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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辆插着蓝军标志旗子的吉普车开到临时加油站,陈勇吩咐田大牛他们安排赶紧加油,自己走出加油站点着一支烟。他们是蓝军的特种部队,现在担任的是搜索队,排查红军可能进行的侦察渗透行为。
陈勇站在路边抽烟,身边军车不断地过。
田大牛跑步过来:“排长,差不多了。”
“老田,你觉得没觉得哪点不对劲?”陈勇说。
“怎么了?”
“太安静了。”陈勇看着蓝军后方漏洞百出的防线。“安静得不正常,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田大牛左右看看:“这不动静蛮大的吗?”
“跟你说不清楚。”陈勇把烟扔在地上踩灭了,“大战前夕,安静就预示着危险。对方在酝酿新的进攻,走吧,巡逻。”
肖乐看着山下蓝军特种部队的车开走,冷笑:“这厮终于让我遛过来了。”
“连长,你认识他?”旁边的战士低声问。
“我同一年当兵的战友。”肖乐忍着自己的得意,“号称是西线特种作战的第一勇士。准备给他们点带响的,把这个补给站给废了。”
“连长,这是白天啊!”
“正因为是白天,他们才想不到!”肖乐说,“等他们反应过来,我们已经抢他们的车跑了。”
陈勇的车没开出去多远,他就一脚踩在刹车上。
后面的车队立即停下来。
一直皱着眉头的陈勇翻身跳下来:“不对劲!肯定有问题!”
田大牛跳下来问:“排长?到底啥问题?”
“这车不能坐了,拦车,我们回去。”陈勇命令。
乌云就站在路上拦住了一辆送菜的炊事车。
陈勇一挥手,大家都上去了。开车的志愿兵很有意见,但是意见归意见,陈勇戴着少尉军衔是干部,还是得听他的。大家拿菜盖着自己,藏身在菜车里面。
肖乐已经带自己的分队下山了。穿着迷彩服的侦察兵们潜行在草丛当中,路上没有人注意路边的草丛已经趴着十几个敏捷的身影。
张雷将发烟手榴弹的盖子打开,手里抓了两个,小拇指勾着扣环。
刘晓飞握紧步枪,压着自己的身子,右腿蜷缩,准备出击的姿势。
肖连长正要准备下命令,又一辆卡车开进来,停在停车场。他把手压下来,仔细一看是辆运菜的军卡,心放了下来。
他举起右手,狠狠往下一压。
几乎在同时,张雷已经起身,右手的两颗发烟手榴弹就出去了。两颗手榴弹扔得很准,直接就落在加油站边上。按照演习规则,这个加油站已经报销了。
刘晓飞举着步枪,对着满眼的红军士兵一阵扫射。
“前三角!”肖连长高喊一声,大家就按照前三角队形杀进去了。
蓝军士兵确实是措手不及,枪声一响就是鸡飞狗跳。警卫战士还没还击就被冲到跟前的侦察兵们抵近射击,抵赖都抵赖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杀进去。其余的后勤兵大部分都没武器,或者没带在身上。
肖连长带自己的侦察兵冲到停车场,准备抢车逃窜。
陈勇窝在白菜堆里面,等着脚步声和枪声越来越近。
肖连长带人冲入停车场。
“啊——”
陈勇怒吼一声,从白菜堆里面站出来开始扫射。
十几名蓝军特战队员也从菜堆里面跳出来一阵扫射。
刚刚冲进来的红军侦察分队没反应过来,还在发蒙,蓝军特战队员就跳下车冲上去。这下空包弹没法打了,双方都是抡着步枪大打出手。
更多的蓝军搜索队在山路上出现了。
肖连长高喊:“能跑几个跑几个!”
刘晓飞一拳打倒一个冲上来的蓝军特战队员,张雷抢了一辆三轮摩托冲过来也不减速,刘晓飞二话不说飞身上车:“连长!上车!”
肖连长紧跑几步,被陈勇飞腿踢倒。
“你们走!别管我!”肖连长高喊。
张雷驾驶三轮摩托带着举枪扫射的刘晓飞冲出战团。两人都是衣衫破烂满头是血,蓝军搜索队立即紧跟他们而去。
蓝军搜索队包围了停车场,红军侦察兵放弃了抵抗。陈勇把肖乐扶起来:“肖乐,又见面了。”
肖乐冷冷一笑:“你怎么知道我会搞这儿的?”
陈勇敲敲自己的钢盔:“直觉。”
“屁直觉,是不是有什么技术侦察手段?你们事先截获了我们的无线电?”
“大战前的安静,就是暴风的酝酿。”陈勇说,“都是半斤八两,你们没有的我也没有,截获个屁。”
陈勇数数:“你们跑了几个?”
“两个,都是军校来见习的侦察系学员。”
陈勇看着二人逃离的方向,电台报告没有追到他们,他们弃车进山了,现在还在搜。
黄昏,一架米171运输直升机降落在导演部外的山丘上。两个上校和两个穿便装的男人下了飞机,在演习导演部军官们的迎接下匆匆走入导演部。
二十分钟后,蓝军特种部队指挥部。何志军的专用电台开始呼叫。何志军皱着眉头听完密语,吩咐备车。
当他赶到导演部的时候,发现红蓝军双方主官居然都在。这在演习期间是不可思议的,他还没诧异完,发现老爷子身边坐了两个陌生的穿常服的上校,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男人。老百姓怎么混进这里了?
“都来了?”老爷子扫了一眼,“我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总政保卫部的同志,这两位是国家安全部的。还是你们说吧。”
四个人对视了一下,一个上校对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说:“冯处长,还是你说吧。”
冯处长点点头,站起来:“我叫冯云山,是国家安全部的。我们得到可靠情报,境外T地区军事情报局潜伏谍报人员已经渗透入92迅雷演习现场,进行战术侦察。”
一言出,满座惊。
“92迅雷演习,是在总部首长亲自过问下进行的带有试验性质的探索性演习。”总政保卫部的一个上校说,“敌特的目的性已经很明确了,就是希望得到我军战略改革的最新情报。”
何志军的眼睛亮起来,他太渴望真刀真枪地干一场了。
“有没有更准确的情报?”
冯云山看他。
“这是我军区特种侦察大队大队长何志军同志。”老爷子说。
“我知道你。”冯云山淡淡一笑。“战斗英雄么,当年的名人。但是隐蔽战线的斗争和战场上的真刀真枪还是不一样的,我们现在还没有得到更多的线索,不过可以肯定敌特已经在这个区域活动了。”
“人员数量?性别特征?”何志军问。
“五到六人之间,男女都有。”冯云山说。
何志军点点头,看老爷子。
“战争已经打响,就不能停止。”老爷子说,“演习继续,特种侦察大队抽调人员佩戴导演部臂章组织搜索。把我的命令发下去,导演部的搜索队有权搜查演习区域范围内的所有演习车辆和人员。”
何志军站起来:“我要回去布置一下。”
老爷子点点头,何志军的身影已经出去了。远远听见他兴奋的喊声:“走!妈拉个巴子的干!终于又让老子逮着机会了!”
然后就是车一家伙开走了。
大家一阵哄笑。
冯云山不由感叹:“燕赵自古多壮士啊!早生几十年,又是一条战将!”
老爷子纳闷:“你认识他?知道他是哪里人?”
冯云山还是那么淡淡一笑:“不认识,他是名人么。”
何志军回到自己的大帐篷,大队参加演习的军官们已经在这里等他了。何志军跟孩子得到了新玩具一样兴奋,不住地搓手,两眼放光,大步走到前面来回踱步。
军官们都看着他发蒙。
“同志们!”何志军突然站住了,眼神蹭一下子射出寒光。
军官们就坐好不敢动。
“陈勇!”
“到!”陈勇起立。
“你带一个分队,我自己带一个分队,全部上实弹!半个小时以后出发,有问题没有?!”
“没有——……”喊完了陈勇觉得不对劲,“干啥去啊,大队长?”
“妈拉个巴子这不是有问题吗?你说没问题?!”何志军怒了。
陈勇立正,不敢吱声。
“干啥去?——抓特务!”何志军的声调提高了。
大家就发蒙,没头没脑抓什么特务?
“隐蔽战线的斗争你们也不懂,不跟你们多说了。”何志军摆摆手,现学现用,“其余的人政委带队,继续演习!陈勇下去准备,记住要活的不要死的!”
陈勇敬礼,出去了。
何志军戴好钢盔:“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和平年代待的我浑身都痒痒,你们记住啊,随时和我通报消息。解散!”
二十分钟后,两个小分队在队部门口集合完毕。全副武装的战士们都是精神抖擞,这些都是参战过的老侦察兵,闻到火药的味道犹如闻了兴奋剂一样。何志军大步走出自己的队部,他猛地一拍陈勇的钢盔:
“小子!别给特种侦察大队丢人!”
随即,自己一个鹞子翻身上了自己的吉普车。
两支车队掀起漫天的尘土,各自上路了。长城脚下,两支车队在夕阳下披着漂亮的余晖。
刘晓飞扶着张雷,在一片河滩边的灌木丛坐下。张雷在跳车的时候崴了脚,刘晓飞一边还击一边将他拖下山崖。结果两人都滚下来了,还好没撞到石头,所以没受别的什么伤。皮肉自然是吃苦了,不过好在已经习惯。现在的情形对他俩是那么的不利,深入蓝军纵深,只有一支还剩八发空包弹的81杠,没有指北针和地图,地形也不熟悉。往哪儿走都是蓝军的营盘,连老百姓都看不见一个。
“这下惨了。”张雷揉着自己的脚,“我们必须要找到路回去。”
刘晓飞用钢盔舀来一盔水,自己喝几口,又递给张雷。
“要是被蓝军抓住可就丢咱们陆院的人了。”刘晓飞用点水擦自己的眼睛周围的汗,“爬也得爬回去,晚上我们不休息了,多走点夜路吧。”
张雷抬头看天找星星,摸索大致的方向。
“半小时后出发吧,希望不要下雨,我这个脚走不了水地了。”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照亮俩人,随即是闷雷响。
刘晓飞和张雷相视苦笑。
雨哗啦啦就下来了。
“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张雷一咬牙站起来。
刘晓飞把步枪挎在肩上,扔根树枝给张雷当拐杖:“路漫漫其修远兮,你慢慢求索吧。跟在我后面五米,我要有动静你就地卧倒。”
他哗啦一声拉开枪栓,大步上前做尖兵引导。
风雨当中,两个年轻的军人在密林穿行。
穿过一片密林,山势陡峭起来。黑乎乎一条长城在山上蜿蜒。
刘晓飞看着长城:“咱们路没走错,爬过去再有十公里就到红军阵线了。”
“前提是爬过去。”张雷苦笑,丢掉拐杖,“三点固定改两点了。”
“下雨,危险。”刘晓飞说,“沿着长城走走吧,看看有没有塌陷的城墙。”
张雷叹口气拿起拐杖:“你说我们这是什么心理?啊?平时都骂毁我长城,现在又到处找长城被毁的地方。”
刘晓飞在前面带路,突然一伸手蹲下了。
张雷就地卧倒。
刘晓飞半天没动静,张雷匍匐前进过去。
“怎么了?”张雷压低声音问。
“篝火。”刘晓飞说。
张雷仔细一看,长城脚下的背风处真的有篝火,还有帐篷。但是明显不是军用的,都是五颜六色的,有三个小帐篷。人影也可以看见。
“不是蓝军的人。”张雷说。
“是老百姓,可能是哪个野营俱乐部的。”刘晓飞说。
“过去看看。”张雷说,“混点吃的。”
刘晓飞在左,张雷在右后,两人采取进攻队形小心翼翼地接近篝火。
离近了看见是五个人,三男二女。
两人还要往前进,突然暗处出来一条黑影直接就攻击刘晓飞。刘晓飞枪口一转,一枪托砸在他下巴上,随即一个漂亮的屈膝顶肘,那黑影就飞出去了。
那五个人都起来了,惊恐地看着这边。
“我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