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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有子厚这句话,本老师就放心了,以上三点只是本老师对你的最基本要求,余下的咱们路上慢慢聊,来我为你引荐几位,都是本老师的将官,往后你们好好相处,就留在本老师身边暂时充当军师吧!”
“啊,学生何德何能敢做老师您的军师!”张载吓了一跳。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也是对你的考验、锻炼,本老师要从今天就开始栽培你,你可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啊,如此,多谢恩师,多谢恩师,子厚一定会用心学习,不枉老师的一片心血,请受子厚一拜!”
这一拜,情深意重,这一拜,忠肝义胆,也许我们谁都没有意识到,可是正是这一拜,开始了我们师徒长达多年的友谊,也开始了我们为帝国戎马征战的岁月。
从那一刻起,我忽然萌发了一个念头,也许张载很适合做我的接班人!
23。船上日志 III
六月三日夜,应天府码头。
古柳长堤,寒烟不起,波上月无倒影。
赵泽的船队要在这里过夜,二十六艘帆船早就抛了锚,静静地停泊港口内,入夜时,江面上闪起点点灯火,隐约中的还能听见有人在说话,其实那是码头上巡逻的士兵在对暗号。
黑夜中,寒光一闪,有人忽然大喝道:“站住,哪个部分的,口令团结!”
迎面的人,马上回答:“四大队的!”
“口令,管你是哪个大队的,再不回答就放枪了!”
“妈的,烦不烦,前边的岗哨都问过了”那人不满地骂了一句。
“前边是前边,不回答就甭想靠近船队!快说”
“好好,口令力量!”
“很好兄弟,你可以过去了!”
“妈的,要是让我知道你是谁明天有你好看的”
黑夜中那壮汉抱着酒坛子,顺利地进入了港口。
港口内,皇家公主号。
姚莲提着灯笼来到了甲板上,见赵泽仍站在那呆呆地望着北方,夜风轻轻拂过,红色的披风扬起一角,衬托着他高大的身影,宽阔的肩膀。
忽然,小姑娘觉得怪怪的,也许是她嗅到了成熟男子的气息,也许是她父母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也许是黄县丞的嘱咐,她有点兴奋,有点胆怯,但更多的是爱慕。
“为什么他让晁方陪我去钓鱼,我不过是个仆人啊,连宝儿都天天欺负我,还打我屁股,就差点把我剥光了仍在凉水里,可是为什么他不那样对我,如果他能打我屁股该多好啊,把我剥光了更好,我需要一个男人来照顾我…”
赵泽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传来,慢慢转过身,发现姚莲正痴痴地站在那提着灯笼,不知是在看什么。
“莲儿啊,你在作甚啊?”
“啊!”姚莲忽然回过神来,“老爷,夫人叫你回房休息,夜深了”
“哦,好,走吧,咱们回房去!”
赵泽离开了甲板,朝船舱走去,姚莲赶紧追了上去,心说:“咱们回房去,那就是说也让我去…”
一想到,主人要让她跟着回房,姚莲的脸蛋一下子红了,惴惴不安地跟在后边,担心主人要怎么对待自己,是掐还是咬,或者…她摸了摸自己胸前,觉得还是太小,不过已经很丰满了,要是用力抓的话,可能会有点疼,不过凡事都有头一回,希望
第二回就不疼了。
船舱的门虚掩着,赵泽回来时,上官梅正在和宝儿说话。
“姑姑,咱们今晚就睡这吧,你睡这里,我睡这里”
“不行,大人不是说过了,咱们一会要回自己的船上,这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我都不介意了!”宝儿懒洋洋地躺了下去,舒服地伸了个懒腰。
正在这时,赵泽推门走了进来,见上官梅和宝儿还在,便道了声谢:“辛苦了,让你们帮忙抄写了这么多东西!”
“你知道就好”宝儿翻了个身,“怎么报答我们啊”
上官梅朝宝儿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你这孩子,还跟大人开玩笑!”
“事实如此啊,我要报答!”宝儿说。
“好,那你想要什么报答啊?”赵泽问她。
上官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意思是不让赵泽说话,赵泽点了点头,听宝儿说道:“我的要求不高,今晚睡这里!”
“好,答应你了!”
“嘿嘿!”宝儿坏笑着闭上了眼,昏沉沉地说道“你说的,不要骗我哦…”
“不会、不会”
上官梅起身离开了床,拉着赵泽轻轻地走出了房间,来到船舱外的过道,关门后,说道:“瞧你,答应她干什么,这回你住哪!”
“不用担心,隔壁还有间空房,今晚你就和宝儿住我的屋吧”赵泽轻轻牵起她的手摸了摸。
“嗨,莲儿还在呢!”上官梅缩回了手。
赵泽尴尬地笑了笑,对姚莲说:“莲儿啊,你也回房去吧,今天也累坏了”
“不,我不累”姚莲依旧跟在赵泽的身边,她想知道他到底让自己回哪个房,是她的还是他的。
“去吧,回去吧!”赵泽拍了拍她的肩膀。
小姑娘像被电到了一般,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双腿不自觉地挪动起来,轻飘飘地朝过道深处的房间而去。
姚莲走后,上官梅咯咯咯地笑了起来:“瞧你把莲儿弄的!”
“我可没弄她!”赵泽也笑了。
“就是你弄的,看她的样子傻傻的,好像花痴一样!”上官梅示意赵泽赶快回房吧。
他拉了拉她的衣襟,示意她跟自己走,她摇摇头,又低下了头,不知该怎么办好,也许…
也许她真的该做点什么了。
郎情妾意、月黑风高,似醉还醒…
那一夜,赵泽得到了自己真正爱的人,他忽然开始留恋起这个时代了,因为他爱上了一个肯为他奉献一切的女子。也许这就是宿命,他命中注定的。
翌日天明,早饭过后船队起航。
应天知府明镐、京东路安抚使陈执中来码头送行,这一次围观的百姓人山人海,因为正值许元改革江淮一带的漕运,调沿岸各地漕粮进京,所以码头上的人很多。
为了不耽误别的船只靠岸,赵泽和应天府的几位大人简单地聊了几句便登船起航了。
阳光下,碧波荡漾,巨大的大帆船慢慢驶离了码头,烟囱上冒着白色的烟,就像天上的云。
明镐用奇怪地眼神打量着这支船队,悠悠地说道:“陈大人,造这样的船得花多少银子啊,官家的内库都空了吧,我可知道姚大人那是快没钱了!”
陈执中笑了笑,从下人手里接过一块毛巾擦了擦汗,回答:“朝廷的事,永远都说不清楚,赵泽没来京师前,别说牛车,就算马车都很少,现在呢,脚踏车最多,连我家都买了好几部”
“大人的意思是?”明镐不解地望着陈执中。
“只要于国有利,就是好的”陈执中回答。
明镐点了点头,觉得这位老友确实人如其名,直来直往,正要开口说笑,忽然想起一事:“对了,陈大人,这样的帆船多少银子一艘”
“多少银子,问这作甚?”陈执中说。
“前阵子密州的王大人说想造船出海去高丽贩卖我朝的物产,为国出把力,但是他那造的船不够好,经不住太大的风浪,想问问京师如何,方才见赵伯颜的船队威武雄壮,应该都是好船,所以我想打听一下…”
陈执中笑了笑,说道:“王昌运不过是想为自己捞银子,明镐兄你不必搭理这种势利之人,他若是有心思造船出海,怎不把密州的城防弄好,反叫王伦那厮进了城,我看他是老糊涂了,等赵伯颜剿匪回来,王昌运也该回家歇着了!”
“这!”明镐忽然无语了,因为陈执中提醒了他一件事,王昌运确实老糊涂了,再过一阵子,被罢官回乡那是铁定了的,可是这造船出海一事,其实他也有份,不过明镐不想跟陈执中说得太明白,人各有志这位老友不爱财他也管不了,但是自己还有一大家人要养,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24。船上日志 IV
乘风破浪。
赵泽在下扬州的日记中写道:
六月四日,我的船队离开了应天府码头,继续上路。
两岸的风光秀丽水阔山高,绿油油的农田、郁郁葱葱的树林、五颜六色的野花尽情地开放着,田间走着辛勤的农民,提水的小孩来往于水井和地头上,渔夫坐在岸边补着渔网,山路上的旅人朝船队挥动着手臂向我们示好。
如果我手上有相机真想拍下此时的景色,留做纪念,因为这样的美景再过几年也许就会一去不复返了,我感慨着。
张载说:“老师,杞人忧天了!”
我说:“也许是吧!”
他说:“老师要是想把这时的景色留住,学生倒是可以做到。”
我问他,“如何做到。”
他笑嘻嘻地在木桌上展开宣纸,润了润毛笔,又抬头看了看远处的山色,然后开始作画,我一边看着他画,一边暗暗叫绝,这个小子确有才华,连画画都这么厉害,在我目不转睛的注视下,不到一壶茶的功夫,张载的大作《南京山水图》,便出炉了。
张载谦虚地跟我说,“学生的拙作让老师见笑了。”
我毫不隐晦地告诉他说,“你的画非常出色,如果能用到军事上,会起到不可限量的作用,你想到过没有。”
张载猛地点了点头,说道:“老师教诲的极是,学生也曾考虑过到陌生的地方行军时将沿途的地形绘制下来,留作参考,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实现,就算是救镇戎军那一仗也不需要画图,嗨!”
我见张载叹气,便问他:“怎么了,想家了,还是心情不好。”
张载说都不是,那一仗差点拼光了新平民团,连焦演大哥都险些丧命,学生头一次败得这么惨。
我安慰他说:“胜败乃兵家常事,败了不要紧,只要你总结教训,是哪里出了问题,做到心中有数,不再犯类似的错误才是最重要的”
张载朝我施了一礼说道:“学生受教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要不这样,你把新平民团参加镇戎军一役的事从头到尾讲一遍,我帮你分析一下哪里有问题,顺便再传授你新的行军作战方法,你看可好!”
张载眼前一亮,赶紧说了一堆感谢的话,然后对我讲起了他和焦演率领新平民团参加镇戎军保卫战的事。
我一边听着张载的故事,一边听着他的讲解分析,在他疏漏的地方提醒他,然后传授了我的作战经验,我告诉他,肉搏战讲究的是兵精将勇,还有知道敌强我弱,如果你不了解你的敌人全凭勇气去杀敌,那你很可能会掉进一个圈套。
不要以为人家的大军都在前头打仗,你就可以轻易地偷袭人家的中军营地,除非你做好了详细的谋划,将种种意外情形都考虑到了,否则不要冒险,除非必不得已,你明白了吗!
张载说:“我已经觉悟了,想请老师教我用兵之道!”
从那一天起,我一抽出时间就会跟张载讨论古今的战事,然后分析种种用兵之道,顺便在传授他新军的作战方法,用兵法门,希望他铭记于心,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记录下来。
张载的记忆力非常好,居然能够将我的话一字不差地倒背如流,虽然说得夸张了点,事情确实是这样的,不过在我的再三要求下,他还是规规矩矩地做起了笔记,我跟他说,未来的军队不仅仅是将帅的事,你的下属,你的下属的下属都要学会用兵,否则主将万一都战死了,军队不就瞬间崩溃了吗,就算是真的出现这种情况,如果用这种新的方法训练你的部下,军队崩溃的局面就会减小到最低程度,至少他们都学会了各自为战,相互依靠。
张载深以为然,又问我:“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