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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关太太把宝宝放下来,保姆过来给宝宝脱鞋,宝宝却退后两步,忒显摆的蹲下来,“偶几己会脱。”
关太太好奇的看着孙子:“你自己脱啊?会吗?”
宝宝坐在地上把右脚搬到左腿上,小手抓着脚跟,小短腿往后一收,“噗通”人和靴子一起摔了个四仰八叉。
关太太抚掌大笑,把宝宝扶起来,“真棒!宝宝都会脱鞋子了。”
“还会穿。”宝宝说。
“哎呀,还会穿鞋子啊,”关太太笑得眼睛眯缝,“我的宝贝儿长大了。”
说着就别开脸抹眼泪。
关邵杰给宝宝脱了另一只鞋,对母亲说:“您去休息一下吧,今天累着了。”
“不想睡,睡不着。”关太太抽抽鼻子。
“那带宝宝上您屋里坐一坐?”
“好。”
地暖开着,宝宝换了一双防滑的居家袜在地上跑,跑了几圈,跑到茶几前,从肚子前的袋鼠兜里掏出一把珠子,洒在关太太的茶盘里。
“宝宝会不会数数?”关邵杰席地而坐,从茶几的抽屉里拿出一卷牛筋线。
“会,一、二、三……”
关邵杰穿到第八颗珠子,宝宝打哽了,关太太笑道:“行了,两岁数到八,比他的年纪多四倍,不错了。”
关邵杰笑着叹了口气,说:“李…波说那天被绑架,还是宝宝救了他。”
关太太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宝宝救的他?”
关邵杰把事情前后一说,关太太听完久久沉默不语。
关邵杰绑好佛珠的结头,将失而复得的手串轻轻放在母亲手里,“我们都以为阿礼失忆之后,他俩就该彻底断了,谁会料到阿礼什么都忘了,却还记得他呢。”
关太太把…玩着佛珠,没说话。
“阿礼今年满四十,说实话,我还真不好再管他,一来他没面子,二来伤感情。他巴心巴肝的要跟李…波在一起,往后该怎么收拾他的这些烦心事,不如就交给李…波去吧。”
关太太欲言又止的瞥向关邵杰。
“从教孩子看一个人的本质,您应该看得出来李…波的朴实,他从前跟着阿礼就不是冲着好处,我想以后也不会。”关邵杰说:“再说阿礼也不是傻的,他做生意这么多年,奸商奸商,您就不用担心他会吃亏了。”
关太太抻不住一笑,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母亲。”过了会,关邵杰迟疑着开口,“跟您商量件事。”
他慎重的表情,让关太太不禁心下一沉,“你说。”
“我以后想留在国内。”
关太太吁了口气,说:“也好,你这些年陪着我这个老太太,也苦了你,还是要多跟年轻人相处,这样吧,我找律师来,把我的股份转给你,你就在关氏帮阿礼吧。”
关太太手上的股份可不少,这下准备全部给他,这是关邵杰从来没想到的,他惊诧的看着关太太半晌,一个字说不出来。
“本来就是给你的,”关太太一笑,“你也是我儿子,给你不应该吗?”
“不,”关邵杰低下头,眼眶有点发胀,“我不喜欢做生意,父亲给我的3% 的股份足够了,我想在国内四处走走,再去各个地方看一看老战友。”
“哎……”关太太无奈道:“想去哪就去吧。”
……
关昱礼和秦徵打的回的关家,下车有点冷,秦徵缩了缩脖子。
“别怕!”关昱礼搂住他的肩。
“谁说我怕了?”秦徵嘴硬的说。
关昱礼没叫门,用钥匙开门,一楼客厅亮着顶灯,佣人从厨房出来,对秦徵点了点头,“李先生你好。”
秦徵:“你好。”
佣人说:“关太太睡了,宝宝今天跟着奶奶睡,太太睡之前叫我留了一个炉子煨着排骨汤,叫李先生和关先生回来后喝点汤暖胃。”
关昱礼和秦徵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笑了。
这是秦徵第一次来关家,多少有点拘束,欣赏装潢只是坐在饭厅看了看,都不好意思左顾右盼。
“先喝汤。”关昱礼起身去厨房,佣人在厨房说:“我盛好端过去就行,您别进厨房。”
关昱礼充耳不闻,跨进厨房跟盛汤的佣人小声交待什么,秦徵够着脖子看过去,见佣人连连点头,朝他看过来的目光又马上收了回去。
喝汤时,关昱礼问佣人:“客房准备好了吗?”
佣人避开秦徵的目光,磕磕巴巴的说:“我给忘了,要、要不我现在去打扫吧,要给浴…室消毒,还要换床单,擦玻、哦不,擦家具……”
“行了行了!”关昱礼打断她:“你去睡吧!”
“哦。”佣人说:“李先生晚安。”逃也似的走了。
关昱礼拙劣的小套路在秦徵看来,其实也是一种改变,换在以往他哪需要使用套路?
秦徵装作不知道,喝完汤跟着关昱礼上楼。
“先去参观宝宝的房间的吧。”关昱礼对他勾指头,“快过来。”
他推开一扇门,门上还挂着一个红蓝相间的游泳圈。
壁灯打开,却是投射状的满天星,洒在天花板,缓慢的移动。美则美矣,就是看着眼晕。
房间装修采用白蓝相间的航海风格,窗帘是深蓝,窗纱是纯白,房间配色线条明快,很漂亮。
“把壁灯换掉,顶灯改白色。”秦徵建议。
“可是宝宝很喜欢投影灯。”关昱礼说。
秦徵说:“你想要让他长成斗鸡眼儿就千万别换。”
关昱礼:“好,我换。”他翘…起拇指:“算你狠!接下来去参观我的房间吧。”
秦徵勾着嘴角睇过来,视线从上往下轻佻的划拉,停在关昱礼的中央分割线,撅起嘴,吹了声口哨。
“要命!”关昱礼把他一扯,顺着往后一倒,身后的房门被身体的重量撞开,两人相拥滚了进去。
地上没铺地毯,光滑的木地板不能摩擦起火,却非常适合滚动。两人从门口滚到浴…室,嘴唇就没分开过。
“门没关。”秦徵捧着关昱礼的下巴喘息。
“有人会来关。”关昱礼舔…他的脖子,“盐碱度过高,要浇水了。”
“那就快点儿!”秦徵被他舔得全身发软,揪住他的发顶往浴…室里带。
欲…望上头什么都是浮云,毕竟大家都素了两年,就这么滚过浴…室的门槛,居然感觉不到疼。
关昱礼被秦徵拎起来,往墙上一甩,人还没站稳,秦徵就压了过来。
矮他四厘米的身高差丝毫不见颓势,秦徵压着他亲吻的姿势,每一个动作和线条都体现着成熟男人的力与美。
关昱礼横着手臂在光滑的瓷砖上摩挲,摸…到水领头,手指一勾,花洒开始浇水。
秦徵被洒了一整片背的温水,他突然松开了关昱礼的唇,两手撑着墙壁低着头笑,笑的肩膀一个劲的耸。
“快!”关昱礼贴着墙壁仰着头,满脸悲壮:“快啊!赶紧的!”
秦徵抬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更欢了,他抹了把脸,倒着气笑道:“这就是你说的浇水?哈哈……我忘了……你、你毛还没长齐,哈哈哈……”
关昱礼好容易鼓起莫大的勇气把身献,被他一笑老脸刷的就黑了。
“能给点应景的感情么?”他边解裤子边说:“我他…妈裤子都脱了,你就只笑?给我起来嗨!”
秦徵忍住笑,清了清嗓子。
一笑毁所有,什么绮念都给笑没了。两人顶着满脑门的洗澡水四目对视,关昱礼裤子挂在膝盖上,狼狈得可以。
秦徵凝视他片刻,突然把身体压了过来,他搂着关昱礼的脖子,贴着脸颊,细细的温存。
“给你一个准话吧。”他轻声说:“既然决定在一起,就别想以前了,咱俩现在是平等的,相互信赖的。如果带着偿还的心态在一起,对你对我都不公平,你说呢?”
关昱礼回抱住他,洗澡水淋在眼睛里,眼帘是模糊的。
波波的强大,不是体现在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势气场中,而是在他细腻的感情里,他豁达宽容,洒脱又执着。
那些经历没有抹杀他的乐观,他善良却不天真,他愿意相信别人,而不是盲目的去相信任何人。
这就是自己爱的人,强大的李…波。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最后一章
第50章 第 50 章
后宫有奸妃现世,不但撵走了太后,还谋害忠臣,现在又来对付亲王,姓关的那货就是个昏…君,那么点家业,早晚得玩完。
被李奸妃谋害的保姆辗转去了另一家,茶余饭后,就跟左邻右舍的保姆们痛述血泪史。
如果说保姆的圈子是个内圈,那么雇主就是外圈,一传十十传百的,李奸妃的名头就在有钱人的圈子里传开了。
“张妈,你有朋友圈吗?”
秦徵问这话是时,关昱礼马上看向他——原来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在意的。
关太太回美国之前,让关昱礼去医院找简医生做一次检查,好让她放心,于是两人阳奉阴违的去了医院,简凝当天是在住院部值班,在那儿遇到了在医院做护工的张妈。
“有,”张妈立马领会精神,咬牙切齿的说:“有我出马,让她在这行分分钟混不下去!”
关昱礼茫然的摸…摸鼻子,莫名有种宫心计的既视感。
秦徵舒坦的喝了口茶,笑道:“我只是在杜绝别家雇主用人不善。”
关昱礼热泪盈眶看向他——我知道,你只会对我无限的‘包容’。
秦徵只是觉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是很正常的,他又不是圣母,别人扇他一耳光还把另一边凑上去么?
“我的钱有多少了?”秦徵突然问关昱礼。
四个月前他回c市继续上汽修班,关昱礼把他所有的钱都拿去做短线投资,其实秦徵心里清楚,关昱礼顾及着他的感受,换着法对他好。
开店购房的千把万,对于关昱礼来说,就动动手指的小事,何必花功夫做短线投资,天天盯着K线图。
“没赚多少。”关昱礼含含糊糊的敷衍,“开店够了,买房还差不少。”
那套房子的产权所有人现在是关昱礼,秦徵要改回自己的名字,就得付给他当初等值的购房款,且一次性付清,概不赊账,借住也不行。
秦徵有时候挺想不通的,怎么就看上这么一个抠门的老男人。
八月底,秦徵的汽车美容店开业,他没请舞龙舞狮这些东西,跟店面简洁的装修不搭嘎,门前两排一水儿的香水百合花篮,远处看跟婚礼现场似的。
关昱礼找了一男一女两个选秀出身的歌手来剪彩,顺便献歌。
吉时到,剪彩开场。
也不知道是歌手的影响力还是吉时掐的准,秦徵跟着招呼了一圈,有员工跑过来说:“老板!外面挤得水泄不通,豪车不要钱似的,排成车龙了。”
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关昱礼的声音:“叫两个人出来把花篮都给搬开,腾位置出来歇车,快!”
几个员工七手八脚的搬开花篮,门前空地已经停了三辆车,跟在后面的进不来,全部在马路牙子边歇着。
“哎呀关总!”一辆商…务车上下来一年轻西装男笑着迎过来,跟无偿给美容店站门的关总握手,看到秦徵,笑得跟朵花似的,“哎呀李总!百闻不如一见啊,真是年轻有为,恭贺开业大吉,开业大吉啊!”
新上任的“李总”满头黑线。
开车来的不是助理就是司机,秦徵事后才知道关昱礼给有往来的各位大老板强行塞了宣传…单——新店开业酬宾,洗车年卡9。8折。
开门红的同时,还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