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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勇苦苦一笑,心中却是忐忑不已,唯恐到时候那位庄老大一个心情不好,不说把自己直接喀嚓了,就算往外一仍,只怕自己今后除了落草为寇,再也没了别的指望了。想想家中妻妾儿女,不由的怔仲失神起来。
库里于一眼见庄大少拿着那只木盒沉思,眼中闪过一道异彩,轻轻的问道:“这是什么?你以前可曾见过吗?”
庄见脑中正自琢磨这事儿,听人问起,随口答道:“嗯,见过,这个还是我。。。。。”说到这儿,猛然警觉,霍然回头看向于一。
于一面色微变,向后退开一步,强笑道:“小的好奇,公爷莫恼。这事儿小的从未听过,从未见过,公爷放心就是。”
庄见定定的凝望着他,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半响,就在于一心惊胆颤之际,忽的哈哈一笑,随手将那盒子扔给他,笑道:“什么没见过没听过的,也不用那么夸张,我只是奇怪这算命的东西,为什么也会出现在内库里,上次我就问过,却没人知道。你既然好奇,这个东西我看也不值几何,就送给你吧,好歹也是内库里的宝贝啊。说不定你于大庄主哪天时来运转,解开了里面的迷,就此发达了也说不定哈。”
于一手忙脚乱的接住,听他口中调侃着,不由的面上又是尴尬又是羞恼。合着自己又表错情了啊,而且就算赏也赏点别的物件啊,那么多宝贝,任其中一样,也能让自己逍遥快活十几年的,如今却单单给了自己这么个破玩意儿,要等悟透了里面的玄妙,只怕自己临死都难办到,这不是明摆着玩人嘛。
他心中羞怒,庄见却是不再理他,溜溜达达的在库里四下转着。看看这样,摸摸那样,脸上红潮一片,双目金光灿灿。
哈哈,我的!都是我的了!庄大少心中兴奋的高呼着。当日曾立下的远大目标,今天终于是得以实现了。做天下第一有钱人,娶十个八个美娇娘,然后纵意人生,四处游览。哈哈,如今万事俱备,只等这边爻壳的事儿一了,就可以立马走人,过自己的惬意人生去了。
这厮喜不自胜,不觉得嘴中又开始了那魔音阵阵:“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
走过他身边的众人,无不仓皇躲开,狼狈而走。偏生于一大人却是走不得,只得强忍着痒痒的牙根儿,满头大汗的跟着。只觉得天地间忽然了无生趣,只求速死了。
等到将整个内库全部搬空,已是过了大半天了。庄大少站在门外,看着已经连老鼠都不愿光顾的库房,咧嘴一笑,这才意气风发的高声一句:“收队!扯乎!”随即当先而去。
众人都是哭笑不得,前一句像是官家,后一句却是土匪,这位老大啊。唉,确实让人无语的很。不过貌似倒也甚是符合他老人家的身份,他可不是就是个官匪嘛。
众人按着庄见的意思,将内库三道大门全部敞开,又随意扔了几个银锭之类的,在不显眼的地方,让现场看起来像是被内贼洗劫了一般,这才齐齐回了聚贤庄。
至于石勇等一干侍卫,眼见没了退路,也只得争先恐后的上了庄大少这只黑船。等到李渊落座于议政殿的龙椅上,听着派去查验库房人的回报时,不由的愣了半响。心头不期然的升起那个无赖女婿的笑脸,只是这事儿做的手脚利索至极。守门的侍卫个个不见了踪影,离着远的又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儿,根本无从查起。李渊寻思半响,只得无奈摇头,挥手罢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初探义庄
玉兔东升,月华如水。大兴城外北边的小道上,庄见带着罗士信、雄大海二人,在于一的引领下,正往义庄而去。
白天庄大少洗劫完了内库,大洒金银。不论是原本两帮一庄和城管司的人,还是后面一同被迫跟着跑路的内库侍卫,都是大大的发了一笔横财,于是皆大欢喜。石勇等人暗暗庆幸,此番歪打正着,这个选择可真是走对了路了。庄公爷果然与传闻中的一样,对下面的人极是大方。今后跟着庄老大,舒服日子应该是不用发愁的。
等到安排好众人,庄见这才将于一叫来,让他细细说了一下义庄的情况。于一对义庄也不是很清楚,只能按照传闻,大约的给庄大少描绘了一下。但也就是这么简单的描述,也让庄大少听的毛骨悚然。脑中不期然的将后世诸多鬼片的情节,自行串联到了一起,不由的越想越怕。有心说去不去,但想想自己当时可是在许多人面前说出一定要去查探的话了,这会儿不去,一来这面上下不来,二来嘛,这爻壳的事儿犹如悬在头顶上的一把利剑,一日不解决清楚,一日不能安心。遂咬牙决定,即刻启程,前往义庄查看。
只是当四人到了义庄门口时,庄大少一番举动,却让其余三人当场石化。但见庄大少从怀中摸出无数的黄纸符,左一张右一张的挂到身上,鼻孔眼里,也用白叠字塞起来。配着两边耳朵上,长长垂下的黄纸符,庄大少此时看起来,简直让各种真鬼都要惭愧三分,自叹弗如。
等到打扮完了,这才施施然的自怀中又拖出几样物事来。于一看的瞠目结舌,完全只剩下无语了。庄大少拿出的几样东西,一件是用朱砂笔交错而成的十字架,挂在胸前;一件是一柄拂尘,另一件却是大出众人意外,竟是一串蒜头。
三人完全不明白庄大少是在做什么。那拂尘到能隐约猜到,该当事辟邪用的。但把两支朱砂笔绑成个十字,挂在脖子上作甚?那串蒜头拎着又干啥?三人额头上都是暴起无数的问号。
他们却不知道,庄大少此番三样法器一出,可是绞尽脑汁,苦思冥想出来的万全之策。这十字架对丧尸,蒜头对吸血鬼,拂尘却是用来对付各路孤魂野鬼的。至于那个丧尸和吸血鬼,多是西方的鬼怪,本不应出现在这儿。但以庄大少的理论是,万一有哪个盲流流窜过来咋办?连自己都能穿越到这隋末唐初的时空,还有什么事儿是不可能的?故而,准备的最完善,才是最安全的。
庄大少一身零碎正好,这才得意洋洋的看看几人,手中拂尘一挥,喧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咱们进他丫的。”众人绝倒。
其实义庄之名,却是源自北宋范仲淹时才正式出现的,多是施行对自家族人施粥散米,救助孤苦的地方,故称为义庄。而此时的义庄,就是存放棺柩的地方而已。棺柩里也都是有尸体的,一般多是没找到好地方下葬的,暂时停放在义庄。再有就是一些穷苦无依之人死后,也被收录到义庄停放。
义庄一般都是位于阴地,圈出一个极大的范围,便于给一些无钱下葬之人起个草坟。所以,这里经常是冷风凄凄,阴风阵阵,除了为了生计来看守义庄的人,平日里绝不会有人往这儿来的。
几人一路向里而进,初始庄大少自觉身上装备牛叉,大踏步的当先而行。只是走着走着,耳边只觉的鬼风啾啾,如同千百只恶鬼围着自己一般,不由的心中大慌。手中一会儿大蒜,一会儿拂尘的,挥舞个不停。脚下却是越来越慢,死也不肯再走到最前头了。
众人暗暗好笑,只得将他放在中间,快步而行。眼见两边草枯树萎,鸦声凄凉,间或阵风掠过,枯树怪枝一阵的摇晃,在月影下便如同鬼怪起舞。这里如同真的是自阳间一步而入了阴间,与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世界。
庄见也不再舞动他的法器了,只是亦步亦趋的跟着,嘴中咕咕囔囔的不停念叨着什么,却也无非是什么西天如来,三清道尊以及上帝耶稣的保佑他而已。
所谓念由心生,这里的氛围本就渗人,饶是罗士信和雄大海胆气壮,也是有些心头毛毛的感觉。偏生庄见这厮又不停的嘟嘟囔囔的,在这幽暗的地域里,更加让人心悸。他二人不由对望一眼,都是满是苦涩之意。那于一早已是面青唇白,浑身哆嗦个不停了。这会儿跟着进来后,便是两眼呆滞,行动僵直了。
四人中,庄大少满心思的暗暗祷告祈求,罗士信和雄大海却是一门心思的,只管看着庄见,没人去理会他。可怜于一大人不多时,已是举步维艰,落在了最后,左右不停的惊慌瞅着,喊也不敢喊,叫也不敢叫,只能慢慢的一步步的挨着。
前面忽然现出一间草屋,里面一灯如豆,昏黄的光晕,在这黑夜里并没显出什么温馨之感,反而平添一份诡异。
罗士信和雄大海停下脚步,暗暗打量。庄见也探头前望,踅摸一阵,眼神仍然盯着那幢小屋,微微侧头问道:“于大人,那里就是那个卜铮住的地方吗?”
他问完之后,却半天不见于一回答,不由又再问了一遍,却是仍然没有回音儿,心中微震,终于是回过头来,一看之下,不由的怪叫一声。
罗士信和雄大海正四下看着,紧张的防备着,被他这一声吓得差点蹦起来,两人霍然回头来看,却见身后朦胧的月光下,庄大少面色惨白,浑身发抖。至于那个于一,此刻竟是不见了踪影。
二人大惊,一个大活人生生的在自己身边没了。以他二人的身手,要是于一是被人掳走的,那么这人的手段当真是可畏可怖了。两人都是神色紧张,连忙向庄见靠拢一些,紧紧护住。
雄大海低声问道:“少爷,那位于大人不是一直跟在你身后吗?你可有听到什么声响不曾?”
庄见目光散乱,慌张的四下看着,咽了口唾沫,颤声摇头道:“没有,什么也没听到。是鬼,一定是鬼!喵了个咪的,幸亏我准备的周全,不然只怕要抓的就是我了。不过这于大人白白胖胖的,只怕就是有所准备,鬼也会先抓他的。哎呀,不好!”
罗士信和雄大海听他满嘴的胡说八道,都是不以为然,哪知道他最后忽然大叫不好,不由又吓了一跳。眼见他额头上沁出汗珠,神色慌乱,只是四下里一片寂静,并无什么状况,二人不由疑惑。罗士信不由埋怨道:“少爷,你不要乱叫好不好?这人吓人会死人的。又没啥事的,什么不好了啊。”
庄见哭丧着脸看了他一眼,撇撇嘴苦道:“死萝卜,你就让少爷我叫两声吧。只怕一会儿就没得叫了。”
罗士信一呆,不知他什么意思。庄见紧了紧手中的拂尘和大蒜,睃视着四周,哆嗦着道:“那于一生的白白胖胖的,所以才被先抓了去,想必是鬼也喜欢细皮嫩肉的,这样才不会塞牙,口感也好。但是只怕这里的鬼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啊,等到于一大人被他们吃完,肯定不饱,到时候再来抓人的话,你们俩都是皮糙肉厚的,人家铁定没什么胃口,那接下来抓的,不就是少爷我了?唉,可怜我刚刚事业有成,家庭美满,这就要撒手人寰,跟各位兄弟永别了。也不知被鬼吃了,会不会再次投胎或者穿越,要是不能的话,那可就亏大了,少爷还不如自己了断了的好。呜呜。”
他说着说着,到了最后,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话说庄大少一辈子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鬼,如今到了鬼爷爷的地头上,眼见于一活生生的凭空不见了,只道这次定然是死定了,哪里还顾得上矜持。想想自己刚刚得了大笔的财产,还没来得及挥霍;家中诸位娇妻,还有几位连房都没圆,越想越是悲伤。再加上只顾担心被鬼吃了,可是不知能不能穿越了,会不会就此形神俱灭?又慌又怕之下,登时大哭起来。
罗士信和雄大海听着他满嘴胡言,不由的啼笑皆非。对望一眼,雄大海这才安慰道:“少爷莫怕,这才我和士信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