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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冤枉你了吗?”她气愤地指责他,“你搭我肩膀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拍我大腿?”
提起这件事,她倒是自己先羞红了脸。
他看着她,发现她脸涨红着,不禁觉得有趣。都几岁了,居然还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脸红!
“妳真是太不敬业了。”他说。
“什……”他占尽便宜,还反过来数落她不敬业?
“是妳自己要加入,也是妳自己说要配合、要服从的,不是吗?”
“配合服从?”她恼恨地瞪着他,“难道你要我上床,我也得……”
“如果有必要的话。”他撇唇一笑。当然,这是故意逗她、气她。
“你作梦!”她面红耳赤地大叫。
她如此激烈的反应,让他忍不住想笑。
过去为了执行任务,他也跟其他女探员合作过,不过从没有任何人像她的反应如此有趣。
“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碰我。”她瞋视着他。
他睇着她,沉默了一会儿。
发亮的黑眸、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巴、巴掌大的小脸……她真的很漂亮。
像她这么秀气而纤细的女人,为什么个性及脾气都如此的泼辣呢?
他从不喜欢泼辣的女人,但她的泼辣却带着点娇憨、带着点甜美……发现他瞪着自己看,她心头一悸,羞恼地说:“你看什么?!”本能地,她低头检视自己胸前有没有走光。
看见她这个动作,英臣蹙眉一笑。“别担心,我对妳的幼儿身材没什么感觉。”
“你!”说她是“幼儿身材”?这……这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虽然她的身材不像珍娜那么性感丰满,但也是小而美,他占她便宜不说,现在还嘲笑她的身材?
“这气,是妳自找的。”
他从来不是会无聊到去招惹别人的人,但不知为何,打从第一眼看见她时,他就兴起一种逗弄她的念头及冲动。
她的反应很直接、很有趣,而这让长期精神紧张,处在压力环境下的他,得到某种程度的释放。
“我早就提醒过妳,要妳别插手这件案子。”他说。
她一顿,神情严肃。
“我懂了。”她愠恼地看着他,“你想用这种方法逼我退出?”
“我没有。”他提议要她搬来跟他住,确实是为了让她知难而退,但逗弄她、惹毛她,却是为了乐趣。
她一脸“你骗谁”的表情,“我碍着你了吗?”
“原本跟我合作的是所罗队长他们,不是你。”她秀眉横陈地道着,“你以为我想跟你搭档?”
“这件案子,我和罗杰跟了很久,妳或所罗队长他们的介入,都可能使我们之前的努力功亏一篑。”他的神情转为严肃。
“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坏事?”她不服气。
干嘛?只有他是专业,其他人都是门外汉吗?
“你们的缉捕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他说。
“追捕杀人犯有什么不对?”
他浓眉一叫,“妳就是不懂是吗?”
如果他们因为一条人命而打草惊蛇,那么未来将会祸及更多受毒品所害的人。
“我当然懂。”她直视着他,语带挑衅地说:“你不过是为了立功,怕别人抢了你的功劳。”
“什么?”他一震,懊恼地瞪视着她。
她倔强地迎上他像要杀人的目光,“我说错了吗?”
“我要妳收回妳的话。”他语带威胁。
她不甘示弱地回应:“绝不!”
“妳知道美国有多少青少年受到毒品的侵害吗?”他沉声地说着,“妳知道毒品毁了多少个家庭、伤了多少人的心吗?”
看见他眼底闪过的一抹痛心,她一怔。“我……”
“立功算什么?”他那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直视着她,“我不需要这种功劳来肯定自己。”
他的气势令她震慑,她说不出话,只是两眼瞪得大大地看着他。
“想以立功寻求别人肯定的是妳吧?”他不客气地质疑她,“女人不是弱者、女人可以比男人强、不想被人看扁,妳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她如此积极的争取机会就是为了自我肯定,她一直好强,不管做什么事,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人的地盘上,她都要努力做到最好。
但是……这样有错吗?
“要不是妳舅舅是我们副局长的旧识,妳以为妳能参与办案?”他一针见血,毫不留情地说道,“对我来说,妳只是个外行人,妳根本不了解这里的犯罪生态。”
他咄咄逼人的言辞,让她的情绪变得激动,她想反驳他的说法,但却没有立常是的,如果不是她舅舅出面,在LAPD都得退出侦办的情况下,她一个来自他国的刑警是不可能参与办案的。
但她事前并不知道舅舅跟DEA的副局长认识,更没有蓄意靠关系对他施压埃只是……她靠舅舅的关系参与此案是个不争的事实,即使那并非她的本意。
倔强的她想回嘴,可是却没有任何理由驳斥他的说法。
一急一慌,她忍不住鼻酸眼热--
发现她眼眶泛红微湿,他心头一震,他惹她哭了吗?
该死,他在干什么?何必跟她过不去?不是只想逗她吗?怎么却越说越不留情,越说越残酷……“妳……”他有点歉疚,“妳别哭。”
她一咬唇,要强地回着:“谁在哭?!”她不哭,要哭也绝不在他面前哭。
这个自大狂、超级沙猪,她绝不让他有机会再嘲笑她。
“我告诉你,”她坚强地瞪视着他,“我绝不是外行人,也绝不会坏了你的事,我会让你对我的表现刮目相看,我……我会让你收回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话。”说罢,她愤怒地转过身子,快步地往房间走,听见她砰地一声掼上房门,英臣不觉沉沉一叹。
他揉揉眉心,无限懊恼。“清川英臣,你又何必呢?”他喃喃地道。
※※※※※※※※
因为心里有点愧疚、有点心虚,英臣一大早就起来做早餐。当然,他也准备了和希的份。
独居多年,他早已练就一身好厨艺,简单的早餐根本难不倒他这个大男人。
做好一桌丰盛的早餐,他去敲了和希的门。
“ㄟ,起来吃早餐吧。”他敲敲门,低声地说着。
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又敲了门。“起床了。”
房里仍旧没有半点声响,于是,他敲门的力道加重了些。
“末武,吃早餐了,末……”
话还没说完,门突然打开,探出了一张没有精神、十分怨怼的脸--“哇……”他一怔,讷讷地说:“妳知不知道这样很像怨灵?”
她没有说话,似乎不解他的幽默。
“吃早餐。”他说,“我做了妳的份。”
“我不饿。”她说着,毫不考虑地就要关门。
“ㄟ!”他及时伸手抵住门板,“我做了很多。”
“不关我的事。”她不领情。
他挑挑眉,“怎么不关妳的事,妳不用吃早餐吗?”
“我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她说。
“根据研究,不吃早餐的人,情绪容易暴躁不稳定。”他睇着她,像在研究她似的,“难道妳的脾气不好就是因为……”
她板起脸,“我脾气不好是因为你。”
他自觉有点自讨没趣,要不是他昨晚说的话过火了一些,他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地“拜托”她吃早餐。
“别生气了,出来吃吧。”他说。
她睇着他,若有所思。
“无事献殷勤,其中必有诈。”她一脸怀疑的瞅着他。
“我们现在是室友,不是吗?”
“不,我不是你的室友。”她说,“我只是寄人篱下。”
他皱皱眉,“干嘛说成这样,真是……”该死,女人他碰多了,但像她这么难搞的还是头一个。
“我说真的,一起吃早餐吧?”他捺着性子。
看他的表情及他今早的态度,和希猜想他是想为昨晚的事向她道歉。
他做早餐讨好她,为的是让他自己的良心能比较好过。
但……她为什么要让他好过?他昨晚对她说了那么过分的话,害她差一点就在他面前掉下眼泪,她不原谅他,她要让他内疚。
“不要。”她脸一别,铁了心。
见她如此执拗且不通人情,他也有点火了。
他一早就起来“洗手做羹汤”,为的就是让她高兴一点。
但她不但不领情,还摆出一张老K脸对他。
“妳真的不吃?”他的语气开始恶劣,失去耐性。
“不吃。”她继续坚持。
“妳就非得搞成这样?”
“奇怪了,”她挑挑眉,直视着他,“人家不吃你的早餐也不行?”
“妳……”
“你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她一脸冷淡,“怎么?你内疚?”
他浓眉一叫,“我干嘛内疚?”
“你就说对不起吧,这样我还比较能够接受。”她说。
“对不起?”他提高音调,“我为什么要跟妳说对不起?”
“如果不是自觉昨晚说得太过分,你会对我这么好?”
“我……”他一时语塞。
她娇悍强势的眼睛直视着他,“我接受你的道歉,但不接受你的早餐。”
“妳别得寸进尺。”
“理亏的是你。”
“我理亏?我有说错话吗?”这会儿,他再也捺不住脾气,“我说的是过火了些,但句句都是实话。”
“什……”她一震,两眼瞋瞪着他。
说了半天,他还是觉得他昨晚的言论毫无过失?她的要求不多,只是要他说一句Sorry有那么难吗?
“看来,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她恨恨地看着他。
“我也不想跟妳这种有理说不清的女人浪费时间。”
“好!”她赌气地回应。“你别再跟我说话。”
“好!”他两手一摊,“再见。”
“滚!”她朝他咆哮,像小孩子吵架般的语气都出来了。
“别忘了这是我家!”
“你以为我喜欢住在你家?!”
“妳……”
“哼!”她把头一甩,猛地关上了门。
“该死!”英臣转过身,大步地往餐厅走去。
看着满桌的早餐,他不觉更是火大。一个火气上升,他冲动地想用手扫落所有的杯杯盘盘--但就在最后一秒,他戛然停止。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花钱买新盘子事小,花时间整理事大。
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人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忖着,他在桌旁坐下,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可恶,从没见过那么讨厌的男人!”她躺在床上直犯着嘀咕。
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长得人模人样,个性却像头上长角的魔鬼般。
从第一次见到他,她的心情就没好过。他简直是个煞星,让人避之唯恐不及。
眼睛一瞥,她看见被她丢在椅子上的那件黑白条纹洋装--想起昨晚穿着那件性感又贴身的衣服,任他在言语上及行动上吃足了豆腐,她就……生气吗?
是的,她是生气,但是好像还有一点点的羞怯。
她差点跌倒的时候,他为什么会及时出手扶住她呢?是因为他刚好站在她旁边,还是他一直在注意着她?
一定不是后者。店里那么黑,他才不会注意到她呢!
不过,一想起他轻扶住她,非常男人地说了句“走路小心”,她就莫名地感到心悸。
她是怎么一回事?他是她的死对头,她怎么会对他有那么奇怪的感觉?
天啊,她一定病了。
付着,她懊恼地抓头扯发,“搞什么?真是……”
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她一怔,立刻翻身坐起,从皮包里翻出手机。
“是末武小姐吗?”对方立刻表明身分,“我是使馆的森田。”
“森田小姐?”这次赴美,使馆的森田帮了她不少忙,“有什么事情吗?”
“川崎洋子的父母从日本来认尸了。”森田说