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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1982年中结束的黎巴嫩战争中,它的第一次出场就表现平平,被以色列的制式105mm坦克炮发射的尾翼稳定脱壳穿甲弹以及武装直升机发射的陶式反坦克导弹、155和203mm火炮发射的改进型常规炮弹甚至美制集束炸弹的反坦克子弹头击毁了多辆。
它的炮塔前上装甲厚200mm,由3层组成,外层和内层分别为80mm和20mm的均质钢板,中间层是100mm厚的非金属材料,与水平面的夹角为22°。这种程度的防护面对陶式反坦克导弹高达600mm的破甲威力,T…72的防护是力不从心的。
面对装备有陶式和霍特反坦克导弹的第29特种旅,麦地纳师的进攻有如一脚踢到了铁板上,一辆又一辆的T…72坦克被击中起火,此时苏制坦克内部不注重防火性能的缺点暴露无疑,被诱爆的弹药和油气燃起大火,剧烈的爆炸将坦克的整个炮塔炸离了座圈,几乎将整个炮塔掀掉。这种强大的打击力量击打的挫伤了麦地纳师士兵的士气,他们的进攻为之一缓。
听到前方的汇报后,阿克拉西姆感到形式不妙,他毅然决定动用重武器,隶属于巴格达卫戍区的米…24武装直升机和法制SA431H小羚羊武装直升机携带反坦克导弹和火箭弹向巴格达市区飞来,准备支援麦地纳师的进攻。而麦地纳师的自行火炮也第一次开始猛烈向敌方阵地开火,全然不顾可能对平民造成的重大伤亡。
面对这种程度的进攻,无论是第29特种旅还是首都师,都是难以抵挡的。首都师携带的重武器不多,加上苦战多时,军心动摇,因此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而第29特种旅虽然隶属于第9人民师,装备精良、作战英勇,但他们没有必要死守在阵地上与敌人顶牛,他们只需要拖住对方就足够了。
因此在炮击过后,当武装直升机出现在战场上时,第29特种旅立即主动撤出了阵地,向后方撤退。而沙蝰部队则继续利用夜视器材的优势,继续进攻骚扰敌人,以掩护己方部队撤出战场。但第29特种旅的撤退导致了首都师防线的崩溃,塔勒比发现自己很难控制住局势了,士兵们纷纷放弃自己的阵地仓皇逃命,看到这一幕,塔勒比长叹一声,情知大事已去了……
…… ……
就在乌代率领的“雄狮”突击队靠近共和国的大门时,突然一声清脆的枪响从身后传了过来。
在枪声密集的战场中一声枪响并不怎么引人注目,但这一枪却引起了交战双方的震惊。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这是狙击步枪发出的射击声,那一颗子弹飞越来整个共和国宫前的广场,在大约1000米的距离上将伊拉克国防部长阿德南?海拉拉的脑袋打的粉碎。一击必杀!
在那声枪声的余音还尚未从耳中退去时,乌代感到浑身一凛,他身边的保镖突然扑上来将他拖到了大门旁的石碓之中,这时密集的枪声如暴雨一般从身后的黑暗处响了起来。
正在进攻中的“雄狮”突击队遭到猝然的猛烈打击立刻乱成了一团,进攻敌人的枪法非常准,除了狙击步枪之外,重机枪和榴弹发射器组成的交叉火力也猛烈的打击了过来。从夜视仪中可以看到,黑暗中人影瞳瞳,正向这边逼近。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萨达姆总统的部队打过来了吗?塔勒比那个混蛋呢?他不是带人来了吗?”乌代冲身边的保镖怒吼着,他的勇气在阿德南?海拉拉被一枪防倒在地上后迅速的失去了,阿德南脑浆迸裂的样子给了他很大的震撼,他现在已经有些惊惶无主了。
“乌代阁下,现在敌人的援兵来了!我们一时半时打不下共和国宫,就是打下了也守不住,我们还是撤退吧!”佣兵的头目冲着乌代大喊道,他已经注意到来袭者个个身手矫健,装备着夜视器材,显然也是一支精锐的特种作战部队,自己的手下已经奋战的半夜,弹药体力消耗严重。如果被敌人拖住,那么等到大军出现的话,极有可能全军覆没在此了。但乌代毕竟是雇主,没有完成目标就撤退,必须得得到他的同意,否则找谁要钱?
来自阿富汗的佣兵狙击手对准黑暗中逼近的敌人连开两枪,但敌人动作极为迅速,象夜鼠一样灵活狡猾,每一次机动都快速而猛烈,让他连续两枪都打没有打中。直觉告诉他,来者绝对是不亚于自己的精锐之师,而对于这样的对手来说,自己连开两枪都呆在同一个地方是危险的。想着他突然横向一滚,脱离了原先的狙击位置,就在此时只听趴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打在了他刚才隐蔽开枪的地方,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乌代阁下,再不走我们会都战死这里的!”佣兵头目见乌代没有反应,情急之下直接冲到乌代面前冲他大吼着,这时黑暗中的敌人已经逼近,枪声越来越激烈,对手的AK步枪和轻机枪以及轻型迫击炮开始猛烈的向乌代一方进行射击。尤其是迫击炮,炮打的非常精准,每一发炮弹下来几乎都有“雄狮”突击队的队员伤亡。
看到队长战术背心上满是血迹和油污,面目狰狞的样子,乌代身边的保镖挡住了他,不让他靠近乌代。僵持了一会儿,对方的狙击步枪接连响起,可以分辨出有苏制SVD和德国毛瑟SP66狙击步枪的声音。此时“雄狮”突击队的佣兵们已经纷纷开始跳入隐蔽处躲闪,但共和国宫内的守卫听到外面有人前来支援自己,士气大振,开始向外猛烈射击,俨然一幅发动反攻的架势。
“雄狮”突击队遭到两面进攻,形式非常危险,不断有人被击中受伤。这时佣兵头目吼道:“乌代阁下,再不走就晚了!如果敌人的坦克上来了,我们都得死!”
乌代这才反应过来,他心中已然一片死灰,但多少还抱着一线希望,希望萨达姆能饶恕自己,因此他无力地挥挥手,说:“我们快走——”
佣兵们在头目的指挥下,开始向周围发射和投掷烟雾弹,在浓密的烟雾中,准备撤退。这一招让共和国宫内的守卫瞬间失去了目标,只能盲目的扫射以阻止对方的行动。但这种毫无目的的扫射被战斗经验丰富的佣兵们轻松躲过。
不过来自另一个方向的子弹就没那么好对付了。刘明的毒蝎部队大部分人装备的微光夜视仪并不具备穿透烟雾的功能,但仍然有少部分的红外热成像仪归狙击手使用,这些狙击手根本不受烟雾的影响,一枪一个,连续击毙了20余名“雄狮”突击队成员。
但此时的“雄狮”突击队已经是孤注一掷,大家知道逃走还有一线生机,留在这里只能死路一条,因此狙击手的射杀并没有阻止他们的撤退。大部分人顽强的冲开血路,向市区另一端逃窜。
看到这一幕,毒蝎部队指挥官杜马尔果断下令:“追击——注意不要误伤市民!”
夜色中的追逐开始了,一方是亡命逃亡,另一方是舍命追击,双方边跑边打,枪声响个不停,由于军心已经崩溃,因此“雄狮”突击队在逃亡过程中已经溃散,很多人离开队伍,向小巷小道钻去。动作稍慢者很快就被身后飞来的子弹击中。佣兵头目带着几个铁杆手下和乌代的保镖一起保护着乌代抢车向市区西北逃去,那里是乌代的一处巢穴,他们准备逃到那里再做打算。
汽车刚开过一条街,就听趴的一声沉闷的枪响远远传来,汽车的前盖立刻被掀飞,汽车失去了动力横向划出五六米,撞在了路边的电线杆上,显然是大口径反器材步枪开火的结果。
未等众人从车中跳出,一道明亮的火线燃烧着从空中飞过,向这个方向飞来。
“反坦克导弹——”队长惊呼一声,立刻从车中跳了出来,众保镖拖着乌代从车中跑出,玩命一般向路边跑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巨大的闪光同时小汽车被炸的粉身碎骨,碎片横飞。
“啪——啪——”几声枪响传来,乌代的几个保镖当地摔倒在地,每人的胸口或者头顶上都绽开一朵血红的鲜花。跑在前面的佣兵队长猛然回头,只见乌代和一群保镖已经倒在地上,而能跑的只剩了自己一人。乌代艰难的想从死人堆中爬出来,佣兵队长一咬牙,转身跑了回去。乌代毕竟是金主啊,他死了自己的那些兄弟的安家费可就没着落了。
就在此时,在街上燃烧着的汽车的熊熊火光下,在炸得如地狱一般的街道上,一群人迎面缓缓地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黑眼睛的青年,他光着头没有戴钢盔,脸上和身边的人一样涂着伪装油彩,唯一让人难以忘记的是那双眼睛中却犹如燃烧着来自地狱的复仇火焰……
第三十章 兄弟相残
黑色漾满了整个街区,火光映在了人们的脸上,划出道道或明或暗的影子。远处的枪声仿佛已经变的遥远,刘明站在倒在地上的乌代身前,静静地和乌代对视着。
乌代知道自己已经逃不掉了,他索性不慌不忙就地一坐,抬头轻蔑的环顾了众人一眼,冷笑道:“我是乌代?哈桑,你们谁敢向我开枪?”
乌代倒也不是不怕死,他如此猖狂作态,正是想以气势压住刘明等人的气焰,令他们没人敢动手,最好逼得能够带他去见萨达姆总统,这样自己还可以当面求情,谋求一线生机。在他心中,他是不相信库塞敢不经过萨达姆就杀掉自己的。
毒蝎特种部队的官兵将乌代围了起来,看着坐在地上张狂冷笑的乌代,众人的眼睛都看着刘明,并没有一人应答。
乌代一看,胆气更壮,仰天大笑,对着刘明笑道:“阿卜杜拉,你还真是不错,竟然胆敢对我动手,不知你问过父亲没有?”
杜马尔将手中的步枪一指,厉声喝道:“乌代,你恶贯满盈的时候到了!”
乌代冷哼了一声,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肩膀左右晃着,乜斜着眼看着杜马尔,冷冷斥道:“就凭你一个小兵,还敢对我呼喝,先问问你的主子再说话!”
看到这一幕,刘明微微叹了口气,面对着乌代,他突然心平气和起来,好似回到了多年前小时候在乌代的带领下出去玩的时光,权力地位,生死较量,仇恨争斗,仿佛如远去的枪声一样淡去了。
“乌代哥哥——”刘明缓缓地说道:“真主在上,我真的很怀念我们小时候的日子啊!我们曾经一起去看军队操练,学着他们走队列,学着他们打枪,梦想着有朝一日我们也能成为一个手持步枪的伊拉克军人。而你很勇敢,从小就敢给父亲传递消息,做个小小的情报员。那时的你,是我学习的偶象!在我心中,你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哥哥!”。刘明的心中涌动着一股酸涩的情绪,他知道,也许这是残留在库塞脑海中真实的记忆。
刘明抬头望着高高的黑色天幕,那上面突然间划过的一颗流星。乌代沉默着,突然笑道:“呵呵——阿卜杜拉,你带着一群人手持武器,把我紧紧包围到这里,恨不得杀死而后快,这就是你对自己哥哥的做法吗?”
刘明静静地看着乌代,缓缓地说:“世界上的事和人的想法都没有一成不变的。自从父亲变成了萨达姆总统阁下,你就不再是那个乌代了。你不再想做个保卫国家的伊拉克军人,不会再为了人民而去牺牲自己。你变了——变成了残暴、荒淫的乌代?哈桑!”
这时远处响起隆隆的炮声,一架武装直升机的马达声从空中传来,看来麦地纳师已经击溃了塔勒比的抵抗,正向这个方向转进。杜马尔有些焦急地看了刘明一眼,但刘明不为所动。
乌代听了刘明的话惨笑两声,说道:“莫说是我,就是跟随父亲革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