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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七接到白宜岚的邀请倒有些意外,但他如今是一平民百姓,加上武功在身,倒也没什么好惧怕的,就直接跟着人来到了白宜岚的别院。
“这倒是有趣。”白宜岚和宴七面对面坐着,就如同孪生子,“竟然与我分毫不差,我得回去问问爹,有没有在外头给我生个弟弟。”
“我出生西北,恐怕与公子没有关系。”
“出生西北好啊。”白宜岚抚掌,“西北有叛军,陛下派镇国将军前去平乱,不知你可有意前去?”
宴七不解,不知白宜岚是什么意思。
“我看你不像是能出身科举的料子。”白宜岚上上下下的打量宴七,“恐怕就只有一点蛮力有用了。”
“我也不瞒你,是祝方求我给你个出身,科举大多要求身家清白,而你也只有从军这一条路了。”
宴七何等聪慧,从周祝方近日的表现就能猜测出他经历了什么。
“身份地位果真如此重要吗?”
“不然?”白宜岚指着身边的婢女说,“就拿女子来说,要是能当贵妾,就绝不会去当贱妾,若是能当正妻,就绝不会做妾。你是想要堂堂正正的和祝方在一起,还是想和林霄一样,做那见不得人的东西?”
“多谢白公子指点。”宴七心中有了结论,就向白宜岚告辞。
白宜岚倒不是真心为了帮他们两个,自己感情坎坷,也见不得别人这么容易就在一起,送宴七去军中,最快也要半年。
“去搜罗个百八十个美人,一天给祝方送上一个,我才不信他会忍得住。”
第20章
宴七回去就和周祝方说了他的打算,他想要走从军的路子。
曾经为奴为宠的身份,宴七已经不再介意了,但他想要光明正大的和周祝方在一起,那就必须要洗刷掉这个别人所不齿的身份。
周祝方虽有不舍,但想想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我想和你一起去。”难得有了几天的温存日子就要分开,周祝方事到临头又想反悔,“要不就别去了,我们就这样也挺好的。”
“我会尽早回来的。”
虽说离开了京城就不会有这么流言蜚语,但周祝方毕竟是京城人士,能离开一时不能离开一世,总不能让他与父母反目成仇。
“我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宴七也想为自己做点什么,在此之前,他都一直依赖周祝方,是因为周祝方才有能力获得真正的自由。
那既然自由了,宴七就想做些自己想做的事,比如能够获得和周祝方并肩而立的能力,而不是当一个被周祝方保护的人。
“好吧,等到了西北,少了什么吃的用的,都托信给当地的周家商队就好了。”
周祝方还是尊重宴七的选择,只是分离的时候依依不舍,差点就跟着去了西北。
宴七一去就是半年,周祝方孤身一人在京城,越想越觉得离不开宴七。
若是两人天天待在一起还好,现在分居两地,周祝方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做什么都不得劲,更加坚定了要和宴七在一起的决心,心想要是宴七回来,私奔都要和他在一起。
身边的小厮直嘀咕,少爷这是得了相思病。周母也从未见过儿子这样的表现,见心爱的小儿子一副重病的样子,抱着哭了好久,也就答应了两人的事。
至于白宜岚送来的各色美人,周祝方见都没见过就直接转赠给了林霄,还闹得林霄上门求情。目前林霄还在考察期,实在无福消受这些美人。
直到西北那边传来了朝廷军队大胜的消息,周祝方才如同往常一般有了精神,拉着前来报信的人东问西问的。
报信的人刚从西北回来,直说是因为有一小队长率领了手下的精兵,夜袭叛军,亲手斩下了叛军将领的首级,这才结束了这场叛乱。
周祝方心里一紧,认定了这个小队长就是宴七。
又问了信使宴七如何,在西北是否生活得惯。
信使一一作答,最后说了朝廷军队不日将会返回京城。
得了这个消息,周祝方心中稳了,那边有军工,这边有人脉,周祝方得了承诺,若得功的人真是宴七,那就是前途无量了。
等到班师回朝的那一日,周祝方早早的占据了风景宜人的位置,看着镇国将军的兵马进城。
他一眼就看到了无数人马中的宴七,有些黑了,人也精神了许多。
然后宴七抬头也见着了周祝方,两人相视一笑。
论功行赏的时候,宴七果然是立了大功的那个小队长,得了个百户长的奖赏,也算是青年才俊,到比周祝方这等不学无术的贵公子名声好些。
只是出来时,外人不免腹诽,这人长得和镇国将军有些相像,莫不是私生子?
“宴七!”周祝方远远的看见宴七,就冲了上去,想要抱起宴七来,可周祝方细胳膊细腿的,费了好大力气还是没能抱动,只好讪讪的收了手,“看来西北那边伙食不错。”
宴七闻言对比了下自己和周祝方,“是有些胖了。”
原本宴七和白宜岚一样细皮嫩肉的,有十分容貌相似,现在宴七被风吹日晒的,只剩下了七分。
“回去让我好好看看胖在哪里了?”周祝方神情暧昧的伏在宴七耳边说。
好不容易回到了住处,两人立马就滚做了一团,宴七褪去衣物,跪坐在床榻上,黑发如瀑遮住了背部。
“不要看。”宴七按住了周祝方的手,“背上难看。”
周祝方却态度强硬的拨开了黑发,露出背上一条条狰狞的伤疤。
“我觉得挺好看的。”周祝方俯身亲吻上伤疤,“这才像是男人。”
宴七转过身,抱住了周祝方,在西北时也有生死一线的时候,全靠着一股气才回来找周祝方,现在真真实实看到了,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明日我就带你上门,让母亲准备婚礼,这下母亲就没什么好反对的了。”周祝方期待的说,“我要娶你啦,宴七。”
说完,周祝方将宴七按在了床榻上,摩挲着他的腹肌道:“或者你娶我也行,以后的孩子就姓宴。”
宴七将周祝方的手挪到了更后面,无声的邀请。
不过毕竟是两个男人之间的婚嫁,周府虽然同意了但也没有大办,只是在拜堂后,请了相熟的亲戚朋友上门吃顿酒席就算完事了。
其中就有白宜岚,他的礼物准备的极为别致,不是金银珠宝,也不是奇珍异宝,而是一个嗷嗷大哭的婴儿。
“送给你们了。”白宜岚十分嫌弃的让侍女把孩子放到周祝方的手中,“我手下的遗孀,难产生下的孩子,无母无父的,正好给你们养。”
周祝方接着孩子,倒像是接着个烫手山芋,手足无措的:“男孩还是女孩?”
“女的。”白宜岚对着宴七说,“你帮我试出来林霄这人不是个玩意儿,我也帮你试了,祝方还算是个玩意儿,好好和他过吧。”
白宜岚说完还一脸惆怅的自语:“我情路坎坷,倒想着你能好些。”
周祝方实在忍不住了,这人在宴七不在的日子里,按着点给他送美人,如今还做出一副为他们两个着想的样子,正想开口揭穿他,怀中的孩子就哭了。
宴七接过孩子,别扭的抱在怀里哄着,“还不赶紧去找几个奶娘。”
一番兵荒马乱后,孩子终于安静的在怀里睡着了,两人连宾客都没顾得上,只能草草结束酒席。
“娶个名字吧。”宴七低头看着眉目清秀的孩子说。
周祝方早就想好了,开口就道:“周慕燕。”
慕为爱慕,燕谐宴。
“宴七,把孩子给奶娘。”两人越靠越近,周祝方低声道,“我们还未洞房花烛夜。”
宴七刚放下孩子,孩子就醒了一张嘴就要嚎啕大哭,宴七赶紧抱起孩子,笑了笑:“看来今晚上没有洞房花烛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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