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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姑娘何需如此客气,都是永宁不对,让姑娘久等了”谷永宁也学着赔罪。会赔罪的人总是有优先的,不管是谁都会喜欢的。
叶隐娘微微的一笑“大人。属下有要事禀报。”
说着从腰间抽出一折火漆封印的信递给了谷永宁。谷永宁接过信也是仔细的阅读。这一边看。脸上越来越阴沉。看完信后,他抬头看了看叶隐娘,发觉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异样出现。看来这半年的时间没有见面,这女子越发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了。
“从信上说,叶老已经在广陵镇和杨安儿的红袄军见上面了?”
“正是。这一次我水军舰队在洱水滩登陆,根据先前的情报,在广陵镇的附近找到了杨安儿所部。”叶隐娘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真猜不出来这样的女人面对生离死别的时候还能如此的镇定。
信上说的是,叶适所带领了三千水军已经成功的进入了益都境内,和杨安儿的起义军取得了联系。但是问题在于。这台湾水军离开了水面就象是鱼离开了水一般失去了超强的战斗能力,在多次的攻打 县城中蒙受了不少的损失。就连负责后勤的何林都在 交火中 阵亡了,物资的损失严重,要不是益都附近的军队都已经被牵制在了登州一线,管不住这样的伤亡还会更大。这三千水军可也是台湾水军的精锐部队。当时谷永宁将这部队交到叶适的手中目的是要保留这样的后备部队的。现在可好。这后备部队比这主力部队打的还要狠,连一支奇兵的效果都白白的丧失掉了。
不过还好的是在益都的时候,也补充了一些兵员和战马进来。现在的叶适所部怎么看都像是这陆战部队了。但是野战能力是迅速的退化了。
说到了战马,这也是谷永宁最痛苦的地方:原来获得的这几个岛屿都是没有出产良驹的地方。惟独到了这个北方才能在战斗中获得一些战马,但是总体上上还是稀缺的。养战马可不是闹着玩的,他是要付出比步军多五倍的精力和金钱来做支撑的,他的战斗力是要靠训练才能提高的。更何况这些金人和蒙古人都是从小长在马背上的,弓马娴熟是天生的优秀的骑士,对于战马有一种更加自然的亲切感。要是在马上争天下的话,这样的困难是很大的。不过还好。这个海州有一个专署的养马寺那里圈养了大约2000匹马。这可是一个大数目。谷永宁开始考虑是否要建立支骑兵部队。
光在思索这些小问题的时候,不免的将叶隐娘给冷落在了一旁。她故意的干咳了一声,引得谷永宁一脸的惭愧,赶忙转换话题,询问起她来这里还有其他什么事情,毕竟就叶老的智慧,不会光光为送一封信让自己的女儿平白无故的跑上这一遭的。
果然,叶隐娘透露了一点点的消息,北边叶适现在的处境比较的艰难,怕是不能很好的照看着他的女儿,所以就派遣回了谷永宁的身边,要他好好的照顾。
对于这个要求谷永宁可以说的上求之不得的。身边有个美女相伴真的是很舒服的一件事。当然我也能隐约的感觉到北边战事的吃紧,红袄军现在的处境并不比我好过多少。可是看看叶隐娘,心中不免的宽慰了许多,先安排她在内厢歇息,毕竟坐了好几天的船,也是很辛苦的事。
刚送走了叶隐娘,王渥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窜了进来。这个人,最近做事越来越大胆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个读书人的样子。真不知道古代人的差别怎么会这么大。
这次王渥可没有给谷永宁带来好消息:从城外的斥候传来的消息,仆散安贞在知道了完颜霆收复回胡军失利的消息是大为震怒,现在已经决定亲自带兵攻打海州城了。
谷永宁听了这个消息,不免微微一笑,看来这个老虎终于要出动了。前面之前所有的声东击西的策略都没有收到很好的效果,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仆散安贞所采取的以静制动的方法,虽然是消耗了不少的军力,但是主力仍然还在特别是山东西路的部队都在黄河以西,只要一声令下自然都可以大军东进了。海州的压力势必会大很多。但这正是谷永宁所期盼的:一旦将主力吸引到南部,凭借海州高大的城墙,还有水军作为侧后方的掩护,应该能够牵制敌人很厂的时间,那么叶适还有余潇的压力就会小一点了。
可是王渥可不知道这么多,只是对谷永宁的反应大为不解。“大人,这仆散安贞可不是好惹的,听说他差一点就把完颜霆的脑袋砍下来。”
谷永宁看看王渥。看他的紧张的样子就好笑,但当前如此严峻的挑战面前也不能光靠藐视对方的实力就可以战而胜之的。毕竟这个仆散安贞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可是攻宋的急先锋,当然最后的结局有点出人意料总的说来在金史中有比较详尽的介绍的一员武将绝对是个难缠的家伙。但是现在的情况来看他还是没有这样大的实力,如果能够击败他的话,日后也许就不会有进攻宋朝这件事了吧?
谷永宁还是真切的对王渥说:“仲泽放心,这个仆散安贞也不一定大军压境的,你看在山东的北部也有我宋军在牵制还有红袄军,他们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仆散大军敢来海州的话,那就让他尝尝我城墙的滋味!”
王渥这时绷紧的神经也放松开来了:“原来这就是大人冒险偷城的原因啊。”这个王渥果然是聪明,只要有一点信息就能想到这么多的内涵。谷永宁都自谈不如,也只能奇怪的跟着笑笑。
“仲泽,你对仆散安贞有多少了解?”
“回大人,其实我也没有见过仆散安贞”王渥如实的回答,这个回答让谷永宁略微有些遗憾,但是接下来王渥又说了些令他感到兴奋的话。
“不过呢,在他的手下有个叫做裴隆礼的策士和我是至交,此人的韬略不在大人之下。”
“何以见得?”这下兴奋点出来了。
“是这样的。裴窿礼在会宁长大,曾参加了围剿契丹叛乱的战斗,在他的沉着指挥下只损失了300人就歼灭了契丹5000人的骑兵,顺利的平定的内乱。”他所说的泰和元年耶律德寿、陁锁的信州起义。谷永宁略微的思索一下。这裴隆礼看来是很有本事的。
“那么仲泽认为我军和仆散所部交战胜率如何?”
“我看胜负难料!”他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第二十节 胜负难料
王渥的叹息是有根据的。在此之前宋金多次的交锋,除了海战以外,宋军要想在金国捞到些便宜都是很难的。这一次台湾水军的精锐都在海州,再加上扬厉军不过2万人。而这个海州城的城墙的面积宽大,如果金国的军队也来个声东击西的话很快的就能找到防守的漏洞。再加上这次防御作战也是台湾海军的第一次作战。对于实际的效果谁也不能保证。
这其实也是谷永宁所担心的事情。这一次他是将自己全部的实力都投放在这里。目的很明确,要在金国打出威风来确立自己抗金第一中兴名将的称号——岳王爷的名号偶就不抢了,就加个中兴好了。可是现实的许多的问题让他不得不开始衡量这样的决策是否是值得的,或者说是正确的。
可惜的是时间却在犹豫之间流失了。
仆散安贞当然没有指望那个完颜霆有什么能耐可以夺回海州城。相反的他所惊讶的是谷永宁的宋军能够这么快的就收服了回胡军让完颜霆这样的难堪。仆散安贞在想,完颜霆应该是没有脸到这里来的吧?前方传来的消息也证明了这一点:完颜霆所带的部队已经向大名府的方向逃窜——原来他就压根没有去想着收胡回胡军的。这可是让仆散安贞气的半死。但是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是左丞相的小舅子呢!
裴隆礼很早的就进到了议会厅里了,只是看着仆散安贞那些焦虑的样子也就不忍心打扰了。但是心中还是有话要说不得不逼迫自己要讲出心中的真心话。
“仆散将军。真的决定要出兵海州吗?”
“是的”仆散安贞抬头看了看裴隆礼。今日的他突然之间是这样的模糊,难道说人真的会这样的嬗变吗?
“大人,请听我一言。”裴隆礼紧锁着眉头却又是不自觉的说出来。
“现在山东两路的主力业已经调往京师,而水军日前新败,此士气不能在短时期内振作起来的。虽然将军手上还有徐州军4万,再加上各地的驻守部队应该能够凑起10万人,但是将军这十万人的指挥如何去协调,这十万人是否是一心抗敌呢?”
这些话都说到了仆散安贞的心坎里去了。这也是他手握重兵不敢放手一战的原因之一。这个裴隆礼看来是真的有学问的人。
“现在我们面对的有两个方面的危机,第一是红袄军二是宋军。可是从官府的方面得到的消息是宋朝无意对我金国作战,那么这支军队的主要目的自然就是协助红袄军作战了。”裴隆礼的分析让仆散安贞不得不信服。
“大人,山东最大的威胁不是那些宋军而是红袄军。”裴隆礼坚定的手出了心中的想法,在他看来这些光脚的农民可是比宋军要厉害的多。
仆散安贞虽然有些错愕但毕竟是一个经验老到的将军,自然是能听的懂他所讲的道理——家里出了盗贼是比外面来的强盗还要难以处理的。这个盗贼当然是红袄军里的那些农民了。他们深耕于山东对于这片土地的热爱甚至要超越这些来自北方漠北的女真人的。
这些年来先是泰和年间的金宋之战,还有契丹人的造反,再到了现在蒙古人都来捣乱,国库日渐空虚,就连最起码的茶叶也被一纸诏书给禁了,还规定五品以上官员才能喝茶。山东自古以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而山东汉子的勤劳和勇敢也是出了名的。这个时候就连最老实的山东人都起来造反了,看来这个金国的政策已经造成天怒人怨了。
想起这些来,不禁心头一阵纠结。
裴隆礼看在眼里,他清楚的知道这个仆散安贞是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只是这时的他受到的是不一般的 待遇。山东节度使的官是大但是这里面却有 许多的苦涩手中没有多少的军队只能是靠徐州的这点来冲场面,要想有多少大的作为还是未知之数。这也是为什么会同意完颜霆率部作为先锋的原因了——他实在是没有实力和谷永宁做一次了断了。
当然话还是不能不说,裴隆礼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说
“大人,这宋军不过是占领了海州罢了,我们千万不能上了他的当。在我看来现在的宋军不过是疲惫之师,水上我们不是强项,但是到了陆上,呵呵那不就是上了岸的鱼任人宰杀的吗?”这番话说的是有理,但是这高深的城墙是所有的进攻队伍所忌惮的。
“友孝所说的是个道理,但是丢了这座大城可是我大金国的耻辱啊,再说了等宋军恢复生气以后到那时就更加难以消灭了。”
“但是大人,如果我们轻易的进攻宋军,那么在侧后方的红袄军还不趁势坐大,到时候我们是前驱狼后进虎两头不讨好。这可不是个好买卖啊”裴隆礼担心的说。
“那么我们是要全力对付红袄军咯?”
“是的,不仅如此还要这样”裴隆礼俏声的对仆散安贞说。他的眼里泛着惊异的光。
一支庞大的队伍开始向益都的方向前进。
仆散安贞骑着高头大马行在队伍的前列,这样的气势是很多年都没有见到过的了。裴隆礼跟在后面心情也是愉 悦,他看了看天,只有几朵惨 淡的云但不影响他此刻的心情。现在这支队伍要去完成一项非常重要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