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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芯蕊正高兴着,冷不防的被惠妃这么一说,当即转身,正要发怒时,突然想到这女人武功不俗,而且这又是她的地盘,整个阑国都是她的家,她立即不冷不淡的忍了下来,淡然看着自己的鸟,轻声道:“母妃说的是,不过,这鸟它认人,只认儿媳。如果不想被它啄掉眼珠的,就来拿!”
白芯蕊说完,淡淡的看向惠妃,神情不高不傲,但也不卑不亢,不过那眼里,好像有莹莹水珠流动,看上去晶莹得跟琉璃似的,很有质感。
惠妃嘴角同样溢起抹淡笑,“没事,本宫可以给你拿!”
惠妃说完,一跃上前,右手苍劲有力的压在白芯蕊的手腕上,接着又是猛地一扣,一扯,一拉,在白芯蕊吃痛缩手时,迅速将白芯蕊手里的溪灵鸟一把抱在胸前,然后沉着镇定的看着她:“本宫倒要看看,它会不会啄本宫。”
说完,惠妃仰起头,自信满满的抚了抚溪灵鸟的羽毛,那鸟虽然不大情愿,可以惧于惠妃的威势,只是无奈的转了两下眼珠,随即呆呆的看向惠妃。
看着这奴颜媚骨的鸟,白芯蕊真想一掌将它拍死,省得看它那幅媚相。
不过,这惠妃功力的确深厚,自己已经在慢慢进步升阶段中,即使吃了两颗宝丹,升得有些快,也远远抵不住惠妃一招,怪不得连皇上都忌惮惠妃三分,原来她是有真材实料的。
惠妃见自己这次得胜,当即抬眸,冷然睨向白芯蕊,沉声道:“等你达到至高顶级,七级剑神,再来和本宫说话。现在,给本宫过去扶住殿下,扶稳了!”
惠妃趾高气昂的指使,白芯蕊在心底狠瞪了她一眼后,随即抬眸,朝惠妃行了个礼,慢慢走到阑泫苍身侧,又将他给扶住。
没办法,这婆媳关系有时候很微妙,她不知道惠妃何时消失,但她知道,有惠妃在的这二十几年,她以后的日子会很难过。
惠妃就像一个单亲妈妈,阑泫苍就是单亲家庭出生的孩子,从小由惠妃抚养,没有父爱,在他心中,惠妃是他的一切,在惠妃心中,儿子是她的命。
不过,这些她都能理解,谁叫母子连心,人心都是肉长的,她理解惠妃爱阑泫苍的心,自己是她的媳妇,在这个年代,必须以婆婆、丈夫为先,不过,她是有原则的。
只要没有触及到她的底线,她暂时都会隐忍。
阑泫苍淡然看了两个各怀心思的女人一眼,慢慢怔大眼睛,在看了眼白芯蕊后,随即将头抬高,心里微微一愣,便朝前方走去。
有一个女子跟着,夫唱妇随,其实这种生活也很美好。
因为阑泫苍个子较高,白芯蕊看他都得仰视,一抬眸,她就看到清润雅俊的他,自己右手正扶着他,她突然觉得,和一个男人亲近不是什么难事,而且,隐隐还有种小媳妇的甜蜜感。
回到听雨轩时,惠妃又大刺刺的进了厢房,一屁股坐在玉椅上,冷傲的看着白芯蕊,吩咐道:“怎么在那愣着,给本宫上茶!”
白芯蕊正恍神,一抬头,就看到惠妃那如刀般锋利的眼神扫射过来,她淡淡扫了她一眼后,接过雪蝉手中早泡好的茶,慢慢递到惠妃面前,在经过阑泫苍身侧时,她似乎看到他眼里的不悦。
的确,他有那么一丝不悦,是因为她没伺候到他老妈,还是他觉得他老妈太过分了?
没做过别人媳妇的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过她早想好了,惠妃要是敢跟她来阴的,她玩死她。
想到这里,白芯蕊又看了眼阑泫苍,上前朝惠妃温柔的道:“母妃,来,喝茶!”
惠妃愣在那,一时半会不接茶,就是那么淡淡的看着她,白芯蕊一直端着茶,面前的惠妃又赖在她的新房不发话,也不走,这不明摆着给她下马威,使脸色?
“敬茶是你这样的?没点规矩,本宫不喝!”惠妃抬眸,语气冰冷,眼里带着淡淡的探究与鄙夷。
白芯蕊见惠妃摆这么大的架子,也不气恼,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手中的茶,又看向阑泫苍道:随即看向惠妃,缓缓将手中的茶放到桌上,道:“母妃,茶放在这里,你想喝便拿,我有事,先回房了。”
说完,她推了推那茶杯,转身冷然朝自己厢房走去。
惠妃见这媳妇一点没将自己放在眼里,当即气得横眉竖眼,一掌拍到桌上,朝白芯蕊的背影怒声道:“站住!本宫没叫你回房,你岂敢擅自回去?”
听到这声音,白芯蕊正要转头与惠妃理论,这时,两人都听到扑通的一声,等白芯蕊回过头时,看见阑泫苍早已晕倒在地。
惠妃见状,当即心急的跑上前,将阑泫苍紧紧抱在怀里,一边吩咐叫华老先生,一边瞪向白芯蕊,“扫把星,过来扶到你相公,要是他有事,我第一个不饶你。”
白芯蕊这下子真想一拳给惠妃给揍过去,可她是长辈,长辈,长辈!
在心里默念好几遍后,她才迅速跑到阑泫苍身侧,地上的男子乌黑的睫羽覆在眼睑,整个人看上去安然幽静,白芯蕊没怎么心急,毕竟这又不是她爱的男人,可惠妃就不同了,一个尽的在边上叹气。
看着惠妃眼里盈盈的泪珠,白芯蕊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样的母爱,的确没有一个子女不感动,怪不得阑泫苍很孝顺她。
不一会儿,华老先生提着药箱迅速赶了过来,一赶过来,就不悦的睨了眼,“徒儿,你也会看诊,怎么不给殿下先把把脉?”
白芯蕊张了张嘴,正要开口说自己忘了,边上的惠妃当场发话道:“她哪想到苍儿,她只知道她自己!”
嘿这惠妃怎么说话的,白芯蕊还不知道,原来婆婆都有栽赃媳妇的习惯,她们生怕自己儿子被媳妇迷了眼,怕儿子有了媳妇忘了娘,不孝顺自己,所以能找着机会就使劲在媳妇和儿子中间插一脚。
以前只是听人说,没想到,她现在遇到了现实版。
有人说:婆婆就是媳妇和老公之间的小三,媳妇嫁过来的时候,婆婆已经把媳妇假想成情敌,如此微妙的三角恋关系,让平常擅长处理人际关系的白芯蕊都纳闷了。
不过,惠妃有她的张良计,她有自己的过墙梯。
华老先生看了眼惠妃,又看了眼在边上默不作声的徒弟,当即明白是怎么回事,在替九殿下把了脉后,他才松了口气的点头,“还好没什么大碍,闻点宁神剂就能醒过来。不过,殿下不能再受刺激,以后你们尽量别在他面前生气、发怒和起争执!”
“竟是这样?”惠妃有些不信的看了眼华老先生,这师徒现在是一体的,感情好着,不会懵他吧。
华老先生将手中的柴胡放到阑泫苍鼻子面前扫了扫,装作漫不经心的点头道:“娘娘可信,也可不信,不管你信不信……”
白芯蕊此时真想在后边接一句:反正我是信了。
惠妃当即尴尬的淡笑一声,朝华老先生道:“先生说的是,来人,把殿下扶上床休息,本宫要亲自守着他。”
什么?
白芯蕊看着窗外的天色,都老下午了,惠妃也该回去,别来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了,说白了,她就是想清净,她还没想过,从来就在黑帮里摸爬打滚的自己,竟然来到古代,是面对这些小得不能再小的婆媳纠纷。
以前看小说电视,人家里面的穿越女,要不是国斗天斗,就是穿梭在众美男之间,这轮到她时,美男倒是没少,不过总是为这些芝麻绿豆大的小事烦心。
原来,生活就是这样,这才是真的生活,可要是这样的生活一直继续下去,她想她会忍不住真给惠妃来一拳的。
华老先生见状,摇了摇头道:“殿下需要静养,娘娘明日再来看他便可,再说,这小两口才新婚,让芯蕊守着殿下也是一样的。”
这时,床上的阑泫苍已经微微转醒,清明美丽的眸子在扫了眼惠妃后,也道:“母妃,你先回去,我想休息一会。”
惠妃紧紧握了握儿子的手,轻声道:“苍儿,你要记住母妃的话,知道吗?”
“我知道。”阑泫苍淡然垂眸。
他知道,他怎么能不知道,从小母妃就教导他,不能对人动情,就是朋友、亲人都不能,即使有情,也是虚假的,如果真的动情,那他的生命就是渐渐耗尽,直到死亡。
母妃的话历历在目,他有时候觉得好累,为什么不能像别的男子那样宠爱妻子,孝顺父母,为什么父皇明明很疼爱母妃,母妃却要故意和他作对,私底下与他闹到水火不相容的地步。
幸好父皇一直包容母妃,母妃才安然活到今天。
直到后面他才明白,母妃不是因为任性,也不是性格有问题,而是害怕,她害怕太爱父皇,自己的生命会一点点耗尽,然后照顾不了他。
这种心悸症,是家族遗传,姥姥传给母妃,母妃传给自己,所以,他不能碰感情,只能冷血、无情,可这种生活,不是他想要的。
惠妃深情的凝望阑泫苍一眼,抹了把眼底的泪,肤色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攸地,她一个狠心转身,冷冷瞪向白芯蕊,话语仍旧如刀子般的道:“过来,好好服侍殿下,要是殿下出了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冷声喝斥完之后,惠妃气场强大的转身离开。
白芯蕊本想发火,可看到惠妃临走时眼角的泪,心攸地软了下来,淡淡扫了眼跟出去的师父,她叹了口气,转身回到阑泫苍床边。
正要装作关切的问下阑泫苍还好不,阑泫苍已经率先发话,“我没事,你去做你的事。”
说完,阑泫苍看了眼惠妃遗落在桌上的溪灵鸟,一跃起身,披上外套朝以风的速度般离开了房间。
是的,风的速度,白芯蕊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阑泫苍朝书房迅速走去,那轻功简直是踏歌寻月,蜻蜓点水,飘逸风流,潇洒出尘。
着老公真的是太奇怪了,敢情刚才是在装病,惠妃一走,他就迫不及待的离开这里,连个招呼都不给她打。
她嫁的这户人家,究竟是怎样一户神秘的人家。
吃过晚膳,绛红提着小食盒朝东林阁走去,东林阁边上是二爷和二奶奶的西一厢,才走到西一厢前,绛红就看到正提着鸟笼悠哉悠哉走过来的二老爷,二老爷在看到绛红时,突然停下脚步,迅速上前朝绛红笑道:“哟,小丫头你真水灵,是王妃房里带过来的陪嫁吧?”
绛红忙躬身朝二老爷行礼,怯生生的道:“回二老爷,是的。”
“叫什么呢?”二老爷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朝绛红猥琐的看了上去。
绛红思索一下,小手紧紧扣着食盒,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这要换成雪蝉,一定一盘子给二老爷扣了下去,再狠狠的叫他滚蛋,可她害怕,她不敢。
“回二老爷,奴婢叫绛红!”
绛红卑躬屈膝的朝二老爷行了个礼,二老爷一看这人那么好对付,当场猥琐一笑,一把抓住绛红的手,将她抱到自己肥大的怀中,淫笑道:“绛红,真是好名字,来,跟二爷我玩玩。”
“啊,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突如其来的熊抱把绛红吓得惊叫起来,她立即想挣脱,无奈二老爷将她死死抱住,她只得大声呼救。
“放什么放,来,咱们去草丛里玩玩。小姑娘你还嫩,没经过人事,让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