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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微微摇头,也不理他,冲着那黑脸汉子抱拳道:“这位兄台,在下兄弟鲁莽好闹,言语得罪之处,还望兄台大量莫怪,在下这里赔礼了。”
他这一说,对面黑脸大汉面色顿时放缓,连忙回礼叙话。这边程咬金在后面大是不忿,怎么每次跟人吵架后,兄长都要说是自己不对,先给对方赔礼?他们怎的不来向程爷爷赔礼?
只是他虽不忿,却是极尊重秦琼,自是不敢多言,只在后面嘟嘟囔囔。眼光四下踅摸之际,忽的看到站在人群中的庄见,不由的双目一亮,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来,将方才之事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才将自己的不忿说出,言中之意,竟是将庄见当作了知音,甚盼能得到庄见的认同。
庄见更是个惹事的祖宗,一边听着程咬金诉说,一边不停点头,最后对他遭到的不公正待遇,大大的表示了一番同情。程咬金听他赞同自己,不由的心花怒放。只觉得这人果然是个妙人,很多事,甚至比自己分析的还要透彻。二哥总说自己惹祸,世间少有,此番可是大大的错了。眼前这个刚恶心完了自己的家伙,可是比自己还要厉害三分的。
两个人臭味相投,一大一小两个头凑到一起,嘀嘀咕咕,指指点点的说个不停。旁边李秀儿看的一阵的头晕,眼见二人目光总是在那黑脸汉子一群人身上转悠,不由心中暗暗为那人哀悼。这世上,若有人被庄见惦记上,那是上辈子没积德导致的。如果被庄见和程咬金共同惦记上,只怕是前十八辈子都是衰神转世了。
第二百七十二章:相聚二贤庄
天运客栈外,秦琼正与那黑脸大汉寒暄,后面程咬金和庄见二人,却在悄悄商议着,怎么再去找回公道。于程某人心中,自家二哥去跟人赔礼自是失了公道的,这个场子可是要想法找回来。既然自己一人计短,那么找比自己高明的庄大少一同计议,自是题中应有之意了。
二人正在后面鬼蜮万千,前面秦琼却招手唤他过去。程咬金唯恐秦琼骂他,口中答应着,却是死活拽着庄见跟他一起。
庄见打从进了山西境内后,知道危险基本上算是消除了,这没事找事的性子便就又有些发了。眼见眼前热闹,哪里肯轻易发过?更何况结识了秦琼和程咬金二人,心中也是不想就此分手。当下,一拉李秀儿,毫不见外的随着程咬金就凑了上去。
三人到了近前,秦琼见庄见也跟了过来,微微一怔,转头看看程咬金。程咬金仰头望天,如同天上有什么有趣的东西一般,却是死活不去和他对眼光。秦琼知他古怪,不由的暗暗苦笑。只是碍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儿,也不好去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拽他近前,对着黑脸大汉道:“单大哥,这便是咬金了。”说着,转头对他喝道:“还不来见过单大哥。”
程咬金啊的一声,这才转头来看。歪头对着那单大哥道:“喂,大个儿,俺二哥让俺来见过你,俺这便见了啊。你姓善吗?咱怎么没觉得你哪里善啊,倒是恶的很。”
单大哥听他言语憨直,不由大笑道:“咬金兄弟说笑了。在下这单是单双那个单,可不是善恶的善。某叫单通,乃是这潞州二贤庄的庄主。秦二哥威震山东,单通早闻大名,一直渴求一见。不想今日却是在这等情形下相见。哈哈,方才下人们多有得罪,咬金兄弟也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程咬金听他给自己道歉,心气也平了。只是听闻单通说起秦琼威名,不由好奇道:“啊,你听过俺哥哥的威名?是怎么说的?那有没有听过俺的威名啊?”
单通被他问得一呆,正自不知该怎么回答,旁边庄见却是大乐,忍不住接过话头道:“你的威名可是比你那哥哥还要响亮的,混世魔王程咬金,又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啊。”
他言语中自是取笑之意,程咬金却听得大为开心,也不去理会单通,转身拉住庄见道:“庄兄弟,你是说俺很有名了?他们都是怎么说俺的?那个什么混世魔王的又是什么意思?”
庄见一窒,这才想起,那个混世魔王的匪号,可是程咬金到了瓦岗后才有的。这会儿又哪里去给他说起?当下只得一通胡说,乱编了几句说出。无非就是说他如何如何勇猛,如何如何厉害而已。程咬金听得大是得意,大嘴咧的快要到耳朵后边了。心中只觉这个庄兄弟真够意思,这般在单通面前给自己长脸。
他外表虽憨,其实却是鬼精鬼精的。方才那般问,只是有意难为单通。可庄见为了给自己圆场,竟是将一篇鬼话扯得如此有水平,连他自己都要以为是真的了。他却不知,庄见可是真的,对他程大老爷所知甚深的。
单通眼见庄见气度不凡,身旁那个女子也是满面英气,不由心中咄咄称奇。转头向秦琼问道:“二哥,这位兄弟又是何人?”
秦琼满上微现迟疑,他自己与庄见也是初识,尚不能确定他的身份,如何给单通引荐。当下只是苦笑摇摇头道:“弟与这位仁兄也是初识,只知道他姓庄,别的却是不知。”
他想来精细,既是拿不准庄见身份,自然不肯多说。单通闻言一愣,诧异的看他一眼。他见程咬金与庄见似是极为熟悉,还道几人是一路的,不想秦琼竟说是初识。看着庄见和程咬金二人勾肩搭背的亲热劲儿,不由的大是好奇。
当下对着程咬金呵呵笑道:“咬金兄弟,不知这位朋友是哪路英雄,可能给单通引荐一番?”口中说着,眼睛却是看向庄见。他听秦琼说对庄见不熟,又见识了程咬金的憨楞,虽见他与人家聊的热乎,料他定是也不知庄见底细的。
果然程咬金一听这话,先是一愣,抬手搔搔头,瞪着一双牛眼愣愣的道:“这位啊,嗯,是英雄!是大大的英雄!他姓庄,你叫他庄英雄好了。”嘴中回答着,一双眼珠子却是骨溜溜的一转,大有狡猾之意。
庄见听他的介绍,不由的一阵的郁闷。奶奶的!庄英雄?咋听起来跟假冒伪劣的一样啊?不知道的还以为说自己装英雄呢。没好气的瞪他一眼,这才对着单通一抱拳,笑道:“小弟庄见仁,英雄不敢当,不过咱一些朋友都称呼咱叫见哥。嘿嘿,这里给单大哥见礼了。”
单通一听他报名,忽的悚然动容。上下打量他一番,忽的抱拳恭声问道:“敢问庄朋友,不知可认得大兴的忠国公爷吗?”
庄见一愣,愕然道:“我就是了,你怎么知道的?”
单通一听,面上顿显激动之色,躬身施礼道:“您果真是庄公爷?庄公爷手创青、丐两帮,聚贤庄又多为道上朋友排忧解难。我等绿林中人,哪个不知公爷大名?家兄亦曾受过恩惠,单通感同身受。只是知晓公爷身在朝廷,多有不便,这才从未前去拜见。前些日子,青帮尉迟帮主、丐帮帮主七叔俱皆传出绿林令,道是公爷离奇失踪,令大伙儿广撒眼线,寻找公爷,不想今日竟让单通遇上,真乃单通毕生之幸也。”
庄见听他说起尉迟恭和鬼皇七,不由大喜,急声问道:“哦,你能联系上他们?那好极了,赶紧给他们传个信儿,不然只怕这帮兄弟要急死了。”
单通躬身道:“公爷放心,单通这就安排。不知公爷怎生来了此地?若是无事,不如先去单通庄上暂歇如何?”
庄见与李秀儿对望一眼,见她并不反对,遂欣然应下。单通见他答应,不由大喜,哈哈大笑道:“今日不想竟有如此喜事,即见了山东秦二哥,更得与公爷相见。走走,且一起随单通回去,今日定要大宴一场,不醉不归。”
当下让人去给庄见和秦琼将房饭钱结了,引着众人往自家庄上行去。秦琼在旁听的庄见与单通对话,这才相信庄见身份。他本是官身,与庄见国公的爵位实有天差地远,一时不由有些拘谨起来。
程咬金却是大喜,凑到庄见身边低笑道:“兄弟,原来你有这么大的来头,连那恶庄主也要给你行礼。不错不错,其他的话不忙说,咱们先去狠狠吃他一顿,好生犒劳犒劳老程的肚皮。”说罢,又转头对单通道:“大个儿,你既然管饭,可不兴短缺了酒肉,不然俺可要拉着庄兄弟一走了之的。”
众人听得一阵莞尔,秦琼更是大汗,单通则是大笑点头。众人一路到了二贤庄,但见这二贤庄乃是建在一处高岗上,离着周围村子甚远。一面乃是峭壁悬崖,三面接山,只有一条黄泥土路蜿蜒而上,地势极为险峻。
秦琼不由心头赞叹。他出身行伍,对山川地形极为敏感,观此地之势,绝对是险要至极,可谓易守难攻之处。
众人到了庄前,单通早让人进去通传,将庄门大开,迎了众人进去。庄见一路行来,但见庄内处处刁斗,防备森严。庄丁皆是雄壮精悍之士,往来之际,不似一般庄园,倒像进了军营一般。
单通引着众人直往大厅坐下,传人安排下酒宴,这才回身将身边二人介绍给众人认识。待他介绍完,庄见已是大吃一惊。这二人不是旁人,赫然竟是两个大大有名的人物,王伯当和徐世绩。
此时这些人都尚未至瓦岗,声名不显。秦琼等人只是拱手抱拳见礼,庄见却是兴奋的上前拉住二人,连叫久仰,热情的让王伯当和徐世绩大感吃不消。看着这厮眼中似是要冒出绿光一般,不由的心里有些毛毛的感觉。暗暗琢磨,这位庄公爷该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吧。
庄见跟人家好一通寒暄,才在李秀儿嗔怪的目光中坐回去。他只顾沉浸在认识名人的兴奋中,却不知要是知道这二人心中想法,会不会直接郁闷至死。等到冷静下来,却猛然想起一事,这单通名声不显,怎么就能让王伯当和徐世绩跟着他呢?咦,不对!隋唐之时,这姓单的貌似是有一号人物,却是叫单雄信,而不是什么单通的。可不知这二人会不会有关联。
心中想着,不由的便向单通问了出来。单通微微一愣,这才笑道:“某姓单名通,字雄信。不知公爷是在哪里知道单通的表字?”
庄见恍悟,果然是他。听他问起,不由肚中暗道:哪里听说的?自然是从小说里听说的。不但知道你丫的表字,还知道你丫其实是个大boss!啥好几省的绿林总瓢把子呢。只是心中虽是如此想,嘴上却只说是自两帮一庄处听来的,单雄信自不会去怀疑。
及至酒席摆上,众人举杯相邀,三杯过后,单雄信这才问起庄见失踪的事情,秦琼也竖起耳朵听着。庄见苦笑了下,这才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众人听罢,都是感叹不已。只是当单雄信听到李秀儿是李渊之女时,面色却是不由的阴沉了下来。
第二百七十三章:恩怨
庄见眼见单雄信的面色,不由微感诧异,追问之下,单雄信这才长叹一声,道出了其中的因果。
原来单雄信的祖父名叫单登,曾是北周的大将。扶助宇文氏统一北方后,因战功卓著,官拜护国将军,镇守东昌府。到公元579年,单雄信的父亲单禹,又承袭父亲单登之职,仍然镇守东昌。
隋开皇元年,公元581年,隋文帝杨坚展开统一之战。其时身为隋将的李渊,率部攻周,至东昌府时,与单禹血战七昼夜,终于破城。单禹被俘后,誓死不降,终被李渊所杀。
自那时起,两家初次结仇。只是当时各为其主,战阵之上,两国交兵,非为私怨。故而,虽说是杀父之仇,单家倒也并没去纠缠不放,而是全家收拾后,悄然离了山东,往山西这边隐居。
单雄信这庄子之所以叫二贤庄,却是因为他还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