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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玉一样俊逸的男子,却是被英挺男子拥在怀里的,英挺男子站的随意,但是他抱的却很小心,手指紧紧地扣住俊逸男子的肩膀,臂弯用力,让他的头稳妥地靠在自己的手臂上,这简直像是母亲怀抱爱子的姿势。他这样做,是为了照顾病人的体弱,唯恐再加重了他的病情,还是仅仅因为,他想把他抱的更紧?
不管是出于那种原因,这一刻他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关怀,都是真切而不容怀疑的,那么,他们之间的情意,又该是怎样的?亦敌亦友?非敌非友?似真似幻?似有还无?
然而不论他们的感情到达了何种程度,此时此刻的裸裎相对,会给他们造成什么样的影响?那同样得尽造化钟灵的两具男性身躯毫无阻隔的依偎在一起的时候,他们的心里,会不会荡漾起异样的情愫?恰如飞花零落碧潭,刹那间碎影空移,波纹深处,那一池涟漪再也无从聚拢……
……卡,都想到什么地方去了,不是早说了不是BL的……小谢一手持芭蕉大扇上,边扇边道:说到做到,绝美裸体给大家看过了吧,看俺写的多朦胧文艺,扫黄扫不到俺头上吧,俺这是人体艺术,随便问一声,天干物燥,没人流鼻血吧?(谁看朦胧画会流鼻血……都砸她。)
……
以下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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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莫尔故意似的转过身子,把正面对着我和敏佳,笑吟吟的看着我们。
敏佳早就紧捂着鼻孔瞪大眼睛,站的仿佛一尊雕塑。
我反应过来,呵呵笑着,向库莫尔摆手:“好了,我们看过了,可以办正事去了。”然后转过身拉住敏佳很认真地看着她:“敏佳,小白光身子好看吗?”
敏佳不迭的点头。
“敏佳,我丈夫的光身子我都让你看,我是不是对你很好?”我接着问。
敏佳继续点头,眼睛仍旧直愣愣的看着前方。
“看完了,咱们走吧。”我一把捂住她的眼睛,拽着她就往帷帐后拖。
郦铭觞和库莫尔千万不要叫住我们,郦铭觞和库莫尔千万不要叫住我们……
“回来。”郦铭觞还是叫住我们:“既然已经看了,就留下来帮忙罢。”
没办法了,我和敏佳老老实实的回头,低头走到郦铭觞身前。
“敏佳帮忙看火,不能大也不能小。小姑娘拿个毯子在一边等着。”郦铭觞紧接着吩咐。
我连忙抓起床上的毛毯,站到笼边。
“不是这儿,澡盆那儿。”郦铭觞随手指向一边,我这才发现蒸笼旁还放着一只装满药汁的澡盆,就跑过去站着。
按说郦铭觞很有点名医的风范,名医者,和名士一样,都有点清傲孤高,简单来讲就是不大把人放在眼里,只见他指手画脚,把库莫尔和敏佳指使的团团转。
依库莫尔的性子,我挺怕他忍受不了郦铭觞唠叨,怒起拔剑,把这个总喜欢摸胡子的老大叔斩于刀下。所幸的是,库莫尔始终任劳任怨,没有表现出不耐烦。
郦铭觞让萧焕的身子在蒸气中浸透,小半个时辰后,就叫库莫尔把他移到药水中浸泡。
敏佳也凑过来帮忙,七手八脚倒是把药水弄出来了不少,混乱中我看萧焕的长发还是披在肩上,为了不让头发浸入药水,就从头上拔下一根玉簪把他的头发挽在头顶。
挽头发的时候随手摸到了他脖子里的肌肤,触手是温热的,不知道为什么就出声笑了起来,还是热的,太好了。
对面的库莫尔抬头看了我一眼:“苍苍,你箭伤未愈,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还是先去歇着吧。”
我摇头笑笑:“在床上也是干躺着,活动活动反倒舒服。”
他也笑笑,就不再说什么了。
在药水浸泡的时间要长些,郦铭觞让我把毛毯蒙在浴盆的沿上,防止热气外溢,然后就叫我们过去在帐篷中的小方桌前坐了。
几个人懒懒散散的打了会儿趣,又就着兽肉喝了几杯温热的东北高粱酒,两个时辰就晃过去了。
郦铭觞来的时候是上午,这会儿天早黑透了,入了夜帐外的北风就开始来回呼啸,不用想也是天寒地冻的景象。
郦铭觞让库莫尔把萧焕抹净身子移到那张虎皮大椅上,从药箱中取出一套银针,一路刺过前身的任脉,又把萧焕翻了个身刺背后的督脉,最后把一根银针插入诸脉会合的百会穴,招手向库莫尔示意:“用肘击他背心,力气越大越好。”
库莫尔会意,用力击向萧焕背心,一肘下去,萧焕就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紫血,那边敏佳早捧了个小盆接着。
这样三番五次,等敏佳手中的盆里积了小半盆黑血时,萧焕吐出来的血就渐渐转红了。
郦铭觞搭住萧焕的脉搏,向库莫尔挥手示意可以停下,点了点头:“脉搏有了,这臭小子的命总算回来了。”
“救回来了?”敏佳出帐去倒盆中的黑血去了,我正在用手帕替萧焕拭抹嘴角的血迹,听到这话高兴的问。
郦铭觞一挑眉毛:“这天下还有我郦铭觞救不回的人吗?”说着拈须摇头晃脑:“就算这小子命硬,这一趟折腾得也够呛,他大约还要昏迷三五天,我已经把这三五天里要用的药方写下来了,等吃到他醒了,往后的药方,要他自己开。”
我听他一幅交待清楚就要走的意思,赶快问:“郦先生,你不在这里等着?”
“等什么?诊也出完了,我还不回去?”郦铭觞起身收拾药箱,弹弹肩灰:“不行,这趟可真费心力,回去要上个折子,把这次的出诊费要回来,非得要钱要得这小子肉疼,我才解气。”一面说,一面提着药箱就要出门,随手还向库莫尔打了个招呼:“库小子,后会有期。”
“哎,现在深夜,你怎么回去?”我在他身后叫,可是他早就掀开门帘,只穿着青布长衫的身影很快隐没在了黑夜中。
“大半夜的也不怕野狼。”我只好在后面叉腰说了一句。
“这位郦先生要想只身闯到大营里来,只怕也没人能拦住他。”库莫尔忽然在一边说了一句。
“难道郦先生也会武功?”我奇怪的问,郦铭觞可是从来没有在人前显露过武功。
“以前归先生也教过我一些汉人的功夫,以我来看,这个太医的身手绝不在归先生之下。”库莫尔说。
我点了点头,不置可否,提到归无常,他好像在射我那一箭之后就销声匿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静下来想一想那天的情形,真的很奇怪。归无常在同时射出那三箭时,第一箭看似射向萧焕,其实却只不过是要他分心应付,无暇顾及这边的情况,射向石岩那箭道理也是一样,只是要石岩不能兼顾我的安全罢了,这么说他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要射我。但是他要我的命又有什么用呢?而且如果他想杀我的话,带我来女真大营之前,以及之后的很长时间里,他都有的是机会,何以在那天那种混乱而不好得手的情况下他要动手呢?除非他杀我是假,想以此来绊住萧焕是真,这么说他就还是向着库莫尔了?难道这也是库莫尔授意的?想到这里,我抬头去看他。
库莫尔一直盯着我,仿佛明白了我心里的想法,开口说:“我初得汗位羽翼未丰的时候,全仗归先生的帮助,才能熬过来,我一直对他很尊敬,但是这次他伤到了你,下次看到他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想下手杀他。”
因为伤到了我?突然间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脸上红了红,正好头也有点晕了,我就笑笑,转身抬腿想走回床上躺着,谁知道刚才只关心着萧焕不觉得,现在一步走出去,就好像踩在了棉花上,差点跌倒。
库莫尔伸手扶住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我拦腰抱起,走到床边把我放在床上。
我点头冲他笑笑:“谢谢你。”
“如果是他抱你过来,你绝对不会对他说谢谢吧。”库莫尔忽然说,笑了笑:“这种客气话,只有对不亲近的人才会说,对于最亲密的人,反倒是不用说的。”
我抬头看了看他,猛地发现这个总是冷傲犀利的男子的眉间,凝聚着一抹类似忧伤的表情。我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他:“库莫尔,我真的很感谢你,很早就想说了,毕竟我只是一个敌方的俘虏,谢谢你的关照,还有你能派人去请郦先生……”
“如果他就这么死了,”库莫尔打断我的话,淡淡的笑了:“你一定会随他而去吧,我不想你死,所以派人去叫那个医生了,就这么简单。现在想想还是很奇怪,明明狠一狠心就可以让你们两个都死的,怎么就狠不下来。”
敏佳不知道为什么还没回来,我没有说话,帐篷里一阵死寂。
库莫尔轻轻把手放到我的脸颊上:“真的喜欢的话,就去要吧,拉住了就不要再放手。与其在这里一边对我说着谢谢,一边在心里想,我辜负了库莫尔,还不如连我这份儿都加进去。要记得,有个叫库莫尔的男人,也在爱你,虽然可能没有他那么爱,但是我成全了你们,所以如果你们再吞吞吐吐的不痛快,我会觉得憋气的。记得了吗,苍苍?”
我点了点头,一大滴热泪就滴在了他的手背上,我拉住他的手,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谢谢你,库莫尔,这次是真的除了谢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谢谢……”
库莫尔轻拍着我的背,叹息似的说了一声:“难不成是我跟汉人呆久了,怎么也开始多愁善感起来。”
“哥哥,苍苍,你们……”敏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帐篷里,瞠目结舌的看看我和库莫尔,又看看在另一边昏睡的萧焕。
我连忙推开库莫尔解释:“不是,不是你看的那样子……”怎么会就让她撞见了,这么单纯的拥抱,没有一点男女之情在里面。
库莫尔狠狠剜她一眼:“死丫头,不能晚回来一点?”
经过萧焕这番折腾,库莫尔的大帐更是给弄得不像样子,为了生火临时搭起的灶台也没有撤,干脆在上面煎起了药,弄得满屋药香,烟熏火燎。后来库莫尔干脆叫人把大帐隔断成两间,里面给我和萧焕住,外面帐门大开,用来煎药做饭。萧焕昏迷未醒,只能吃些稀粥,就也在外面熬了。
东北高参虎骨鹿茸这些贵重的药材不缺,郦铭觞的方子又好,几天下来,萧焕的呼吸粗重了不少,皮肤下也有了些血色。
这天中午刚吃过午饭,我把自己那份儿药喝了,库莫尔在议事帐,敏佳和使女出去看萧焕那份儿药煎得怎么样了。我就跑到萧焕床边,拍了拍他的脸颊,然后在床沿坐了,想着郦铭觞说的时间也快到了,他怎么还这么昏睡着。
正想着,身下传来一个微弱的声音:“苍苍,你压到我的指头了。”
我连忙跳起来,看到萧焕微微睁开眼睛,艰难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我扑上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萧大哥,你终于醒了,太好了,这次的药不用我和敏佳两个人掰着你的嘴往里灌了,太好了。”
他被我撞得轻咳了两声,因为听到了“药”字,本来就轻微的声音加上了几分颤抖:“要喝药吗?”
“当然要喝了,敏佳去看了,马上就能端来。”我接口。
“啊……那我还是继续昏倒好了……”
“想得美,不准再昏了。”我把他的脖子搂得更紧,高声说。
他顿了顿,抬起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苍苍,你在干什么?”
我在他的衣服上蹭蹭眼泪鼻涕,哼了一声:“当然是在哭了。”我抬起头给他看我的眼睛:“看吧,眼睛都哭红了?你昏迷这几天我都快担心死了,现在你居然还想继续去昏,找骂啊你?”
他愣了愣,似乎颇为意外的重复:“担心?”
“是啊,担心。”我搂住他的头,在他嘴唇上轻轻一吻:“不过你总算醒了,萧大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