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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厮腆着一张小脸儿,一张嘴,压根不去提什么求亲的话茬儿,那话中之意,却是冰儿已是自己家人了一样。始毕固然听的愕然,帐中众将也是瞠目结舌。这都什么人啊?这无耻也不带这样的啊。你啥都不说,这俺们家特勤,一个黄花大闺女,就成了你的人了啊?还有,你听听这厮的称呼,“舅哥大王”!这。。。。这算是什么事儿啊!帐中众将只觉一阵的憋屈,恨不得上去直接撕烂了这厮那张可恶的嘴。
始毕呆呆的看着眼前这张笑的如同三月桃花开的笑脸,心中不由的泄气。他方才本想等这位国公爷提亲时,出题难为他一下的,哪知人家根本不接茬不说,而且好像这事儿早已是板上钉钉儿,不需要再去讨论了一样,让始毕很有一拳打到空出的感觉。
转头看看自家妹子,却见冰儿小丫头满面幸福之色,小脸儿红红的,两眼波光潋滟的,似欲要滴出水来。一颗心早就跟着眼前这小无赖去了,哪里还会在乎这个无赖有没有正式跟自己提亲一说。
始毕大是泄气,半响方才勉强找到个借口,忿然道:“冰儿是我突厥的特勤,跟你们大隋的公主一样,你二人就算再是情投意合,是不是也该让你们皇帝明文来向本汗求亲的啊?总不能就这么随意说定就定了吧?”
庄见满面愕然,诧异道:“我说舅哥大王啊,你这是啥意思啊?难不成你要拆散我们?我跟冰儿好,那是我们俩之间的事儿啊,跟皇帝有屁关系啊?干嘛非要他来求亲?我娶老婆又不是他娶,关他屁事啊!我说大舅哥,你是不是不想给冰儿嫁妆啊?那也没啥,我跟冰儿在一起,看重的是她这个人,就算她一无所有,我也是非她不娶的,有没有嫁妆无所谓的,你不用为难,那赏赐就不用提了,我早说过了,一家人嘛,干嘛整的那么客气啊?你不是也同意这个说法嘛。”
始毕听他这一通说完,险一险没气歪了鼻子。我不想给嫁妆?我堂堂突厥汗国的大可汗,难道连自己妹子出嫁的嫁妆都给不起?这厮说的什么昏话啊?只是听他话语中,对皇帝怎么也是毫没半分敬意,张口他,闭口他的,一点儿也没以前自己所见那些汉人,提起皇帝时的那种诚惶诚恐的样子。而且言语间,把皇帝直接和屁连起来用的,怕是也只有眼前这位了吧,始毕很诧异。
微一沉吟,暗思难道此人并不终于汉人朝廷?要是这样,若他能留在我突厥一族,助我攻取天下,倒也是一大助力。
始毕想到这儿,不由面色大见缓和,问道:“本汗见你并不是个迂腐之人,如果本汗要你留在草原助我,你可愿意?若是你能答应,本汗不但将冰儿许了你,并许你俟斤之职。待到我扫平铁勒薛延陀部,你便为薛延陀一部之首,许你叶护之称,你意下如何?”
始毕此言一出,帐内顿时一片哗然,众突厥将领嫉妒的,眼睛都要冒出火来。冰儿更是双目放光,只盼阿庄哥就此应下才好。要知这俟斤一职实是突厥官爵之首了。除了王族内的特勤等封号外,就要算上这俟斤了。至于那叶护,更是等于一小国国主,相当于汉族皇室内亲王的级别了。这般厚赐,如何不让众突厥将领眼红。
只是他们打算固然是好,却忘了一件事儿,那就是这位庄大少压根儿就不懂突厥官职。别说这突厥官职,就算当日大隋官职也是全然不知所然的。哪里明白这些个什么俟斤、叶护的是什么东东。
所以,便在众人哗然之际,一个很不和谐的声音迟疑的问道:“那啥?四斤?为什么只给四斤的官儿?有五斤十斤的没?四斤貌似不是很重啊?还有,那夜壶又是干啥的?我们那儿这个玩意儿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说,难道,在这儿,给个夜壶就很尊贵了吗?”
大帐内一片寂静,静的落针可闻。众人此时都是面色古怪的看着庄大少,大伙儿对他实在是已经彻底无语了。
始毕双目呆滞,看着那双求知欲很强的眼睛,只觉得一阵阵的无力袭扰而来。半响,终是长长叹口气,摆手道:“你。。。你只说,你肯不肯留下就是了,别的也不必再问了,本汗定然亏待不了你就是。”始毕很聪明,他知道自己要再跟这小孩纠缠下去,只怕自己不用去征战天下,只被这孩子气也气死了。
庄见哦了一声,倒也不去追问,隐隐觉得大概是跟大隋的什么高官儿一个道理了。话说见哥自打上次在大殿上,因为听不懂赐婚圣旨一事儿,已是大丢面子了,这同样的错误可是不能再犯的。听不懂,咱不问就是。庄大少很是自得的想到。
此刻,听闻始毕要自己留下,微微寻思这才道:“这里倒是风光不同的很,而且那于都斤山我很是喜欢,要不,你把那于都斤山给我好不?那里貌似是你管着的对吧?要是你肯把那里给我,那我以后一定会经常来的。这个地方作为个度假的地方也是不错的,但要常住却是不行。那岂不闷也闷死了?我还要到处看看,哪个地方更好玩呢,现在就归隐实在是早了些啊。”庄大少很是有些惋惜的叹气道。
他自怨自艾的说完这一通,始毕已经是连生气都没了力气了。他妈的,我要你留下是帮我打天下的,跟个屁的归隐有啥关系啊?还有,你要啥?要我们的圣山?太阳的,老子把汗位让给你你要不?这小无赖简直就不跟你正理八经说话,始毕大感无趣,心头已是有些不耐了。
便在这时,帐下一人已是再也忍不住了,出班怒喝道:“兀那汉人,我家大汗许你如此丰厚的赏赐,你仍在推三阻四的,好不识抬举!哼,你要想娶走我家特勤,就拿出些真本事来才行,若你能胜得我阿斯兰再说不迟。”
随着话音儿,一个雄壮的大汉已是闪身而出,双目精光闪烁之际,浑身肌肉贲起,充满了爆炸般的力量。一个人往那一站,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子凛冽的杀气,真好一员猛将。
这阿斯兰乃是军中上将,向来担负突击攻坚之事,勇猛无比。那阿斯兰的意思,在突厥语中,就是像狮子一般勇猛的意思。他向来心慕冰儿,本就对庄见大是敌视,此刻,又见庄见百般装傻,将自家大汗气的无语,登时再也忍不住,遂出来大声向庄见挑战。
帐中气氛随着阿斯兰的挑战,蓦地变得紧张起来。罗世信和雄大海听他对自己少爷不敬,都是大怒,齐齐向庄见请战。
庄见摆摆手,这才歪头看向阿斯兰,他心中早知这事儿怕不是说几句就能搞定的。一番插科打诨之下,就是摸准了这些突厥人好勇斗狠的脾气,欲要激他们用最直接的方法解决。自己此刻身处敌营,要是群殴那铁定是肉包子打狗的局面,但若能单打独斗,自己仗着身怀异宝,虽是不懂武技,但简单的打架却是不惧任何人的。
此时见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心中不由暗喜。看看站在当场的阿斯兰,又回头对着始毕道:“那啥,舅哥大王啊,你的部下要找我打架定输赢呢,按照咱们草原上的规矩,要是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事情的解决办法,就按胜出者的意愿来办。你可是同意他跟我这般解决吗?他倒是有没资格代表你来跟我一战啊?要是没那资格,这般无趣的打架,我却是懒得应付的。”
这厮一番话刁钻至极,要是始毕说阿斯兰没有资格,不啻于是对阿斯兰最大的侮辱。对于军心士气必然是大大的打击。但要是说有资格,那么只要庄见胜出,则一切都要按照庄见的条件去办了。那却是将所有有利条件全部抛开,二人一番斗智只在瞬间便要有了结果,再也没有兜转的余地了。始毕便在这一刻,被庄见逼入死角,面临着选择。
第二百二十四章:金帐比斗
阿斯兰听闻庄见问他有没资格,不由的心头大怒,红着眼睛看向始毕。始毕心中思量,终是觉得军心士气才是重要的。自己马上要去征战铁勒,回头还要去讨伐大隋,要是失了猛士之心,那就大事去矣。眼前这个小无赖就算胜了,也不过是给他个虚号,那圣山就在自己草原上,难道他还能搬了去不成?至于自家妹子,眼见早已是心给了人家了,自己拦也是拦不住的,只当成全妹子一番也就是了。而且,有了妹子这一层关系,别的事儿,就容后再图就是,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他心中想的虽多,但也不过一转念间的事儿,便将利弊剖析清楚,当下起身大笑道:“好!都是男儿之身,既是大家要以草原规矩解决,倒也是快事一件。阿斯兰,本汗便许你出战,不论胜败,战后,你便升为我亲卫军统领,以资嘉奖!”
阿斯兰大喜,大声应是。庄见冷眼旁观,不由的大是佩服这位大舅哥的手段,如此一来,不但这位阿斯兰对其更是死心塌地,其他大将也会明白一件事,那就是只要全心为了大汗出力,大汗是绝不会吝于封赏的。
眼见阿斯兰已是气凝全身,站在当场冷目看向自己,不由嘻嘻一笑,让罗世信和雄大海二人退后,自己施施然而出,站到阿斯兰对面笑道:“屙屎来?唉,这个名字可是古怪的很。好吧,我说屙屎的这位啊,咱们就比上一比。兵刃拳脚随你,不过有一样可要说明白,那就是不能只是把人打倒就算数,一定要对方不能再战了才行,但还不能害了对方性命,咋样,你敢答应不?”
他占便宜惯了,就算口头上讨人家便宜的事儿也是不肯放过,阿斯兰哪知道他龌龊心思,虽然听他叫自己名字叫的奇怪,倒也没去留心,听他说出比斗方法,竟又问出句敢不敢来,不由大怒。冷笑道:“有何不敢,就。。。。”
他这话不等说完,忽的就见对面的这小无赖身子一动,一个拳头已是忽的出现在眼前,毫无防备之下,砰的一声,已是被一拳打在鼻梁骨上。噗通栽倒在地之际,只觉一股子酸酸涩涩的感觉涌上来,眼泪鼻血已是瞬间流下。
阿斯兰倒在地上,努力的晃晃头,将那股子晕眩平复,不由的已是勃然大怒。这厮!太无耻了!居然偷袭!努力的想要爬起来,只是刚要起身,只听得周围一片声的惊呼声响起。
“啊,小心!”
“快躲!”
“太无耻了!”
“。。。。。。。。。”
阿斯兰脑中晕眩还没完全消去,反应有些迟钝,只是忽然看到一只大脚丫子,在自己眼前,由小变大。面上一疼之际,已是仰身而倒。
妈的!又被偷袭了!阿斯兰仰躺在地上,已是气的内牛满面了。我不起来了,但我也不认输!看你丫的怎么办!你不是说只打倒人不算的吗?不是不准害人性命的吗?我不起来,不给你机会偷袭,看你怎么办!阿斯兰忿忿的想到。
眼前一暗,阿斯兰大惊,难道倒在地上也不放过?急急的一个翻滚,睁眼看去。却见一张笑脸眉花眼笑的凑在眼前,正是那个卑鄙无耻的小无赖。
“你可以躺在地上不起来,没关系,但不能超过十下报数。这可不是我规定的哈,国际上都是这么计算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要遵守的。那我现在开始数了啊。一。。。。。。。二。。。。。。三。。。。。。”小无赖自说自话的开始报开数了。
“等等!”阿斯兰很悲忿的喊道。
“怎么?你有异议?喂,反对无效的啊。说了又不是只针对你的嘛,好歹你也得有点体育精神好不,认赌服输,这是作为男人最基本的原则啊。你不会无赖到说自己不是男人吧?”庄大少很是担心的看着他,迟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