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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在密室里可有发现什么?”右思追问。
“藏的干净,倒是没有。”左骞摊手。
“不对啊,左小骞。”右思忽然抓了他的袖子,道,“既然不是苏暖伤你,你为何在墙上写了他的名字?”
“写了他的名字?”左骞皱眉,“没有啊。”
“你再想想,再想想。”右思拉着他的袖子来回晃,焦急的道。
左骞听见她一口一个苏暖就莫名的烦躁,微微抿了嘴,不情愿的道,“我虽然讨厌他,可是也不会平白冤枉他啊。”说罢,捏上了她的小脸,道,“你倒是吃里扒外,我都不信了。”
“不是呀。”右思任他捏着,哭丧着一张小脸,道:“你真的在墙上写字了,我一眼就看出是你的字迹。”
“难道是我神志不清的时候写的?”左骞陷入沉思。
“对了,左小骞。”右思眼眸一亮,道,“你意识不清前,可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左骞琢磨了一下,一把揽住右思的肩膀,将她拉在身前,揉了揉她的头发,笑道,“小思长脑子啦,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确实闻到了极浅极浅的燃烧的味道。”
“是不是熏香点燃的味道。”
“有些相似。”左骞来了精神,得意的看着右思,颇有点为自家孩子自豪的意味。
“兴许,你闻到的,与我在密室里找到的一样的,这样东西会使人陷入过去的回忆,又会神志不清,那么它的作用究竟是什么呢?”
……
轮转咬咬牙,将胸口的痛楚抛到脑后,强撑着跑到大厅后方。不能把苏暖丢在里面太久,应该怎么做,怎么做才能救他出来呢。
冥冥夜色,苍茫如雾。
轮转拖着大镰四下张望,惨白的月光照亮了墙角的一堆木材。
轮转怔了一怔,忽然咧开嘴,开心的仿佛要哭出来。他扭头望去,厨房就在不远处。
太好了,他难得扯出微笑,男子汉的眼睛里雾蒙蒙一片。
此时大厅里的气氛依旧诡谲。
苏暖气势凌人,指掌笼在公子颜的脖颈上,仿佛稍稍用力,掌中的人便会烟消云散。
公子颜倒是识时务,不敢妄动,本就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一双漆黑的眼睛倒是有生气许多。
“苏暖,你可别使劲。”公子颜胆战心惊。
“那是自然,我家孩子脚力弱,得让他再走远些。”苏暖笑的和煦,眼睛里却冷得透彻。
公子颜仔细瞧着他的表情,忽然笑了,道:“好个苏暖,差点被你骗了,此番你不过是强撑罢了,气力早就用尽了吧。”
“你可以试试。”苏暖勾起嘴角,笑的无害。
公子颜见他并不慌乱,心里惊疑不定,按说今日该是苏暖寒症发作的日子,加上方才他又输了大半真气给轮转,身体应该早就垮了,此番不过是勉力而为,只是一副空壳罢了。奈何他言语试探,他却滴水不漏。他又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一时之间,并无对策。
“就是,你完全可以试试。”左四不耐烦的道,“这般僵持着,索然无味,倒不如掐他试试。”
公子颜气的血气上涌,恨不得立刻杀了他。
“公子颜自诩聪明,也不过是个笨蛋罢了。”左三淡然道,“苏暖要是有能耐杀你,还拖延什么时间,早就一把捏死你了,何苦还要劝轮转离开?”
公子颜猛然大悟,瞪着苏暖。
苏暖居高临下的看他,眨巴了两下眼睛,很善良的点了点头。
公子颜一张脸憋得通红,又惊又怒,却不敢当真与苏暖硬来,万一这家伙骗他,他一条命不就交代了?
左四的耐性到了极限,反正本来也就不在乎公子颜的生死,便如一道闪电般冲了上去。
公子颜大骇,却见苏暖干脆的松开了对他的钳制,往一旁避去,身法甚是勉强,破绽百出。他摸了摸脖子,愤怒的将弯刀横握,亦冲了上去。
众人见苏暖已是油尽灯枯,便再无顾及,纷纷亮出武器,朝他涌去。
作者有话要说:包子果断是脑子崩了。。竟然忘记了前面左骞的小跟班叫北二,于是离心长老左二华丽的更名为左四~~偶也~~
对啦,小正太复活啦~包纸果断很善良~求表扬~
碎觉觉去喽~~包子果断圆润的滚走~~偶也~
30月色·灼灼其华
时间似乎变的很缓慢;锋利的刀刃映出一张张或狰狞或扭曲的脸庞,所有人不顾一切的向前冲去;声音仿佛被大片的空气吞没,只留下众人嘶吼时张大的嘴。模糊的人群中只有苏暖的脸孔清晰毕现;刀光剑影的缝隙里;他安静的好像一幅画。
一幅即将被撕碎的画。
苏暖已无力再战,长衫宽袖,孑然而立,漂亮的眼睛微微下弯;仿若哀伤。
“咚!咚!咚!”大力的声响贯穿了稀薄的空气,众人一愣,便听见屋顶传来瓦片破碎的声音;一声连着一声。蓦然一声巨大的轰鸣爆裂开来,屋顶瞬间被砸出了一个大洞,大量的碎石狠狠的坠入地面,漫天的灰尘也纷纷扬扬的落了下来,众人急忙掩住口鼻,身法凌乱的躲避着碎石。
公子颜抬头看去,就见破碎的大洞里露出了轮转那张盛气凌人的脸。
他蹲在洞的边缘,月光下的脸庞带着少年的英气与放肆。
“送给你们了,不用客气。”他诡异的勾起嘴角,一跺脚,周围的瓦片纷纷碎裂,大量的滚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了下来,众人措手不及,躲避的很是狼狈。
“半天了,就想出这么一个不入流的法子?”公子颜目露讥讽,道,“有你这种属下,你家尊主死的不冤。”
“是么?”轮转也不恼,提了大镰便闪电般的冲了下来,抬手间便是火光闪过,他利落的往周围一弹,道,“这样呢?”
苏暖同一时间出手,聚掌成风,将众多木材推向四周。
火光来的恰巧,将将与才来到的木材相融。
“轰”火苗势如破竹,快速窜高,如同十几条火蛇,扭曲缠绕,纷纷袭上可以燃烧的物体。
一时之间,大厅四处起火,哔哔啵啵之声此起彼伏。
轮转紧挨着苏暖,昂起小脸,年少锋利的眼睛里隐隐藏着期盼。
苏暖失笑,道:“很厉害。”
轮转扭过头,道,“还好啦。”抿起的嘴角却弯成一个弧度。
苏暖勾起嘴角,好一个别扭的孩子。
他的目光扫过被火蛇逼退的众人,道,“轮转,你可会煽风点火?”
轮转心领神会,学苏暖一般以掌力催动火势,火焰更加旺盛,仿佛一场盛宴。
火蛇舔上众人的衣角,触之即燃,攀援而上,不几时就有几位惊呼着拍打着身体滚在地上。
左四望着火蛇中央的苏暖,道:“火海又如何?你不是一样出不去?”
公子颜无所谓的笑道:“我们兴许还能给你留个全尸,烧死可就难看了。这么简单的道理,怎么就是想不明白?”
火势更加旺盛,大厅之上火光冲天。
苏暖的脸在跳跃的火蛇里若隐若现,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有些事,我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索性就这样过下去,倒也有趣。”
左三左四对视一眼,便朝火海中央的苏暖冲去,趁火势尚在蔓延,还有踪迹可寻,先捉了他再说。若是等到不可收拾,便也只能先遁出大厅了。
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公子颜、秦堡主不落人后,也先后扑入火海。
苏暖将轮转护在身后,这一次轮转竟然没有抗拒,老实的待着。
火幕分开,霎时间跃出四道模糊的影子,来势汹汹,苏暖静立如钟,握掌为爪,向后一扯,燃烧着的木头便被他握在了掌中,毫不停顿的朝四人挥去。
四人惊惶避开,目瞪口呆的望着他被火焰包围的手。
什么绝学能够隔绝火烧?左三与左四面面相觑,公子颜惊骇之色不住在眸中翻滚。
若是暂时的被火烧灼,他们三人也能做到,内功护体罢了,可是苏暖重伤在身,真气稀疏,却面不改色的握着燃烧的木头,就绝对不同寻常了。
头顶传来细微的声响,众人脸色一变,朝上看去,只见大梁布满火焰,摇摇欲坠。而大厅里也是一片红光。
几人眼神交汇,达成共识,往大厅门口掠去。
“尊主,快走。”轮转眼见几人遁走,出声提醒。
苏暖丢掉手中的木头,拉着轮转道:“跟着我。后方火势大,他们过不来,我们穿过去。”
轮转不敢掉以轻心,急忙跟在他身后,冰冷刺骨的寒气顷刻间扑入他的口鼻。寒症已经发作的如此厉害了么?轮转凝视着苏暖的背影,心口发涩。
苏暖每次寒症发作,便是蚀骨之痛,唯一的止痛方法,便是火烧,只是火烧不过是饮鸩止渴罢了。
轮转摇摇头,不再乱想,紧跟着苏暖的步子,朝苍茫的夜色里掠去。
……
“左小骞。”右思想破了脑袋,还是没想通,便道,“如今我只知道这件事同宣阳武院脱不了干系。不过若是那人能操控你写字,就能操控秦公子自杀,你说是不是?”
“手法如此相似,确是有可能。”
“那么,就与苏暖无关了,是吧?”右思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一脸期盼的道,“是吧?”
左骞胸口一滞,泛上一阵密密麻麻说不清道不明的难受,便道:“兴许是吧。”
“我果然没信错他。”右思乐了,忽然又苦下脸来道,“可是,究竟是谁要如此处心积虑的要害他呢?还是如此的大手笔。”
左骞瞧的烦闷,便揉了揉她的头发道:“想不通就别想了。”
右思一想也是,遂点了点头。
左骞凝神看着她的侧脸,目光渐渐柔和起来,不知不觉的唤道:“小思。”
右思沉浸在自己纠结的思绪中,茫然的抬起头,道:“恩?”
左骞那张俊脸笼在柔和的光晕里,说不出的好看,他几年前倔强的唤她主上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情。只是那时青涩的线条已然化作了坚毅。
这些年来,他时常这样望着她,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小思。”左骞晶亮的眸子里蕴含着某种右思看不懂的情绪,时而透亮时而幽深,混混沌沌的搅在一起,看得她的心里揪成一团。
“左小骞?你、你干嘛?”右思觉得气氛有些诡异,一时也想不出为何会这样,便尴尬的讪笑道。
左骞向她跨了一步,锐利的视线攫住她惊慌的眼睛,正要说话,门外却忽然传出杂乱的脚步声,以及一声声焦虑的惊呼。
“大护法来了,说发现了护法的尸体,那么先前进来的是谁?”
“我怎么知道,快找,大护法比护法可怕多了,我看他一眼就浑身直打寒颤。”
“现在戒严,大家都在找,别说话了,听说大护法还带了血卫。”说话的人忽然压低了声音,似是颤抖不已。
“那些怪物?”另一个语调也哆嗦起来,“不说了不说了,快走快走。”
右思与左骞对视一眼,俱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惧。
在这个正体不明的暗阁里,本就危险,又来了什么大护法,听这些人言语,似是极厉害,还有那什么血卫,又是什么东西?
左骞从右思眼中看到疑惑,无奈的摇了摇头。
右思踮起脚尖,攀上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道:“这位大护法说不定也带着那种令人迷失心智的药物,我们不可与他争斗,权且避开他,看能不能溜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