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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走过去吗?”谷永宁还是笑着回头一看就径直往前去了。身后是他的大军。他明白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再说了他还有一支火炮部队在城外,一但自己有事万炮轰城,最多是玉石俱焚而已,他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孟珙见状,也赶紧下了马,跟了上来。走在谷永宁的右后方,右手死死的握着剑柄。谷永宁心见好笑,这么紧张,不过也是很感动,要知道和孟珙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的长,这样就和他有这样的道义,不愧是名将。也不想这个了。面前的高琪才是最重要的。
其实高琪并不是没有想到过伏击齐军的。但是经过演算发现,无论如何谷永宁的大军都是可以战胜自己的,只不过是损失多少的问题,因为他不过是个孤城而已,要是等打通了居庸关一线,西北联军的蜂拥而入的时候那才是最麻烦的。于是,放弃伏击是最后的办法。
他的样子还是让人很放心的,他明白只要交出这个城他就能够保证安全。于是这样的献降表算不得出格,只能是中归中矩罢了。
“高丞相,您受累了。这么多天的交手,真的是好样的。”
只见得谷永宁走近身边,双手将他扶起,还轻轻的掸了身上的尘土,这让他非常的感动,想不到自己的对手这样的看的中自己。
“降臣何以言勇,大人不怪罪就是臣的福气了。”高琪深深的拘礼表示恭敬。
“这是我大金中都城的户籍、仓禀、工商、军农造册请大人明示。”说着就将降表递过来。
“这个不及,还是我们一同进城在说。”谷永宁按着高琪的手一同向里走去。
第三十二节 先皇
这个中都城可是第一次来;但决不是第一次听说。最早的时候是听曹群所见所闻的。那个时候的中都城“宫阙壮丽,工巧无遗力,所谓穷奢极侈。街市繁华琳琅满目,大小商旅云集。比的上临安更胜临安。”这么好的一个地方今日所见果然不同凡响。
谷永宁一辈子都没有来过“首都”北京。此时的中都不过是在后世的北京城郊的一个叫做凤凰嘴村的地方。但这里也是作为北京定都的开始。其实这个中都大约有周五千三百二十八丈(约三十五里余),方形,城门十三座。南面居中为丰宜门,右为景风,左为端礼。东为阳春、宣耀、施仁。西为丽泽、灏华、彰义。北濒金口河,有通玄、会城、崇智、光泰诸门。宫城在城中而稍偏西南,从丰宜门至通玄门的南北线上,南为宣阳门,北有拱辰门,东、西分别为宣华门、玉华门,前部为官衙,北部为宫殿。正殿为大安殿,北为仁政殿,东北为东宫,共有殿三十六座。此外还有众多的楼阁和园池名胜。中间有个叫做太液池的地方不禁的让人想起了“太液芙蓉未央柳”的名句,只不过地方不同,风景也就不一样了。
这些资料并不是谷永宁所知道的,而是高琪一一讲解的。此时的高琪如此的卖力实际上还不是有自己的政治利益来考量的。他深知,这个谷永宁并不是个善类,只要你对他有用他就会重用你,一旦你失去了利用的价值也许就会被丢弃在一边去了。当然这么实在的事情,所有人都是这样做的,并不是他一个有专有的。
明白这个中都城还有一个道理就是大金国的所有的秘密都在这里。这个是所有的金国人都担心的事情,一旦天威难测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有不一样的出发点也是说不准的。在高琪的心中,此刻这身边的人注定是个英雄,甚至要成为一代的明君。
子非鱼,而焉之鱼之乐。
谷永宁现在想的并不是自己日后的道路,更多的是被这场景所震撼。古代的人民居然创造出这般完美的城市,这里的道路建设还是山水布局都是这样的饿精妙,真的如曹群所讲的此地真的是北方的江南。但是要比江南更来的大气的多了。
北方缺少水,这个是致命的问题,但是皇城内的太液池是个活水源,让城市变的有生机起来,更重要的是街市的发达甚至已经超过他的想象。
“这就是大金国的皇城?”谷永宁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不,大人”哪里知道这高琪更加的精明“现在这个城是大人的了。”这马屁拍的谷永宁直乐,这是才发现原来他也不过是个凡人,喜欢听人家的吹捧而已了。
“大人,前面就是大安殿了。”顺着所指的地方那边一个高大雄伟的宫殿呈现在眼前。谷永宁见过临安的才皇城,原来以为那个就是叫做宏伟了,见到这个以后顿时无法比拟——城阙宫闱,流水曲觞,百步一景,十步一回。这哪里是皇城,那就是一个人间天堂了,不免的痴了在那。
高琪摇了摇头,想必这些土包子是没有见过好的了,自己还在这龙椅上坐过些时日了。这个以后都是他的了怎么有这样的眼神,真的是看不太习惯。但是想想也是这么豪华的地方谁来了都是这个样子的。想起自己第一次进入这里不也是这个样子的吗?不免也有点会意。
谷永宁很快的就发现了自己的失态,马上收拾回来,脸色严肃一点的进了大安殿。
殿内,成堆的卷帙,成群的人在清点的货物,甚至是人数
这就是一种意义上的交接。
一个王朝和另外一个王朝的分赃活动。皇城的一切都是老百姓的血汗,如今却被一群强盗进行瓜分,作为献给另外的一个人的贺礼,这样的情势确实让人有点恶心。但是又无可奈何。
“高丞相,这就是你们准备的降表里说的东西吗?”谷永宁看着这满堆的东西,心里很不乐意,要知道这些本来就是他自己的,怎么弄的是接受捐赠一样的。心里有点不爽起来,讲的话自然也就不客气了。
那个鬼精灵,自然听的出里面的秘诀的,赶紧转的话题说道“禀大人,这些物资都是先皇遗留的物品,我等带罪之身其敢碰触?只是为大人拣选有用的东西留下罢了。”
谷永宁轻叹了口起,这个高琪果然不是吃素的,拐了个弯子原来是和他在谈条件呀。这个时候了还要为自己的皇上做点事情也难为了他。于是开口说到“那么高大人认为那些是没有价值东西?”
“噢,大人是这样的。”高琪连忙作揖说道“我大金立国百年,从上京迁到中都不过60年的时间,但我多位先皇埋葬与此,不知道我家皇上的灵位是否要迁出太庙。”
“这个自然”谷永宁脸上的肌肉似乎也松弛了一点,他当然知道这个里面的故事了。金海陵王完颜亮天德三年(1151)四月,下诏自上京会宁府(今黑龙江阿城南白城子)迁都燕京,削上京之号。任命尚书右丞张浩、燕京留守刘■、大名尹卢彦伦等负责燕京城的扩建与宫室的营造。张浩等役使民夫八十万,兵士四十万,就辽南京城的基础,在东南西面进行扩展,并新建宫城。材料取给于真定府潭园。工期迫促,盛暑疾疫流行,役夫深受其苦。贞元元年(1153),新都建成。海陵王正式迁都,改燕京为中都,府名大兴。这个当中海陵王以降的四位皇帝可都是埋葬在这个地方的,属于皇家的东西一定不少。
“那么凡是皇家的东西你都带走,甚至是皇家的器具都拿走。这个也是我和仆散端说好的。你们金国的都归金国。”说完后,高琪的脸都绿了,想不到原本属于他自己的功劳居然又被人抢去了,但是他也不好发作,只是称诺。谷永宁当然也是看在眼里,本来这样说也不过是拿仆散端的幌子来用一下的,想不到他还是这样的计较的。
心里自然就明白了个大该了,这里的工作似乎不会有这样快的进展了。
第三十三节 心计
此刻的高琪心里非常的不爽;他自己的一点点的功劳居然被别人夺了去,这样看来在谷永宁的心里还是那个仆散端会比较重要一点。可是又能怎么样呢?谁叫人家是王爷而且有重兵在手,无论怎么自己也不过是败军之将了,心理的微妙变化顿时改变此刻环境。
谷永宁当然也是能感觉到这一点点的微笑的变化,心里暗暗的一惊,想不到这个高琪也是;老谋深算的,自己的这一个不经意的言谈居然还是引起了他的注意,到底是不能小看了他。再说了现在人家虽然败了,但是对与自己还有用用处的,起码也是牵制仆散端的一步好棋。怎么能就这样的放弃了呢?心中有了算计,自然就变的虚伪起来。
“高丞相如此说来到是错怪我了。本将军虽和仆散端有约,但进的了城还全赖丞相的功劳,要不是丞相以天下苍生为念,怎能有我俩笑谈前朝之事一说?那皇朝的灵位哪能如此完好的保存?我看这样好了皇家所有的器具物品由丞相定夺,只要丞相愿意带走的我等一定好好保存,并且派人护送丞相离京。”
这个护送一词一出,到是让高琪有一点吃惊,他原本只是想要皇家的东西想不到这个谷永宁居然会派兵护送。可是这个“护送”可不是这么好弄的,要想派多了就成的押解,派少了还不等于是监视,再说了谷永宁现在的身份已经是金国中都城的主人了,原本和金国的协议应当是结束了。果真是要派兵的话就会被别人看做是他人的走狗了,那么高琪自己的地位自然是会受到金国遗老的质疑,对于他自己的道路是极为不利的。所以,高琪在听后也不过是默然。
“高丞相无须紧张。我等谴派的部队以运输为主决不打上我齐军的旗号,一切听从丞相的安排。只要过的了黄河我等就回程。决无越过黄河偷窥军事机密的意思,请大人放心。”谷永宁的这番话也算是打消了高琪心中的疑虑,他赶紧叩谢。
“大人高义,我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实乃不该还请将军原谅。”
谷永宁赶紧扶起了他“丞相又何出此此言呢,我等各为其主,都是响当当的汉子,我敬佩还来不及呢,只是贵军交兵多日损伤无数,再加上皇家器物杂乱,我等也算的是敬重大人所以才会这样的义气相挺的。”
“那高琪权听大人的就是了。”
“这样甚好”谷永宁面带微笑“随我们一同吃酒去。”说完就将他带到了正殿,此时,宴席已经摆好,就等着主角的出场了。
金国的宫廷菜都是以漠北草原的动物做原料的,多些腥膻但也增加了不少的豪情,比起南方的小家碧玉,这里可是豪迈的很更象是男人之间的故事一般。
皇宫的用器的考究这并不是陌生的,那些用品可都是没有见到过的只是知道个名字的,想想高琪居然准备的都是皇帝的用品想必他的心里已经认定自己就是皇上了,谷永宁心里顿然有点警觉,真不知道这日后还能生出怎样的事端来。
酒席中双方和乐融融觥筹交错甚是欢乐,更有的将军愿意舞剑助兴,但是由于时机敏感倒是制止了这样的行为,谷永宁可不想在这个时候要弄出怎样的名堂来。
高琪见个空挡的时候站起身来对着谷永宁敬酒到“素闻大人文才闻名天下今日看来,大人可是马上得天下。我等虽降臣,但心甘情愿。不若大人何不上封称帝何如?”
这个激将法果然引起下面的人一阵的鼓动,当然他的用意很明白,只要谷永宁称帝,他自己就可以马上表示尊王,甚至可以做大金的王,那么就相当于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中都城可是陷入险地之中了。
其实谷永宁何尝不想称王啊,想想在台湾的时刻,想想在临安的遭遇,他的心糟透了,没有权力就等于被人宰割,但是真正的有了权利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