要她的命。
“要不,咱们立个字据,摁个手印?”
裔风冷然看向白芯蕊,又看向对面的阑帝。
阑帝一听,当即心里慌张起来,忙道:“不行,只是小打小闹的比试,何须要人性命这么狠?”
这可是芯蕊花,是阑国吉祥的象征,是泫苍得到天下的保命符,他可不能随便让别人将她处置掉。
裔风当即一抿唇,大声道:“阑帝何须紧张,在下没那么狠,在下如果赢了,只是小惩一下而已。”
狠不狠,赢了才知道。
惠妃知道那芯蕊花的事,当即也提心吊胆起来,这女人她虽然不喜欢,可她毕竟是儿子的救星,要不是她,儿子早没了,这救命稻草可不能出事。换一句话说,她的儿媳妇,只有她能欺负,别人都不能。想到这里,惠妃当即起身,朝阑帝惊恐的道:“皇上,不可,芯蕊只是年轻气盛,小孩子而已,皇上这次饶了她,别让她去试了。”
“不行。”白芯蕊坚定的看向惠妃,已经走到案桌旁,提笔开始写起字据来,一边写,一边不卑不亢,淡定犀利的道:“母妃你应该相信儿媳,儿媳没那么蠢,就算不会弹,相信裔风大使也不会拿儿臣怎么样,是吧,裔风大使?”
“这是自然。”裔风笑得很猥琐,白芯蕊笑得很奸诈,两人可以说心里都有各自的小九九,只苦了台上的其他人。
白芯蕊觉得有些奇怪,这惠妃不是那么恨她吗?怎么这次要帮她。还有皇上,少一个她有什么关系,大不了阑泫苍再娶,怎么也紧张起她来了,再看看父亲、阑泫苍,个个都眉头深锁,尤其是父亲,已经准备起来要劝说了。
不过,她可没忽略白芯柔、程瑛、阑雪莺等人眼里的忌妒和高兴,想看着她死,她偏不死!
她会好好的活给她们看,她笑,她的对手就会哭。
“阑帝,在下想,你们都太过紧张苍流王妃了,在下在这承诺,一会决不为难她!”裔风冷然说完,一把接过白芯蕊已经写好的字据,唰唰在上边签上自己的大名。
待他签完后,白芯蕊这才拿到手中,不紧不慢写上自己的名字。
她从不用没有把握的事,就算没有把握,她也会博一博!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白芯蕊努力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小提琴前,此时,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看着她,其他人还站起身来,生怕错过这精彩的一幕。白芯蕊淡笑着扫了众人一眼,当她看到人群中满眼焦急,正直盯盯看着自己的阑泫苍时,心神为之一动,为了不影响自己的思绪,她别过脸,将小提琴轻轻拿起,缓缓驾到肩上,右手再执起桌上的琴弓!
看到白芯蕊将小提琴放在肩上,所有人都哇的一声,她这是在干什么,要把小提琴砸了?
“这琴是用来弹的,她在做什么?”
“白芯蕊是不是疯了,她竟然将琴放在肩上?”
白芯蕊看着一群不算无知却不懂的人,心里腹诽道,不止有放肩上的,还有放头上的,放地上的,放膝盖上的,放肚子上的。
女子乌黑的睫毛轻轻覆在美丽的眼睑上,此时,从窗外透进来的阳光浅浅洒在她白皙的小脸上,将她的眼睛折射得如宝石一般湖泊清澈,一下子,她好像熠熠生辉起来。
见众人都看着自己,有些人还一脸郁闷,有的人则一脸嘲讽,白芯蕊毫不害怕,仰直胸脯,将琴弓缓缓放到琴弦上,轻闭上双眸,感受大自然清新的空气,玉手开始轻轻拉动琴弓。
她要拉悦耳动听的千古名曲《卡农》!一会儿在给这些人来点串烧曲。白芯蕊手一动,小提琴立即发出一阵悦耳好听的乐声,伴随着安静浅浅的声音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哇了一下,接着,所有人都轰动了。这时候,白芯蕊已经慢慢放开的拉了起来,悠扬的《卡农》游荡进人们心间,不止白芯柔,阑帝、皇后、惠妃、银国使臣等人,连裔国的裔风和裔火都惊讶的瞪大眼睛,这是他们今晚第一次作吃惊状。白芯蕊用心感受着这着卡农,安静优雅的晃动肩动,拉出阵阵好听的乐声,下面的人听得痴了,个个纷纷目瞪口呆,立即对她刮目相看。舒缓的音乐盘旋在众人心间,琴音轻扬,曲调好像在诉说执意的问询,又像在抒发心底的相思,又好像在诉说男女间生死相依的感情。阑泫苍温润的看向台上那光彩熠熠、光芒万丈的女子时,忍不住感叹,她的曲子缠绵绯侧,就像两人生死相随,好像他牵着她,两人正在漫天的草地中追随而去,好美的意境。
女子一袭白衣纷飞迷乱,曲调美丽激昂,乌黑纤长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头上玉冠散发出阵阵耀人的金光,双眸安静且干净,拉着小提琴的样子,像极了天上下凡的仙女,这下子,在场所有男性,没有不对她动心的。阑烙苏看着那光芒耀眼的女子,心底是深深的疼,从他这深入肺腑、感人至深的曲子开始,他就已经发现,他爱上她了,他现在敢肯定,自己一直以来的困惑,都是因为自己爱上了白芯蕊。
现在的她很吸引人,就像坠入人间、不食烟火的仙子,在场没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她,她就是天上最耀眼的那朵白云,盅惑着他的心。
可惜,他已经是别人的妻子,别人的妻子,她已经完全不属于他了!
接下来,音乐开始渐入高潮,跌宕起伏起来,阵阵乐声如风卷残云般习卷而来,平凡的音律感受着生命的气息,如同天使一样让人沉醉,是一种渗入骨髓的感动,渗入心窝的美。
拉到高潮时,白芯蕊的头发已经被狂风吹得纷飞四散,美丽纤长的头发乌黑如栗子,在风中飘逸凌乱,她拉得激昂,听得台下的人纷纷侧目。
这时候,阑帝更加肯定,这白芯蕊就是传说中的芯蕊花,得芯蕊者得天下,得到了她,就相当于得到天下。
在拉完卡农最尾一个曲调时,她突然一个仰头,将《梁祝》激烈澎湃的高潮拉了出来,曲调悦耳,听得振奋人心,在拉完《梁祝》,她一个侧身,用力的挥动着手中的琴弓,开始拉《伶人歌》,各种激昂的副歌部分将大殿的气氛推向高潮。
阑泫苍一颗心在愈加火热的时候,就愈隐隐作痛,这样的芯蕊无法让他不爱,可是,他爱不起来,他只要稍微对她动点情,他的心就会痛,痛得深入五脏六腑。
他不能,他不能爱她,不能对她动一点心,否则,他会心碎至死的。断肠草的毒性是猛烈的,心悸症不是娘亲的虚言,是真的,从小到大他都没爱过别人,只要他对谁有半丝好感,一颗心都会立即疼痛起来。
现在,他觉得他的心好疼,疼得快要无法呼吸。
还好,在他快疼得支不起身子的时候,台上的声音已经嘎然而止!
登时,整个大殿陷入静止,白芯蕊缓缓睁开眼睛,几缕黑发荡过她眼角,这样的她看起来更有一股安静的美。
突然,不知谁拍了一下掌,登时,整个大殿的人都拍起掌来,不仅皇帝惠妃拍掌,就连裔风、裔火都有些不可思议的咧着嘴,两手伸了又合,合了又伸,好像这么多人拍,她们不拍又过不去,拍了又没面子,就这样陷入两难境地。
所有人都在拍掌,唯有白芯柔等对白芯蕊恨之入骨的人,全都一脸冷意,脸上写满了嫉妒和愤怒,白芯蕊看了众人一眼,便将小提琴缓缓放到桌上,不紧不慢的道:“裔大使,这小提琴是拉的,不是弹的,倚在肩上,才是正确的拉姿,所以,一坐下便弹的人,全都错了!”
裔风惊讶的瞪大眼睛,此时已经惊得快迈不动步子,只是傻傻的愣在原地,裔火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芯蕊如此凌厉精湛的琴艺,当场打了裔风、裔火两个自大狂的脸,把阑国的面给生生的搬了回来,她仿若仙子似的站在台上,手握小提琴,微风吹拂着她乌黑的长发,显得十分柔美,却不缺逼人的英气。阑帝止不住的点头,他一边点头一边站起身,朝白芯蕊竖起大拇指道:“苍流王妃,你真让朕大开眼界,今天的你惊艳全场,连朕都不得不佩服。”
这么一夸,台下都沸腾起来,各位都开始夸起白芯蕊,惠妃一脸的自信与微笑,看上去妩媚且妖娆,而长孙皇后脸都气绿了,她那一派都没啥好脸色。
光影处黑发飞扬的白芯蕊此时好像降临人间的精灵,美艳得不似真人,漂亮的鹅蛋脸白皙如雪,冰肌罩玉骨,一双翡翠般的大眼睛嵌着阵阵逼人的光芒,红唇火红如烈焰,眉宇间笼着一层骤然的神威,洁白色裙裾随风飞扬,裙摆扬起荷叶般的波浪弧度,整个人通体雪白的样子,恍如雪山圣女。
“原来芯蕊姑娘才是一等一的大美人,可惜,她已是苍流王妃,在下现在才见到她,可惜啊可惜!”
“这么美的女子人间哪有,肯定是从天上下凡来的吧。”见周围的人都在夸白芯蕊,白芯柔狠狠捏紧拳头,一脸的愤闷,“这有什么的,不过是会点雕虫小技,瞧你们的嘴脸!”
云霓这下子离白芯柔近了,听到她的话后,立即笑眯眯的看向她,挑衅的道:“我妹妹会雕虫小技,美人你会什么?”
白芯柔一听,当即拍桌道:“那会的也是白芯蕊,与你云霓郡主没半点关系,难不成,她会将她的荣耀分给你,再说,分给你,有用吗?人家嫁了你最爱的苍哥哥,抢了你心爱的男人,夺了你的王妃之位,你还高兴成这个样子,真是恬不知耻,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典型的傻女人!”
“你说什么?”云霓也拍桌,幸好因为大殿太热闹,所有人都去看白芯蕊去了,没人听到两人的拍桌声,云霓听白芯柔这么说,顿时有些气恼的睨向她,“你休想挑拨我和芯蕊的关系,我们早义结金兰,是我托她照顾九殿下。再说,我已经有了夫家,请你说话尊重点,要是损坏我的名誉,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哟,我好怕!”白芯柔现在也是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王妃,当即耀武扬威的道:“以前你是郡主,的确比我拽,可现在我是靖王妃,未来的将军夫人,你也好不到哪去!”
说到这里,白芯柔早已拿起桌上的酒杯,想起刚才被云霓泼酒的那个场面,足以令她钻进地缝,这个仇,她可一直记着,有机会当然要报。“是吗?在王府地位还不如一个通房的……王妃?可笑。”云霓眼尖,早就看到白芯柔的动作,不紧不慢的道。
这时,左边的宁瑶公主、右边的阑烙苏,都抬眸看向两人,宁瑶公主见两人又要吵起来了,当即沉声道:“都闭嘴,这是皇宫大殿,成何体统?”
云霓立即掳了掳嘴,无辜的缩回去,并朝白芯柔鄙夷的看了眼,白芯柔也不甘示弱,在阑烙苏警告的目光中,朝云霓冷哼一声,当即扭过头不再搭话,手中那杯早准备好的酒仍没泼出去。
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