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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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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种女人很好学,问,地道是什么意思?
我说,地道就是熟练、轻巧、干得漂亮的意思。
白种女人大笑起来,说,你也很地道,开船很地道!
我说,我根本就不会开船。

第五部分一个绝妙极了的好主意

白种女人说,如果你会开船的话,就没有这么地道了,我可以帮你开吗?
这真是一个绝妙极了的好主意。我朝白种女人笑着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同时还有让她在我面前放松警惕的意思。因为我身上穿的是军装,尽管眼前这白种女人并没有对军装感到害怕,眼神里只是流露了少许好奇,我想把她这点儿少许的好奇也给打消掉。
白种女人踩动脚踏船,调转方向朝我靠近。脚踏船贴上了摩托艇的船舷,我弯腰拉住了脚踏船,用眼睛告诉她:你可以上我的船了。
白种女人用略带怀疑的眼神看了看我,我目光坚定地把安全向她传递。
白种女人纵身一跃,身体稳稳当当地落在了我的船上。
紧接着,白种女人尖叫一声,捂着胸口,说,Oh,My god!
感谢上帝保佑了她——白种女人纵身起跳那瞬间,跳跃产生的爆发力使脚踏船从我手中飞驰而去。祈祷过后,白种女人在我身边坐下,利索地打着摩托艇引擎,说,你是否同意我把船开得很快?
我说,如果你能让它离开水面飞翔,才叫地道呢。
白种女人笑着握起操纵杆,试着扭了几下油门,说,我也许会让你感到呼吸困难。
我说,从你跳上船的那一刻起,我的呼吸就开始变得困难了。
白种女人显然不大明白我的意思,说,现在让我们一起呼吸困难。
说着,白种女人猛地扭了一下油门,摩托艇在她的操纵下,赛车般朝湖中央一冲而去。
迎面而来的强风把白种女人的金色长发吹起,吹到了我脸上。我真的感到了呼吸困难,这不仅仅是由于劲风的缘故。我把白种女人的头发咬在了嘴里,一股怪怪的但闻起来很舒服的味道从白种女人的发梢进入我的鼻孔,我的呼吸更加困难了。我知道,这绝不是汽油或者湖水的味道。
白种女人操纵着摩托艇,像头母海马似的在湖面上尽情地撒着欢儿。强风把我的脸吹痛了,我想白种女人应该与我有着同样的感觉,否则摩托艇就会继续在湖面上横冲直撞。摩托艇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开始在湖面上滑行,直到连滑行都停止了,漂浮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随着微弱波浪,摇篮一样轻轻摇晃。
我夸白种女人船开得真棒,很刺激。白种女人灿烂地笑了,收拢被风吹散的头发。我紧紧咬着飘在我嘴角的那几根金色长发,久久不放。白种女人没有注意到她的头发被我咬在了嘴里,当她注意到这些的时候,头发还在我嘴边咬着,另一端从她头上掉了下来。
我们半躺在船上,开始聊天,我问白种女人来自哪个国家?
白种女人说,我来自美国俄亥俄州。
我问她,来中国干什么?颠覆社会主义政权还是传播基督教?
白种女人说,都不是。我来中国学习中医。
我问,喜欢中国吗?
白种女人说,喜欢,但我更喜欢古代中国。
我说,你见过古代中国吗?
白种女人说,电影里面见过。古代中国男人都留长发,现在为什么不像从前一样了?
我说这是历史原因,然后问起白种女人的名字。
白种女人说出了她的名字,很长,而且念起来很绕嘴。
我想还是把她称作“白种女人”吧,没有比这更名副其实的了。我与白种女人手牵着手上了岸,负责租船的工作人员用一种让我感到万分难解的眼光打量着我,仿佛是我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我想除了租船时向她撒谎之外,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我和白种女人手牵着手走出公园,一路上,我目光所及之处的眼神并不比湖边的工作人员和善到哪里去。
公园门口,我问白种女人饿吗,白种女人说她正想问我这个问题。
我们走进路边一家经营中西快餐的饭店,服务员迎了上来,问我们要点什么?
我说,两个“汉堡”,一杯可乐。
白种女人说,“老友粉”,多放辣椒。
服务员转身离开,我和白种女人交换了一个默契的眼神。白种女人的眼眸是蓝色的,像玻璃球一样,镶嵌在她幽深的眼眶里。每当她眨动眼睛,我就会想起小时候玩弄过的“芭比娃娃”。服务员把我们要的食物同时端了上来,我们两个就跟约好似的,把各自手里的食物交换。
白种女人大口咬起“汉堡”,我端起桌上的酱油,加进“老友粉”里。
白种女人看着我碗里红通通的粉汤,说了一句特别有意思的话,她说,你很好色?
我笑着告诉白种女人用错词了,“色”字在中国人的理解中还有颜色之外的意思。
白种女人说,什么意思?
我想起了一个单词,最能代表“色”,我说,Sex。
还好,白种女人没有问我Sex是什么意思,否则我就黔驴技穷了。

第五部分我可以考虑送你一件礼物

吃完了饭,我们两个谁都没有离开餐厅的意思,于是就坐在那儿聊了起来。
仅仅是一顿饭的工夫,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没有了太多的隔阂。
我冒昧地问起白种女人的年龄,其实我知道这很无聊,甚至是禁忌。
不料,白种女人爽快地回答了我,说,我生于1978年,你呢?
我说,咱们同年出生。属马,你也属马。
白种女人问我属马是什么意思,我说这是十二生肖。白种女人要我向她解释十二生肖的来历。十二生肖的来历是传说,并且有诸多版本。于是我挑了个与战争有关的传说向白种女人解释了十二生肖。听完我的解释,白种女人说,为什么会与战争有关?我不喜欢战争。
我问,为什么?
白种女人说,我讨厌战争。
我说,我想你一定是误会了战争。
白种女人说,没有误会,我理解战争,我爸爸差点儿就在战争中死去。
我感到了好奇,说,你爸爸也打过仗?
白种女人说,是的。他是个老兵,身体非常不好,美国医生对此已经无能为力。幸好我的家乡有一位中国医生。他经常去看中国医生,喜欢针灸,针灸能让他心情舒畅。所以,我就来到中国学习针灸。这样不但可以让父亲快乐起来,而且针灸也可以成为我在美国的职业。
我说,你能告诉我你父亲参加的是哪场战争吗?
白种女人说,他参加的是一场错误的战争。尽管如此,美国仍在纪念那场战争。那是我们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与一个错误的国家打了一场错误的战争。其实任何战争都是错误的,战争永远都是错误,没有任何战争是正确的……
白种女人还想继续说下去,我打断了她的话,我说比错误的战争更为错误的是忍受!
白种女人没有与我争执,说,我们不谈战争好吗?
餐厅里有人排队等座位了,我起身去服务台结账,被白种女人阻止了。
白种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人民币,说,下次的账由你来结,这次是我请客。
我说,在中国你是客人。中国有句古话,叫“客随主便”。
白种女人说,你不可以结账,但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把我结账的钱付给我。
我说,好吧,我可以考虑送你一件礼物,折扇或者漂亮瓷器。
白种女人的欢喜溢于言表,说,我喜欢它们。
我说,如果我送你另外一件礼物,你也会一样喜欢它们。
白种女人说,什么样的礼物?
我说,斗笠帽。你可以把它作为礼物寄给你的父亲,我想他会感到亲切。
白种女人说,太好了,我爸爸曾经戴过斗笠帽!
我们告别的时候,白种女人问我中国军队里是否有酒吧?
我说中国军队只有俱乐部,没有酒吧。
白种女人问我是否喜欢去酒吧喝酒、跳舞?
我给白种女人留了我的电话号码。

第五部分探家期间的不幸遭遇

元宵节还没过,大强就提前归队了。
提前归队这种行为在兄弟们看来就是出风头,装腔作势讨军队领导的欢心。军官也不赞扬这种行为,屡次强调要我们探亲期间多陪陪家人。也就是说,提前归队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而大强恰恰这样做了。与兄弟们探家归来大都肥头大耳、红光满面有所不同,我发觉大强面容憔悴,不但比回家之前消瘦了许多,而且眼睛里满是忧伤。我猜大强提前归队与满脸忧伤与独乳姑娘有关,可能是独乳姑娘的母亲拒绝了他们的爱情。一怒之下,大强从福建回到了军队。
我向大强探问究竟,他不肯多说。
晚上,我买了几瓶酒,算是为他接风洗尘。
半瓶白酒下肚,大强就自告奋勇也是满腔悲凄地向我说起探家期间的不幸遭遇——
由于火车晚点,原本早晨到达大强家乡那座县城的火车,晚上才进站。大强在火车上站了30多个小时。我给他搞的那张车票本来是有座位的,可他却在列车上装绅士,把座让给了一个抱小孩的妇女。
大强疲惫不堪地走出车站,感觉家乡的天气比预先想象的还要寒冷,但他的心情却是兴奋与愉快的,因为再过几个小时他就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奶奶了,况且他身上还背着一大包带给奶奶的礼物。大强心想,我带回来的椰子和芒果可是奶奶从未见过的水果啊。如果不是我当兵,恐怕奶奶这辈子都没机会吃椰子和芒果。从县城转乘公共汽车到镇上已是深夜。汽车上,大强还差点儿被骗了。一个傻模傻样的家伙在他身边拉开一罐“健力宝”,拿着印有中奖图案的易拉环问大强上面写的字是什么意思。大强告诉傻子是中了大奖的意思,奖励现金5000元。傻子说他愿意把这个价值5000元的拉环以500块钱的价格卖给大强。大强没占这个傻子的便宜,等于是没上这个骗子的当,我想大强逃过此劫是因为他身上没有500块钱。
小镇离大强家还有步行需要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村庄与小镇不通班车。阴霾的天空飘起了雪花,寒风像狼一样嗥叫着,穿透大强的单薄衣裤,针尖般刺痛膝盖。大强停下脚步,把衣服下摆扎进了裤腰,然后把大檐帽的防风带拉了下来,勒在脖子上。原来大檐帽只能象征个身份,保暖效果比预想的还要差,大强在寒夜里想明白了这个简单道理,但他想得更多的是再过一小会儿,奶奶将会揉着昏花老眼站在家门口把他凝望。也许奶奶会哭,老泪纵横。
大强开始奔跑,在漫天飘舞的雪花中欢快地奔跑。进了村庄,大强发现乡亲们都已酣然入睡,村庄里漆黑一片,不见人影。几只老狗在大强身后进进退退地狂吠着,给寂静的村庄增添了些生机。大强还记得这几只狗和其主人的名字。而狗却忘记了大强,把他看作一位远道而来的异乡客。
沿着熟悉的胡同,大强走进了熟悉的家门。两年了,家园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破房屋还是那破房屋,没有比以前破旧。老枣树还是那老枣树,枝桠也没有长得更粗。
黑暗中,大强轻巧地找到了家门,心跳也开始加快。
大强深深吸了几口气,举起手,轻轻敲了两下。
“笃笃”,木质门板发出的沉闷声音在寂静的夜里飘向远方。
刹那,大强后悔了。他恨自己不该把奶奶从梦中惊醒,应该坐在门口等候天明。晏凡说过,人老了,想得事情多了,睡的觉就少了。奶奶好不容易睡着了,我怎么就这样没头没脑地打扰奶奶的睡眠?
屋子里无人应答,想象中奶奶那句亲切的“谁呀”并没有在黑暗中响起。
大强感到蹊跷。心想,奶奶不在家吗?奶奶串门去了?这么晚了奶奶还会去串哪家的门呢?小时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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